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主不可能那么可爱——三三总攻
三三总攻  发于:201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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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见你……这种理由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秦怀风只好搬出刚刚的话来,“我看今天月色不错,想邀教主一起赏月。”

“施公子真有雅兴,可本教主并不喜欢赏月。”

“那么赏天也不错。”

“……来下棋吧。”

夏浅离说着缓缓放下手中青花瓷杯,白衣轻飘,来到了一旁的棋具前。

秦怀风黑线,“怎么下?”

“难道还要用脚下不成?”

“……请问能不能把那边的剑拿走呢?”秦怀风指了指棋具后方墙上挂着的宝剑。

夏浅离答得十分干脆,“无妨。”

然后就把宝剑取下,放在棋具一侧。

秦怀风:“……”

“施良玉,你还记得本教主说过棋品不好一事吧。”夏浅离说着缓缓抚摸装饰精美的剑鞘。

秦怀风眼睛一亮,“那不如等教主棋品变好了以后再下吧。”

“可本教主十分满意现状。”

秦怀风眼中的精光马上黯淡下去,转为幽怨的神色了,“教主,胜之不武啊。”

“你叫我什么?”

“教主……”

熟悉的对话上演。于是熟悉的戏码也上演。每当秦怀风想吃掉那只重要的棋子时,夏浅离都会一脸高深莫测地抚摸长剑,最后他只好咬牙把棋子落在别处。想当然尔,满盘皆输。

在连赢了五盘,心情不好之际,夏浅离突然缓缓开口了,“施良玉,本教主曾经许你分舵掌事一职吧。”

输得郁闷的秦怀风扁着嘴闷闷嗯了一声。

夏浅离淡淡笑道:“但本教主后悔了。”

“教主不愧是魔教教主啊,卑鄙无耻厚脸皮小心眼。”

“……”夏浅离当没听到,“我是说,要是让你留在这里的话如何?”

秦怀风愕然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饱含柔情的明眸。

夏浅离嘴角笑意更深了,看得秦怀风心神荡漾,“本教主想你留在身边。”

第三十一章:成亲

看到施老爹来问话了,秦怀风也不惊慌,微笑着把施老爹请到房间的桌子上坐下,还去拿了热水,重新沏了一壶茶。这一来一回花了不少时间,原本因为听到难听的闲言闲语而情绪激动的施老爹也冷静下来了。

等到秦怀风一边悠悠然地品茶,一边问他所来何事的时候,施老爹一下子倒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干脆引对方来把事挑出来说了。

“爹我只是想来问问孩儿你的近况。”

秦怀风不咸不淡地回话道:“吃得饱,睡得足,工作也十分轻松愉快。”

施老爹看拳头打在棉花上了,当下感到有点心焦起来,“除此以外,就没别的特别事情了吗?”

秦怀风侧头,略一思考,“特别的事情啊……”

施老爹连忙点头,“没错、没错,特别的事情。”

既然对方如此期待,一向在这方面十分慷慨的秦怀风清了清喉咙,站起来开始一一细数这些天来遇到的特别的事情。当他终于从大如听说叛徒头头都尽数抓获,说到小如后山养的母鸡生的蛋的壳上有一个类似梅花的黑点时,施老爹终于投降了。

“良玉、良玉。”

连听的人都听得头昏脑胀,瘫坐在椅子上了,说的人倒还神清气朗地转头露齿一笑,“怎么了?”

施老爹干笑着摆了摆手,“说了那么多,也该歇歇了吧。”

秦怀风点头应是,然后拿过桌上的瓷杯一喝而尽,又重新抖擞精神说起来了。

施老爹见状连忙打断,“啊,良玉,你回来后似乎都没怎么找惜若呢。”

话还是转到了要说的事情上。

秦怀风幽幽一叹,“还不是因为教主。”

本以为又会被耍太极地扯到边边去,不料却突然直奔主题了。施老爹讶异得连声音都变尖了,“此事又怎么会扯上教主呢?”

“教主给我安插了这么一个职位,害我没时间去找惜若啊。”

“……”想不到还是被忽悠了。这一起一落叫施老爹再也沉不住气,干脆自己把话挑出来说了,“可我最近听到一些你和教主的流言。”

秦怀风吊儿郎当地哦了一声,脸上全然不见慌张之色。

施老爹连忙追加力度,“说你和教主之前有断袖之情。”

秦怀风拿起桌上瓷杯细细啜饮,“爹,孩儿觉得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施老爹脸色一变,“莫非是真的?”

“不,只是孩儿想教主应该不乐于听到这种闲话。”秦怀风说着的时候,眼睛是含笑看向门口的。

施老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也连忙朝门外看去,只见夕阳余晖之中,一个白衣胜雪的俊美青年正负手立于门外。清冷的双眸直直看向房内的两人。

这下子他的脸色变得更厉害了,连忙站起来低头揖礼,“施某拜见教主。”

夏浅离并没理会行礼的施老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还赖在椅上的秦怀风,“本教主确实会不高兴。”

正弯腰低头的施老爹当下脸色刷的变得比纸还白。

“若被人笑话本教主没眼光该如何是好。”夏浅离淡淡地把话说完。

这时施老爹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秦怀风倒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教主威名远扬。外人就算笑话,也只会在暗地里过个嘴瘾。教主实在无须多虑。”

夏浅离眼中精光一敛,并没回话,而是转头看向还弯腰躬身的施老爹,“本教主有话要跟令公子说。”

施老爹是个精明的人,连忙应了一句“施某告退了”,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夏浅离连头也没回,洁白衣袖轻轻一挥,门就合上了。

“施良玉。”夏浅离缓缓走到秦怀风的面前。

这时再也不能把屁股硬黏在椅子上的秦怀风只好站了起来,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不知教主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夏浅离脸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头一紧,“本教主对近日甚嚣尘上的流言甚感困扰。”

可有一半是你在推波助澜所致的。

秦怀风在心中幽幽地埋怨道,但嘴上还是很忠心地为主分忧道:“不如把那些说闲话的都抓起来打屁屁吧?”

“……”夏浅离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不必,本教主有更方便的解决方法。”

秦怀风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陪笑道:“教主,你那个方法藏在心里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夏浅离冷笑着挑眉,“可此事和你有关,又怎么可以不告知呢?”

“其实我从来都不介意缺席的。”

可他这个诉求似乎没有传达到对方的耳里。

只见夏浅离在桌边椅上坐下,修长玉指敲着桌面,一字一顿地说道:“成亲。”

秦怀风神色一僵,连忙抱拳低头道:“恭喜教主。”

夏浅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故意装傻的秦怀风,“你是说你和你那个未婚妻的婚事。”

“这事嘛……可容后再议。”

秦怀风说着视线不自觉地飘到别处去了,但马上又被一声清脆而用力的敲桌声拉了回来。转头一看,就看到夏浅离正在用愠怒的眼神瞪着他。

心突然一紧。

“施良玉。”夏浅离脸若冰霜地冷声道,“本教主已派人查过你未婚妻的事。她腹中所怀的确实是你的骨肉。现在你未婚妻肚子已渐渐凸显,再不抓紧时间举办婚事,更待何时?”

秦怀风很想说那个人的肚子又不是他搞大的,但现在他是“施良玉”,又确确实实就是孩子的父亲。虽然说江湖人豪爽,但再豪爽还是被孔孟礼教束缚着的中原人。现在这个情形,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礼,他都该暂代真正的施良玉迎娶顾惜若过门。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提起这件事。

心中千般万般思绪缠绕的秦怀风不知如何回话。

夏浅离看他一句话也不回,更感到愤恨难抑。

没真正迎娶女子过门就和其行苟合之事,更让女子珠胎暗结。这种事情夏浅离平时恐怕连听都没兴趣听,但现在却因此感到焦心不已,特别是听到女子怀中胎儿确实就是眼前这个人的骨肉后。最后一丝奢侈的希望都被扼杀了。

想到此人曾经对一个平庸女子产生情愫,并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感到胸口发闷。既然此人喜欢的是女子,那他也无谓奢望些什么。

想到这里,夏浅离更感郁郁难平,一拂衣袖,起身冷冷道:“姑念在你曾经昼夜照顾本教主。这回的婚事就由本教主替你筹办吧。七日后举办婚事。此后你就带着你的妻子和父亲到地方分舵去,此生不许再出现在本教主面前。”

秦怀风愕然,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白衣一飘,夏浅离已施展轻功,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了。

第三十二章:避而不见

夏浅离说要帮他筹办婚事,秦怀风是没有怀疑过这是不是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那句话中寒气毕露,怎叫他听不出当中的怨愤。可对几个月前还在逍遥地过着单身汉生活的秦怀风来说,这件事还是太超现实了,于是等到红灯笼都挂到门口的时候,他只有呆若木鸡的份了。

正在忙上忙下的魔教子弟看到他在呆呆地看,以为他在陶醉,笑着贺道:“施公子,恭喜你要成婚了。心情如何?”

秦怀风还在呆看着门前的大红灯笼,“有种莫名其妙被人嫖了的感觉吧。”

魔教弟子:“……”

看来成婚的事势在必行了。反正就算夏浅离不突然说要帮他举办婚事,他那个未婚妻腹中的孩儿也等不了太久。这是“施良玉”必须做的事情。纵然千万般无奈,千万个不愿意,他也只得接受了。

婚事他是不想理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自从冷冷地丢下一句“本教主帮你筹办婚事”外,就再也没露过脸了。白天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问这个的话,就说“教主下山去了”,问那句的话,就说“教主正在和堂主议事”。而这之间不过相差了一盏茶的时间。

秦怀风不禁囧道:“教主真是雷厉风行。”

魔教弟子面不改色地答道:“这是本教一向的传统。”

秦怀风再次囧道:“你不会在耍我吧。”

魔教弟子仍然面不改色,“这也是本教一向的传统。”

秦怀风:“……”

于是白天是找不到夏浅离了,而晚上一路赏月逛到夏浅离的居所时,秦怀风又被院落拱门前弟子拦下。

“教主说不许施公子进去。”

秦怀风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看那个魔教弟子的耳朵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耳朵肯定有问题。”

另一位魔教弟子马上开口声援,“我也听到教主那么说了。”

秦怀风惊讶,“难道这病会传染的?”

魔教弟子:“……”

于是乎,晚上他还是没能见到夏浅离。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明明就在身边,却无法相见。此时心中思念之情比他回到试剑门的时候更甚了。想见到那个人,哪怕只是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也好。此刻秦怀风无比怀念起在幽谷朝夕相处的日子,虽然那时整天被威胁。

心情郁闷。到账房来的时候,也只是叹气叹气再叹气,活是一样也没做过。浪费了魔教的钱去办婚事,却又不干活,白领工钱,这样的秦怀风似乎引起了管钱的左护法的大大不满。

“施公子,你在忙吗?”左护法俊雅的脸上挂着笑容,但笑意未及眼睛。

秦怀风正在缅怀着夏浅离那件白衣的触感,也没抬头去看左护法,只回了一个“忙”字。

左护法干咳,“但我好像看到施公子只是在叹气啊。”

“不就是忙着叹气吗?”

左护法干咳得更厉害了,“施公子,我想教主安排你进来并不是让你来叹气的吧。”

秦怀风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一下脸色不悦的左护法,“莫非是来听左护法咳嗽的?”

左护法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施公子,你不希望我去跟教主告诉他你都在偷懒不干活吧。”

“不希望。”秦怀风答得很干脆。

看到对方还是怕教主的,左护法马上振作起来了,可没等他说一句话,就听到秦怀风幽幽地说道:“我更愿意自己亲口告诉他。”

……

至此,左护法很确定秦怀风都在因什么而神不守舍了。

看看,简直是赔大了。教主一声令下,就要他忍痛拨了一笔钱出来办什么婚事。

这段时间教主和这个白道叛徒之间的事传得正盛,现在却突然来这么一桩婚事。本来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现在看到一个避人避到给老远看到对方就转头走,一个到处找人,也不好好干活,只会叹气,他可以确定根本就是小两口吵架了。

花了那么多钱却得到哪边都不开心的结果。他亏得心痛。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左护法一咬牙,“施公子,你是否真想见教主一面?”

又陷入自己灰暗世界的秦怀风猛地回过神来,愕然地看向左护法,“左护法能帮忙?”

左护法点头,“我可让你偷偷进入教主的居所。”

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了,“偷偷进入?即不是经得教主批准的吗?”

左护法感到十分愕然,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很感激他的好意,“施公子并不乐意。”

秦怀风落寞地笑着摇了摇头,“谢左护法的好意了,施某希望教主自愿见我。”

其实他要是不介意用这种小伎俩的话,他早就能见到夏浅离了。只是那样做又有何意义呢?夏浅离不见他,是心中有一个结。不等这个结解开,就算见到面,又有何用?所以直到今天为止,尽管思念得焦心,他仍然用正常的方式去打听,去接近,可惜屡吃白果。

看到秦怀风这个样子,左护法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挥手道:“罢了。施公子若心中有事,无心干活的话,那就回去休息吧。”

秦怀风不慌不忙地拿过桌上瓷杯喝了一口,“我本就打算喝完这壶茶就告假回去了。”

“……”

“这里的茶比我房中的好多了。喝着好茶,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那是他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茶叶。

左护法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同时也责骂起刚刚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同情之心的自己。

把茶喝完后,秦怀风果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这时右护法刚好到了。他好奇地看着秦怀风离去的背影,正想问些什么而转头看向左护法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正用账本遮住自己的侧面。

“你在做什么?”

“省得长针眼。”

右护法听了,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着的胸膛。他平素练功的时候就喜欢赤裸着上身,前些日子看到教中不少教众也常常赤裸上身,正想着大家都开始热衷于练武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这些人好像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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