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上——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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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也是衣衫凌乱,亵衣不堪,若非千倾画还在他真会将离榕打开。一闻这话,眸生不悦。“离榕,入戏过真会死的很快。”

“皇上,谁为谁入戏过真?你不正是入了玉清风的戏吗?到了现在都没走出。而我离榕从未入过谁的戏,包括你。你我都是无情人,假戏真做又何妨?”离榕换了高傲的模样,带着几年哀伤扶着慕容策的脸庞,似是怜悯似是爱护。慕容策入戏过真,而他离榕要把他拉出来,让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哼!”入了玉清风戏?慕容策不屑,翻身将离榕压下去。

屋外的千倾画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刚刚去了正堂,就瞧见一脸严肃的槿浓与面无表情的青衣、白鸟,而荭鱼还在昏迷之中。

“公子,你当皇宫是食店吗?”槿浓怒喝。去衣坊为他量做衣服,顺便打理一些凤承殿的事情,那知,回来后伺候的人全都倒在地上。这青衣、白鸟是傻子吗?也不管着。

“我是主子还你是我主子,说话什么分寸?”受她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每日每一句好话。若不是顾念,早就一刀解决了。现在,还这般对自己说话,哪里像一个奴才?

“千倾画,这里是凤渊王朝不是南燕国,你最好清楚这一点。别在我凤渊地盘上欺负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有你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千倾画无情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可,她槿浓伺候他时日也不短,当然不害怕他发气的样子。再说,她背后有人。

青衣、白鸟站着不动,活像佛祖。

听闻槿浓这话,又瞧她那样子就觉愤怒,努力的咽下一口气,回身时一把掀了桌上的茶杯。道“你别让我出头那日。”

槿浓耸肩,无所谓,道“皇上只为千月王一句话可附上一个天下,对旁人再无这心。你千倾画就算是出头,不过是顶着千月王的皮囊苟且的光荣。今日,难道你没看出来,皇上根本就没搭理你。我看,皇上现在只为百裳公子一句话金银珠宝皆付,你,千倾画根本没机会。我劝你安分一点,莫让皇上讨厌你。”

“千月王,玉清风。槿浓,你给我等着。”气极的千倾画回身愤怒的指着槿浓说道。这丫头完全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字字讽刺,处处冷落。今日,慕容策对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话语清淡如水,想起就觉愤怒,而且,他现在跑来自己的地方与离榕春花秋月,实在可恶。

“我等着。”无论千倾画再怎般的生气,槿浓就是淡然的很。还是喜欢以前的玉清风,待人温和,又常常帮助府里的丫鬟。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可不会太过分,只会对着皇上吵,现在呢,眼前这人,没一点喜欢。

17.母子成仇

二日下朝后,方重把慕容策叫到了一处漫聊。

“皇上,你草草了事,这可是第一次。在折子上写出如此荒谬之言,这若是被鹿大人见到了还不得在朝堂闹事。”方重袖里藏着折子,现在才慢慢的拿出来。当时见到了,着实一惊。荒谬,荒谬。若是被吴御史见到了,非的气冲冲的来问,玉清风又得被抹上罪。

慕容策不明,问道“方丞相所指何事?”送到御翔殿的折子先经政和殿大臣阅过再送将重要的折子到他这里,每一本折子他从不懈怠,都是静心阅下去。何时怠慢过,除了那日一心留意那人把折子毁了那次。

方重将折子给他,沉重的立在那看着远处的来去整齐的公公。帝后一事三年间都被鹿大人一等说,这折子若是到他手里岂不得出事。玉清风再好,终不过是一男子。何况,他至今无一子嗣,后继皇位何人来担?

翻开折子,看了看后面的字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玉清风的字迹,他不会认错,而且,那晚他在御翔殿歇息,坐的位置正是御台。看了这几字,慕容策的嘴角浮出无奈的笑。又调皮坏他事情了,不过,喜欢他偶尔的调皮使坏。就像当初,除夕之宴,他将素菜偷偷的吃了。可,方重在这里,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正色道“这事既然如此,不妨当作从未发生过。鹿大人问起,便说并未见到折子。”

方重侧头看向他,道“过了初一过不了十五。你打算如何解决?”

慕容策合上折子,藏入袖中,道“推泠妃不如推睿妃。”为了凤渊朝,为了古龙国,他必须有一子将古龙国的血脉传下去。这事情他很清楚。

当年骨颜太妃去世前与他在古德太妃的陵前聊了一夜。

“我知道你怨我不愿意认你,可,我也是有苦衷的。”那夜,上古广揽陪着只有八岁的慕容策跪在古德太妃的陵前,趁着没人说着他们之间的事情。

慕容策表无表情的跪在那,双眸冰冷,似乎对旁边人并无半点血缘,道“我慕容策的母妃今生只有一个,唤林昭,而非您。你不必愧疚。”

听闻这话的上古广揽脸色一变,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刻更添哀伤,看着眼前的陵墓,心里苦涩。嘶哑道“暖妃并非你生母,却为你而死。我根本无法与她比较,你难道真的要如此狠心,一声都不肯叫我。”

“如若母妃没有因我而死,或许,我会叫你一声,即使余生只能相见不能相认都可。但,母妃死了,这与你脱不了关系。”

慕容策薄情的话语凉的上古广揽全身冰冷,本是秋季,那有他冷。双眼含泪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怪我是我害死了暖妃,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冷宫。”

跪在那的慕容策似乎也来了气,愤怒的看向身边的人,道“在冷宫又如何?我与母妃活的很好,我有母妃、有恭苏、有师父,有很多。爱我的人很多。如果你不自作多情的求父皇放我出来,父皇怎么会让母妃自刎来换我出冷宫。难道,你不该自责吗?你真是自私。”

上古广揽抬手愤愤的看着冷傲的慕容策,对自己的情完全不领情。可,一想起这一切,还是放下手,颓废的瘫坐在哪。痴念道“我的确自私,我无情。古龙国无一生还我却还活到如今,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看着眼前人,慕容策并未丝毫怜惜或痛苦,转过头看着陵墓。道“你走吧!就算日后我与慕容央严刀剑相见,为了母妃,我不会杀他的。”

“羽笙,我希望你能将古龙国的血脉传下去,我离开后,你便是唯一一个古龙国后人了。”

“你走。”

自那以后,上古广揽便开始患病,三年后因病去世。

凤承殿内,千倾画在书房内认真的捧着一本后书在那看,荭鱼在一边小心伺候着,也不敢前去看。

槿浓端着一笼热腾腾的凤川四喜饺进来时,瞧他在那看书。心里才安心下去,将食物放在桌上,荭鱼过来帮忙,将清粥放下。

“公子这一上午都在那看什么书?”

“不知道,他也不让靠近。”

“你先出去吧!”

“好。”

荭鱼离开后,槿浓唤道“公子,这是从御膳房拿来的点心,你用点再看吧!”

可千倾画还沉在书里,对槿浓的话丝毫没注意到。槿浓疑惑,提高了声音喊道“公子,皇上来了。”

“啪!”屋内忽然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

闻话的千倾画匆匆的合上书,一本正经的看向门口。那有什么人?

“公子,你看什么书这么神秘?”见到千倾画被惊吓的样子,槿浓就觉可疑。那书到底是什么,竟然惊慌到如此地步。

发现被骗的千倾画不悦的看向槿浓,将书推到一边,起身向她走去。

看了看桌上好看的饺子,千倾画看向槿浓,问道“为什么吃这个?”

“这只是点心,公子不妨尝尝。”千倾画不闹,槿浓也能静下性子和他说话,脸色也和悦。

千倾画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饺子,一时有些疑惑,缓缓坐下。拿起玉筷夹了一个放在青花瓷碗中,念道“这东西叫什么?”

“凤川四喜饺。公子快尝尝。”

夹起小心的咬下青豆一角,味很淡但有很独特,这种味道从未有过。我以前也喜欢吃这东西吗?

看着千倾画有些迷醉的样子,槿浓浮出一抹笑,道“公子当年也很喜欢呢?每晚都会拉着皇上在小亭里食用。”

千倾画微微疑惑。玉清风也喜欢这东西?

门口处,慕容策静静立在那看着背对着他的人,那一笼凤川四喜饺吃了无数,却从未厌过。清风,忘了不开心的事情,忘了我对你的残忍,都忘了。忘了我,我可以让你慢慢在记住我。忘了开心的事情,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忘了曾经的誓言,我再对你说一次。呵呵!幸好,你还喜欢吃当年那些东西。

你曾经告诉我若是为王一定要勤政爱民、体恤百姓、雨润天地万物,我现在做到了,可你却看不到。没关系。我是你心中的皇,那个可以为天下牺牲一切的皇。你是我的王,那个可以让我无措的王。终有一日,我们可以重回人间,陪你山水之间。

慕容策离开后,千倾画才转身看去可什么也没看见。刚才似乎有人在那站着?

饭后,千倾画再次翻开书,却不再是刚才那本。坐在那提笔抄书,荭鱼在旁候着。青衣、白鸟在书房外候着。

槿浓则去了慕容策哪里回报近日的情况。

在南宫里。

离榕在书房画一件舞裳,每一处都很用心。

反观白子妃却抱着书仔细的在那背,叶儿、捎眉都听着听睡去了。

慕容策在御翔殿处理朝事。

医坊里。

“琪儿,我找到了。”一堆书籍之中,齐风忽然钻出。

那边打盹的朱琪吓得全身一怔,对那边书堆里的肇事者吼道“要死啊!”

齐风兴奋的跑过去,丝毫不计较。道“鬼笔笑的药,我找到了。”

这边朱琪无语,一听到这话,连忙跑过去,抢过书看了看,道“这什么啊?”

“你个妇人哪里看得懂。”齐风得意的拿过药书,解释道“书上说鬼笔笑是一种痛苦犹如地狱烈火上身的药,这个毒药呢?解药只有制药人知道。”

“还有呢?这上面有药方吗?”朱琪对这毒药是什么不在意,在意的是解药是什么?

这边说来,齐风才慌忙的去翻,可翻了一个遍也没说解药是什么?

“没有解药的方子啊!说得看配方是什么。只能用药缓解,延续性命三年。”

“那你找这个破书干嘛?”朱琪气愤的一把丢了书。没解药,还写个书出来做什么?这不是给你希望还来不及开心瞬间给你一盆冷水吗?

“琪儿,你着急什么啊??”齐风心疼,这说不定还有用呢?

“齐风啊齐风,师父也没查出来吗?”

“师父还没回信呢?”

说着,一只信鸽忽然飞来进来,双翼是黄色的。

“九鸽来了。”朱琪兴奋的跑过去,让九鸽停在手臂上。

闻声的齐风放下书跑过去,看了看,道“师父回信了。”说着就去取。

朱琪摸着灵鸽的柔顺的羽毛,也没在意。“九鸽,好久不见。”蹭蹭。九鸽垂眸乖顺的蹭着她,似乎也很开心。

“古龙国的《万药书》。”齐风愣在那。古龙国都没了,去哪找《万药书》。

18.玉清风设堵

“此次比赛我们只能赢不能输。”御翔殿里,慕容策严肃的对面前的花礼朗说。

“微臣明白。这五场比赛,不知该让谁去?”花礼朗明白此次比赛的重要性,明是两国间友好之赛,但,暗则是两国间的对比。

“棋艺一局,交于方丞相,他擅长棋艺。书法则交于朕去,南燕不到最紧要关头,萧玉暮寒是不会出手,恐他会在射箭时出手。赛马一事交于恭苏去办,舞艺交于蓝袖姐妹。你好好安排他们。”

“是。”

花礼朗走后,慕容策看向琉璃灯,眼神复杂。清风,你若是涉足此事,我会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去做,不会留情。

热闹的天翁台上,百官皆在,四周又是严肃的侍卫。龙阶上坐着慕容策,左侧一边是南燕朝臣,右边则是凤渊朝臣。开场是凤渊一场舞蹈。

离榕与白子妃挨着坐下,而千倾画坐在了萧玉暮寒身边,几人算是对面。

“离榕哥哥,公子为什么要坐到南燕那边去?”白子妃疑惑的问道。不是应该坐在他身边吗?而且,泠妃、睿妃都在这边坐着。

离榕抿嘴一笑,看着白子妃可爱的样子,道“因为他本是那边人啊!”

“他不是住在宫里吗?”

“你不懂。”

三个字就把白子妃堵住了。

季莲瞧时间好了,上前向两边行礼,道“第一场,盘里双棋。南燕国端木闻梳,凤渊朝方重方丞相。”说完,欠身褪去。

只见一位老者缓缓从里面走出,一身黑色锦衣。方重走出,两人相视含笑,拱手行礼。

“久闻南燕国棋神子端木闻梳棋艺不凡,今日,在下献丑了。”

“棋里不过人生一场输赢,一场逢得胜者的赌局罢了。”

“呵呵!请。”

“请。”

其实我不懂棋艺,重点走过吧!

千倾画倾身问道“太子,端木先生能行吗?”

淡然自若的萧玉暮寒看着那边的走棋,直到嗅到熟悉的味道才回头去。数日不见,还是这模样,幸好他没招惹是非,能忍住性子。想着,今晚要不要赏赐他,自从醒来后对自己也不是那般避讳了。幸好。

“若是不行,我何必千里迢迢让他来这里?”

两人之间距离只隔一指长的距离,从慕容策的角度看去,两人似乎在亲吻似的,从斜面的人来看皆是如此,不免有些觉得气人。既是送给了凤渊何必再如此纠缠?而对面的白子妃与离榕看的清清楚楚,淡淡的一眼,便注意着棋上的两人。

“还有四场,太子能保证吗?”千倾画担心的问道。声音小,只能两人听见。身旁的完颜康也没挺清楚,但也不作怪好久不见,自是有些话要说。

“有你在便不会输。”萧玉暮寒浅笑,很自信。他倒要看看慕容策现在对玉清风还剩下几分情。

一边的慕容央昊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棋局,他也不懂。只能询问身边的人。

千倾画收回身坐着,萧玉暮寒的话他自是明白。视线不由看向台上的人,好生淡然的坐在那里,不惊不起。蔑视的收回眸子,扫过对面的一等人。

棋完,方重缓缓起身,含笑看着对面的人。

端木闻梳起身,含笑道“先生好棋子,竟一开始便设局,一步一步将在下引进去。好棋!这一场看不见的陷进,在下佩服。”

方重谦虚,拱手道“承让。”

两国人听闻这话自是明白了这场胜负,各自的脸色不同。

“老先生,在下可要与你多多下上几盘。若是赢不了您便不再回南燕。”

“在下虚位以待先生临位。”

两人互相拱手褪去。

宫人撤去棋盘。

季莲走出,说道“第一场,凤渊朝胜出。半个时辰后,再续第二场妙笔生花。”

中场,各自在座位上漫聊。倒是慕容策离开了位置,吩咐方重看着这里。

见慕容策离开,千倾画立刻跟了去。

错华芳里此刻不停的忙着秩序丝毫不乱。

蓝袖已是一身孔雀红色舞衣,正在为绿袖画眉。

慕容策走了进来,一等人正要行礼却被他阻止。过去看了看蓝袖二人,道“你们要仔细,切莫让人砖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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