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林傲,你果真不负你名字中的傲字。冷飞知道林傲只是因为毒性发作而无力起身,不愿在自己面前暴露出来。其实自昨晚
起他便未进粒米,到现在又是一天晌午,怎会不饿?
不过,既是如此,冷飞也只作不勉强他,站起身道:「那好,你睡吧。好好养伤。」
待冷飞一出门,林傲立即在床上呻吟起来。他忍了半晌,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只是如今却是忍无可忍,只翻了身子不住急喘
呻吟。
此时林傲肺腑内已象放进烧红的火炭一样,灼灼似裂,他熬不过痛,口中呻吟已变哀号,又想起冷飞刚才那番怨艾,心中更痛得
厉害,手乱抓到床柱上,竟生生挠出指痕。
此时他还不知,冷飞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外。
冷飞武功高强,目聪也异于常人,虽在门外,但是屋内林傲压抑凄惨的呻吟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思咐,这蛇蝎美人的确名不虚传,毒性猛烈阴毒竟能让林傲这样向来逞强的人痛成这样。
忽然,冷飞心中微微一颤,也不知是痛,是悔,是喜。
冷飞朝门内看了一眼,究竟看不到林傲在床上翻滚挣扎,也不想去看。
楼下饭菜已摆好,许坚正在炒最后一道糖醋茄子。
时风手里捧了一卷诗经细看,只是偶尔许屹端了东西走他身边过时才抬眼。
萧进和陈之远赶在饭前已是小乐一场,下楼时还各自整着衣襟,陈之远身形微钝,萧进连忙扶了他,却换来一副冷眼。
下得堂去,又见时夜以撩人之态坐在桌边,看了众人微笑。陈之远刚要冷目,方天正和刑锋已赶了回来。
本来中午他们向来没有回客栈的习惯,只是想了时夜在店里总是不安,当下也急急回来,生怕有什么变故。
刑锋拉了凳子坐到时夜身边,低头耳语一般,只见时夜面色稍变,起身便随他上了楼。
方天正拿托盘端了三人的饭菜后,也不多说,径直也跟了上去。
关了房门,不等刑锋吩咐,时夜已经解了衣物,不着寸缕地坐到椅上。
他闭了眼,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略微发红。
刑锋也不罗嗦,拿了布条便绑了时夜的双手在椅背后,又分了双腿绑在椅脚。方天正进来,放了饭菜,也过来帮忙。
他面上一笑,忍不住吻了时夜微闭的双眼,用手揉弄起对方跨下分身,直到挺立时,才又用细绳扎紧。
「时夜,半日不见,这身子可寂寞?」
他说话时伸手轻轻掐了时夜胸前红蕾在指间,慢慢揉动,直催人性欲。
「唔……」
时夜忍不住呜咽一声,原是刑锋已将一根涂满媚药的玉势塞了进他后穴。
「都要吃饭了,你还塞他那里做什么?」方天正看时夜难受,忍不住责怪起刑锋。
刑锋只是冷笑,又取了两个夹子分别夹在时夜乳尖上。
「哼,他难道没看出来今天陈之远看他那眼神,只怕咱们的夜风东少已经好好吃过一顿了。」
「我没有……唔」
时夜急忙辩解,嘴里却被强塞进一团布帛。刑锋用力压紧,直噎得他几欲呕吐。
「不需你解释。」压紧布团,刑锋已取了布条勒在时夜嘴里,不容他再说话。
方天正见此,眉毛一跳,便冷笑道:「那萧大捕头已经有人了,你还去勾引他,不怕被那陈之远砍死吗?」
时夜拼命摇头,口中呜咽不已,刑锋已绕到他身后,将绳索套上他脖子,固定在椅上,只不许他再动分毫。
「上次买的细蜡烛还没用过,不如今天给他用用。」
「此言甚好。」
方天正点头,转身拿出一根小指般粗细的红烛。他刚要把红烛插进时夜铃口中,刑锋已拿了绳子过来,「且慢,先把他那里吊起
来。」
他只怕时夜分身若是一软,这蜡烛岂不直落下烧了身子,虽恼时夜过于风情,刑锋却也不想真伤了他。
他拿两根绳子在时夜饱满的囊袋上一绑,顺而缠上男根底部,再分别系到椅子的左右扶手上,把时夜的分身拉得直立起来。
时夜已知他们要做什么,眼里逐渐露出惊恐。他被迫仰起头,也看不到对方动作。只是突然觉得马眼被人剥开,然后便是异物插
了进来。
那碾磨尿道内壁之感实在难受,时夜呻吟几声,已是大汗淋漓。
见蜡烛已插进小半,不至于掉落,方天正这才举了烛台点燃。
两人做完事,都坐到桌边,端了碗开始吃饭,只是眼神却全落在时夜插了蜡烛的分身上。烛油每每落下一滴在分身上,时夜便全
身颤动一分,他竭力想挣扎,却只把绳索绷得越来越紧。
殊不知,自己这窘迫无助之样,已是把身边的两人逗引得难以自持。
直到时夜下身插的蜡烛将燃到没入铃口中那截时,刑锋才不慌不忙地吹熄了烛火。再看时夜,早已是吓得冷汗直流,脖根耳旁也
因为欲望渐升而飞起一片红霞。
刑锋取了时夜口中布团,冷笑着问道:「你以后还敢再到处勾引人不?」
「不敢了,不敢了,小锋,你解开我吧!」
时夜一得喘息之机,急忙求饶,只因下身早是被折磨得坚硬如铁,却又因绳索捆扎无可奈何。
刑锋不语,拿手摸了下去,抓住时夜分身轻轻揉搓了起来。他越是如此,时夜越是难受,不一会便呻吟着要泄出。
忽然分身上束缚一解,时夜只觉一阵酥麻从铃口传来,轻呼一声,已将白浊射出,刑锋躲闪不及,脸上也沾到些。方天正看他狼
狈,忍不住在旁偷笑。
时夜以为刑锋定要大怒,刚想开口,却听刑锋道:「自己穿好衣服,吃了饭下去做事。」
许屹正要收拾碗筷,忽然想起林傲并未下来吃饭,想起对方始终因为自己连累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虽然已是救他不得,可也不
愿再让他多吃苦头。他心念既动,便去厨房收拾了些饭菜要端上楼去。
刚到楼上,就见冷飞寒了脸站在一边。
「你要做什么?」
「给他送点吃的,他已经好几顿没吃了。」许屹不惧冷飞色严,只是淡淡道。
「不用管他。」冷飞冷笑,眉目轻扬。
「你已经骗他服毒,一个月后,他便毒发身亡,其间也不知道会受多少苦。你不给他饮食,是想要他早早断气,好了结你心意吗
?」
许屹一言既出,冷飞默想,自己无非是要林傲受尽苦楚再死,如果真在毒发前就把他饿死了,岂不浪费了那号称天下奇毒的蛇蝎
美人?他想到此,当下也移开身子,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你送饭就送饭,别的不要多说,不然……」
许屹缓缓抬头看他一眼,端了饭菜直走过去,推门而入。
时值蛇蝎美人之毒刚刚发作完,林傲渐渐歇了口气,觉得精力竟充沛了起来。他不知这是药性所致,心里还颇安慰,以为方才不
过是虚惊一场,既然喝了冷飞送的药,这身子自是该慢慢好起来了。
不过想起自己一身武功已被废掉,林傲仍有一丝忧郁,他从床上起身,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这才倒了杯水稍解饥渴。
门一推,进来的是许屹。林傲还恨他前事,立即怒目瞪去。
「你来做什么?还没害够我吗?!」
「老板叫我给你送点饭菜来。」
想到林傲已是将死之人,若能让他在这最后时日里稍觉温情,也算是自己对他的一点补偿,虽然也不知到底能骗他多久。
许屹将饭菜放到桌上,果然林傲目中愤恨立时消退,竟露出欣慰之情。
他也不再多管许屹,只拿了碗筷就便开始进食,但他毕竟手有不便,夹菜也不稳,不一会,竟落了一桌。
林傲心中郁结,猛地摔了筷子,对一旁的许屹突然厉声道:「给我滚出去!害了我还来看我笑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屹也不说话,只是躬身拣了筷子,擦拭干净后又放到了林傲面前。他目色冰冷,也让人看不出喜怒。
「只是老板吩咐我照顾你饮食罢了,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守着,你要吃就吃,不吃我就端走了。」许屹又提到冷飞,林傲稍愣,想
来对方此话或许不假。他想着,既然冷飞已愿谅解自己,那么这也许便是一次二人重归于好的契机,他想到此,又拿了筷子夹菜
吃饭。
他只打算需得早日养好身子,才不负冷飞苦心。
许屹在旁看林傲脸上淡然一笑,知道自己已骗得了对方,虽然原意如此,只是如今看到林傲仍浑然不知自己所处惨境,仍心有怜
惜,不觉轻叹。
时夜后又下了楼去,他方才在房里折腾一番,已是累得精疲力竭,把东西草草收拾后,便拿了凳子坐到角落不敢再招惹旁人。
许坚看许屹不时便从林傲房里出来,当即迎上去,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自己配的药,你自己不清楚吗?」许屹冷冷讽刺他一句,侧身而过。
许坚知道许屹恼恨自己妄做非为惹出今日之事,匆匆撵了上去。
「哥,我也不想害他,可是冷老板他非要我……」
「我问你,这毒有解药吗?」许屹忽然问道。
许坚先是一愣,又马上道:「有是有解药,可是解药已被老板拿去了,我这里再没多的。」
想到冷飞竟将解药全数拿去,一点不留,许屹已知凭一己之力是难救林傲。无奈之下,他重重一叹,又看了眼许坚:「这毒林傲
能熬多久?」
「多则一月有余,少则……」
许坚渐收了声,许屹也不再问,只是转了身便进了屋里。
待到日暮,众人回了客栈,这才一起坐了吃晚饭。林傲因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如今潦倒,只是拿了两个馒头,便又匆匆回房。
萧进看他背影走得孤独,不免心中微叹。还好陈之远在旁,只是和他讲了笑话,倒也不至过于忧闷。
倒是时风在一旁看得清晰,他知道林傲必是服了蛇蝎美人,故而面色已开始露出毒性缠绕之色。虽然看他精神尚好,不过只怕也
是外强中干,不了几日便会真正尝到这剧毒之可怖。不过,他并非同情林傲,只是深觉冷飞性情大变,全不似以往那般温厚,竟
有今日之狠毒算计。看来,这世上最可怕的,无非爱恨。
第三章
既至夜深,冷飞在屋内想起白日所见林傲所受苦楚,心里颇为纠结。
他负手一立,始觉忐忑,开了门便往林傲房去。
林傲和其他人交往不深,平日无话,到了晚上,虽然听得楼下众人笑声连连,但却只更觉寂寞。况他又知冷飞对自己始终有芥蒂
,更不敢贸然找冷飞说得一二,只好枯坐在屋里,看烛火明灭。
他手伤未愈,不觉挪了下身子,立即痛得厉害。
「怎么,手还在痛?」
林傲抬头,见是冷飞,又惊又喜。
「你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也还没休息吗?」冷飞淡淡一笑,坐到林傲身边,又拿了他的断腕在手里。看到对方手腕已肿,冷飞微微皱眉道:「你的
手怕是好好接过才成。」
林傲何尝不知,可他现在武功已失,要想自己接骨全无力气,若求别人,他又实在搁不下颜面,便也不管,随了它去。
「忍一忍。「冷飞语毕,抓了林傲断腕轻轻一扭,只听咯的一声,断骨处已接拢在一起。断骨重接,疼痛难免,林傲听了冷飞的
话,只闷哼一声,竟忍了过来。
「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再说,这本也是我折断的。」冷飞摇头,看了林傲不觉苦涩。
话到此处,林傲内心翻涌,觉得有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夕吐尽。他眸色渐深,微有氤氲,对冷飞道:「冷飞,我往日那样待你,你
恨我,也只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嫂子已去多年,这世上和你相依之人除了我,还有谁呢?我实在不愿看你寂寞一生,我……」
听到林傲忽然提及亡妻,冷飞心中便是一痛。他缓缓抬眼,看到林傲对自己的一副痴缠,心生厌恶。若不是这人,自己怎会家破
人亡,若不是这人,自己又怎会受尽羞辱。
心中虽恨意澎湃,冷飞却强自忍耐下来,只看他唇角一撩,浅笑迷人,眉目一转,便是情意绵绵。
「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当初实在太拘泥这世俗目光,不愿也不敢承认与你的感情,如今亡人已去,便要责怪你这
活人也是无用。况且,你我相识数十载,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无一知己亲朋。罢了,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林傲听得冷飞如此言语,为当日之所作所为更是悔恨,他嗓中哽咽,已是难发一声,只好垂了头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冷飞一手抚上林傲的背,目光温柔缱绻,屋中烛光影影绰绰,也夹带了几分暖。
「林傲……」冷飞轻唤他一声,已送过唇去轻点在林傲唇上。
林傲大吃一惊,不及躲闪,便觉得对方已是撬了自己唇齿,越探越深。
如此厮吻缠绵,仿如情陷,又似梦如幻,真假难辨。
自己想了半生,想的不就是现在吗?
林傲沉沦冷飞炽吻中,头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他先是由着冷飞探求索取,最后才闭了眼,一把抱住冷飞,断腕立时因为过于用
力而传来痛感,他也不管,只顾和冷飞紧抱在一起,贪恋不舍。
手手相执,肩肩相抵,唇舌相依。
冷飞也不挣扎,让林傲把自己越抱越紧,只是他隐隐觉得面上有些湿,睁了眼看,原是林傲已是泪痕满面。
自己当初那么那么折磨他,也不见他流过一滴泪,如今反倒为了一个吻如此,冷飞心中冷笑,仔细看了林傲,对方仍闭了眼落泪
,哭泣有声。正待冷飞要抽身而出时,忽然林傲松了口,一把抱冷飞入怀,继而痛声大哭。
林傲想的是,他二人半生恩怨纷纷扰扰,如今却能一夕尽了,前尘往事忆及堪哀,明日天涯茫茫何在?
「我……」林傲哽咽无语,忽然胸口一闷,便再也无法成声。
「哭什么。」冷飞作出一副怜色,一手轻抚了林傲的背安慰,一手慢慢解了对方衣襟。
林傲已知对方之意,渐渐止了哭声,一把扯了腰间束带,道:「大哥,我如今已是个废人了,能给你的……或许就只剩我自己了
。」
冷飞面上虽未露厌色,但内心着实恨极如此这般淫荡的林傲。他笑得一声,褪了林傲衣衫,让对方裸了身子坐在自己大腿上,埋
头便含住对方胸前乳粒。冷飞舌尖辗转直迫得林傲轻声呻吟,原本因为伤势在身而一直苍白憔悴的脸色也变得颇有红晕。
「啊……」冷飞轻轻一咬,林傲只更觉销魂,忽然一把抱得对方更紧,双腿也无故颤栗起来冷飞见林傲如此消受,干脆手口并用
,一边含了林傲樱蕊在口中逗弄,一边又伸手握了对方分身慢慢捋动起来。
他深知林傲脾性,手指刻意只在对方铃口最敏感处揉搓掐弄,不几下,竟弄得满手尽湿。他暗骂林傲无耻之极,却因为对方火热
处正摩擦在自己腹部也按奈不住丝丝悸动。
他松了口,目色似火如冰,看了林傲已完全沉沦在自己的爱抚之中,冷飞面上也漾出一抹潮红,他轻喘一声,伸手解了腰带,直
至袒露出下身欲望,又扶林傲手臂道:「林傲,你说过你爱我?」
林傲正被冷飞撩得欲火焚身,见对方突然停了手,更是难奈,正想抓了对方双手再度抚慰,忽然听得冷飞如此问道,当下稍惊,
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对,林傲爱你,此生无怨无悔。」
好一句无怨无悔。
冷飞听得一笑,只是用手挽住林傲脖子,笑道:「你坐上来。」
林傲看冷飞胯间昂然,已知一二,只是未想到自己和他竟会有今日。他看冷飞笑容浅淡,以为对方不是真心,犹豫之下,身并未
动。
「冷飞……这……」
冷飞缓缓睁眼,目光已是倦怠非常,忽然见他唇角轻撩,站了起来,扶了不知所措的林傲坐到椅上,自己分了双腿,对准林傲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