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麻烦+番外——紫续
紫续  发于:201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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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缓缓睁开双眸的盛麒,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青年惊惧和喜悦混杂的神情,他虚弱的对青年笑了笑,无怪青年那样的表情,昨晚他也以为自己捱不住了。

一直高吊的心终于能松懈下来,皇甫隐不禁喜极而泣,整个脸直接埋在盛麒的肩上,全身因为不断抽泣而颤动着,盛麒没想到青年会如此为他担忧性命,怜惜的伸出未被压住的另一只手轻抚着青年的背脊安慰着。

良久,皇甫隐总算收住了眼泪而抬起头来。今日他一定要问清楚所有的事才行,昨晚的新药数量他算过只有十多颗,根本撑不了多久,而且他每天被命令得服用的药丸也剩没多少了……况且昨晚大爷病发的模样,简直就像是……

不!他绝不能失去大爷!好不容易两人的相处才好上一些的,怎能就这样轻易化为乌有!

「大爷……」皇甫隐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床上虚弱的盛麒,「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有关你的事。」

「什么事呢?」盛麒仍是轻笑而随意的回应着,只是声音经过昨晚的磨难,犹如破嗓罗般,比以前磨砂喑哑嗓音更是难听了好几倍。

青年听了心疼不已,但事情已迫在眉梢不问清楚不行,「我想知道的有很多,不过此刻我最想知道的是大爷你身上的病,究竟有谁能医治,而且昨晚的新药才少少的十二颗,不用多久……」话未完,盛麒已怒叱道:「谁准你随意碰瓶子里的药的!」

突然被大声叱骂的青年瞬间愕然,顿了一下才慌张的回道:「我手有擦干的,而且我是倒在小碟子中算的,绝不会让药受潮失去药效的。」

「是我太大意。」听到青年的话,盛麒不想多作解释,只是收回了怒气道:「以后你直接拿瓶子过来倒药丸给我再放回药箱去。」

青年望着盛麒冷漠的神情,连忙解释道:「大爷,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担心药量会……」盛麒不想听,冷冷的便打断青年的话道:「你该知道我的底限在哪吧。」

「我……」皇甫隐这才明白他管太多已彻底引起了对方的怒气,急忙的想开口软求,然而盛麒已没心情去应付青年的问题,便完全不给青年机会而接着说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皇甫隐知道这是大爷拒绝他再探入的意思,可是这次说什么他也不能让步,「不,大爷你这次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其它的事你可以不说,但我问的事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啊!」

盛麒冷冷的睇向青年,「我若知道有谁能治好我的病,我会蠢到拖到现在还不去医治吗。」

「……大爷……」皇甫隐这才发现那对妖魅幽深的凤眸里极度想隐藏的苦痛,他这才知道他作了多少残忍的事,不禁垂眸低哑道:「那大爷你每晚需要吃的药,能告诉我从那得到的吗?」

「就只有那些。」那药是最后的延命丹,原本不该这么早服用的,但是身体向来不好而该禁欲的他,近日来在他刻意的忽略而肆意纵欲下,使得身体体力消秏的太快而到无法负荷的地步。

「那还有其它替代的药吗?大爷!」

看着青年焦急的神态,盛麒只是勾着唇角的轻嘲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快点放我走。」

皇甫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猛摇头道:「不!我不放!」便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盛麒看着被自己逼离的青年背影,扬起了一抹轻笑。笨蛋家伙,除非能找到药引,否则他走到哪结果还不都是死路一条。

皇甫隐不想死心,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医治大爷的病,但是再拖下去只怕大爷的身体会撑不住病发啊!

理不出半点头绪的他,最后还是又踱回到盛麒的床塌前,见人正闭着双眸在睡眠中,不禁小声的埋怨道:「为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那你又跟我说了多少自己的事。」

毫无心理准备下,皇甫隐险些被盛麒突然张眼开口说话给吓到,「……我……只是觉的没有必要啊……」

盛麒带着嘲弄的轻笑道:「那我就有必要跟你说吗。」

青年一窒,垂眸顿了一会才轻语道:「……那些……是我一心想遗忘的过去,我不想再提起……」

盛麒坐起身,「我想知道的不是你杀了谁或是杀了多少人,或是湘王就是你的事。」边说边伸出手将青年的下巴抬向自己,让青年不得不直视着人,盛麒微微一笑道:「而是你的脸蛋怎么看都不像是三十一的人,实际上你的年纪是不是才二十出头,只是外头误传了你的年纪?」

曾经……一直以为两人的年纪不过差个几岁的啊……

盛麒边说还不停的轻柔摩娑着青年的脸颊,慢慢的还向下游移,挑逗的皇甫隐不禁有些情动而脸边微泛着红潮,有些沙哑着声道:「我的脸从以前就看不出年纪,经常被后辈在背后取笑……」

「那若是我们站在一起,不就换我被取笑了。」

「他们才不敢,要是他们敢笑大爷,我绝对会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青年一番狠话说的不仅毫无威势可言,更多的是像在撒娇要求疼爱的模样,直让盛麒一双凤眸锁着人离不开。

皇甫隐已渐渐的耐不住身上的情欲,又不想离开难得的抚碰,但他再下去一定会忍不住的!「大爷,别……别这样,我会受不了想要的……啊!」

皇甫隐没想到盛麒不仅不停手,还隔着衣衫直接捏上他胸前的乳尖搓揉,让他再也耐不住体内的饥渴,急急的就爬上床去剥光两人的衣服,没想到盛麒会顺势用手指帮他扩穴,让他的下身一时兴奋难捺的激射了出来。

盛麒用手指沾了沾身上被溅到的几滴白液,「这次真快……」平常总要在他身上做好久才肯射出休息。

青年软躺在一旁微喘着,「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帮我……我一时忍不住……就……」虽有一点羞耻,但更多的是满足,大爷的主动是不是代表着他越来越能吸引对方的心呢?

「是吗?」盛麒轻笑着,而手指则是慢慢相互摩擦着青年的体液,「那这样就够了吗?」

应该要停住的,可是皇甫隐不知自己的视线为何就是离不开那不断动作的手指上,不知为何总觉的情色诱人至极,渐渐的再度扇动了体内情欲,不禁伸手去搓揉盛麒的下半身,抬眸对人诱惑道:「我想要大爷……」

盛麒笑了笑,「果然一次根本无法满足你。」

虽然那笑容有些异样,欲火正烈的青年根本细思不了那么多,见人不反对即欣喜的起身对着盛麒变硬的身下缓缓的坐下,直至完全没入他的体内才停止,完全被充满的感觉让青年满足的轻叹了一声,皇甫隐将唇贴上盛麒,用舌头去勾缠着那湿热的另一方,双手也跟着搂住对方的肩颈而开始上下动作了起来。

不过一会,正沉浸在交欢中快感的皇甫隐,莫名的渐渐感到身体一阵阵不适传来,且越来越明显,最后不得不大喘着气停止身体动作,然而体内异常紊乱的气息却怎么也停不了。

发现自己是毒发的皇甫隐,连忙起身到床旁运气逼毒,但毒性早已在方才激烈动作中走散全身,止不住毒势扩散的青年痛苦的呕出了一口黑血,满眼无法置信自己居然中毒如此深还不知!

「看来你的药量不足,得早晚一颗才行了。」

「大爷!」看着盛麒不变的笑容,青年只觉的自己的一颗心被狠狠的捏碎了!他怎会忘了他每天要吃的是什么药呢!

「我说你啊,明明府里美妾娈童一大群能满足你,为何还要一直来找我。」

「啊……」

「别跟我耍小把戏知道吗。」望着青年一下痛苦,一下睁大双眼惊疑的表情,盛麒只是轻笑的嘲讽着,而一开始的玩乐期待心情却全然消失不见了。

第十五章

从那日不欢而散后,整日躺着睡觉补体力的盛麒已三日不见皇甫隐,也不见有人趁机来找他示威的重复千篇一律他又老又丑以为能受宠到几时的说辞,耳根真是清静了不少。

依着那日青年最后心虚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不过就算他不提起,那群老爱往他这跑的人也不可能有多少日子好活。

皇甫隐怕他吹风受寒,便把他所居住的屋内窗子全紧闭着,却不知几乎形成密室的屋子会将他平常一点一滴从体内散发出的毒性全拢聚一起,青年抗毒性高加上服药能完全无所觉,但是平常人若是久待屋内或经常进来而吸入便会在不知不觉间致命。

看着送晚膳进来的下人,脸色微微发青的模样,盛麒知道这人再活也过不了今晚了。

用过膳后,盛麒坐在床边视线触及床头被青年留下的瓶子,跟着忆起三日前皇甫隐呕血的情景……真不愧是他的延命丹,毒性果然强到连谷内最上等的解毒药也压不过。

只是一颗就有如此毒性,再服用下去,他还能与青年共处一室吗?

五更天际已蒙亮,盛麒感觉到外室有人在走动和水声而醒,但也懒的睁开双眼,不久便感到床侧有人靠近而上床,然后他便被搂进温热的怀抱中。

过了许久,盛麒张开眼帘望向上方,只见皇甫隐满脸疲态闭眼沉睡,盛麒不禁感到一阵心思复杂。他到底该拿青年如何是好,他明了对方占住他心底部份已越来越大,不过是回来躺在他身边,他竟会感到一阵心安而满足,这样过度依赖某人的情感让他心底有了些微的焦躁,洒脱不了的他会变得无法控制一切的!

因为肚子饿,皇甫隐睡不到二时辰便张开了眼睛,不过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叫下人端饭,而是赶紧翻出床头边的小瓶子检查还有没有药。

“大爷!”皇甫隐有些紧张的摇醒与他同睡的人,欣喜道:“你可以不用吃药了吗?”

“放着吧,晚上要吃了。”

“……是吗……”一句冷淡的回应瞬间就浇熄了青年的满腔期待,整个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

两人坐在圆桌边,皇甫隐边挟着小菜,边开口问道:“我等会要外出进宫一趟,大爷有什么事想要交待我的吗?”

盛麒不答反是轻笑的问道:“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啊……我……”皇甫为难的撇开脸,他知道对方想要的只有自由,但他却独独这件事无法答应……

两人静默了会,皇甫隐又找了话想谈,“大爷知道阙毒教吗?”见对方似是顿了一下,才点头回应,青年不禁疑惑道:“大爷你与阙毒教认识?”

“不过是一群靠卖药赚了不少银两的家伙。”

青年也跟着微笑点头同意道:“是啊,我也跟他们买了不少药,不过比起宫内的人,说不定是算少的了。”青年放下手中的瓷碗,带着期待的表情望向对面的人道:“大爷应该也听过他们的医术相当高明吧,却有不医治外人的规定。大爷,你曾试过找他们为你治病吗?”

盛麒只是平静的轻摇了头而没应话,青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表情,跟着盛麒的动作而绽开了明亮的笑颜,欣喜道:“本来他们前阵子就该带药物来交差了,听说他们的谷里发生了一些事才会拖到这几日送药来,不过俗话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打算觐见兄长后,再到他们的落脚处去把人带回来看看是否有法子将你的病治好。”

盛麒闻言淡然道:“要让他们治病,代价可不轻。”

“放心,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湘王,一切有我在,大爷只要安心等着治病就好。”青年得意的只差没学人重击胸口挂保证,开心的站起身亲了亲盛麒的颊边,“等待我的好消息。”便兴冲冲的推开房门出去了。

然而被留下的盛麒只是在心底骂了一声笨蛋,脸上却一点欣喜期待的神情也没有。

第十六章

由于皇甫隐初春的武陵之行遭遇到七皇子手下的暗杀,让皇帝以七皇子一派有叛国罪嫌疑而下旨连诛九族,加上皇甫隐的随行人员指证历历,纵然定国公有支手遮天的能耐也无力回天下,在全部逮捕入狱后不过几天便被斩首示众,连同定国公在朝庭上的人脉也被祸延而斩杀的所剩无几。

当有共同的敌人时,同一阵营的当然是同心协力尽力铲除,但是当成功后面对的是分不均的庞大权位时呢?那么昨日的战友就是今日的敌人!

皇甫习的战友就是太后与外戚,然而在定国公伏罪后,便顺势成了最难缠的敌人,因为官位的说客是母后,背后更是她庞大不容忽视的娘家势力。

皇甫隐深知兄长无法拒绝,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所以青年当时已能猜到兄长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左丞一派,以削弱母后的势力。

就算是再好的亲兄弟都有起内哄闹分岐的时候,更何况是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人们。渐渐的左丞一派起了内乱,甚至有了分支成了好几派人马,为着各自的目的互相扯后腿,原本齐心一志对外的城墙便给生出了缺口。

皇甫习逮到了机会便不可能放过,看准时机,即吩咐了皇甫隐暗杀几个比较有影响力的领头官员,好让他们事后互相猜忌而自相残杀,换他轻松的隔岸观火,等着官位再度空出来。

三日不在王府的皇甫隐便是在执行兄长命令去杀人,原本这对他已是做惯的事,但此次被要求不能留下他杀人的证据,所以除了得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外,还得用着他不习惯的武器,为免被看出武功路子而前功尽弃,提心吊胆的刻意而为结果下,让他不仅多花了数倍的时间,事后整个人更是疲累不堪。

青年心中知道该让在王府等待着他的大爷了解他三日的行踪,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他很明白,大爷喜欢看的是山中无忧无虑,爱玩爱赖皮的单纯青年,而不是在京城中经常要绷着一张冷脸对着众人,甚至是会算计人的他!

随着太监的通报,皇甫隐顺利的进到御书房内拜见皇帝,见到了兄长严肃却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疑惑的问道:“皇上,朝庭有变故吗?”

“不是。”

皇甫隐闻言不再问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皇帝开口。

良久,皇甫习才沉重的再度开口道:“隐儿,皇兄接下来要说的事,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不要怪皇兄多事才好。”

青年闻言一揖,“皇上请直说,臣洗耳恭听。”

“皇兄想先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你府中的恩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臣不知。”

皇甫习闻言不禁轻颦眉头,训责道:“隐儿你也太糊涂了,难道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你就不怕那人有潜包祸谋之心,而加害于你吗?”

“皇上,恩人若真想对臣不利,臣的命早就葬送在武陵山上了。”

皇甫习听了冷言道:“说不定他只是想利用你而以。你可别忘了如今在朝廷上你的权势如日中天,想攀炎附势之人可是多如过江之鲗。”

皇甫隐不想再多解释他与大爷之间的事,他知道兄长打从心底不认同大爷,甚至还有可能当成是阻碍,便垂首不再答话,皇甫习见状,叹了口气道:“皇兄只是关心你,怕你被骗,并非针对你带回来的人有偏见。”

皇甫隐闻言只是再度作揖道:“多谢皇上的关心,臣会谨记在心。若是没事,请恕臣失礼,臣有急事得先告退了。”

皇甫习见人根本听不进他的好言相劝,无奈的摆了摆手让人退了出去。

出了宫的皇甫隐,指示轿夫往着京城里的裕满楼走去,那是去年在京城中最为活跃的年轻商人曲瑞曜所拥有的客栈,也是目前京城最大、最富盛名的一间,不过个人的风光也只到去年年底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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