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过了,小璃他们干脆停了下来。等着那伙人走近。那些人很快到了跟前,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过来有礼貌的问他们:“敢问这位大婶,这两位都是您的孩子吗?”
张婶笑着答:“是啊。有什么事吗?”
那人答到:“这位小公子,怕是有十岁了吧?”
张婶答:“是啊,他九月的生日就足十岁了。”
“那他是XX年生的啦?”那人一听惊喜的问到。张婶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敢问这位小公子的生辰八字?”
张婶不解的望着他,问孩子的生辰八字,一般只有算命的,或者去提亲的什么。不过她还是很顺口的答了小远山的生辰八字。那人惊喜异常的回过去和同伴们大声的说着什么,他们的语言小璃他们几个也听不懂,只见过了一会儿,两个年纪大的人走过来,拿出了几样东西问小远山。他们提的问题都很奇怪,小璃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远山却很容易的随口就答了。小远山每答一次,俩人脸上就露出惊奇的笑容。最后他们又郑重的抱出两只小动物来,小璃发现这两只小动物象狼,但却体形很小。不知道是什么?
那两只小狼围着小远山打了几个转,发出噜噜的叫声,小远山忽然也跟着噜噜的叫了几声,象是交谈一样,一会儿,那两只小狼亲热的扑了上来,和小远山欢快的玩闹起来。那群人哗啦啦的一起跪倒在地上,冲着小远山一个劲的扣头,嘴里叫着:“拜见狼主。”
小璃和张婶被他们搞糊涂了。不解的望着他们,小远山也不知他们这是干做什么,只得一个劲的叫着:“你们起来啊。”那群人听了他的话,果真全部起来了,垂水侍立在一边,看着小远山和两只小狼玩耍。
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冲小璃和张婶鞠了一躬说:“这位小公子是我们寻访了快十年的新任狼主。”
张婶完全是摸不关头脑,小璃反倒在书上见过类似的传闻,有些地方会有传说某些人会有转世什么的。
小璃和他们谈了一下,了解到他们是某部落的高级长老,十年前第四任狼主遭到外族的伤害惨死,这也是唯一的一任狼主没有得到善终,给他们的下一任寻访工作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因为他没能提供下一任狼主的出生方向,只说了一个丑字。
过了几年他们却一直找不到下任的狼主,每一的狼主的出生都会有些特别之处的,有着非凡的本事,能给他们部族带来很多好处的。因些相当得到族人的尊敬,地位也非常高。但狼主并不是世代相传的,每一任的狼主都要靠事先的提示与后天的寻访,其出生的时辰正好与上一任狼主的死去时刻相同,能够回答上一任狼主留下的几个问题,能够得到狼主圣物,就是那两只小狼的认可,最后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能出任狼主的。刚才他们已经做了这些工作,认定了小远山就是这一任的新狼主。
这个狼主的选定,不分贫贱,不分出生,名族,什么都不讲,只要你符合上面几条,又被长老们寻访到了,再经过一系列考核,就能成了下任狼主了。这狼主从选定开始就会经这一系列的艰苦学习,天文地理,武学,术法无不要学的。最终再经过考核,就能正式上任,开始工作了。成年的狼主可以结婚,也可以不结婚,全凭自己的意愿。
一般来说,上一任狼主去世,两年内一定要寻到新任狼主的,却不想他们寻访了快十年,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而这几年内,整个部族竟然没有一个婴儿降生,整个族这样下去,会灭亡的,大家急了,才分散开来,前往各地寻访,他们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出发,就现在这批人已经出来快四年了。而其他的人也一样,只不过他们运气好,找到了。刚才已经有人发出了信号通知了其他人,现在那三路人马正在往回赶,要在回到部族之前与他们汇合。不能让新任狼主再遭到意外了。
24.出行
那群人一个劲的肯请,小远山现在就跟他们走,因为他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他们的家乡也因为失去狼主的护佑,现在已然失去生机。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心情是非常焦急的。
小璃也不敢做主,张婶根本就不懂,小远山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于是小璃说:“我们得先回家去,与家人商量一下。”
那群人见这三人当中,明显的是小璃做主,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肯求他们快点跟他们回去。于是,小璃只得同意他们跟着上无名山。不过在到达他们住处还很远的地方,小璃让他们停下来了,不肯让他们跟着到家去。毕竟那是个隐蔽之处,不想让外人发现。就算小远山母子跟他们走,他和吴爷爷也不会离开这里的。也不想以后的生活被人打扰。
回到家里,和吴爷爷说了这事,想不到吴爷爷竟也知道这回事,他觉得小远山应该跟着他们回去,张婶舍不得儿子自然会跟着去的,小璃和吴爷爷帮他们快速的收拾好了行李,送他们去与那伙人汇和。
张婶和小远山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小璃他们。临行前,那个最高的长老悄悄和小璃说:“我看你根骨佳,适合修练,我这有本书送给你了。”小璃高兴的收下了。这群人又送了一包银子给他和吴爷爷,小璃拒绝了,推辞不过,最终只收下了一小包碎银子。少了两个人的生活,他们的日子不会需要太多钱的。他们给小璃留下一个信物和一句暗语,说要是小璃想去看远山他们时,用的着。
相处了五年时间,分别时小远山十分舍不得小璃和吴爷爷,大狼和小狼也恋恋不舍的跟着他们走了好远。小璃和吴爷爷硬着心肠,让他们快点走,这一走有可能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希望他此去,一切平安。以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了。
他们走后,好长时间小璃和吴爷爷都不习惯,就连大狼和小狼也沉闷了很久。以前天天有小远山的嘻笑,张婶的喝斥,这个家是非常热闹的,现在他们母子俩走了,小璃不爱吵闹,吴爷爷年纪大了,两只狼狗也少了玩伴。整个家都少了很多的欢笑。
因为少了人手,种的庄稼也就少了一些。而且吴爷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了。小璃不放心,经常都在家里照顾他,只是每到有月亮的晚上他都照着那本书修练,这本书对他相当有用,只过了半年,他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变身了。第一次他发现自己能很快就把尾巴缩回去的时候,兴奋的在空寂的夜晚大喊大叫的。后来,他慢慢撑握了窍门,现在他已经能完全控制住变身了。
冬天的时候,吴爷爷终于没有熬过去,他临终前叮属小璃,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洒到长江里去。还说小璃现在也可以控制变身了,能够回到闹市去生活了。如果不想一个人呆在无名山上,就走吧,毕竟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会非常的寂寞的。
小璃却不愿意离开这里,这里已是他的家,离开这里他还能回到哪里去?周家,他是不可能回去了的,再去找个家,没那么容易,再说了,他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经过这几年的修练,他发现无名山真的很合适他,孤独寂寞的生活,也许很难捱,所以他决定经常抽时间出去云游。在外面过一段时间,再回到无名山。
第二年的春耕后,小璃收拾好东西,带上吴爷爷的骨灰下山去了。把家托负给了小狼和大狼照顾,他想着趁机到外面去游玩一段时间。呆在这里太久了,外面的世界,他也想去看看。现在就他一个人了,不需要种太多的粮食,地里种下的种子,希望在他没有照料的情况下能有所收获。而且家里还贮存了不少粮食,等他回来时,这里还是他的家。
骑上马,经过快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到达了最初他上岸的小镇子。在镇上饱餐了一顿,买了些吃食带上,去了码头,在熙熙嚷嚷的码头,问了很多老板,最后寻了一条大的商船。和那船主商量了一会儿,给了一点船资。跟着他们出江了。
这一次,他可不是逃命的,所以大大方方的要了一间小客房,虽然小,但却不便宜。他的马也有人帮他照顾了。他也能无所顾及的稍微活动一下了。
这条船上的客人都是出江做生意的,他们一年到头从南到北,再由北回到南,运送两地的特色物质,赚取差价。一年在船上的时间有一大半,虽然辛苦,但收入颇丰。一般来说,他们结队而行,中途不会让陌生人上船的,但小璃是个半大的小伙子,又是孤身一人,且说话行事也让人觉得舒服。那船主才同意他上船的。
上一次坐的船比这次的小多了,而且心情也大不一样。根本就没能欣赏到长江的美丽风光。这一次,才出江两天,小璃就被两岸的秀丽山光所吸引了。正值春天,大船行驶在长江中,两岸的群山峻岭全披上了绿装,夹杂着红色的,粉的,白色的映山红,成群的簇拥在颧木丛中,份外美丽。
晚上,站在甲板上,吹着微风,仰望满天的星斗和如勾的月亮,天空一处澄静,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天地万物,都在沉睡。
静时,一片祥和美丽。行至惊险处,两岸惊涛拍岸,怪石林立,曲折多险滩,船夫们全部紧张的注视着水面,全神贯注的驾驶着大船。时不时还有猿声的啼叫,凄历哀婉,更让人觉得紧张。
船安全的行过这一程,江面宽阔起来,水面也平静多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为了给大家压惊,这一天船家特意给大家准备了长江的特产鱼,刀鱼,这道菜,一般人不会吃,刀鱼形状似匕首,肉质鲜嫩,味道鲜美。但吃起来却十分麻烦,要有耐心,因为它的鱼刺非常多,而且都很细小。船家把一种弄成了两个味道,一种是干煎的,不会吐刺的人就吃这种,已煎和焦脆的,连肉带刺全嚼下去了。会吃的人则慢慢剥开鱼背上的肉,小心的剔下来,到最后,有人能让那鱼骨头完整的保留着,而把鱼肉吃干净了。小璃是个喜欢吃鱼的人,他很小心的慢慢吃着这种他极少吃到的鱼,因为味道鲜美,人一人吃了一大盘。有船工笑着说他,真是遇上了吃鱼的行家。很多人都不会吃,桌上浪费的一大半。
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些,与有些人渐熟起来,虽然小璃并不喜欢与人过多交谈,但那喂马的老头却是个话唠。并且为人风趣,小璃每天都去看自己的马,与他不可避免的熟了起来。老头经常给他讲这长江的传说,一些沿途的风景,外加他道听途说得来的各种趣事儿。小璃听得有味,经常过来听他讲故事。不知为什么,小璃对老年人,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他也喜欢和老年人在一起,他所遇上的老年人对他都很好。
这天晚上,大这都睡了,他拿着吴爷爷的骨灰上了甲板,沿着江水慢慢洒在了长江中,完成了老人的遗愿,他不知道吴爷爷为何要这样做,也没有去追问过他,为什么一个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想来老人也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的。如今就让他随风而逝,渐渐融入长江中。
25.救人
小璃下了船,沿着大路慢慢欣赏着美丽的风光。心情舒畅,如今的他,无忧无虑,信马由缰的,做了个快乐的自行侠。不再需要躲避人群,不再害怕热闹的地方。孤身一个的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习惯性的走着比较偏野的地方,欣赏着春天的美景,感受大自然的美丽风光。慢慢的来到了一个小山脚下,悠哉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突然听到一阵打斗声,惊的他赶紧牵上马,悄悄的往前走,了一会儿,打斗声十分清晰了,他停下来躲在大树后面张望。只见一群人围攻着一个青衣人。青衣人明显的已经不支了,但却仍在苦苦支持着。那群人,却步步紧迫,恨不得杀死他。小璃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却觉得一大群人围攻一个令人觉得不爽。
那青衣人突然被一个人刺中了右腿,一个踉跄差点跪在了地上,后面的一个人赶紧上来一剑刺向他的后心,小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手扔了块石头过去,他虽然没有武功,但力气却不小。石头正好打在那人剑上,青衣人回过头来,一脚踢开了他。其他的人见到小璃,还以为是青衣人的帮手,有人骂着:“那来的臭小子,找死啊。”有几个围了过来,小璃那敢和人对打,骑上马快马加鞭的冲了过去,那青衣人竟能趁着这个机会跃身上马,与小璃一起飞奔着离开了。
后面的那群人恨恨的追了一会儿,人腿毕竟敌不过马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远了,跟着后面骂骂咧咧的。
小璃一个劲的狂奔了好久,不敢停下来,却发现后面的人搂着自己的腰一点动静也没有,想着追兵也不见了,大着胆子停了下来。他才一停下来,青衣人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吓得小璃一跳,急急去查看,却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小心的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大腿上的那处伤,长长的伤口竟然发黑了,想来那伙人剑上竟是喂毒了的,小璃也不知那是什么毒,只得仔细的挤出毒血,又在四周找了点草药敷上,最后撕了块衣襟给包扎上了。青衣人不仅大腿上有伤,其他地方也有几处小伤,小璃也帮他处理了一下。
弄好伤处,小璃又用水稍微清洗了一下青衣人的脸,洗去满脸灰尘,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出现了,高高的鼻子,浓眉大眼,嘴唇紧咬着。小璃打量着他,心里猜测着这人与那群围攻他的人是什么关系?
两人歇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这里有点象个天然的避风港,三面大石,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小璃也就准备在这里过夜了。寻了些柴草点火弄吃的,这山上能找到的吃的就是野菜,取下马上的包袱,拿出小罐,取水来烧开,洗了些野菜就着随着带的咸肉煮了起来,扔了些炒面进去,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就散发着香气了。
闻到了香气,那人醒了,小璃端着肉汤,小心的凑到他面前来问:“饿吗?”那人盯着小璃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盯着肉汤。小璃拿勺子舀了一勺子汤,自己先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就舀了一勺子让那人尝。那人象是饿极了,一口就喝干了。然后自己坐了起来,接过勺子开吃了。小璃只得自己又拿了筷子和碗,分了些在自己碗里,两个人很快就吃光一锅子的汤和菜。那人很显然还未吃饱,见小璃才只吃了一碗,自己吃了大半锅,也不好意思再要吃的了。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小璃笑了笑,又拿出两个馒头来放在火上烤,然后一人一个的慢慢啃起来。小璃刚想和他交谈一下,那人却突然静了下来,侧着身子静听了一会儿,小声说:“有人来了,可能是追我的。赶紧走吧。”
小璃赶紧收拾着东西,上了马,那人也跟着上了马,两人合骑着一马,急速往前走,没走一会儿,前不着村又不挨店的,完全是荒野地带,天色又快黑了。不可能两眼摸黑的赶路。小璃有些紧张,后面已经听得到阵阵马蹄声了,想必来人不少。
青衣人四下寻找着避身之处,最后在一个小山洞里隐藏起来,小山洞不大,但还能容纳两人一马的,俩人刚弄了些草和树枝遮住洞口,马蹄声和说话声就传入了了耳中。
一个粗嗓子说:“妈的,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我们盯着那小子不短的时间了,没想到确被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给破坏了。都怪我们大意了,下次见到他们,老子一定一刀砍死他们。”
另一个声音说:“这俩人一匹马,肯定没跑多远,刚才那堆火肯定是他们生的。这条路上,来往的人极少。那小子中了毒,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是,现在天黑了,他们也跑不远,我们点起火把,仔细搜,每一寸都不要放过。这两只可是肥羊。光那小子的一把宝剑,只怕就价值千金了,我看后来的那小子的马也象是匹宝马呢。说不定他身上也有值钱的东西。”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大声谈论着,就好象小璃俩个人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想不到这竟是一伙劫匪,小璃暗自叹气,这样的人根本就是见财起意的,一点儿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这又是荒野之地,杀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