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bie冷哼了声。
小宠物又生气了,可是我却不想再去哄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这几天压力也大,我只觉得烦躁。
Bie看出我并不打算理他,也没有出去,而是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里坐下,拿出手机上起网来,这是他最近的习惯。
公鸡敲门时,我正在心里斟酌着怎么让bie离开这里,他喊了我声,我才回过神。
“他没有发现什么吧。”这里没有外人,bie也知道我们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忌讳,放心地问他。
公鸡点了点头:
“我很小心,他一点都没察觉。”
“做的很好。”我拍拍他的肩。
公鸡这时才注意到沙发上的bie,他看了那边一眼,然后便诧异地一直盯着那边。
Bie注意到公鸡在看他,便从沙发上站起,然后走到他的跟前。他抬头打量眼公鸡下,发现公鸡在朝他裙子下面看,便大声笑了
出来。
格外得意似的。
“漂亮吗。”bie把裙子下摆又拉上一些,露出下面的丝袜和大腿。
公鸡彻底呆滞住,一动不动。
Bie笑得更开心了。
“我下面穿的也是女士内裤哦。”他色情地和公鸡开起黄色笑话。
我皱眉,将他拉到一边,对依然目瞪口呆的公鸡道:
“你先回去。”
公鸡这才恍然惊醒,有些慌张地应了声,便面色尴尬地迅速出去了。
“别靠近他。”在公鸡出去之后,我把bie拉到我身前,让他看着我。
Bie还在笑,妖媚得像个小妖精。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难怪能如此自信。
“切,我对他才没兴趣。”轻蔑的不屑语气。
对公鸡没有好感吗,我松了一口气。
“没有当然最好,不要接近他,懂吗。”
我用力揉揉他的头发,放开了他。
其实我还真怕他和公鸡发生什么,毕竟公鸡还没有完全搞定沈风,我不想临门一脚才出差错。
在我走神的空挡,bie已经爬到我身上,他把他的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粉色内衣,满眼暧昧地看着我:
“我里面也穿了女人的内衣,你喜欢吗,你喜欢女人的吧?”
胸罩上面竟然还有蕾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果然是个妖精。
我把他脑门拍到一边:
“别妨碍我工作,我忙着呢。”
Bie恨恨地退了下去,撅着嘴巴扣衣服扣子。
明明就是个孩子,还学大人玩色,诱,我无语地摇头。
“你不就喜欢帅哥,公鸡长得还差吗,你竟然对他不感兴趣。”我还是不放心地试探他。
Bie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整理完了衣服,才抬起头,上了妆的精致脸孔淡淡看了我眼。没了平时的夸张笑容。
“我已经心有所属,多帅的帅哥也入不了我的眼底了。”
他说这种话无疑是不适合的,这种孩子更适合没心没肺的大笑,然后像往常那样损我。他的娃娃脸和他说出的话极不相称。
我一时怔住,好几秒内,竟然没能接的上他的话。
他是在告白,我却只觉得麻烦。
Bie没在我这里继续滞留,大概也是看出我并不希望他继续呆在这里,有些失落地垂着脑袋转身走了。
Chapter 27
自从上次和Sho不太愉快之后,我们便没怎么联系。他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打过我电话,连信息都不曾有一条。
我倒是有给他发去几条,只是没被回复而已。
也许还在生气呢,我笑着摇头。
他毕竟还小,年纪摆在那儿,怎么可能真那么成熟,是人都有孩子气的时候,我应该体谅他。
想着好多天没听到他的声音,我便有些心痒,摸出手机来,打了他的电话。
对面传来陌生的男声,我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笑道:
“抱歉啊,我打错人了。”
“找Sho吗?”
对面突然问到。
“他现在在洗澡呢,你可以待会儿打过来。”
“……”
“嗯?可以吗?”
“呵呵,不用了,也没什么事。”
我讪笑,将通话掐断。
我一点都没被打击到,只是稍微吃惊罢了。
这点吃惊的程度,就好比我的良心,早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还远远够不上可以让我受伤的级别。
我好歹也是混到这个岁数的人,经历的风浪怎么都不可能少,能让我动摇的事情还真不多。
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就是几夜情的开始,然后发展到床伴的关系,就算他永远不联系我,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他外貌条件这么优秀,脾气又好得没话说,身份还高贵,是人人羡慕的大明星,就算不去诱惑别人,也一样会有人倒贴他。
我不应该觉得生气,而是要笑笑,感叹几句可惜才对。
毕竟这种出色的男孩儿就算打了灯笼也未必找得到,他肯屈尊降贵地来陪我上床我就该偷笑了。
哪还能要求那么多,竟然还会去纠结他的不坦诚。
我之所以会觉得生气,大概仅仅是因为他说了那句话。
有需要就找他吗,是在开我玩笑吧。
反正说过的话也和放屁差不多,都进了空气,我也不可能把它用化学仪器提取出来当证据。
我并没有失落,我只是觉得寂寞罢了。
我还没有到只能靠男人来打发寂寥的地步。
公鸡最近来我这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以前至多两三天才来跟我汇报一下情况,现在几乎天天往我这里跑。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进到我办公室后,最先看的总是角落的沙发位置,见到有人坐在那里,背就会下意识
地挺直,然后才紧张地和我打招呼。
“他喜欢我。”bie对我说,脸上有得意的笑。
“他不过多看你几眼,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有些不耐烦,也许只是最近火气太大了,该喝些消火的饮料。
“又不相信我,我对这方面直觉还是很准的。”Bie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光抽烟。
“是不是对我感兴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顿了顿,“比如你,我就看得出,你根本对我没兴趣。”
我继续抽烟。
也不计较我周身的烟雾,bie上前拿走我手上的烟:
“没兴趣也可以上床的,要不要试试。”
Bie这次没有盲目自信,公鸡的确是对沈风那边怠慢下来了,除去在床上的讨好,他原本就对沈风不怎么热情,现在更可以说是
冷淡,总是找借口请假,经常不回去沈风那里,好像呆在他身边就会让他难以忍受一样。
公鸡又悄悄跑来我的办公室,看着沙发上的bie,脸上竟然带上笑,出神地自言自语:
“他真可爱。”
我咳了咳,他总算把头转向我这边。
“你是不是有几天没去沈风那里了。”
公鸡脸颊明显僵硬了下,然后便垂下脸,漆黑的眼底全是无神的灰败。
沈风近期脾气非常不好,不仅无缘无故地跟手下发脾气,甚至还将一个人的肋骨打断。
除去肖乾,他就是这里的太上皇,打个喷嚏,T城都得抖上一下,他现在不高兴,大家日子自然都不好过。
本来我打算忍着继续看情况,可是他却突然收了公鸡一部分权力,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Bie在我又一次警告之后,终于歇了几天没再过来找我,现在突然又被我喊来,看着明显很兴奋,窄小的脸蛋儿红润得很。
他又换上新衣服,我没见过的。
我把他拉过来,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撩了起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下。
“帮我去勾引公鸡。”
兴奋的脸慢慢冷却下来,看着我的眼里多了些蔑视和鄙夷。
“你去哄着他,让他继续跟紧沈风,不要做忤逆他的事情,如果他想放弃,你就适当给他些甜头。”
“我发现你真的很坏啊。”
“……”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嘿嘿。”
他笑得奸诈,有点比我更坏的意味。虽然在笑,眼底的轻蔑却依旧还在。
Bie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勾搭上了公鸡,和他说的一样,公鸡确实对他有意思,很高兴地围着他转,和在沈风面前完全是两种表现
。
Bie也确实按照我说的做了,公鸡很听他的话,又回去讨好沈风,表现比之前还积极了些。
听到公鸡汇报沈风又开始重用他,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而是略微茫然地应了声,然后面色憔悴地提早下了班。
最近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清冷日子,一个人吃披萨,喝酒,抽烟,面对苍白的墙壁,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咳嗽的单调声音
。
没有对着白纸书法的闲心,我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手下推荐的一家很火的夜店。
这是家正常向的夜店,Bar里女人很多,十分喧闹,舞台上是漂亮的舞女在表演,身材火辣,眼神妖娆,狐媚地勾引着台下沸腾
的饥渴男人。这些饥渴的男人里面,也包括我。
我想我长的应该还可以,至少身材是高大的,也算挺拔,穿的都是体面的衣服,不是阔绰的暴发户,但还算有些读书人的斯文。
衣冠禽兽,大抵是用来形容我这种人的。
我很快和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她是这里的陪酒女,身材火爆,丰满的胸部简直要挣破她的吊带衣裙。
她的胸部不止成功吸引到我,也吸引了其他男人,比如眼前这个肌肉男。
是我先抱上她,我没打算放手,眼前这个肌肉男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选择用男人的竞争方式来解决。纯靠力气的扳手腕。
这个男人身上肌肉很凸出,一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精壮身材,美女好像已经预料到我会落败得很惨一样,眼里露出些可惜,对
我小声劝道:
“他是这里的常客,扳断过好几人的胳膊,你还是……”
我朝她笑笑,打断她:
“放心,我赢给你看。”
将这个男人手腕掰断,看着他趴在桌上抽气时,我是麻木的,没有周围欢呼的激情,也没有美人在怀的得意。
“本来我们的规矩是不能出店,不过你比较特别,我愿意陪你回去。”
我笑的无力:
“去我那里可以,不过我喝多了,你来开车。”
我是真喝多了,还没进到车里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美女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消了不少过夜的兴致,她捏着鼻子问我:
“你这样真的行吗,不如我们改天吧。”
我极度难受地靠到车门上,努力地摇头:
“没关系的,我还行。”
我们搂抱着进了公寓,她身上衣服不多,我两下就除净,对上丰满的胴体,我突然有些微的茫然。
底下的人已经有了情致,在催促我继续,我的下身却该死地垂着,毫无动静。
坏事做多果然是要遭报应的,我没想到我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还这么可笑。我算计了沈风,却变成和他一样的不举,这还真是因
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被扫兴地推开,又被骂了一顿,听着高跟鞋踢远的声音,我竟然连沮丧这种情绪都未冒出,只是空落地坐在地板上。
对着女人立不起来这种事,还不足以让我崩溃掉,我并不难过,我只是寂寞。
空落的屋子很安静,我坐在地板上发怔。
我请了几天假,躺在床上养病,其实我只是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我这辈子最大的一场病,大概是在千惠那里淋雨那次。我的身体一向很好,那次却足足在床上躺了很久,痊愈后,也留了后遗症
,喉咙烧坏了。
不过也因为那样才抱得美人归,我一点都不后悔。虽然现在动不动就咳嗽,是挺麻烦的。
躺在床上哀声叹气,感慨身体的不如从前,然后回忆下年轻时的精神模样,我也一样能自己把自己逗得笑起来。
看吧,我也不是很空虚,起码能自己碎碎念自己。
只是这病好像稍微加重了些,我连下床都觉得头虚,后背挤水似的淌着汗,把靠着的枕头弄湿不说,床单上也是一大摊,和尿床
了一样。
床都下不了,吃饭更是只能想想,饿了整整两天,眼前都是发晕的,做梦梦的都是满汉全席,我思考着要不要再喊次外卖,也许
送外卖的能给我把披萨从窗户外丢进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通知谁来帮我把,可是饭总是要吃的,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我不能就这么搞笑地饿死
了。
我给bie打了电话,电话被接得挺快,他懒懒的应了声,语气里有着厌烦。
自从我让他去勾引公鸡后,他和我说话便多半是这种口气了。厌烦,还有不屑。
“你竟然还会想起打我的电话,世界末日了吗,2012还没来吧。”
我想说世界没末日,我的末日好像已经到了,想开口,嗓子都是哑的,竟然上不了这口气。
“干嘛不说话。”沉默,隔了几秒,“对,你的确是没什么想和我说的,算了,我挂了。”
通话就这么被截断了,我脸上全是汗地翻了个白眼,要命地再次倒回了床上。
坏事看来的确做不得,我真是遭了报应。还祸不单行。
后悔也无用,我买不到后悔药,也没这个空闲去后悔。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更应该考虑我现在面对的问题。
其实情况并没有悲观到让我绝望的地步,我还是有可以求助的电话,我还没到最窘迫的地步,比如急救电话,比如我的前妻。
急救电话是个人都会救,管你是善是恶,还免费,我的前妻更是善良,她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我现在要做的,也仅仅是考虑打
哪个而已。
还有一个名单被我刻意忽略了,我不想承认我还记着他,还没删他的号码,在他彻底已经把我忘记的时候。
Chapter 28
虽然病得一塌糊涂,但我还是很理性的,头疼不已地躺着呻吟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打下急救电话。
因为这种小病就播急救电话说出去估计都会被人笑死,可是我却不想再去麻烦我的前妻,现在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出来也不方
便,她的现任老公也未必肯她过来。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连够它都觉得吃力,头稍微动下,脑门就是一阵剧烈疼痛,只觉得四周都在晃,和地震的感觉差不多,我
根本分清不了方位。
好不容易伸长胳膊够到手机,手却不听大脑使唤,想握住它,却反而将它推远,还落到地上。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朝床边爬。
头疼得跟什么一样,我除了不停流冷汗外,浑身也在发抖,等到好不容易够到床边,手抓错了床边,一个没稳住,直接朝床底栽
了下去。
头一撞到地板,脑门就是一声闷响,连痛感都是钝钝的。
眼皮慢慢磕上,我脑海里只冒出两个字——要命。
醒来时没有看到我以为会见到的地狱,或者刀山火海什么的,而是看到了清新勤快的小美男。
Sho又围上那条小熊围裙在给我清理房间,他的侧脸有点红,脖子后面凝着细汗,粉色的围裙带子在纤细的腰后面打了个简单扣
节。
一阵子不见,看着还是这么性感。
我的下腹有点发热,我咳了声,将床单朝上拉了一些。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声音闷闷地问他。
听到我咳嗽,他很快转过头,清澈的瞳孔有着欣喜,但很快被无措取代了。
他有些尴尬:
“你突然打了我电话,我听到你在里面呻吟,很难过的样子,和你说话你好像也听不到,我不放心才过来让物业把你的门强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