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但愿我是你的夏季——阿摆贾童
阿摆贾童  发于:201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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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伤员……”时朗好整以暇地走着,对面楼梯有人上来,拄着拐杖,他下意识往边上靠了点,想让对方先走,但对方直接迎面过来:“呵呵,怎么没在病房里呆着啊?”

时朗和邵凌轩同时一愣,觉得来人眼熟,头发灰白,面容和善,邵凌轩“啊”了一声:“任老板,你怎么会来

?”

任其芳笑笑:“早就该来了,怕叨扰你休息,怎么样恢复得?”他虽然说话对象是邵凌轩,眼睛却状若不经意地望着时朗。

邵凌轩随意说了句:“挺好的。”他也发现任其芳的注意力在时朗身上。

既然有客人在,两人不得不回去病房,任其芳跟他们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突然话题一转,说:“其实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请求你们的原谅。”

邵凌轩呆了呆,好笑道:“任老板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啊?”

“不是我,是我儿子。”

“小任先生对我们也很好啊。”邵凌轩更加莫名其妙。

任其芳笑着摇头说:“不,其实我有两个儿子,外界只知道任灏,次子鲜为人知,他跟你们关系很好的,尤其是跟时朗。”

他说到这里时朗脑袋里突然就跳出来柏岚的名字,但又觉得,怎么可能,柏岚的爸爸是卧底,早已殉职,非要跟任其芳扯上关系的话,也只可能是对头。

邵凌轩没注意到时朗阴晴不定的脸色,仍然在那里艰涩回忆着到底是谁。

任其芳扫了时朗一眼:“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时朗,柏岚他是我儿子,你们在一起的事,我几个月前刚知道。”

他看着时朗脸上明显的质疑,笑道:“你没必要怀疑,我用不着假冒他的父亲。至于他是怎么介绍自己身世的,我想不外乎是一些,容易获得你好感的说辞,呵,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向是非常有一套的。“

时朗呆住,脑中嗡嗡作响,柏岚骗他,怎么会呢?是他听错了吧?

“开车撞你的人,是柏岚那群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因为听他说起你们背着他,在酒店房间里胡搞的事,就想帮他出气,这小子在柏岚出国之前已经潜逃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把他找出来,交给警方也好,私了也好,随你们高兴。”

邵凌轩涨红了脸:“我们才——”他想说才没有胡搞,但欠缺底气,当即惴惴不安看向时朗。

时朗脸色白得吓人,迟迟没有反应。任其芳叹着气站起身:“我这个小儿子,跟家里关系不好,缺乏管教所以任性乖戾,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我们做父母的责无旁贷,这样吧,你们两家想怎样解决,商量好了,给我打个电话。”

他留下一张名片,拄着拐杖慢悠悠离开病房。

邵凌轩回过神来,战战兢兢抓着时朗手腕扯了扯:“时朗,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害怕……”

时朗扯出个笑容给他:“没事。”又说,“我去下洗手间。”

屋子里明明就有厕所,他却

走去外面的。

关上门,放下马桶盖,时朗一坐上去,就觉得世界都在旋转。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可是,没有比它更合理的解释。他现在清楚地想起,柏岚在电话里,是如何用惊慌的语气叫他等在超市,哪里也别去。那时候,柏岚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吧。而之后的杳无音讯,又是为什么呢,还在生他和凌轩的气?抑或对他产生厌倦,不再在意他了?

八月底,邵凌轩开始复健,虽然医生建议他再多休息一阵,但他已经等不及要回到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里去,如果不是车祸,生如夏花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推出首张专辑了。

于是一边复健,一边筹备,终于赶在元旦发片,预购成绩很不错,打榜、宣传让两个人每天连轴转,转眼除夕逼临,新年第一天,傅琬琰给他们送来了喜帖,她要结婚了。

给柏岚的那张,她理所当然交给时朗,时朗思虑再三,把它留在了莲巢大道的房子里,他习惯了有空的时候就去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哪怕这个空闲只有很短的十几分钟。每次开门,迎接他的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大半年过去了,柏岚始终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再坚持。可是捏着那把柏岚送给他的钥匙,他又忍不住对自己说,除非柏岚亲口让他把钥匙归还,这段感情,才能算是有始有终。

再做一组,今天的复健就能结束了。

邵凌轩因此有点心不在焉,好几个动作不够规范,大有蒙混过关之意。

复健医师正要开骂,有人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那种弹簧门,很多人进进出出都是用力一掌然后就再也不管它,来人却是像对待普通门一样轻开轻关。

他的笑容明快,还有一点柔软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邵凌轩像看见救星一样爬起来,瞬间就把毛巾水壶什么的全抓在手里:“是不是来不及了?对不起医生,我们真的赶时间,下次补上!”

“呃……”

时朗刚要说其实还有富余,邵凌轩已经像只瘸腿兔子欢蹦向大门,他只好换上抱歉的笑容:“是,今天要参加一个好朋友的婚礼,可能的话想早点到场。”

傅琬琰说过她30岁之前一定要嫁出去,今年总算得偿所愿,新郎和她同岁,一表人才,又是著名银行家之子,毫不夸张地说,就像刚刚发行的新版钞票那么受欢迎。

“恭喜恭喜。”时朗难得在私人场合穿了回正装,GUCCI的宝蓝色天鹅绒西服上衣,里面黑色亮缎马甲上挂着一串琥珀琉璃垂珠,Ralph La

uren的咖啡色马裤上钉有许多米粒大小的黑曜石和珠片,头发因为还在唱片宣传期,不得不维持着淡金色,新郎和他握手时压低声音:“要不要帅得像是来抢亲一样啊你,太狠了。”

时朗失笑,旁边邵凌轩也说了道喜的话,新郎看着他说:“腿都好得差不多了嘛,完全看不出来哦。”

邵凌轩刚要开口,休息室里的傅琬琰拎着后摆曳地2米2的长裙狂奔出来,脸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惊喜神情,她什么也不说只把一张卡片塞到时朗手里。

“新婚快乐,要抓住这个肯和你白头到老的男人啊。柏岚,Your Pan。”

字迹的确是柏岚的,时朗发着愣,傅琬琰抓住他手腕:“时朗!他肯定是回来了!”

时朗突然回过神,说了句“对不起”就飞奔出酒店。

一路上他都是满心期待,然而捏着钥匙开门时却犹豫起来,如果门后面是一片漆黑,和他之前一百多次推开时一样呢?

他四下张望,想找到一点有人来访的痕迹,但毫无疑问,就算有也都是他昨天留下的。

时朗推开门,果然黑漆漆的,他看了眼自己投映在光带里的影子,叹着气打开灯。

茶几上的花瓶昨天还空着,现在里面却插了一朵Prado Red,时朗吃一惊,希望猛地升起,大步冲到画室门口一把拧开——

画架前面背对着他的男人听见声响,肩膀动一下,转过身。

时朗在他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扑过去了,他不可能把任何人的背影同柏岚混淆!

扎扎实实抱住后,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出来,想说句话,却只发出哽咽。

柏岚悬在半空的手迟疑着放着时朗头发上,又因为发胶差点拔不出来,不由忍俊,柔声说:“傻瓜!”

时朗脸上湿湿的,睫毛几根拧在了一起,柏岚笑:“要不是太饿了,我倒不介意现在就尝尝这个样子的你。”

他穿烟灰色粗针高领毛衣,两条极细的腿裹在黑色长裤里,裤管有点松,比时朗印象中瘦了不少的样子。

“对了,”他狡黠地笑笑,“我把虾剥好了,正想着万一你不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弄呢。”

切着那些材料的时候时朗还没能完全相信,有几次他都生出一种“这是幻觉”的恐惧,所以不时就要走出去看一眼柏岚在干什么才安心。

柏岚大概也察觉出了,索性关了电视,就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时朗又不好意思起来。

“凌轩的腿恢复得如何?”

“啊?哦,很好,本来担心有后遗症,可是现在看

来应该不会。”

撒上芝士丝之后只要放入烤箱等就行了,时朗也坐到高脚凳上,“你呢?”

“我?”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柏岚恍惚几秒,想要蒙混过关地冲他笑:“你指哪方面?”

“为什么失踪。”

时朗的样子认真无比,柏岚敛去笑意,轻声说:“过来。”

时朗就傻傻站到他面前。

柏岚把手伸进他敞开的西装里,摸着腰的两侧,时朗很怕痒,但此刻不得不屏息静气地等待下文。

“对不起。”柏岚把脸埋在时朗胸口,像在撒娇,呼吸的热气把时朗那颗本来就不怎么坚硬的心融化了,他笑自己多此一举,何必要问呢,不管柏岚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原谅他的,不是吗。

“算了,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是哪个国家啊,掉这么多肉,那边食物就这么难吃?”

柏岚轻笑着,继续上下其手,烤箱在他的笑声中发出叮的一声。

时朗戴上手套端出瓷盘,撒了点黑胡椒粉,把勺子递给柏岚,他却不接,忽然说:“我们想办法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时朗睁大眼睛看着柏岚,那根勺子整个连柄一起掉进了海鲜焗饭。他忙不迭去捞。

柏岚失笑看着他,抽张纸巾包住沾满奶酪的勺子柄,把一碗饭吃个精光。勺子刮瓷盘的声音让时朗不安,他问柏岚:“怎么要?”

柏岚笑着舔了舔唇角,用包勺柄的纸巾反面擦擦嘴,丢进碗里,又像刚才那样把他抱住,说:

“试管婴儿,代孕妈妈,什么的,只要你答应我就去查。”

看时朗久久沉默,柏岚又加了句:“你妈妈有了孙子,反对的可能性应该会小很多吧?”

“可是……”那毕竟是一个生命,而且还是非法诞生,他懂事之后怎么面对自己?

“不喜欢小孩吗?我记得你喜欢的呀。”柏岚说着还恶劣地在时朗左侧乳珠上轻咬一口,一只膝盖挤进时朗两腿之间,像钟摆一样左右碰擦。

“……”时朗哭笑不得,又无法拒绝柏岚,又不想顺从他。“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呃!”

柏岚解开他的皮带扣,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用牙齿咬着纽扣,意思不言而喻。

时朗脑袋瞬即清空,别说思考,连最起码的反应都没了,柏岚就喜欢看他一击即溃的样子,正要大举进攻,时朗裤兜突然又响又震。

时朗呆了好久,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喂、喂——”

是邵凌轩打来的:“怎么样,是柏岚回来了吗?”

“……嗯,他——”

柏岚冷不丁在时朗臀部揉了一把,顺势扯下内裤,隐私部位骤然一凉让时朗“哈啊”的叫出声,那边邵凌轩听得一清二楚,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出来他石化了。

时朗脸红得龙虾一样,柏岚呵呵笑着把他欲望含住,时朗赶紧抿紧嘴唇,可柏岚好像就是故意要他出声,不但含着还用牙齿轻轻啮咬。

“啊、好了吧!”时朗气急败坏哼叫,那气恼听起来是如此甜蜜。柏岚开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拿过时朗手机一丢,紧紧圈抱住他深吻,舌尖在口腔里肆意翻搅,手从背后滑下去挤进臀间。“今天一定……要把你弄坏不可!”

身上布满汗水,睫毛发梢都湿透了,时朗粗重地喘着气,柏岚确实不是说说而已。

但这疼也是喜悦的,身体像柴垛,为思念燃烧成灰烬,终于柏岚绷紧脊背,狠狠弓着腰,额头触到时朗胸口,接着便软软歪靠在他身上,许久许久,才缓缓拉过被子来盖上,然后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一动也不动了。

“柏岚?”

时朗虽然也累,可生性洁净,只有洗干净才睡得踏实。这点柏岚和他一样,但今天他似乎是过头了,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用尽了。

“不洗洗吗?”他用力撑起身抻着脖子去看,柏岚的头就随他的动作而动,毫无反应。

好吧,时朗倒回枕头,先睡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第14章

似乎是才合上眼睛不久,再睁开天都已经黑透了,时朗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厨房里手机在响。

现在接实在是很勉强,可想到百分之九十九是妈妈打来,就只好慢吞吞地摸过去。

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后回到卧室,柏岚还在睡,没有表情的脸上只剩下深深疲惫,时朗皱着眉头轻轻揽住他,依偎着躺下去,隔着两层衣服,他都能摸出来柏岚瘦得狠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什么事会让一个人瘦成这样?难道也是因为思念?可若真的如此,怎么也不该没有一个电话一点消息。

他抚摸柏岚的脸颊和嘴唇,感受着他呼出的气流喷在自己手指上,暖暖痒痒的。柏岚始终没醒,他睡得很沉很沉,像累坏了,极度需要补充体力,连呼吸也是粗重艰难的。时朗把灯调暗,在昏黄中看他一直到眼睛酸胀,这才轻轻吻一下额头,抱着他一同睡去。

第二次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额际的胎发,这是柏岚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时朗笑着,仍闭着眼睛:“早安。”

柏岚缩回手,往下来到时朗光裸的臀部,捏。刚才还是温情牌,眨眼又不正经了。

时朗脸热了几秒钟,膝盖在柏岚大腿上顶了顶,“骨头好硌!”

柏岚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终于不再调戏时朗的屁股,专心抱他的腰。时朗眼光一扫,柏岚下唇破了,血丝正往外沁出来:“别动。”

他凑上去舔,感觉皮都翻了起来,还带一层薄肉,吓一大跳:“怎么弄的?咬的?”

柏岚眼睛弯起:“不小心梦见你死了,血流一地的样子……”

时朗一呆,没好气地:“傻啊你。”

“我欠凌轩一条命呢,如果不是他救下你……”他打个呵欠把脸又埋回时朗胸前,似乎还是困得很。“要是我们分开了,他大概也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吧。”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梦呓似的句子。

“胡说什么啊。”

“随便说说……”

“你还在介意我跟他那晚的事?”

“如果我介意你要怎样。”柏岚懒洋洋问。

时朗玩着柏岚的耳垂,低声说:“结婚,好不好?”

“……”他感觉柏岚睁开了眼,此刻睫毛在他胸前扫来扫去。

“说好有车有房,就去荷兰结婚的嘛!我刚才也做了一个梦,我们在一个岛上开店,卖什么的记不清了,生意好像一般,那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们似的……你在听吗?”

“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

别乱说。”时朗忽然有点害怕。

“要是照顾不好自己,记得找个能照顾你的人,不要老是给人家擦屁股。”

“为什么我们会分开!你不是回来了吗!”时朗吼了一声,那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你看你,还急了。”柏岚笑着拧他臀部,“世事无常说不准的啊,你能保证永不变心?其实你还是喜欢女人的吧,再过几年,就会想要结婚生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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