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偷欢(穿越)下+番外——玉面倾城
玉面倾城  发于:2013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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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禹岚眼睛都瞪大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死了?哼,说出去谁会相信?你说他死了我可能还会相信。”启烨磊纤纤玉指指着纪禹岚漫不经心地说。而且,籁潇离死了,纪禹岚有这么平静?

王喜悲戚哀戚地说:“要不是将军仙去了,纪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启烨磊表情一僵,是啊,要不是籁潇离死了,纪禹岚怎么可能没缠在籁潇离身边?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似乎也能联系起来了。因为某件事,籁潇离为了救纪禹岚不幸身亡,纪禹岚虽然免了一死,却也落得个残废的下场……故事虽然老套,但也不无可能。

还在思考籁潇离死了和他的腿残了是什么关系的纪禹岚完全不知道,他那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已经在两个人心里,甚至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的心里起了惊天巨澜。

115.纪禹岚你真残忍

其实籁潇离死了,对妖孽兄弟来说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等等,对启烨霖来说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所以晚到了的启烨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仅仅是“哦”了一声算过去了,而且是很平淡很平淡地“哦”了一声。而对启烨磊而言,这个消息无异于有人对他说已经把纪禹岚洗干净了送到他的床上等着他慢慢享用一样惊喜。试想一想,假设你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结果你以为你爱的人死了的时候,有人告诉你,死的是你的情敌,就算你再有同情心,你的心是不是也笑得跟怒放的鲜花似的?所以不能怪启烨磊狠心,只能怪爱情太自私。

为自己找了个绝妙的借口,启烨磊嘴角含笑,轻声问:“愿意跟我走吗?”

东张西望的纪禹岚突然停止了脑袋的左右运动,机械地转向他,指指自己:“你……跟我说话?”

启烨磊点点头,说:“他既然已经死了,你的哀恸也已经过了,何不试着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你不是女人,没必要为他守节,跟我走,我会让你一生一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要这天下,你要这江山,你要这武林,你要这权势,你要天弑教,没有是我不能给的。以后你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人能嫌弃你,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当然,也不会再有人动不动对你大吼大叫,动不动就伤害你,伤害这个词,我会让它滚得远远的。”

纪禹岚抬手将掉下来的下巴装了上去,润润嗓子说道:“这个,启烨磊,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你别逗我了,跟着你这么个妖孽的人物,我纪禹岚的风采往哪儿显摆?你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走在大街上我都会被人拿刀砍,说我勾引良家美男,抱歉,我无福消受。”

“是你无福消受,还是你没有勇气面对新的生活?”启烨磊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王喜挥挥手,不客气地说:“走开走开,没听见我家纪公子说无福消受吗?你们要是再缠着他,我一声令下,将军府里的官兵和仆役过来,一人一口……”

“唾沫就能把他淹死是不是?”纪禹岚有气无力地接话,说,“王管家,拜托你能不能创造点新鲜的台词来听听?再说了,将军府都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声令下谁来啊?”

王喜面上一红,小声说:“纪公子,我这是在替你赶苍蝇呢,你不知道,这苍蝇难缠得很,有点腥味它就叮上来,还死活都赶不走,我只好召集大部队来吓唬吓唬他,把他给吓跑。”

纪禹岚眨巴着眼仔细想了想,说:“我怎么听着这话……也觉得别扭?”

启烨磊则直接无视王喜这个人,眼里只有纪禹岚,他蹲下来,握着纪禹岚的手,说:“纪禹岚,我离开埋你的那个地方的时候说过,再找到你,我就绝不会放手,老天把你带回我的身边,又替我除去了面前最大的障碍,把你心中的那个人踢了出去,难道你不认为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跟我走吧,我能给的,那个死了的人再也不能给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禹岚听到这句话,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们要才是真正的一对,前面我跟那个人一百多章的互动是坑爹还是坑娘啊?他笑得人畜无害,旁边的人看了却觉得心冷如冰冻三尺。他说:“启烨磊,我们或许有缘,不过这缘已经断在你放弃了我的生,转身离开的时候,何况,我们曾经只是有缘,并无份。”

这个时候最伤人心的大概就是这句话吧,我们也许是可能相爱,但这种可能性被你生生地掐断,再也衔接不起来。

启烨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苦涩地发现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说:“纪禹岚你真残忍。”你真残忍,你明明知道这是他心上的刺,一根用剑挑不出来的刺,却还照着刺所在的位置用力一按,那刺又入三分,你这是想他一辈子辗转难眠,想起你就心痛得死去活来吗?

纪禹岚眼神一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本来,就是这么残忍。”不残忍,怎么会不肯原谅那个人?不残忍,怎么会轻易就离开了那个人?不残忍,怎么会看到那个人宝贝的玉被自己碾碎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残忍,怎么会把一时的错当成两人生生世世的惩罚?

所以纪禹岚,你真残忍。

116.酒入愁肠

“你知道……嗝!天为什么这么蓝吗?”

皇城一家偏僻的酒肆里,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抓住每个经过的人,都会问同样一个问题,有的人当他是疯子,有的人好心劝他回去,有的人赏他一拳头,有的人挣脱了摇头叹息离去,就是没有人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把他带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没有人。

“你知道天……天为什么这么蓝吗?呵呵……因为……因为我爱着你……你知道水为什么这么清吗?呵呵……呵呵呵……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籁潇离一手抓着酒瓶子,一手试图去拉住别人的衣角,却总是拉不住,于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的视线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就是没有一个停下来。他慢慢缩回了手,不再去拉别人的衣角,酒拼命往嘴里灌,灌一口就问个问题,灌一口就自己答上一句,那些话,都是纪禹岚曾经留下的。

“你知道……你知道雷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吗?哈哈,你真笨……那是因为我和你的缘分是上天命定的,违抗不得,不然就要遭雷劈的……哈哈哈,是要遭雷劈的……”籁潇离大着舌头嚷嚷。

“那人是个疯子吧?掌柜的,万一他付不起钱,可咋整?”小二担忧地问。

掌柜的皱眉说:“付不起钱倒是小事,你看他身上什么东西值钱,拿来抵押就是了,没准我们还能多赚一笔,我担心的是眼看着这天色黑了,我们也该打烊了,这客官不走,我们怎么打烊?最主要是,他万一发起疯来,打破了我这里的东西,到时候他一走,我找谁要去?”

小二点着头说:“掌柜的说的有理,那可怎生是好?”

掌柜的叹口气,说:“再等等吧,指不定他就自己走了,喝醉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还是别惹他为好。”

“是,掌柜的。”小二鄙夷地看了籁潇离一眼,转身忙别的去了。

籁潇离喝得差不多了,晃晃酒坛还有一些,睁着朦胧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咧嘴一笑,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一个大汉面前,看着他后面敞开的领子,笑呵呵地说:“好大一个酒袋,藏起来,藏起来,不能让掌柜的偷回去……”

掌柜的闻言哭笑不得,还没做出任何回击,就惊讶地看到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那个大汉的衣服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奇怪,怎么这个酒袋质地这么坏,一倒进去就漏?这假货还真害人不浅……不对,害酒不浅,害酒不浅……嘻嘻……”掌柜的由惊讶升级到了惊恐,看到那个大汉的脸一下子绿得跟西兰花似的,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的店至少也得损失百八十两银子。

“你个臭小子,敢往爷爷身上倒酒?活腻歪了不是?”大汉站起来,足足比籁潇离高了两个头,一脸凶神恶煞,粗壮的手臂一伸,单手就把籁潇离提了起来。

籁潇离还傻呵呵地笑着:“爷爷?呵呵……我爷爷早死了……你休想骗我……的钱……我……我不会上当的……爷爷……好久不见,孙子今天请你喝酒?爷爷……”前面说的义正言辞,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态度就全变了,估计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他妈的,死小子居然敢占爷爷的便宜,爷爷今天不打得你皮开肉绽,我倒过来叫你一声爷爷!”大汉勃然,将籁潇离往远处一抛,直接砸碎了一张桌子,他抖抖身上的肌肉,走过去,再度把蜷缩在地上打滚的籁潇离提起来,伸手左右开弓就给了他十几巴掌,打完了再一扔,这回朝着柜台桌角一扔,撞得籁潇离七荤八素,一直起身子就呕地一声秽物连带鲜血都吐了出来,吓得酒肆里看热闹的人逃得一个都不剩。

大汉虽然猖狂,但看到他吐血了,还真怕打死人惹上官司,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贪官不敢明着来,自己被抓进去了再有钱也少不得吃点皮肉之苦,还不如就此算了,反正他也吐血了,自己不亏。于是狠狠瞪了籁潇离两眼,甩手离去。

“唉,真作孽。”掌柜的心疼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桌子。

小二机灵,上去把籁潇离身上挂着的一玉佩摘了下来,献宝似的递给掌柜的,说:“掌柜的,那小子从头到脚就这么块玉值钱,拿刀咱也用不着,您看……”

掌柜的接过玉,见它通体经营,看久了仿佛有什么灵气在里面旋转,心想可能是璞玉中的极品,咧嘴说道:“算了,总比什么都没捞到要强得多。”

话音刚落,籁潇离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掌柜的和小二立刻躲到一边,但见他只是甩了甩头,左右看了看,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走之前还顺手牵走了柜子上的一坛酒,叫嚷着“你知道天为什么是蓝的吗”离开。

“我的酒……”掌柜的心疼不已。

小二安慰:“能把这瘟神送走,别说一坛酒,就是……一坛半酒,也随便他拿走。掌柜的,咱们赶紧收拾收拾,打烊了吧,免得那瘟神再回来。”

掌柜的点点头,于是两人偷偷摸摸地跑到门口,哐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117.我第一个服你

籁潇离从酒肆出来以后,随便找了个方向摇摇晃晃向前走,酒坛子一晃一晃,奇怪的是,他整个人都神志不清,却知道要紧紧抓住手中的酒,走了两步,突然往嘴里一灌,酒顺着下巴流入衣襟,湿了胸前一大片。走到一户人家的台阶前,他坐下靠着台阶抬头向上望,月朗星稀,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闪一闪。

“呵呵……天……不蓝嘛,纪禹岚……你这个大骗子……一点都不蓝……黑黑的……是不是你……你不爱我了……所以天都不蓝了……嗝……”苦笑着喃喃,完了又往嘴里一灌,籁潇离将整坛子酒当成了白开水。

“刘伯,我说了要嫁让爹爹自己去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就算他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一个傻子,迟早祖上基业全被他败光!”

黑夜里,两个身影慢慢靠近。

“小姐,总镖头的意思是,正是因为那位少爷是个傻子,小姐嫁过去,等他的父母一百年,他家的基业不就成了小姐的吗?现在镖局没怎么接货,实在不好做。”

“那就可以牺牲我的幸福了吗?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我只嫁一个人。”

“哎哟我的小姐就算像您说的,这辈子只嫁一个人,那您也得把这个人带回家啊,总镖头问您那个人是谁,家住何方,家里如何,现在何处,您一概回答不出,让人怎么信服?大家都以为是小姐不肯下嫁那位少爷才编出的理由。”

“管他们想什么,总之我只嫁给他啦……等等,那个人好眼熟啊。”

“小姐,您千金之躯,那种酒鬼您怎么认识呢?快走吧,这一盒白玉还得给齐家老爷送去,千万别出岔子。”

“等一下,我是真的觉得他好熟悉……啊!籁大哥?”小姐的声音从疑惑到惊喜,脚步声渐渐急促,曝露在月光下的玉脸正是沈淑舞,她此番前来皇城就为了押镖,一盒价值连城的白玉,沈总镖头以为他们押着假镖大摇大摆地走,然后由沈淑舞和他最信任的刘伯偷偷将白玉送去为最佳,因此她才会出现在这。

“籁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喝了多少酒?”沈淑舞心疼地看着他。

籁潇离抬起头来看她,好不容易看清楚了,突然脸色变得狰狞,一甩手,吼道:“滚开!”

沈淑舞被推倒在地,刘伯大喝一声“放肆”,扑上去对籁潇离拳打脚踢,籁潇离没有还手能力,脸上立刻被打得肿了起来。沈淑舞连忙拉开刘伯,气恼地说:“刘伯你在干什么?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你武功向来是爹爹身边最高的,你看看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

刘伯停了手,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籁潇离:“他就是小姐说的那个人?”眼神立刻换上了鄙夷之色。

沈淑舞蹲下来,不敢再碰籁潇离,只是一个劲地问:“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个月来你都是这么过的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籁大哥,我是淑舞啊,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籁潇离扭头看她,擦去嘴角的血丝,卷着舌头说:“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你就是那个拆散……拆散我跟小岚的蛇蝎女人,你好厉害的手段,我……我籁潇离今生还没有服过女人,我……我第一个服你……”

“籁大哥,你在说什么?”沈淑舞一怔,望着他写满悲伤绝望的眼睛,心痛了。

籁潇离侧过身子,指着她,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误会小岚?还深深地伤了他?我一直……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照顾,你不但……不但欺骗我不会武功,还陷害我的小岚,哈哈哈……你好厉害,我都忍不住,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籁大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有什么错?”沈淑舞眼睛一红,难过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籁潇离手一挥,大声说,“就是这种眼神,让我一次次上当,让我一次次把小岚的心伤透,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沈淑舞被籁潇离强烈的恨意震慑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混账,这是你跟我家小姐说话的态度吗?”刘伯手一捏,又想开始招呼上去,被沈淑舞拦了下来。

籁潇离往后一躺,溢出眼眶的泪水没入了发迹:“他不要我了,他甚至不想认识我,他不爱我了……呵呵……他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籁潇离喃语着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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