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是时侍郎,只能算半个小叶子,可这在军营里,他不要其它侍卫另眼瞧他,连白说得对……
「可我想要你。」有些促狭,男人的声音仍然低声而魅惑,说着的同时,硬挺的下身更靠了过去。
小笔被顶得脸上一阵燥热,可又觉得愤懑,果然啊,让自己做亲随就是陪他睡觉的亲随,想来就可以随便来,老子不要都不行,
奶奶的,还结发人呢,结个屁……不过,结发人的话,就是老婆啰,老婆不还是得跟他做……怎么还是他有理呢!
算算算,跟他做总算还很爽,唉,人在屋檐下,人在屋檐下啊……
他这么眼睛骨碌碌转,鼓着腮帮暗地里捣鼓小算盘,落在男人眼里却比什么都引人,身下更硬,抱住他脸一顿乱亲,舌头伸到他
嘴里缠住他的用力吸吮,直到将他唾液都吸干,气都透不过来才稍稍分开。
小笔有点儿委屈,可也被弄出了情致,喘着,翘着嘴。
「好了,我听你的,我们就睡觉,嗯?」
啊?小笔偷偷看看自己身下,也已经……他抬头瞧瞧男人,看他一脸认真,只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更气,怎么人可以变得这么
厉害?小叶子才不会这么戏弄自己,都已经弄起来了,又说不要!
「你、你耍我啊!」他用力推男人。
「谁敢欺负你,本帅定不饶他!」男人说得正气凛然,双臂却紧紧搂住小笔,箍得他动弹不得,然后转了求恳的声调:「就今夜
,给我,嗯?以后都听你的,行么?」
小笔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那容颜是他极喜欢的,美得跟仙人一样,他一辈子都看不腻,那是待他
最亲最好的人,那是小叶子。
可又不完全是,不是原来那么温厚随和,总是出其不意,有时候凶狠,有时候冷淡,有时候又狡猾赖皮……
「小叶子……」他下意识喊了声。
男人看他眼神迷离,心里一紧,他本想逗趣让他轻松些,慢慢能回复过往的佻达活泼,可这会儿……小笔毕竟有病在身,难道自
己又做错?
「我在这,小叶子在这。」
「小叶子……」呼吸变得短促,眼睛里有了湿意。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这家伙可动情了,他再不多话,一把抱起他上了榻,几下扯脱他的裤子,再解开自己的,轻轻抬起他一条腿
,猛一前刺,已然合到一处。
「嗯……啊——」
紧致的肠道缠绕着包袱着迎接着那根,小笔浑身激颤,下处拼命收缩。
男人倒抽口气,靠过去紧紧吻住他的嘴唇,身下肆意跶伐。很容易找到了那点,撵着黏着不放,戳,刺,整根拔出整根插进,双
手掰开臀瓣,让自己更深入。
小笔浑身酥麻,似乎五脏六腑都在那人的掌控下翻搅挤压,他在快意和刺激中想喊却喊不出,舌头都被掌控,他只能拼命扣住男
人的背,腿拼命环住他的腰。
几乎是窒息的刹那,身体也飘了起来,快感弥散。
身前的那根也被男人照顾着,揉搓着,他蜷起身体,离开了男人的嘴唇大口喘息,发出呻吟:「啊——嗯……啊——啊啊——」
从短促克制再到放肆大嚷。
他喜欢,虽然连缠绵亲热都比以往霸道,可是他也喜欢。
小笔伸手探进男人的衣袍,抚摩,轻捏,那里,这里,摸了,小叶子会更爽。他轻轻地熟练得几乎像是探索自己的身体一样。
要命!男人再顾不到什么念想,本能地索取,拼命驰骋冲插,在泄了的那刻,抱住汗湿的小笔,紧紧的,感觉心也到了一处实地
,很安稳。
他撩开小笔汗湿的额发,那张脸,他自小看到大的,却是看不够,鼻翼轻轻翕动,唇瓣嫣红,这家伙也爽到了。
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解了两人的衣物,卷了毛毯盖住。
「睡了。」轻柔地道。
疲累到极点的小笔微微点头。
男人捏住两人之间的一对碧玉蝉,细细摩玩,心想,自己少了这个人,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呢?怎么过来的呢?
第二日,时承运醒来时,本以为身旁的家伙定是起不了身,满心打算还同他一起坐车,谁曾想,小笔虽然醒得比他晚一会儿,起
床着衣却利索得很。
昨晚上心疼他,没尽兴,这倒好,怪神气的了。
男人暗自叹息,轻道:「可别勉强,若是不适,要说话。」
小笔回头瞧他,嘴巴翘了翘:「小瞧我呢!」说完,神气活现出了帐。
只当他不理自己了,男人无奈时,人又回来了,捧了盆热水,肩上搭着布巾,盆里还漂着个漱口用的葫芦瓢。
用了格外亮堂的声音:「大人,请用!」
是叫给帐外的人听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男人失笑,接了热水,把人拉过来,故意捏了嗓子:「奉笔大爷,时叶可受不
起您伺候,我伺候您吧。」
小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神一阵迷乱。小叶子……男人的笑容有些促狭,又带了宠溺,活脱脱就是少时的光景。他喉咙一热,忙
低下头假作去拧布巾。
时承运也不说话,接了小笔拧好的布巾,给他擦脸。
「喂,我是真来当兵的,我是你侍卫,以后咱们来真的。」
「可真的要打仗。」
「我知道,打仗要死人的,昨天……我、我会好好做的。」昨晚上他就听连白说了,这亲随担着的干系可不小呢,上了战场专门
护着将帅,若是将帅出了事儿,亲随第一个倒霉,将帅战死,亲随侍卫就算活下来也得砍头殉葬。啧啧啧,他可得小心些。
小笔认真地瞧着时承运,眼里少了许多忧虑牵挂,多了些坚毅爽朗。
男人一把将他搂过来,心里高兴,又无端端有了些不安,只能更紧地搂住这个人。
时承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在接下去的日子,他预想中的和小笔重新开始、卿卿我我的情境再没出现。
和布晓霜的部下会合后,行军速度加快,不多久就抵达南地,立即展开征伐,虽然乱军多属乌合之众,但毕竟人数不少又熟悉地
形,两个多月都呈胶着状态。而自从小笔与那连白相识后,一有空就随他一同练武,平时便一定要和其它亲兵一样执勤守卫,与
时承运亲近的时间少而又少。
不过,意外的是,布晓霜对时承运的观感好了不少,大有引为知己之势。这日,终于将叛军主力困于岐山下方圆不足五里的小寨
,大局已定,布晓霜便请时侍郎饮酒观战。
官军正在对叛军残部喊话招降,布晓霜听得津津有味,时承运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一口一口抿着酒,眼睛却时不时瞄向一旁站得
笔直目视前方的小笔。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当兵了……似乎长高了……跟着那个连白瞎捣鼓,好像也壮实了些。脸色也不错,透着红润,就是眼神都灵动
起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发过病。很好啊。只不过,这些变化却是因为连白,而不是他时叶。
要不是布晓霜早就认下连白是他的人,他真怀疑那个姓连的对小笔……
可最让他不安的还是小笔,小笔是爱热闹的,少时人缘便好,坊间多得是朋友,一同斗蛐蛐、看戏、喝酒、耍闹,勾肩搭背肢体
相接,他都见过,可从未在意过。
因为,他是小笔独一无二的小叶子,最最亲的人,他和小笔之间根本容不下任何别的人。可连白……连白很不同。
小笔同他在一起练功、咬耳朵说话都自在得很,说不出的轻松快活,那种笑容是出自真心,没有峭山关养成的轻浮娇媚,没有畏
缩讨好,竟似乎回到了过往。也正因此他这两个月都没发病,身体也大好。
他只能让连白和他一起,他得忍下,可是很辛苦。
男人格外焦躁,他喝着酒,故意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眼睛看着小笔——还好,他的小笔立刻回过头瞧他,虽没说话,脸上还
是关切的。
「大人,少喝些。」
时承运放下酒杯,暗自咬牙,身边这个布晓霜真真是讨厌,若在帐内,便可抱着小笔亲近一番,其实他并不在意别人瞧着,是小
笔格外在意,他要同别人一般无二。
正这时,连白挽着袖子,气喘吁吁从阵前跑回来,细看下,这个男人还算标致,眉目间确有点风情。
「嘿,奉笔,咱们也去吧,好玩儿,畅快呢!」他可是毫不在意旁人在场,拿了布晓霜的酒杯就喝了一大口:「走啊,小笔,你
肯定喜欢!」擦着嘴就去扯小笔。
小笔早就心痒痒了,看他们在下面叫喊,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且叛军中不少都是岭南人,是他同乡,说起家乡话,可不是更
有效么?于是他巴巴地看向时承运。
男人能怎么,看着那双求恳的眸子,头只好点下去。
「走吧,走吧!」连白立即拉着兴奋的小笔冲向阵前。
「侍郎,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布晓霜也来了兴致。
时承运和他一起到了叛军小寨前,就看着小笔手舞足蹈,操着岭南方言,叽哩呱啦大喊,什么快投降吧,这里有漂亮的小娘,有
好喝的酒,有大鱼大肉伺候,时侍郎英明,布将军神武……又装了哭音,扮老声调喊,二狗子,我是你爹啊,朝廷不怪你们……
喊话层出不穷,喊了小半个时辰都没重复,其它兵士还真没他这等本事,都给他当下手应和着,小笔更是精神百倍,越战越勇。
对面小寨里的叛军们被困多日,听到乡音,也不由得从小寨墙里探出头来。
声音都喊哑了,时承运微皱眉,看看天色,命道:「今天到此为止了。」
晚间,用过饭,与众将领商讨完毕,时承运回到自己的营帐,外面隐隐传来士兵们羌笛吹奏的小调,他示意亲兵们退下,小笔正
要像往常般离开时,却被指名留下。
「你准备一直站着?」男人有点闷。
小笔微微抿嘴,走到他跟前,跪在他身旁,握住他手:「说好的,我跟旁人一样——」
没说完,男人就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膝盖上:「别跪着,地上凉。」跟旁人一样,跟旁人一样,你能跟旁人一样么。但是这些话
,他说不出口。小笔比之前好很多,无论身体还是心情,这样对他更好吧……
小笔挣动,好不容易外面的兄弟们不对他另眼相看,他不想破坏。
若是往日,时承运会放开,让他离开,可今夜他不许,他用力箍住小笔的腰肢,热热的呼吸喷在他颈后,他需要更亲密的接触,
他想要他。
小笔当然发觉,更急:「我都已经一个人睡了,明天还要打仗,这样不好……」
男人才不管,赌着口气,之前宁可跟那些个人睡一个营帐也不愿留下,明明心里是怕的,睡不安稳……他的手已经开始解小笔的
衣服,恨恨地:「我是主帅,别人管不着。」
小笔哭笑不得,他原本并不知道这些规矩,可是连白跟他男人缠得那么紧也熬着,自己若是和小叶子做了,明日定会给他们瞧出
名堂来。而且他跟连白还不同,连白自己有本事,旁人都敬服,自己凭什么啊,好不容易不被人瞧不起……
「小叶子!我——」小笔手指灵活地替他解开腰带,一把握住那根雄起之物,「我让你爽就行了呗,下次再那样。」
时承运要害处被握住,小笔的手法又老到之极,没几下就给他弄得兴奋起来,舒服得紧,可心里却更不爽,怎么好像是哄孩子…
…
从不拒绝的家伙,这时头微微垂着,专注地给他捏握,其实真的算不上顶标致,年纪也二十多了,腰肢也没少时那么软,但是落
在男人的眼里,那就是他心尖儿上的,看他额前垂着绺头发,睫毛翼动,唇瓣儿微微嘟起,男人便怎都忍不住——
「小笔,给我,嗯?我轻点儿,轻点儿。给我。」说着,已经吻上去,噙住他的上唇,吮吸舔舐,舌头也探进去四处搅弄。
小笔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两条腿被分开坐到他膝上,腰带已经解开,连裤子都要被扒了。那么猴急……那根家伙硬得跟什么似的
,顶在他臀口处,嘴早顺着他脖子往下舔吻,小笔心一软,这么想要啊……算了,大不了给人笑话呗。
在军营的这几个月里,他可算见识到了冷面冷心的时侍郎,与当年温厚随和的时叶差了不知几千里远,连白的男人样子看着凶,
私底下喝酒吃肉重义气,是焦大哥一路的人,可他的这个男人,在当官的里面也是狠角色吧?
要笑不笑,根本猜不到他想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他,更不知道怎么就会得罪他,一起做亲兵的弟兄偷偷议论,说他杀起人来
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人传,当年时家一门大小都是他亲自监斩的,虽说不是他亲爹,对他也不好,可是那心也忒狠了。
「想什么呢,回来!」男人气他走神,猛一上顶,狠狠刺入他体内,小笔久已未做痛得一阵紧缩。
「啊——」刚叫出声,忙咬住唇憋住声音,外面有人呢!
男人感到干涩紧致,稍稍退出,左手伸到怀里掏出个瓷瓶来,拔了盖子,仍抱着小笔的右手一用力,将他的屁股抬起,便要涂药
,不过姿势有些不顺,药膏总也涂不进去。
小笔头靠在男人的肩上,听他喘息声越来越急,手下动作却愈见笨拙,忍不住轻笑出来:「还跟以前一样笨。」
「那你不帮忙?」男人一阵脸热。
小笔后仰,瞧着一脸怏然无奈又恼怒的男人,心里突地一动,这个男人再狠,这时候却跟以前一样,这样的小叶子,自己其实很
喜欢吧……他垂了眼帘,手接过瓷瓶,将里面的药膏涂进去,轻道:「进去就好了,不要紧的。」不会受伤。
哪还用他说,时承运早就动作起来,小笔拼命忍住逸出喉咙的呻吟,手紧紧抱住男人,由着那根在身内进进出出,眼前的那张脸
,小叶子的脸,还是俊美得和神仙一样,不过自己真是看惯了,只觉得比以前多了几道隐隐的皱痕,特别是嘴角处。这么些年,
算计了不少人吧?
「喊出来,我想听。」男人要求,身下更用力地进攻,不满被他干着的家伙还有余暇想别的。
「他们听不见,嗯?」又补充。
不知多久,小笔终于发出声音,下处绞着男人的,时承运的越发迅猛地抽插,只等着最爽的那刻……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间响起叫喊声:「袭营!叛军突围袭营!」
第十九章
小笔闻声,立时便要挣开,男人哪愿意,这时候天塌下来都不愿管呢,何况这叛军袭营是意料中的事。他托着小笔的屁股,反而
更加猛了攻势。
「别管……宝……笔……」最要紧的关口呢!
外间训练有素的军士们早都冲了出去,小笔更急,索性下处猛一用力,男人被夹得几乎魂飞魄散,低吼出声:「小妖怪……」
小笔忙挣下来,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就先给时承运准备铠甲,没有主帅可要出乱子的啊!
男人看他忙得团团转,又无奈又感慨,配合得穿好衣服,低声说:「真有点后悔让你入军营了。」我变成第二位了。
小笔抬头,很认真道:「我学到很多啊。」
时承运低笑,摸了摸他头:「我出去,外面乱得很,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亲兵要保护主帅的,你要出了事……」
「我要出了事,你难受,还是我的亲兵难受?」男人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