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刀剑终长于崖(穿越)——明然天净
明然天净  发于:201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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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藏魁问。

“我只是不小心……”任草一脸抱歉。

藏魁挥挥手:“无妨,原本过些日子也是要告诉你的,既然你提前得知,那我今天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 任草露出认真聆听的神色。藏魁坐到他身边,理了理他的长发,慢慢将七年前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那晚,我几月闭关重出,她殷勤地端来小菜粥点和酒。”藏魁说道“殷勤”两字的时候,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他接着又道:“我闭关良久,心中对她稍感愧疚,于是本要睡下也起身迎她进来。她待我吃了饭,喝了酒,突然笑吟吟地说道:‘夫君,奴有一好消息要告诉你呢。’我于是问她是什么?她抚了抚肚子道:‘奴有孕了。’我还未待露出惊喜,她突然又说:‘三个月。’”说到这藏魁突然面露狰狞。

任草心里一突,不知为什么听到夫人有孕阿元不喜反怒。

“哈,我闭关四个月,从未踏出后山一步……”藏魁说着,手硬生生从床柱上掰下一块木块。

任草面色一白,暗道:原来如此。眼神瞥向藏魁时不由得带了怜惜。他已猜到藏魁变成这幅样子定是他那狠心的妻子做的,估计玄机就在那些菜肴里。

藏魁却以为任草是不懂这些,揉揉他的脑袋,勉强笑道:“这些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任草想反驳,但嘴唇微启复又合上。只听藏魁接着说道:“我当时怒火冲天,想要站起询问那女干夫是谁,却陡然发现浑身无力。她又笑道:‘夫君,奴若没有万分把握又怎敢说与夫君得知呢?莫不忘了我的出身?’我指着她道:‘你’。但不仅全身内力使不上来,连基本的力气都被剥夺。”

之后,明郁又满脸郁色地对藏魁说:“夫君啊,奴实是爱你的,可夫君你沉迷于练武,毫不将奴放在眼里,奴倾心夫君你的英雄气概,恳求师傅将奴嫁来。但这几年,奴真正见你的面又有几日!”说道最后明郁已经平添恨意。正是这样,她才接受了小叔子抛出的诱惑,如果不是这次怀孕,她还会再忍下去。可对这生活的愁闷、恨意,还有肚中血脉相连的宝宝让她打定了这主意。

不过这一切藏魁不愿跟任草多提,只说道:“她出门后,我那弟弟随后跟来,他本想将我全身手脚筋挑断,不过只挑了半边却被我看他的眼神吓坏。于是锁了门窗,又放了大火,我那时意识已然不清,火势渐大,终是烧砸到我身上,身体一疼,求生的念头更甚,蓦地想到父亲临终前告知我的寝室内的暗道,便拖着被挑断手筋后又被砸断骨头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床上爬去。天不亡我,终是让我从那场大火里逃了出来。”

任草此刻已然目光含泪,蹙眉抿嘴。他初时遇到阿元已经觉得很惨,可现下才知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他遭逢双重打击——身体和心灵,体伤易好心伤难愈,真不知他午夜梦回时是怎样的痛苦。

藏魁看着小孩满眼的心疼,心里的感动无法言说,遭逢大难,还能遇到一个为你心疼的人,那该是怎样的幸事。他再也不想顾忌那许多,激荡的心绪指挥着他拥紧了那个还在为他难过的小孩。

任草一怔,学着平日藏魁安慰他的动作,拍了拍藏魁宽厚的肩膀。安慰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头被大手钳向后,紧跟着一面似鬼,一面是人的脸庞迅速在眼前放大,瞳孔大张时,嘴上覆上一个干燥却温暖的物体。任草知晓那是阿元的唇。

这是他前世今世的“初吻”,心跳如擂鼓,他慌忙想要挣开。却瞥见藏魁眼中的那抹沉痛。那是一种痛到骨髓里的感情,仿佛如果今天他挣开这下,眼前这人就再没支撑下去的动力了。

任草在藏魁背后的手,无力攥合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藏魁由死到生,心中狂喜:他没有反抗我,他没有反抗我!这下手上的力道更甚,只让两人间再无一丝缝隙,嘴巴温柔的在小孩唇上动作,轻舔慢含。

只让初手的任草面红耳赤,手足发抖。

藏魁轻扫了下任草的表情,舌头顶开毫不知设防的小孩的嘴,看他震惊地瞪大眼睛,自胸腔透出一股笑意,然后搔刮下小孩柔软的口腔。

任草被胸口的震荡吓得再不敢睁眼,手指紧紧扣住藏魁的后背。真想这是梦中,如果是梦的话,他就不必如此忧心了。此刻他的脑袋已经轰然炸开。

第三十八章: 豪杰群聚

初夏的单衣本就松散不过几下任草就已是襟怀半掩。藏魁的手渐渐从他姣好的背部移到他细瘦的腰部,从那衣摆下方缓缓移进去。手始一摸上,便再也忍耐不住,动作尺度越来越大,唇也从任草的嘴巴移到他的耳朵上。

“不!”任草回过神,惊恐地叫了声。声音细小、绵软无力。只听得藏魁心中又是一荡,还要再加动作,听得门外“扣扣扣”几声响,昨晚那小二的声音扬声道:“客官,您要的早饭到了,客官?”

任草慌忙推开藏魁,脸上大松了一口气。藏魁则恨恨捶了下床板,一抬手将床两边的纱帐解开,遮掩住任草的艳光。然后起身沉声道:“进来。”

那小二脸上堆满笑意地将饭食放在桌上道:“客官,请慢用!”然后快速地退出去。不过心里却在嘀咕:这瘸腿客官怎么一脸郁色,看我的眼光想杀了我似的。想罢,抖了抖身体,下楼去了。

“你先吃着,我去送送马兄弟。”藏魁看着床里抱膝低头的任草轻轻说道。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反应,他眼神仍是带着坚毅地转身出去。

任草听得关门声和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惨嚎一声,狠狠敲敲自己的脑袋。不知自己怎么任由事情发展到了那般地步。现下……现下要怎么办!

打眼扫到悬挂在床尾的两柄大刀。他眼中现出一丝亮光,几下穿好衣服,拿起其中一柄,饭也没心思吃,就使起轻功从窗户跃到楼下。

然后一路狂奔到昨天那山林中,一路泥泞的道路只在他鞋尖上染脏了一点。甫一入林,他手中的大刀便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似想要将他所有的想法都劈砍出去。只不过那些亲密暧昧的画面还是时不时地涌入他的脑海。于是他的刀法使得愈加快速,渐渐的只能见到大刀的青影和任草不甚明晰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满脸全身都是汗的他在一种极玄妙的感觉中停下了动作。此刻他呼吸仍然平稳,不过身上的汗确是热出来的。

“啪!啪!啪!”三声巴掌声,任草悚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藏魁和另一青年男子并肩站立,那把掌声是那青年男子发出来的。

“小兄弟的刀法使得当真不错。霸气却又……”那青年男子——马丁山本想说温柔,可觉得这两相矛盾,便咽下不说。可他确确实实在这孩子的刀法里看出了这截然不同的感觉,而且还融合的很好。

正当马丁山想换个词来赞叹时,藏魁在旁一脸笑意地道:“小草的刀法比之之前进步不少。”

任草眼睛轻扫了藏魁的身体一眼,心里既尴尬又奇怪:“他平日里都是称呼我‘锦儿’,怎么在这人面前却换了个称呼?”想着确是不失礼数地转头冲马丁山抱拳道:“多谢夸奖,小子愧不敢当。”

“哈哈,难得你小小年纪还如此谦虚。不错,不错。”马丁山看出任草是实心实意这样说,心中对他的满意更甚。

“小草,在这里稍候,我再送马兄弟一程便回来。”藏魁这时出声道。

任草不愿在人前拉了他的面子,强忍紧张点了点头。

一夜的大雨过后,天气一扫沉闷。

林间清凉的晨风一点点吹干了任草脸颊上的汗水,红润的脸蛋慢慢恢复成原色,卓立此间,耳边是“叽叽喳喳”不绝的鸟鸣声,任草仿若身心都与林木融为一体。

良久,听到远处藏魁那特别的脚步声,他才睁眼望去。看似无甚表情,却又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柔,这是任草独有的温柔。

藏魁就被这神情给触动了,不由得喊了一声:“锦儿。”

任草不答,只是又认真看了藏魁一眼,以示自己听见。

藏魁笑了笑,再一声:“锦儿。”

任草扭过头不去看他,伴着砰砰的心跳声,藏魁一步一步似缓却极的脚步声到了近前。任草握了握手中的刀。眼瞥见藏魁的大手伸向自己的脸颊,慌忙一躲,藏魁的手停在半空一瞬,却再次伸向任草脸侧,将那一缕散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看那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藏魁心头一热,轻声解释道:“耳边有散发。”

任草闻言,在心里狠狠撞碎了若干块豆腐,颤声道:“我们……我们回去吧,那位马大哥临走前不是嘱托你关照他的妻儿吗?”

藏魁看任草仍是抗拒的样子,心里长叹了口气,对自己道:慢慢来,总有那一天的。然后拍了拍任草的肩膀笑道:“不错,我们确实身负‘重任’,回去吧。”

******

回去后,深恐自己的面容吓坏马兄的妻儿,藏魁使任草代为问候一声,便一起回到屋内。

“早饭怎么还未吃?”一进门,那摆在圆桌上的明晃晃的饭食,令藏魁皱眉。

“我……”任草支吾,要他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藏魁:我是被你早上的举动吓坏了,才没顾得上吃饭吗?那岂不是自找尴尬。

藏魁却没有多想,只道是饭菜不合任草的口味,端起餐盘便道:“既然不喜欢,我着店小二再为你换别的来。”

“不用!”任草忙阻拦道,看着藏魁看向自己的疑惑神情又绞尽脑汁找了借口,“嗯……早上只是突然对刀法有了新的感悟,便迫不及待想要试试,也没来得及吃。你不是也未吃吗?一起吧。”

那个“一起”让藏魁浑身舒畅,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早饭,因着马丁山的委托,即使小镇上热闹起来,藏魁也不好留下他的妻儿出门,只看着有些坐不住的任草笑道:“你若觉得无趣,便下楼玩儿去吧。”

“诶?”任草带着憧憬的脸上浮现惊喜,看着藏魁的肯定神色,不禁欢呼一声,纵身从窗户上翻了下去。咳,练了轻功总要有用武之地,规规矩矩的下楼岂不有负藏魁的教导。

也不知是不是赶上了集会日,纵横交错的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人们脸上淳朴的笑容看着就很让人开心。

此地距离西北荒漠颇近,民风很有一股悍勇。任草跻身在人群中东看看,西望望。不时被人称为小公子,希望他买些东西回去。

不过任草囊中羞涩,只笑着向下一个摊位看去。

日近黄昏,任草肚中饥鸣,他这样大街小巷的转个遍,并不单单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性喜静,练一练内功,耍耍刀法拳法也足够他过上一天,只是雕花大床上少的那一块木头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早上发生的事,要他这样与藏魁独处一下午,实在考验他的精神强韧度。

可再尴尬,也是要回去了。不然阿元绝对会担心得把他拎回去的。

就这样忐忑得过了些日子,任草发现藏魁竟恢复到了以前恪守规矩的时候,这种把心吊得七上八下,到头来却被告知你不过是白担心一场的自作多情感,让任草一度抓心挠肝。

不过这些不适的情绪只维持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的晌午,正在客栈楼下大厅里用午饭的任草,忽听得有成百匹马匹“得得得”的声音,还没等任草走出客栈查探,就听得楼上吱呀一声,然后几声风响,肩膀处就落下一个宽厚的大掌,沙哑地声音说道:“他们来了。”

任草听出了藏魁平淡语气下,不平淡的感情,扭头冲藏魁一笑。他坚信身旁的男子会苦尽甘来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浓尘滚滚,极目望去,带路的正是马丁山。

藏魁覆在任草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他按捺住胸口的澎湃,往前走了几步。只听得“哈哈哈”几声大笑,马丁山已骑着马到了近前,他利落地下马,双手一拱,高声道:“阁主,幸不辱命!”

藏魁双手重重拍了拍马丁山的两肩,低沉着说:“有劳马兄弟了!”

“阁主!”

“阁主……”

这当口,许多人也纷纷赶至。人群中不乏以前跟随他的老人。比若,“奔雷掌”王震豪,“无影脚”赵九,“疾风鞭”刘金川等等。

更有五大三粗的汉子,流下激动的泪水。

藏魁也声音微哽:“好兄弟!好兄弟!”

其中有一不像武林人士的文弱男子,笑着劝道:“阁主,此处不是详谈之地,我们先进客栈再说吧。”

“施斌?”藏魁震惊地看向文弱男子,“几年前一别,你不是说要去畅游山水,怎么……”

那男子施斌,青衣长衫,别有一番俊秀模样,笑着颔了颔首,道:“也是凑巧,刚好在震豪兄的奔雷堂做客。听闻本阁遭此大事,心中愤慨,特来助阁主一臂之力。”

“哈哈,好。”藏魁豪迈地大笑起来,那张一侧火烧的面容竟也生出光辉,教人倾服拜倒,“本座有你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诸位,我们进去再谈。”

第三十九章:有大哥了

任草退了几步站到门后,面容含笑地看着藏魁领着诸人将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却仍有多人在外警戒,连客栈的楼梯也被严密把守着。

渐渐地,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藏魁,任草感到有丝奇怪的情绪漫上了心头。明明和藏魁的距离并不遥远,却因中间的隔开的人,而寂寞起来。

任草提了提嘴角,眼中有他自己看不到的落寞:又胡乱想些什么!

看他们相谈甚欢,估计还要好一会儿,任草便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日近黄昏,练内功以平心静气的任草一听到藏魁上楼的脚步声,便不自觉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门不放。

“怎么了?”藏魁一开门就看到那双黑曜石明亮的眼,眼里有着让他心悸的依赖,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任草掩饰地低下头穿鞋,“你们商量完了?”

“是啊。”藏魁坐到床边,帮任草穿另一只脚,“我回头一看,才发觉你偷溜了,很无趣吗?竟然躲上来休息。”

“我……我才没有,我是过来练功的。”任草看着被藏魁握在手里的脚,声音发紧,面上却一副你诬赖我的恼意。

“哈哈。是我不好,竟然误解了我们练功勤劳的锦儿。”藏魁恋恋不舍地将任草的脚塞进鞋中,轻轻拍了拍任草的后背又道:“我们的谈话你觉无趣,待会儿的晚饭,你可不能不去。不然一大堆美味你可就尝不到嘴了。”

任草一听,激动起来,“有什么好吃的?”别怪他这样,想当初,他家境也算不错,他母亲平时总是想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补身体。又加上父母、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生日,平常的假日、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等等,每逢这种时候总是要去大饭店打打牙祭。

所以任草在嘴巴这方面从来没有吃过亏,相反稍有不合心意的,虽然神色不变,嘴头不说,但绝口不下第二筷。他妈妈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哪还会不知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很会观察他的小动作。先分清他是因为味道不好,才不吃,还是因为这种食物不喜欢。相应的,要么以后都不会炒这盘菜,要么第二次端出来的味道就会很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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