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生子 第一部)——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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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的翩然落地,冷拾心一身气质逼人,双手负在身后,一双黑色的珍珠眸子,散发着点点死亡的气息,直瞪着那快被自己弄哭的药铺老板,冷声说道:“本军爷怀疑你乃敌军奸细,奉命潜入我关海伺机而动,休要纠缠,李奎,给我收!”

屋内几个眨眼,就将一切破坏殆尽的棕熊,接到新的指令,立马抱拳应是,直朝内堂钻去。

药铺老板见两人来势汹汹,又见冷拾心一副握有把柄的摸样,心中一疼,双眸一转,当下袖中冷箭突然朝冷拾心打去,猛然一跃,飞身从那围观众人头上越过,直朝镇外方向逃去。

“操!没想到你还真有问题!”低骂一句,满脸的愤恨之色,冷拾心忍着身体的不是适,飞身追了上去。

原本是只是记恨这老板,昨日免费赠送给自己的那春药,害惨了自己,所以今日,带着李奎前来砸场,原本师出无名,但一想着先如今的乱世,就算他真是个老实人,冷拾心死活也得给他按个罪名。

奸细!

怎么样?这个罪名够大吧?在加上让李奎在他店中动点手脚,要让他死,端木长琴也不敢说自己半个字!

只是没有想到这药铺老板居然真的有问题。

追着那老板越出了街巷,见老板居然施展轻功,略微肥胖的身体,顿时犹如那丰满的燕子一样朝前飞去,低骂一声,冷拾心眸光一转,随即转身将街道两边,所贩卖的货物,全都一股脑的往他的方向踢去。

如此飞来横祸,街道上的小贩们躲避不及,只能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赚钱的家当,就这么被冷拾心给当足球来踢。

行动受阻,对方速度慢了下来,冷拾心随即将功力运到右腿之上,双眸直盯那那人的背影,狠辣一个旋空踢,一道白色的气流,呈半月湾的形式朝那人而去,眨眼间硬是那道半月湾的气流硬是犹如一把利刃,直穿过那老板的身体,威力不减朝前飞去,落在对面街的民居上,硬生生烙下了犀利的痕迹。

而那老板,在被那气流穿过身体之后,脸色顿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滚了几滚。瞧他倒在地上的身体,冷拾心渡步上前,在他即将从地上爬起来时,抬腿狠狠踩在他的背上,又将他踩得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四周几乎围满了百姓。

弯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人,冷拾心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潜入我关海有何目的!”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对方吃痛双眉紧皱,当下闷哼一声。

爬在地上,这个“奸细”死命的扭头,半回眸的狠盯着冷拾心咬牙:“我潜入关海多时,自问行事谨慎严密,你是如何查出我的?”

闻言,冷拾心一愣,随即轻笑,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只是你昨天给我那包春药让我极度不爽,所以今天就随便按你一个罪名,来找茬”

“你!”居然就只是因为这样?“奸细”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而冷拾心又续道:“既然误打误撞被我撞出了你奸细的身份,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爷脚下可是不留情的!”

“你妄……!”对方爬在地上,咬牙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语气一断。竟是没了气。冷拾心皱眉,终于高抬贵脚,一道凛冽的感觉自身后闪过,让他浑身一阵,猛然回首之际,身后看见的却是一身贵气,身披黑色披风,此时正皱眉看着自己的——某只“黑猩猩”

******

“你既发现他是奸细,为何不手下留情?”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根本就没有杀他,我若想杀一人用得着弄脏自己的脚吗?”端木长琴的营帐内,冷拾心看着跟前那皱眉训斥自己的人,已经快到发飙的地步,若不是想着这人是自己的师兄,冷拾心早甩门走人了。

“拾心,你还不知错?我检查过,那名男人却实时被你踩碎了五脏至死的”有时候,盛怒中的冷拾心运功行气间,一脚都可以把牛踢死,还别说是个人,也难怪端木长琴质疑,更别说那人身上,除了冷拾心留在他背上的脚印,在无其他痕迹,这让端木长琴怎么信他?尤其还有个目击证人在那天证如山啊!

“你!”瞧着端木长琴那皱眉的样子,冷拾心怒了,当下双手啪的一声猛拍桌面:“端木长琴,难道你不知道有种骗子叫眼睛吗?”

瞧他这样,端木长琴双眉越拧越紧,一旁的覆余觞瞧两人这副架势,长叹的道:“罢了,端木,此事就此算了吧”

“关你什么事!?”扭头怒瞪着一旁的覆余觞,冷拾心咬牙,要不是这人昨晚……昨晚把他给做了,他至于怒到极点去砸了人家铺子,至于这样打草惊蛇,和端木长琴瞪眼吗?不过他好像忘了件事,似乎是他先坏心眼的吧那什么什么散洒人家身上的。

“冷拾心”端木长琴皱眉唤他,对他对覆余觞这不敬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冷的看了端木长琴一眼,冷拾心双颊气的通红,横眉怒目:“你不用训我,我知道怎么做,既然是我打草惊蛇了,你放心这条蛇我一定给你找出来!”

大声吼完,冷拾心狠狠的瞪了某只证人一眼,大步扬长而去。端木长琴看他那副样子,在一想到他那随心所欲的性子,最后也只是无奈长叹,可知道,叹息声尚未落下,帐外就传来了李奎那紧张的声音,两人心头一惊,连忙奔了出去,只瞧见李奎的怀中正抱着某只刚才还如刺猬一般叫嚣的某人,只是这只刺猬现在已毫无知觉。

08.另一只魂

冷拾心生病了,这一病,可把端木长琴给吓着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孜目给抓了过来。把了脉,对于冷拾心的病情,孜目说是寒气攻心,又加上大动肝火所以才会造成一时的昏迷,休息几日便好。于是开了药之后,淡淡的看了病人一眼,某个不像大夫的大夫当即便转身闪人。

而一旁的覆余觞在听到那句寒气攻心之后,脸色一变,身体竟有些僵硬,坐在冷拾心榻边的端木长琴抬首望了他一眼,眸色一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轻咳一声朝李奎唤道:“李奎,好生照顾拾心,一会等他醒来,把这药煎了给他服下”

“是”

言罢,端木长琴起身又对覆余觞续道:“我们先离开吧,让拾心休息一会”

“恩”覆余觞点头,与端木长琴齐身离开。

端木长琴这番如此生气,并不是气冷拾心做错了什么,只是生气他这一闹,那对方就会有所警惕,一个药铺老板在镇上潜伏了三年都未有人察觉,死因又很是奇怪,端木长琴不敢去想潜入关海的到底有多少人,又或者对方是否已经混如进来……

同端木长琴并肩离开,临踏出帐外之时,覆余觞皱眉,神色复杂了看了眼那躺在踏上,双颊通红的某人一眼,而后才举步离去……

冷拾心这一病,睡了两天都还没起来,心中不安,深夜之时端木长琴特意前去探他,瞧他睡在榻上,一双剑眉微拧,似有不适,双颊还如前日那般通红,端木长琴低探一身,为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在想着他这病乃是寒气攻心,眸色一变,双眉轻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当下令他脸色大变。

他居然在发烧?难怪睡了两日也不曾醒来。

就他当他预准备冷水冷帕给他退烧之时,那知榻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眸,毫不客气的拂开他的手。

“拾心……”

醒来冷拾心揉着发疼的脑袋,坐在榻上,听到端木长琴的那声轻唤,抬眸冷冷的直盯着他:“我是诸葛石心,并非冷拾心”

闻言,端木长琴完全愣住了。

诸葛石心……南唐皇族姓氏……

“你……”看着眼前这明明相识却又像是陌生的人,端木长琴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

看他离开自己的榻前,冷……不,此时的他应该叫诸葛石心。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诸葛石心拿过一旁屏风上的衣服:“他现在不想见你”

知道诸葛石心说的是谁,端木长琴站在原地,见他欲向帐外走去,当下一急,连忙将他拉住,却被诸葛石心狠狠甩开:“不许碰我!”

“现在外面在下雪,你还在发烧呢”

就是因为发烧所以他才有机会出来。

无视身后的人,诸葛石心撩起帐帘,举步踏了出去。

诸葛石心是怎么回事?端木长琴也不知道,在印象中多年前端木长琴只见过他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日冷拾心也是这般昏睡几日后突然发起了高烧。之后在见,已是路人……

******

光线昏暗的营帐内,覆余觞睁着双毫无睡意的眸子,直盯着榻内。身体侧卧的他,枕着自己的右手,一双眸子写着淡淡的担忧。

那日夜晚的事,他到现在仍是记得很牢,只是那时候受到药力影响他根本就无法自控。本想乘着还有一丝理智之前将人放了,让他有多远就走多远,可那知道,当手中一空时,他脑袋也跟着空了。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无力控制。直到混沌的大脑终于得到释放之时,他才得以停下这疯狂的举动,而当他好不容易清明过来,那个被他强要了一夜的人却不见踪影。回到军中又听人说,一大早冷拾心怒气冲冲的带着李奎出去了,双眉一蹩,未多想,覆余觞跟了过去,却没有想到竟看见他一脚将人踩死的那幕……

想得深了,心头那刺痛的感觉再次浮现,收悉的痛楚让他眸色一变,瞬间起身坐在榻上,还不等他去思量这怪异的感觉,一股迫人的杀气却突然弥漫营帐之中,神色一闪,覆余觞当即起身跃起,刚一避开,就见黑暗中,那隐隐发着嗜血气息的方天画戟,落在自己的榻上,当下划破了他的棉被。

黑暗中,察觉对方气息似邪非邪,覆余觞只得闪身,避开他那带着杀戮气息的招式。

一招横劈,黑暗中的方天画戟朝覆余觞面前笔直落下,在他侧身避开之际,那挡在两人中间的屏风瞬间四散,而那些本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分碎,同那屏风一起砸向营帐的各个角落。

眸色一凛,心知在避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当下覆余觞转身一闪,拿过一旁的长枪,双手一握随即该被动为主,横招一刺,直向那黑暗中朝自己紧逼的人袭去。

兵器相碰的声响,在宁静显得格外刺耳,当覆余觞刚一反击之时,一股气流以二人为中心点向着四周冲了出去,骸人的气息惊的帐外巡视的小兵险些受到了牵连。

察觉对方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覆余觞一双眉头死拧。而对方却也是浑身发狠,竟临空一掌朝他袭来,侧身闪跃,覆余觞逼不得已拉开二人距离,可那知刚退至一旁,心口的痛随着他运功的而越发的明显,当下令他脸色微白,却也不敢停下。

见那人出现漏洞,来人心下发狠,舞着手上的方天画戟欲想给予他毁灭的一击,那知一只冷箭从帐外飞来,自他眼前而过,逼他停下了自己的攻势,扭头看向那朝自己身后暗放冷箭的人:“端木长琴”

听这声音,覆余觞微微一怔,抬首朝那人看去。可光线太过昏暗,无法瞧见那人的样子,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身形在夜空中微微一动。

这人……是冷拾心?

09.小拾如何

看着那站在营帐外的端木长琴,手拿长弓,身后站着数名巡夜的小卒,双眉微蹩,诸葛石心仅冷冷看了端木长琴一眼,便举步离开,营帐外的小卒,看着他那一身慑人气息,都浑身寒毛直立的退步让开。

见他离去,端木长琴大松口气,渡步向覆余觞走去:“怎么样?你没事吧”

看端木长琴那担忧的样子,覆余觞轻笑,应道:“没事”言罢,目光再次看向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微微蹩眉。

冷拾心为什么会对他动了杀机,他心中有底,毕竟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做那种事,不想杀人才叫奇怪。只是……这是能全怪他一个人吗?若不是冷拾心恶作剧心里作祟,他会至于如此失控吗?

自那夜之后,冷拾心失踪了,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迹。端木长琴派人四处寻找可都豪无下落,老大失踪,火头军里的那群大汉,在李奎的带领之下,纷纷离开军营出来寻找。

寒冷的冬季大雪纷纷飘散而落。

站在自己的营帐前,想着那消失了几天的人,端木长琴双眉一直紧拧,覆余觞站在一旁看着端木长琴那头疼的样子,眸子中隐含着份异样的情绪,似乎有些超出朋友之意,心头疑惑却也不好过问。而就在两人寻思着着冷拾心会去那时,千叶泉却突然出现,说是他们在树林里,遇上了前几日在镇上遇见的少年,赵言与他交上了手,可都敌不过他,最后只得回来找人了。

听这话,覆余觞当下知晓那人是谁,话不多说,与端木长琴一起随着千叶泉事发地点。

三人来到这前往回营的路上,远远的便看见那在前方对战交手的两人,只见一身衣玦翻飞的冷拾心,长发张牙舞爪,出手狠辣,招招毫不留情的往赵言身上招呼过去,当下覆余觞闪身跃上去,在冷拾心即将一掌劈在赵言身上之时,跃到赵言身边一把将他抓了过来,自己侧身上前,出掌硬接下冷拾心朝他劈来的一掌。顿时一股气流散了开两将两人镇得同时连退数步。

“余觞……”见覆余觞出现救了自己一把,赵言嘴角挂血,脸色略为苍白。

对面的冷拾心见又是这人,双眸喷火的直瞪着他。端木长琴见瞧着那被覆余觞制住的人,脸色气的铁青:“拾心,你太胡闹了!”看来他平日里是太惯他了。

见端木长琴出面,冷拾心收敛自己一身迫人的气息,目光看着眼前的覆余觞:“看好你的狗,下次他若在敢偷袭我,我必定灭了他!”

“你……!”

“拾心!”

无视他们那被自己激怒的样子,冷拾心转眸,一双黑色珍珠眸子竟少了往日的几分闪亮,端木长琴微微一愣,这才慢半拍的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冷拾心……而是……而是诸葛石心。

将目光看向端木长琴,诸葛石心自怀中摸出一东西,直接丢给了他:“那条蛇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你的事”

接过诸葛石心抛给自己的东西,端木长琴还来不及去细看,那知诸葛石心却突然双眼一闭,身体一软就朝地上倒去。眸色一变,端木长琴一个闪身上前一把将人接住。滚烫的身体恍如被火灼烧一般,瞧他双颊通红眉头紧拧,果然刚才的人不是冷拾心……

冷拾心这次消失就如那日他说的一样去抓那条蛇了,当端木长琴看着手上布卷所记载的资料时,整个人莫不大吃一惊,布卷上记载着得全是冷拾心这几日探得的消息,里面不但写清楚了在关海敌人设下了多少探子,分布何地,还清楚的标明了如今的关海,竟是出于一种腹背受敌的状态。

前有睢阳蒋思勋虎视眈眈,后有伪军赵宽伺机而欲某动,只怕不出十日,两军两手将其夹攻,更别说那些隐藏在关海的探子,如此这般里应外合,只要踏错一步 ,关海就剩下两字——完了。

“余觞,此事,你有何看法?”议事大帐里,端木长琴看着那坐在对面的男人忽而开口。覆余觞抬眸看他一眼轻笑:“既然你心中已有了计较又何必问我?”

“那看来我们两是想到一块去了”

言此,二人轻笑出声。

只是一想到短短七天,那容易炸毛的少年居然能将情况摸得如此彻底,覆余觞敛眸,心里猜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可惜想破了脑袋他也没有想出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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