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刀剑终长于崖(穿越)——明然天净
明然天净  发于:201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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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这里,一点没给他挑食的机会,能吃饱就不错了。再说他重生的小孩的味蕾,不如他从小被精细食物喂大的那样敏感,凑活着填饱肚子他也就能打发了。

藏魁却比任草自己还要心疼,心里对得到那位子更添决心,抚了抚任草的头顶,语重心长地说:“什么好吃的都有。以后也会有很多好吃的。”

任草听懂了藏魁的话,不出声地笑了起来,眼若月牙,神色满足。

******

晚间时分,任草和藏魁一前一后下了楼。楼下的座位几乎已经坐满,全是藏魁的部下。

施斌虽然在藏魁十三年前从只做了半年阁主的父亲手中继任过阁主之位后,就逍遥山水去了。但他和藏魁从小长到大的情分却无人能及。

之前善于观察的他就看到了那隐在人群之后的孩子,现今又看到那孩子走在阁主之前,还未脱稚气的脸上挂着任何人看了都会舒服的笑容。

先不说这先后顺序,只阁主眼里的包容宠溺,就让施斌知道这孩子在阁主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低。

他赶忙使小二在主桌又加了一个位置,然后带着满脸的微笑,环视一周,朗声道:“阁主来得如此之迟,是否应当罚酒三杯!”

众人笑闹着应是。

藏魁叹了口气,走过来端起酒杯,每一杯都一饮而尽。

施斌这才将眼光重新放在任草身上,仔细打量后,心中不由赞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不仅容貌难得一见,从短短一段距离也行踏无声看来,功法也是同龄少年中少有的。他深觉此子长大后绝对会成为武林一大“公害”,引得无数少女倾心。

施斌不过转念那么一想,便又笑着道:“阁主,不知这位少年郎是谁?难道不为我们引荐引荐?”

藏魁顺手将胳膊搭在任草的肩膀上,郑重地道:“这孩子叫任草。当初落难,若不是有他,恐今日无缘与各位相聚。”

施斌一怔,接着满是感激地朝任草行了一礼:“任小哥年纪虽轻,确是侠肝义胆,我们众位兄弟感谢你相助阁主的恩情。”诸人也纷纷抱拳点头。

任草忙从藏魁的臂膀下退开了几步,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哈哈。小屮你莫要觉得不安,阁主平素待我们如兄弟,向兄弟的恩人行个礼又有什么不可?”马丁山先前虽猜出了任草和阁主的恩人有关,却没想到,正是这小少年救了阁主。几年前他才多大?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这少年从小就正直善良,将来也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啊。”

“是啊。”

不少人随声附和。

任草面皮都窘涨了,无措地看向藏魁。藏魁哈哈一笑,揽着任草回到席上,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他面皮薄,可经不起你们这样。”

众人善意地笑了笑。

“来,小草,我来为你介绍诸位叔叔……”这厢藏魁的手刚指向施斌,施斌就不乐意了,他瞥了瞥嘴道:“阁主,这话怎么说。我一见任小兄弟如故,正想与他做个异姓兄弟,您怎么便将我安到叔叔辈了?”

然后又拉着任草的手带了些委屈地道:“任小兄弟,你与阁主平日难道也是叔侄辈相称的吗?”施斌这话问得巧妙,如果两人果真是以长辈和晚辈来相处,施斌变会“沮丧”着认同了叔叔这一称呼,如若不是,那便顺水推舟,接了大哥的称呼。也好不与阁主乱了辈分。

任草却是没有想那么深,他只觉得眼前看似文弱的男子,竟然如此风趣幽默,于是忍俊不禁地说:“不是,是同辈相称。”

“哈,阁主你可太不地道了,自己结识了任小兄弟,却让我们当长辈。不依,说什么我老施都不依。”这有些放肆的话,也只有施斌敢说了。

“你不依?”藏魁意味深长地问道,也不等众位兄弟反应,又笑着推了把任草说道:“诺,这便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江湖上人称‘玉面书生’的施斌。你叫他一声施大哥就是了。”

任草乖乖叫了声:“施大哥。”

听了这一声,藏魁别提多畅快了。他原本就很不想他的锦儿与兄弟们隔辈相称,这样他也会产生差了辈分的奇怪感觉。如今这问题一解决,藏魁感到漫漫追“妻”路,总算又近了一步。

任草才不懂他脑袋里的那些想法,如果懂的话,恐怕认大哥的时候就要先三思一下了。

藏魁将主桌上曾和他卖命的好兄弟都一一介绍给了任草后,众人开怀大吃。虽然都有心多饮几杯,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都尽量克制了下来。

******

得得得得得,马蹄声繁密。

百多位英雄好汉,策马狂奔,朝着西北安周府而去。他们昊天阁的总阁就建在那里。

“任小弟,快马疾驰的感觉如何?”王震豪策马行至任草右侧,他的声音就像他“奔雷掌”的名头一样,亮若钟洪雷鸣。

任草开心地长啸几声:“痛快!”

“哈哈哈哈。阁主还生怕你没有骑过马,有什么闪失,我看小兄弟你倒是天赋极好。我老王不过指点了那么几下,你就骑得像练过了几个月的人。果然是英雄少年啊。”王震豪瞥了眼一直跟在任草左侧的藏魁,觉得阁主就是大惊小怪,那副谨慎的保护姿态,让他老王看了酸眼。

藏魁默默接过王震豪的眼神,一点不觉自己这样小题大做。虽然遗憾没能拦住锦儿想要骑马的冲动,但最少还能在他旁边看护。省得出事了,自己心疼。

任草在心里欢呼,这些大哥认得好啊。本来被阿元那一眼看得想要放弃了,没想到这些大哥一个个为自己说情。什么不会骑马,怎算得男儿好汉;什么有我们这些个兄弟在,还能摔着了小兄弟?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藏魁只得缴械投降,让任草骑上了一匹个头最小的马。并威吓如果骑术不佳,就得乖乖和他同乘一匹。

任草怎会愿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同乘一匹,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于是他的外挂派上了用场,记下王震豪王大哥给自己的示范,比葫芦画瓢,比得像模像样。一路上又再随处观摩几下,骑马的姿势动作更有样了,连想要挑刺的藏魁也不得不感叹任草在这方面的天分。

可任草的兴奋情绪只维持到傍晚歇脚时。他情绪高涨时自然不觉得大腿内侧有什么不舒服,可当他一下马,脸上的开心就绷不住了。

藏魁自然料到会有这时候,这么多人里,最少的都练了起码十年的骑马功夫。就任草这第一天,不受点伤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又是急着赶路。

当下就默默走到任草身旁,搀着他坐下休息。

第四十章:金顶之战

他们落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蝉鸣,蛙叫的声音。众人生了火堆。打些野物,吃些干粮,凑活着一顿。

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是早早起程,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第三日正午时分,祁山巍峨的山脉渐渐有分支横栏在他们前行的路上,藏魁向任草所指的昊天阁所在的金顶峰也隐约可见。

眼看就要到达昊天阁的势力范围,藏魁左手向后一挥,首先勒马停下。

在他身后的马丁山策马前行几步:“阁主,为何不走了?”

藏魁道:“众位兄弟赶了这几日的路,都甚是疲累,不若休息一个时辰,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一举攻上山去。”

马丁山歉然道:“还是阁主思虑周到,属下太急了。”

众人下马休整,神色严峻。

藏魁眼之所及是久违的鬼斧神工的石林景色,心里感慨万分。他终于又回来了,堂堂正正的回来了。任草也是感叹这绿洲、沙漠、石林结合在一起的气势磅礴的美景。

一个时辰之后,休息好的众豪杰上马来到金顶峰脚下。

“站住,什么人?”负责把手山脚的护卫拔刀厉喝。

“什么人?哼,你连阁主的金面都不识了吗?”“疾风鞭”刘金川怒喝道。

那护卫顺着刘金川的眼神看去,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都是瞎子不成?这人丑成这幅鬼样子,怎会是我们昊天阁风采逸群的阁主。我看你们是想来造反的!”说到最后一句声线一拔。

众人怒气满脸,问话的刘金川更是双足一点,长鞭甩向那护卫的一双招子。那护卫悚然一惊,连忙后退,但刘金川既然人称“疾风鞭”就自然不会浪得虚名,鞭尾弧度诡异一变,如蛆附骨地跟随那护卫。

“啊!”只听那护卫一声凄厉惨嚎,双目已然血流不止。

任草当下忍不住侧脸。

“叫你出言不逊,这是给你的教训!”刘金川冷哼一声,鞭子一收,目光凶横得扫视余下的众护卫。

那些护卫互相对视一眼,有一人便要悄悄上山通报。藏魁双腿连踢,飞跃上去一把抓住那人,大掌一拍,那要报信的护卫登时毙命。

余下护卫也被众人一拥而上解决掉。

藏魁哼道:“若不是那小畜生将原来看守山门的二十八金卫,赶得赶杀的杀,我们如何能这么轻易地突破上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施斌轻笑:“那可未必,二十八金卫乃阁主你亲手提拔,若是今日他们在此定然会直接放行,甚至随我们一起藏辰那小子。”

藏魁长叹一口气。

众人一路杀将上金顶峰,终是惊动了观景台上的藏辰和明郁,他二人听得打杀声早三魂去了七魄,连连组织高手前去围剿。

“你们难道要为那假阁主卖命不成?”马丁山看着那一个个眼熟的面孔,忍不住劝道。

“假阁主?”新任的水云堂堂主杨义平疑惑道,“此人怎会是阁主,倒是几年前犯上的藏辰被大火毁了容,他莫不就是?”

“错了,错了。你们如今效忠的才是藏辰那小儿,这位才是真正的藏阁主。”“奔雷掌”王震豪连连摇头。

打斗的众人听得这消息,都震惊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别听他胡说。他们这些人定是因为犯错被我惩戒心生不满,这才想要推举个傀儡出来,你们快快将这些叛徒拿下!”

那些人犹犹豫豫地又举起兵器。

藏魁仰天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整个金顶峰:“藏辰你这易容术果真逼真,明郁那肉身倒真是下了本钱,哼,她现在人在何处?”

众人听得藏魁此言,面面相觑,心中已然相信了七八分。

藏辰见此,知晓今日危已,朗声喝道:“暗卫!”这一喝便露出原来的声音。嗖嗖嗖,从假山乱石,廊顶窜出二十几名影卫。这是藏辰暗中训练的,只忠于他个人的影卫。

藏辰最后朝藏魁恨恨看了一眼,便在影卫的护送下撤离。

“想逃,休要做梦!”藏魁对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恨之入骨,绝无让他逃走的道理。怒气汹汹地跃过几名影卫的头顶,向藏辰抓去。

“小心!”一根泛着蓝光的银针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向藏魁射去,任草想也未想便提气去挡,那一瞬担心、害怕的心情使他轻功速度再破新高。银针钉上大刀后落地。

这一针来势汹汹还涂有剧毒,若真是打中藏魁的背心,那后果不可预料。任草心有余悸抬刀砍向想要围攻藏魁的影卫。帮助藏魁的众人反应过来,也纷纷上前助藏魁一臂之力。

只有施斌细心的带着几人向暗器发射过来的方向查去。

藏辰眼见避无可避,抽出随身携带的昊天剑,迎上藏魁。他和藏魁的剑法都师承自父亲臧霸,本无高下之分,不过藏魁一向勤勉,早年机缘巧合又练成了高深的内功,自不是藏辰各方面都是半瓶子的可比。

藏魁一剑划伤藏辰的左胳膊,再一剑划伤藏辰的右腿,这些伤都是他所受过的,如今自然也要还给这个孽畜。不过他念及兄弟情分,始终没有下狠手,不然藏辰此刻再无半分站起的可能。

可藏辰却不这么想,只以为这个哥哥决心要杀死自己,手中的杀招更猛,又凭借昊天剑世上无剑能敌的锋利,来牵制藏魁。

藏魁自是明白藏辰的险恶用心,他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自然比不过昊天剑。因此他只是不停地在藏辰周身挥剑,却并不与昊天剑相接。

他虽然身有不便,但在崖下那番刻苦的练功,并不是白费,足以抵消他身有残疾的缺点,甚至功力还大有长进。

“一把好剑,却落在你的手中,真是糟蹋!”藏魁与藏辰游斗了半柱香,便再也忍不住嫌恶地道。

这孽畜这么些年来功夫竟然半点长进也无,恐怕在他坐上这阁主之位后,便再不曾用过功了。藏魁心中的痛恨、不满爆发,长剑脱手激射向藏辰的同时,饱含他八成功力的一掌也跟着拍向藏辰。

“噗——”挡开一剑,却躲不开那一掌,藏辰连连后退,一口鲜血长长喷出,随即委顿在地。

藏魁上前一把提起藏辰,喝道:“你们效忠之人已经败在我手,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那二十几名伤亡过半的影卫,听得此言,手中动作一顿,立刻被藏魁的人压住。

这场战斗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无双殿。

明郁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男孩,鬓发散乱,眼神倔强又带哀求地看着藏魁:“夫君,我自知大错已铸,无脸祈求你的原谅。可,可空儿是无辜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恶妇在此时也是明艳无双,可藏魁心里却连一丝波澜都起不了。

明郁眼中希冀的光芒黯淡下来,她知这男人恐怕真的对她一点余情都不剩了,她摸摸闭着眼,好似熟睡一般的孩子的脸,轻轻道:“我已为他服下忘尘丹,前尘往事等他醒来后皆会忘掉。我之所求,不过是希望你饶他一命。”

“不过饶他一命?”藏魁可笑地看着明郁,“你凭什么让我饶恕他,不过是女干夫氵壬妇所生,他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不……”明郁猛地摇头,咬紧下唇,“他是无辜的啊,我愿用性命换他一命。”

藏魁抽出昊天剑:“你本来就该死!”

“阿元!”任草从殿外制止他。

“锦儿?”藏魁皱眉看向任草。

“阿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侄子。大人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小孩子了。他,你就留下吧。”任草上前几步,他虽然也恨这刚刚向藏魁下毒手的女人,但让他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被杀,也是不可能的。当然最主要的,这孩子将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藏魁是不会有危险的。

在殿外等待事情结果的施斌无端有些佩服任草了,不是佩服什么他的善良,只是佩服他的无知者无畏。对阁主来说,留下那小孩,就是让他每天看着自己曾经戴过的绿油油的帽子。这口气,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任草这少年不懂这些,才敢这么劝诫。要是以后他明白了,嘿嘿!

藏魁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你想让我放了这小孩?”

“是。”任草点头。

明郁右手抱紧藏空,左手的银针暗器随时准备。若是藏魁到最后仍不肯放过空儿,她大不了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好,那就放他一马。”此话一出,不仅明郁连殿外的施斌都不敢置信。只有任草无波无澜,只是冲藏魁甜甜的笑笑。

这少年到底是谁,竟然能轻易左右藏魁的想法。这疑惑在明郁心中一闪而过,但她得知自己的空儿会无恙,也不再想这许多,手中银针径自射入自己的眉心。

刹那间,这绝色美女便香魂消逝了。

第四十一章:完结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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