穿越之长兄难为(穿越之难为)上——温吞的女人
温吞的女人  发于:201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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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皱了皱眉,说:“不用我跟着去?”

“不必了,你跟着去了谁来照看大白,何况他们的主子还要靠我保命,你还担心他们欺负我不成?”林神医白了他一眼。

铁牛嘴拙,他想说他不是担心别人欺负老林,而是担心老林手边没有习惯的人可使唤,而去欺负别人,京中可不是山中由得老林任性妄为。

林神医鄙夷道:“行了,不用摆那张脸色给我看,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我可告诉你,这山上和大白要是出一点问题,我回来就唯你是问!”

被迫听到这些对话的祝康成忍不住黑线,他可以预见,他们这一趟京城之行,会因为这位神医的加入而热闹非常,又或者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后,山上山下的人汇聚在一起出发了,当他们出了深山老林时只剩下了四公子这边的人马,不知何时,万秋实与他所带的人已经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万秋实没再逞能,腿上的伤已经在好转,只需忍耐几日便可完全恢复,那位神医可说了,到时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万秋实想到这话额头就忍不住滑下几条黑线,他敢说林神医在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戏谑的目光。

万秋实将张猛叫到马车上,这一番折腾他需要同人说说话,好让自己确定有些事情的确改变了,却又不知未来会走向何方。经历了万家的惨祸,他实际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可两辈子父亲都跟他说过,老张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托后背之人,上辈子他原先不以为意,可这次从京城离开时再想到父亲交待的话,让他想到了上辈子最后听到的一些消息。

那时他被人囚禁了,因为他不肯屈服于陈王,他没有一点遮掩自己对陈王行事手段的鄙夷,这让陈王愤怒异常的时候又想打断他的傲骨让他低头认错。他连自己被囚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通过陈王的手下才能获悉一点外面的消息,尤其是万家的结局,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耳中,陈王想让他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却恨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畜牲,吐血昏迷之际听到有人闯入他囚禁的地方想要救他出去,却被早埋伏在此的人手射杀于箭下。

迷糊之际听到的对闯入者的描述,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张猛和他的手下。

张猛掀开帘子弯腰走进来,马车继续动起来。张猛看九少脸快纠结成了一团了,不由问:“少爷,这是腿伤又发作了?”

万秋实回神,看张猛看向自己腿伤的位置,不由缩了缩腿,后悔以往自己只把精力放在诗文上,受京中那些文人影响耻于与武人为伍,殊不知大厉朝百姓能有安稳日子正是靠的那些武人立下的汗马功劳,便是口头上同样瞧不起武人的陈王,不也暗中将手伸向了边关军队中。

万秋实不自在地说:“没有,林神医的伤药很管用,比宫是御药还有效。老张,我以后想练练身手,想麻烦老张你指点一下,或者老张你帮我推荐一下人选。”他倒是想将张猛调到自己身边,但想到他手中负责的河运以及京中形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张猛这样的江湖人士,应当受不了京中的拘束吧。

“没问题,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一趟早让张猛对九少的印象改观了,因而拍胸脯保证道,“至于人选,老爷身边有这样的人物,少爷只管问老爷要就是了。”老爷对幼子最为宠爱,但凡九少所求应当没有不应的。

万秋实也就是说说罢了,只是找张猛说说话,又问:“对了,可传信关照那些店铺了?徐北那里可送信过去了?”

“多谢少爷惦记着,我已经办妥了。”张猛露出真诚的笑容。

万秋实点点头:“我看他也入了四公子的眼,以后有四公子的关照,想必日子也不会难过。”

那日徐北与老邱的返回两人都看在眼里,那两人又与四公子秘谈了一会儿,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张猛却有些担忧,不如九少对四公子那么有信心,试探地说:“我那兄弟虽然看上去有些机灵,可年纪却小又没有太多经验,四公子手下能人无数,怎会看上他?”卷入这是是非非中又岂能安然而退,他是迫不得已却不希望徐北跟他一样,到时身不由己。

张猛都不知道的事情万秋实又哪里会知道,不过他看法同张猛不同,说:“你兄弟身在北地,能够找到的最大靠山就是定北王府,只要为四公子办好差事,四公子肯定不会亏待了他,将来也能搏个好出身,你不用太担心了。”

张猛想想也是,四公子和王府这样的靠山,怎么说都比万家要来得稳妥,万家的处境才是让人担忧,九少此次行事不也是将赌注押在了定北王府与四公子身上,如此说来他与徐北之间的关系反而更紧密了些。

又过去了五六日,四公子一行人终于在即将离开北地范围的时候与原来的队伍汇合了。

意料之中的,四公子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物,定北王府的三公子,四公子的好三哥萧询。这一路上,林神医可没少在四公子身上试药,边上人虽看了不忍出言阻拦,可林神医言之灼灼,堵不如疏,以往的那些大夫用药只顾压抑毒性,实质却在伤害根本,反而不如让毒性发作出来才能有针对性地用药。

因此,萧询见到的是备受折磨过后的四公子,看上去似乎奄奄一息,整日就连清醒的时间都不多。

萧询揪心不已,一面让随行的大夫诊断萧谦的身体一面揪住林神医:“你到底是怎么给我弟弟看病的,怎会不见起色反而比离开王府时更加糟糕了?”如果不是祝康成与路允之的拼命阻拦,伤心愤怒之下的萧询就要命人将林神医的脑袋给砍了。

林神医拂开萧询的手,神色平静地说:“老夫的罪责只有四公子能定,三公子想处治老夫还是先问问四公子吧。”说完拂袖转身钻进一旁的马车中,完全视王府的三公子萧询为无物。一旁的祝康成与路允之暗暗捏了把汗,看到林神医的表现也是奇了,一路上林神医可从没叫一声四公子,只用“那小子”来指代,完全看不出一点敬意,现在反而口口声声“三公子”,却让人觉得高下立现。

越是敬着的反而在这位脾气古怪的神医眼中越没有地位吧。

“大胆!”萧询大怒,居然被一个乡野大夫给无视了,面上对自己的四弟恭恭敬敬实则自尊心极强的三公子,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再不用对一个病病歪歪的废物卑躬屈膝,不想再作掩饰,欲让人将林神医拿下,这时,马车中有咳嗽声传出,四公子虚弱的声音响起:“三哥……咳……”

“四弟,”见萧谦醒了,萧询顾不上处置林神医,马上钻进四公子的马车内,面带焦急之色,“四弟你怎样了?大夫,我四弟的身体如何了?”

“三哥,我没事……”四公子勉强支撑着说。

“三公子,”大夫移开自己的手指,脸上表情很难看,说,“四公子的病情加重了,体内似乎另有一种毒物与原来的毒相冲突……”

“什么?!”萧询大惊失色,扑到萧谦身边,“四弟,怎会如此?是不是那图有虚名的大夫做的?三哥这就将他拿下!”

“不……”萧谦费力地阻拦,焦急地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祝康成解释。

祝康成说:“三公子,都是属下护主不周中了女干人的计,让四公子遇上冒名顶替的女干人为女干人所害,后来才找到真正的林神医,也是林神医才让四公子清醒过来。”低着头请罪的祝康成声音暗哑,悲愤欲绝,骗过了萧询,以为一切如他计划般发展,大夫的诊断也让他相信了,他这好四弟身体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实则祝康成在看到萧询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背后算计公子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这位平时对公子关怀备至充当好兄长角色的三公子,过去他也以为三公子是个好的,不是亲身经历的一切他简直无法相信一个人能维持这样伪善的面目。

“四弟,到底是谁害了四弟!三哥绝不会放过他们!”萧询悲痛失声道。

“三哥……还需从长计议……先去京城……弟弟无能,幸好三哥来了……”断断续续地说完,四公子便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面上浮起阵阵黑气。萧询失声大哭,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浮起的却是得逞的快意,这次,他要借四弟这块踏板奠定他在定北王府中的地位了,任谁都会看到,是他萧询成功从京城借来了急救粮,是他萧询成功挽救了定北王府面临的危局,他也是父王的儿子,凭什么他不能继承王府的一切,凭什么父王眼中只有莽夫一样的大哥和眼前这个废物,定北王府在他手里只会得到发扬光大,他不会再让定北王府龟缩于北地一隅的。

他才是父王最出色的儿子!

徐北和老邱见过汪管事介绍过来的两位掌柜,将店铺里的事情交待下去后,正准备离开磺州回康县,汪管事却匆匆赶来,面色非常难看,嘴唇都干得裂开了口子,一见到两人就将他们拖进院子最里面的房间,让人在外守着不得踏入一步。

“汪管事,何事这么匆忙焦急?”老邱奇道。

“我能不急吗?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现在外面都在传主子落难的消息?”传到磺州来已经晚了一步,汪管事一得到消息就焦急万分,却立刻想到徐北老邱二人才得到主子的命令前来寻他相助,那么这二人肯定有主子最新的消息,所以一刻没歇地跑过来求证。

落难?徐北和老邱互视了一眼,想到林中暴雨夜发生的一幕,四公子让他们回来时交待过一句,让他们不要管外面的传言,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应当是在四公子掌控之中吧。

徐北问:“外面到底怎么说的?王府现在是怎么个形势?你放心,我们离开前公子他的情形并没有变得更糟糕。”这算是先汪管事吃了颗定心丸。

汪管事松了口气,差点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才将自己得到的情报说了一下:“从王府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主子他在前往京城的途中遭了难,就是暴雨夜的那天,为此,府里的三公子一得到消息就带着大夫赶了过去,外面人都说王府几位公子都是情深义重之人。”

三公子?徐北和老邱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再不通那些勾心斗角的一套,也觉察出其中透出一股子阴谋的味道,尤其是和暴雨夜相关,想到四公子明明脱了险,却有人说四公子遭了难赶去相救,他们仿佛看到了四公子正张开了一个大口袋等着有人往里面钻。

徐北连忙摇头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汪管事你别再问了,我跟老邱只知道办好自己手上的差事。”打死也不说了,万一破坏了四公子的大计,徐北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对,对,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老邱跟着摇脑袋。

汪管事对二人仍存着戒备的,他就担心万一这二人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得了主子亲笔书信和信物,尽管这样的可能极低,但他也不得不防,可现在他一直紧紧盯着二人的面部表情,前后的变化倒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怀疑,也彻底放下了担忧,看来主子的情况并不像外面所传的那样,那只能说主子很可能是将计就计,趁机让隐在后面魑魅魍魉自己主动跳出来。

汪管事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说:“汪某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又匆匆离开,让丢在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什么也没说啊,汪管事到底知道什么了。

想到那诡异莫测的局势,徐北暗恼怎就上了四公子那艘贼船,不过好的情况是,貌似四公子比他的敌人更加聪明一些,有林神医帮他调理身体,应当是……最后的胜利者吧。

“希望四公子一切安好,不要让那起子小人的阴谋诡计得逞!”老邱则诚心替四公子祈祷。

“我们还是先回康县吧,想必四公子的消息会很快传来的,我们就等着什么时候出发去南边吧。”徐北故作坦然道,“我连滟州城都没去过,就不知道这南边跟咱们北边有什么区别了。”

老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边说两人边往外走,叫了辆马车送他们回康县。

这两天,老邱已经给以前的一位兄弟送了信过去,徐北则想着回去后要赶紧把隔壁的房子租下来,否则小小的院子要不够住了。

边城。

萧诤在城墙上巡视过一圈发现对面并无动静后,匆匆赶到兵营重地中央的帐营前,经传报后才入内。

萧诤下巴的胡渣几日未清理了,使得整个人更添一份彪悍之气,冲进帐营里就冲里面的人急忙叫喊出声:“父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王府里传信说四弟在去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府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还有随行的侍卫怎么保护四弟的?”

书案前的人抬起头,有一张与萧诤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不过更显成熟稳重,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形,张嘴就呵斥:“听风就是雨,就你这性子还怎么接替本王的位置守好这边关?”

“父王!”萧诤不服气地叫囔,“我是巡视完才赶回来问父王的,也是事关四弟我才着急上了,父王,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四弟之前一封信看着就怪怪的,什么叫让我们别管?”萧诤都恨不得带兵冲回去追赶四弟的人马,亲眼看看他是否完好,几个弟弟中,唯有四弟自小就让他最为挂心,硬是把他一个粗汉子给磨得细心了许多。

定北王揉了揉眉心,心中也知让萧诤按捺到现在已是不易,再想到府中的情况和边关的形势,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谦儿的来信明显是表明王府内有异,定北王实在不想眼看着兄弟阋墙的一幕出现,但谦儿虽然没有明说也没有指名道姓,可……谦儿是不想让他这个父亲伤心失望吧。

“稍安勿躁!”定北王厉声道,“你四弟既然让你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死守在边关,你就好好地给本王留在这里,你四弟的身体可经不得你几番折腾。”

“报——”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急报声,“西南方向发现小股敌人出没!”

萧诤恨恨地转身出去,去查看敌情,不过走到门口时又转回头,红着眼睛瞪着他父王说:“父王,等我回来告诉我四弟是不是安好无损。”然而一阵风似地卷走了。

留下的定北王从下面抽出两封信,一封来自三子萧询,一封则是来自前往京城路上的四子萧谦,他没想到,四个儿子中,会是最不起眼的三子先把心养大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35章: 生意

回到家的徐北很高兴,因为张大哥终于给他来信了,他将从磺州城里带回来的没值几个钱的小玩意儿往敏庆怀里一塞,自己和老邱拖上从山里带回来的货,按张大哥给定的地址送过去。此时他哪里有囤货的心思,赶紧地把手里的货清了把银钱周转过来才是。

徐敏庆把玩着几个动物形状的木雕露出开心单纯的笑容,他记得小时候,爹赶集时给他带回来一只布老虎,让他喜爱之极,可不小心被大伯家的堂兄看到了,不仅蛮横地抢了过去,还得意洋洋地将布老虎扯烂了,里面的棉絮洒了一地,是大哥冲上去将堂兄揍了一顿。结果自然是偏心的老太太将大哥叫过去骂了一顿,说什么他偏帮外人不帮着自家人,迟早养出个白眼狼出来。

从那以后,他再让没爹娘带过玩具,因为知道就算带回来也落不到他手里。也许大哥已经不记得早年的事了,他却十分喜欢,因为再没人来跟他抢了。

徐北手里的银钱翻了个倍,除了留下家用外,可支配的足有三百两,他想的是如何再将这笔钱翻个几番,找来老邱商量:“听说京城那边物价偏高,尤其是冬日里,皮毛的价格是我们这边的几倍都不止,对了,还有那人参,京城里的那些贵人最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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