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孕养儿(包子)上——锦重
锦重  发于:2015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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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笑的脸颊都不是自己的了,何叙才慢慢收敛,揉着脸问何谭:“何风为什么这么怕你?”

何家的事,何谭也没必要避讳何叙。“何风脑子不够使,不得爸看重。所以在何家没什么地位,偏偏他又好赌吸毒,生活费根本不够花,他只能依附何润。何润只不过拿他当床伴使,护着他不死,平时演演戏。好在爸面前落得个兄友弟恭的美名。”

“何润又怎么会真放权给何风,所以何风混了这些年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人而已。要不是顶着何家四少的名头,早就被人砍死了。”

怪不得,原来何风过的比他想象中还要惨。虽然他离开何家,可好歹不需要依附别人而活,也没有何谭这样强大的敌人。

经过这件事,何叙对何谭不但心生感激,而且心底有了几分异常感觉,这些异样直接表现在,他认为之前他作出要疏离何谭的想法简直错到外婆家了。何谭喜欢他,又不是错,他不该耽误何谭跟涂涂的相处。

嗯,就是这样。

何叙坐在车后,又忍不住想笑。涂涂趴在他的大腿上,伸了个懒腰,唉,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回到家,何叙把行李箱打开:“钱我不要,大哥你拿走吧,这本来就是你赢的钱。谢谢你帮我出气。”

“当做是我给儿子的零花钱吧。”何谭还看不上这点钱。

二百多万当零花钱,何叙震惊,何谭要比何家家长大方多了。要是何中像何谭这么大方,何风也不会沦落到给人暖床的地步了。

都不是亲生子,何谭就做的很好。

“钱放我这里也不安全……”

“明天我陪你存起来。”何谭脱了外套,熟练的给涂涂放好被子,然后又熟练的躺倒了何叙的被窝。

何叙:“……”

“早点睡,我明天有三个会要赶,中午过来带着你去存钱。”何谭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确实是累了。何叙放轻脚步,想过去推推儿子,把儿子放到中间,谁知道何谭似乎早知道他的意图,他的手还没碰到儿子,何谭就自动自发的滚到了床中央。于是他就只能挨着何谭睡了。

跑到厕所换了睡衣,何叙才有些别扭的躺好。

何谭半睁开眼瞧他,见他没有盖好被子,伸手要给他扯被子。手刚抬起,何叙噌的躲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很是辛苦。

这么大反应,何谭哭笑不得。他往涂涂那边挤了挤,过了好大一会,才感觉何叙又挪回来了。何谭嘴角一勾,猛地抬手抱住何叙,装作已经睡死过去,紧紧搂着何叙不放。

何叙挣扎半天,也没挣脱出来,看何谭没有别的动静,这才安分下来,但是不敢睡,戒备地睁着眼。

睁着睁着,眼皮就合了下来。

等他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埋头苦吃。桌上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鸡蛋煎饼没有动,摆在他平时吃饭的位置。

何叙走过去,对着那张煎饼挠头。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打击他:“爸爸不要挠了,再挠你也做不出来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

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说得好。何叙咬了一口香喷喷的鸡蛋饼,不由自主的想到何谭系着他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想想,何谭确实不错。

“爸爸,你好懒,都几点了,快点送我去上学。狐狐好几天都没见到我了,很伤心。”涂涂吃完自己的那份,抢过何叙的煎饼使劲张大嘴咬了一口,屁颠屁颠地去收拾书包。

何叙纠正他话里的毛病:“是你好几天没见到狐狐了,是你伤心,呸,你知道什么叫伤心!”

“是狐狐。”小家伙强调。

“你又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会想你。”虽然小家伙说话流利了,可有时说出的话还是让人好笑,就比如“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他想说是大爸爸做出的这么好吃的饼,可少了字,听在何叙耳朵里就变了味。

小家伙下巴一仰:“你也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我。快点吃,我要上学。你整天好懒!”

第25章:当年被狗咬

由于家里存有一笔巨款,何叙把家里能锁的地方全锁好,才放心送小家伙上学。到了幼儿园,狐狐也刚下车,涂涂小脚还没站稳呢,就迈开小短腿往狐狐那边跑,半路被自己的鞋带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儿子。”何叙吓一跳,赶紧走过去把涂涂抱起来。涂涂也不哭也不喊,抬起头羞的满脸通红地对着狐狐嘿嘿傻笑。

何叙:“……”小屁孩懂得还怪多,还会不好意思。他给涂涂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看着两个小家伙手牵着手迈进学校。

“恭喜发财。”吕温指指车:“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何叙才问:“大哥已经告诉你了?”

“还用的着他说。”吕温失笑:“你该不会是以为大家都还不知道的吧。”

大家?何叙挑眉。吕温从镜子里瞧见,更是好笑,不愧是何谭亲自养大的人,挑眉时的动作神情如出一辙。

“你打麻将的时候,不是满屋子人么?何谭可没封他们的嘴,我昨天睡觉之前就听到你赢钱的消息了,估计何叔他应该也知道了。”

何叙扭过头看着窗外。知道就知道了吧,他在回来之前,就想过有一天或许会承受何中的怒气。何中对待他们几个看似没什么不同,可单是能不能进去公司这一项就能看出亲疏差别来,他与何谭都没有进公司锻炼的机会。

“何润应该也知道了。”吕温对于何叙此刻的想法毫不知情,他想象当何润知道这件事后,会对何风作出的教训,觉得好笑至极。

何风那种人,没本事还蔫坏,早该狠狠教训一顿。当年何谭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何谭心软,何风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再欺负何叙。

“哦。”何叙不知该怎么接话。

“涂涂好点了没有?”吕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何叙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

提到孩子,何叙登时心情好转。“好多了,从哈尔滨回来,晚上就不做噩梦了。不过还是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地方,走哪儿都得拽人陪着。”

“孩子嘛,都很黏人。”

“我倒不怎么担心,过几天放了寒假,再带他出去玩两天,应该就能彻底好清。”

很快到了店门口,吕温开车停在路边,坐在车上跟何叙说话。他憋了很久了,想把何谭的事情跟何叙说一说,自己那哥们实在是不着急,都是奔三的人了,哪还有时间能拖。况且何叙都有孩子了,涂涂年纪小点,从小喊爸爸才。等大点了,就收不了涂涂的心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听说,你跟何谭合作卖儿童饮品了?”

“嗯。”何叙看看店外等候的熟客,着急想下车,偏偏吕温说话不紧不慢,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放到后面说。

“何谭这人不错吧。”

原来绕来绕去是因为何谭的事情。何叙好笑不已,看向吕温:“确实不错,有这样的大哥,是我的福分。”

只是大哥啊!吕温薄怒:“何谭可没对其他的弟弟这么好。当年你离家出走,何谭为了找你,放弃国外的事业,留在国内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寻找。”

“你走之后,何谭把何润何风都教训了一番,你当何风怎么从一号变成零号的,是何谭找人把他给……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好,何谭是真心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很多年?何叙讶异,难道说以前冷冰冰的大哥在暗恋他?

简直比公鸡下蛋的谣言还不可信。

等等,刚才吕温说什么?何谭找人对何风做了什么,所以说何谭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清楚的知道何风伤害他的事情。

脑袋嗡嗡作响,何叙突然觉得腿脚灌了铅般难受,从车上挪下来都使了吃奶的劲儿。

他还以为当年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等以后再悄悄的把狗咬死,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之后他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件事另有人知道,那就不可能只当做是被狗咬了,而是一种耻辱。

何谭知道了,吕温也知道了,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

何叙额上冷汗直流,失魂落魄地往回走。门口的熟客见他过来,都拥上前催促他快点开门。吴奶奶看出何叙的异样来,招呼大家都安静些,问何叙是不是病了。

“今天不卖了。”何叙没什么力气:“明天大家请早来吧。”

“真是病了啊。”众人也不好强迫人家卖菜,纷纷散去。

等人走光了,何叙也不开门进去,直接坐到台阶上,抬头看灰蒙蒙的天,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麻木的摸出手机,约了私家侦探在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这是录像。”何叙把东西递过去:“我都剪好了,只有何风的脸,其余人都看不出来。”

“赌博的过程全都录下来了?”

“不只,还有他借高利贷的画面。你别往各大报纸电视台送,何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肯定会有人盯着媒体,不让人爆料。反正是视频,你直接往各大网站放,记得,可别让人因此摸到你的老窝去。”

“放心,这点事我都办不好,哪好意思收你钱。”

何叙点点头,吃了口茶。

“对了,跟你说件事。我发现有人跟踪你,不只一两个人。”

“跟踪我?”何叙不动声色环视一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不过他信私家侦探的眼力。跟着他的人肯定是何风派来的,不是要偷那笔钱,就是要害他。

“我护送你离开,跟我进卫生间。”私家侦探小声道。何叙同意,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卫生间里,迅速换了衣服。私家侦探穿着何叙的衣裳先出去,何叙等了好一会,才用围巾捂着大半张脸匆匆结账离开。

拦了辆车,刚坐好,何谭打电话过来,说是马上就到店里,要何叙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午饭他也安排好了地方,不用回家吃。

何叙正好想跟何谭说被人跟踪的事,还有想问问何谭关于那件事知道多少,其他人还有谁知道。

这两件事都不能在出租车上说,何叙简单同何谭说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

拐过弯,遇上了堵车。前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过不了车,堵了一马路,司机看过不去,想往后退也退不了,后面不知情的车把他们的后路给封住了。

“得多长时间才能走?”何叙心急。

司机师傅道:“不清楚啊,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处理的速度吧,快了就十几分钟,慢了几个小时都有可能。”

何叙在车上等了十分钟,见情况没有好转,付了钱下车,打算走出这条再打车回去。他沿着路往前走,在个十字路口发现堵车的根源,几辆车撞了,把路口堵得一辆车都过不去。车撞的不轻,人倒是没事,几个车主都生龙活虎的,要不是被警察拦着,都快要打起来。

其中一个人何叙认识,正是他请的私家侦探。

撞车?难道说,何风要派人撞死他?何叙转身躲到一旁的小超市里,给私家侦探打电话:“别跟人吵了,先跟紧警察,只要警察在,他们就不敢明着动你。等我找人去警察局接你出来。”

“你等等。”

何叙隔着玻璃窗看见他往一旁避了避,然后手机里传来他略带焦急的声音。

“看见我了?我没事,不是他们撞我,是我撞他们,我这是在帮你拦着他们呢。这几个人果然是冲你来的,看见我的脸就想走。你在这儿呢对吧,赶紧离开,别让他们看见你。别担心我,他们不会对我下手。”

“我知道了。”何叙挂断电话,想了想,跟何谭发了个短信:“你到了店门口,先不要下车,注意安全。”

在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就看到有何谭的几个未接来电。可能是等的急了,私家侦探的事情比较紧急,何叙就没第一时间给何谭回电话。

绕过这条街,打车回去用不了二十分钟,何叙就简单的发了个短信。

很快何谭回复:我已经在店里了,你忘了锁门。

何叙大惊,直接把电话打过去,手机却突然黑屏,没电自动关机。他怎么可能没锁门,早上送涂涂去上学,因为担心钱,把所有能锁住的地方全锁了,大门走之前还特意检查一遍。如果门没锁,那些熟客不会站在外面冻着的。

他跑到收银台前,跟收银员借过来手机,拿到手机的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收银员的手机又没有存何谭的手机号,他怎么打?

这年头谁还背手机号啊。

何谭的电话是多少来着,何叙掐着手心努力回想。

第26章:忠犬来是腹黑渣

何潭的手机号码好像没变。

前几位跟他以前用的号码一样,是管家给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办的,只有后面四个数字不一样。他当年选了四个相同的数字,好记。何潭是什么来着?

记得在何潭出国之前,他因为要等何潭吃饭,用家里的电话给何潭打过几次。次数不多,因为那时他怪怕何潭的,而且何潭在电话里说话更简洁,如果只是简洁也就算了,偏偏何潭常常在那头沉默,不说话也不挂断电话,他更是没话说啊,尴尬的不行。

那个时候好像打一次就记住了号码,是因为什么?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可慌乱之下就是记不起来。

不能慌!

何叙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是因为何潭的手机号码后三位是他的生日,倒数第四位是“2”。

颤着手指把电话拨过去,担心的话都到嗓子眼了,被对方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而生生咽回去。

何叙拔腿就往外跑,用他最快的速度拐过路口,拦车。

等他赶回去,点门口停了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何叙没有多想,冲过去就要往救护车上扒着看,里面医生在给人做急救,护士堵着他的视线,他看不清伤者的长相。

“嘿,不能上车,听见没,别捣乱。”护士把想要往车里钻的何叙往外推。何叙拗劲儿上来了,死命往车里挤,两个护士关门都关不住!

“让我进入看看,求你了。”何叙心急如焚。

护士挡着门不让进,笑话,正抢救呢,哪能说来个人想看就看的。正僵持间,何叙的后领让人给揪住了。

“发什么疯呢?”

何叙转过身,看见何潭微微蹙起的额头,以及下面那双带了笑意的漆黑眸子。

“你没事啊。”何叙为他刚才的失态很是不好意思。

他还以为,家里只有何叙一个人,要是被暗算什么的,出事的肯定会是何潭。谁知道何风会出什么手段,不管怎么样,独自一人又在明处的何潭处于绝对的弱势,所以他才往救护车上扑,而不是警车。

“我能有什么事。”何谭把何叙塞到自己的车里,开车离开是非之地。“我看房子没锁,就进去把钱拿出来了。”

“那救护车警车是怎么回事?”何叙不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何谭道:“是有贼进到你店里去了,不过被路过的群众发现,就报了警,躺在救护车上的那个是被警察教训小偷的结果。”

“只是小偷?”何叙还是不信。哪有警察教训小偷把人打上救护车的?

“行了,赶紧去存钱,然后咱俩找地儿吃饭去。”何谭发动车子。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但是何叙不必知道。

车子驶入大路,何叙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何谭也不说话,只是拿眼不住地偷瞟何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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