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之罪欲(总受 生子)下+番外——锦瑟凛凛
锦瑟凛凛  发于:201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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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轻轻托起父亲的脸庞,对他挚诚地说道:“可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重要,我早有打算,这次回国参战只为洗脱昔日之辱恢复正身,以示我的清白!待到战争结束之日,我就请求脱离军衔恢复平民身份,与父亲您……还有小弟觅个清净之地安居乐业,共享天伦之乐,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对父亲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就以父子之名相依相偎生活一辈子,我会尽力照顾好您,还有我的幸运小弟,爸爸,相信我!好吗?”

啜泣着的司马煜先是点头,继而摇头,此时头脑中如千帆过境十分混乱的他,已经不知应该表达什么,应该怎样表达了……

“爸爸!我好爱你……爱你……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能与你相守一生……是我今生唯一的……愿望……”晨晨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紧搂着父亲的身体,声音变得哽咽不已。

司马煜在晨晨怀中不住摇着头,他声音喑哑略带乞求地对晨晨喃喃说:“儿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145.晨晨把弟弟当儿子一样疼爱

晨晨讪讪然放开父亲,颇有些无奈答道:“好吧,既然爸爸你反感,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马煜无声地低下头,未置可否。

晨晨宽厚地笑着起身,拍着父亲的肩头关切地道:“爸,这一路颠簸劳顿,你们一定饿坏了,你看我见到你就顾得高兴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咱们快吃饭吧……”

司马煜抬起头,冲晨晨勉强笑笑,依言随他往餐厅去。

吃饭时,煜从保姆手中接回幸运,将他抱在怀里,喂食一些汤汁给他。

看到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那一副画面,晨晨心中也颇有触动。

对这个孩子,晨晨的感觉很复杂。

虽然这个孩子和他一父同胞,但毕竟是虞湛的骨肉,生性刚强的晨晨对虞湛当初以强制诱迫的方式取得父亲的身体,以至最后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灵这种种行径,一直是心怀芥蒂并很反感的。

尤其是虞湛引诱煜做了能够象女人一样生育的手术,这一点更令晨晨深恶痛绝。

父亲是个男人,在晨晨看来,强迫一个男人变得象女人一样生育,这本身就是对他的极大污辱和不尊重。

甚至,晨晨当初都认为,被虞湛生生改造成双性人的煜,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亲生父亲了。

虽然,这种陌生和违合感在亲眼见识了父亲崭新的下体后,已有所改变,毕竟父亲还是那个父亲,父子之间血脉相连、相濡以沫的真感情是无法抹杀的。

但这一点并不说明晨晨就会原谅虞湛对父亲的所作所为。

在晨晨看来,虞湛就是把父亲当成了一件物品,一件可以轻易占有、随意改变的私人物品,这一点是深爱煜的晨晨绝不能容忍的。

司马煜在晨晨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绝高地位,晨晨认为,不管什么人爱上父亲,首先都要承认他是个有尊严、有人格、有情感的堂堂正正的男人。

而虞氏兄弟显然对这一点认识不够,虞漭当初对父亲是巧取豪夺、强制占有,晨晨忍无可忍才挥刀相向痛下杀手;

而虞湛虽然救他们父子于危难时刻,但之后却趁人之危乘机占有了煜束缚了他的自由并引诱他为自己生下孩子。

在晨晨看来,这也非君子所为。

其实,司马晨晨并不知道,他这种心理的潜在起因,是因为他本身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根深蒂固的占有和保护欲。

从这一点来说,无论是谁占有了他的父亲,不管这个人是虞湛、龙潭,抑或其他人,他都无法容忍并且百般挑剔对方的。

现在,看到父亲对他和虞湛的那个孩子那般温柔呵护,晨晨的心里感觉怪怪的,一种父亲被人抢走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当看到那个孩子那般纯洁清澈的眼神,看到他和父亲嬉笑温存时的种种感人画面,晨晨的心又变得酥软了。

是啊,这个孩子虽然是他弟弟,但比他小了二十岁之多,事实上,父亲司马煜象他这个年龄时,已经当父亲了,所以对于这个小弟弟,晨晨也完全可以把他视同自己的晚辈看待。

而且,孩子的生身父亲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两军残酷对垒之中,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也许,也许……这个孩子和父亲煜的将来就要依靠他了。

这样想着,晨晨不禁觉得眼前这孩子的笑容是那么温暖和亲切,他不禁也学着父亲的样子逗哄着年幼的弟弟,而小幸运对晨晨的态度也由开始的惧怕敬畏,渐渐变得亲切放肆。

父子三人温馨惬意地用毕了这顿晚餐,之间本有些疏离的心灵变得渐渐靠近了。

******

晚间,回到自己卧房后的煜,在将小幸运哄睡之后,久久不能入眠。

对虞湛的相思,象蚕食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令他痛苦不堪而又无可奈何。

晨晨为了避免父亲对虞湛的牵挂,也为了让他渐渐淡忘对虞湛的感情,刻意吩咐下属,将煜住地所有与政治有关的电子类新闻节目全做以屏蔽,这样一来,司马煜就无法从电视或网络上获取关于虞湛的最新战况。

同时,晨晨还秘令下属,不再呈送以前每日必送的各类报纸,这样,司马煜也无法从纸类媒体上获知虞湛的近况。

也就是说,司马煜被整个蒙蔽起来了,他现在虽然是自由身,但是却处于无法获知虞湛一点信息的茫然状态。

除了以上这点晨晨做了严格限制,其他方面,他对父亲和异父弟弟可以说百般关照,无可挑剔。

尤其对这个与自己相差二十余岁的小弟弟,因为看出在父亲心中,这个孩子是多么重要,所以晨晨也刻意去接近和讨好这个小家伙,借以更加拉近父亲与自己的距离,令他安心在此处长住下去。

但随着天数推移,晨晨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宝贝,也许是未满周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活泼讨人喜欢的时候,也许是已经成年的晨晨有了为人父亲的热望,总之,他和小幸运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越来越亲密无间。

以至于一日不见他,幸运就会哭闹不止,每当到了晨晨下班的时间,煜或是佣人就抱着他到住宅门口去等候晨晨的身影,看到晨晨高大魁梧的身影下了他那辆专用军车,稳步向门前走来,幸运就会变得欢欣雀跃,不待晨晨走到跟前,他就象一只活泼的小喜鹊一般,扑腾着翅膀向晨晨身上扑去。

快乐地扑进晨晨怀里的小幸运,被高大健硕的哥哥高高举过头顶,喜欢刺激的小男孩又惊又喜,被逗得嘎嘎大笑,兄弟二人笑成一团。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他们的父亲司马煜看在眼里,不禁又开心又担心。

他开心的是,这么快这兄弟二人就连为一体这么相熟,心中先前存的晨晨无法认同这个异父弟弟的忧虑纯属多余;而他担心的当然是,怕晨晨粗手粗脚,万一摔着碰着小幸运可怎么办?

煜的担心是多余的,晨晨虽然豪迈却不是莽夫,轻重他分得很清楚,此刻在将弟弟举过头顶逗他大大开心一把之后,晨晨就稳稳当当地将弟弟抱回了怀里,用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扎他,一边扎一边问:“幸运今天想没想哥哥?说!”

幸运话还没学全,自然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眯眼笑着用小嘴冲晨晨飞吻使香香,来表达内心对这位亦兄亦父的大男孩的喜爱。

这种种惹人发笑的行为姿势,全是晨晨在闲暇时教给小弟弟的,而幸运聪明活泼得令人咂舌,很多逗人发笑的小姿势,几乎一教就会,这样一来,更加令人疼爱得紧。

晨晨和幸运咯咯大笑着,一路向宅院内走去,司马煜无奈地微笑着摇着头,跟在兄弟身后也走进宅院。

146.虞湛不行了,你和弟弟跟我吧

吃饭时,幸运就稳稳当当地坐在哥哥那宽阔的怀抱里,由哥哥喂他和逗他,在哥哥怀里,幸运显得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这回,也不劳司马煜操心了。

小家伙顽皮得很,在吃饭的间歇,他盯着哥哥那张英俊威武的面庞,时不时伸出白胖的小手触摸着晨晨那黝黑结实的胸膛和脖颈,每当这个时候,一向粗枝大叶的晨晨表现出了少有的好耐心,他悉心地逗着弟弟,哄他吃下佣人精心为他烹制的婴儿餐。

煜静静地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吃着饭,不时抬起头看看这兄弟二人温馨和谐的一幕幕,脸上挂着会心的微笑。

可是,眼前父子兄弟之间的天伦之乐纵然再温馨惬意,也不能掩盖煜心底深深的忧虑,那就是虞湛杳无音讯的近况。

煜来到晨晨的军事驻地后,曾几次通过他打听有关虞湛的情况,可都被晨晨以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方式给敷衍过去了,几次下来,司马煜也不再奢望从晨晨口中获知什么关于虞湛的准确信息。

毕竟晨晨是国家军的主要干将,而虞湛是叛军的统帅,两军对垒,非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自己和虞湛这层尴尬的关系,令晨晨夹在中间甚是难做,企望从他口中得知虞湛的近况,简直是异想天开。

尽管如此,此时的司马煜在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夹弄着碗中饭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轻声询问晨晨:“那个……最近前线的战事,还好吧?虞湛那边……怎么样了?”

晨晨抬起头看了看父亲,本来笑容洋溢的面容变得生冷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复父亲说:“还是那样,呈胶着状态,虞湛一直在死扛,嗯……大概还要拖一阵子。”

说着,晨晨又低下头,开心地逗着怀中的小弟弟,似乎全然忘记了父亲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就是弟弟的亲生父亲,更似乎那个人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抑或,在晨晨心中,早已当那个人死掉,很可能,他更希望接替那个人的角色来亲自抚养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可是,司马煜心里可不这么想,听着晨晨含糊的回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国家军多么憎恨虞湛,不管他们的将领们如何想费尽心机置虞湛于死地,可是,那个人是自己名符其实的爱人,他在自己心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自己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甚至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矢志不渝。

看着父亲闷闷不乐,低头吃饭的样子,晨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他注视着父亲的面庞,思忖再三,才略带迟疑地对父亲慢慢说道:“爸,世上最残酷最血腥的事情莫过于战争了,战争之中,没有人性可言,只有铁与血的残酷较量,从这次国内的平叛行动来看,虞湛明显处于名不正言不顺,出师不利的状态,这就注定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只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对他……抱有太大幻想,毕竟你还有我……和弟弟呀!”

晨晨说着,用力亲吻了一下弟弟那白嫩可爱的小脸蛋,惹得小家伙又是一阵喳喳乱叫,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着小儿子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蛋,看着他那纯净得仿佛天山雪莲般的纯美笑容,煜的心中在一阵阵绞痛。

孩子尚小,他怎么会知道?

此时此刻,自己的亲生父亲正在忍受着生死存亡、兵败垂成的残酷考验。

现在还未满周岁的他,对父亲根本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如果……如果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永远失去生养他的亲生父亲,他很可能会被兄长以父之名带养长大,他会得到最好的呵护,接受最好的教育,直到他长大成人……

到了那时,他眼中父亲的形象,只能是那个威武挺拔、义薄云天的英晨将军,而非那个曾经叱吒风云、功名盖世的虞湛统帅……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心象被重锤猛击一般撕痛!

心痛如割的他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却在无意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晨晨重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父亲,却看到父亲缓缓起身,尽量平静地低声对他道:“你们慢慢吃吧,我……没有什么胃口,出去……转转……”

说着,司马煜就要抬起腿,向外面走去。

被父亲突然决定弄得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晨晨,茫然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想做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晨晨担心的倒不是父亲出去会有什么危险,事实上,这座城池在他的守卫之下,已经相当安全了。

他所担心的,当然是生怕父亲出去随意走动,听到有关虞湛的什么不好消息,到头来难以承受……

这才是晨晨最担心的。

以往,晨晨总是暗中吩咐下人,尽量阻止父亲单独一人出门,所需物品都由下人购置齐全,不劳他亲自出门购买。

如果呆在房中他觉得烦闷,就带他到后院的花园还有附近军事禁地转转,毕竟这些地方全在晨晨掌控之内,父亲不会听到什么有关虞湛的消息。

对此,生性温弱的司马煜没有提过什么异议。

他深知,自己虽是英晨将军的父亲,但同时也是叛军首领的家眷,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寄住在此,已经是国家军格外开恩了。

晨晨今天能取得这样的地位不容易,当年负罪潜逃的他今天戴罪立功,能取得这样辉煌显赫的地位,全是他用命拼出来的。

所以,深明大义的司马煜深知自己要谨小慎微、处处留意,不要给儿子惹什么麻烦。

所以儿子说什么,他也就言听计从了。

可是今天,司马煜大着胆子放肆了一回,因为,自打来到晨晨这里,虽然每日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但司马煜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煎熬。

他快要憋死了。

所以今天的他,不顾后果地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舒展一下最近以来烦闷的心情。

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怕什么事情会发生,那事情的走向往往会朝坏的方向发展。

对于此时不无担忧的晨晨来说,情形就是如此。

那天,义无反顾走出儿子住地的司马煜,刚一走出儿子管辖的军事禁区,就打了一辆车来到市区,并且在市中心繁华地带下了车。

下车后的司马煜,直接走向一个报亭,购买了一份当日的时事新闻。

147.虞湛将亡,煜要去寻找他

当司马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那份报纸时,只见那扉页赫然印着一则犹如万吨炸药般恐怖的头条新闻:

我国家军英勇无敌,虞氏叛军垂死挣扎

新闻详解:虞氏叛军已被困N城一月之久,此时这座城已被我国军围得水泄不通,城内早已经是弹尽粮绝、民不聊生,尽管如此,虞湛还命令部下在做最后顽抗,我国家军已经连续三次攻城,重创虞湛主力部队,相信不日就可攻克N城这块虞氏最后的根据地。

庞总理已下令悬赏一百万A国币,要求将士活捉叛军统帅虞湛,国家军将士们在副总理兼战时总督龙潭带领下,群情激昂,同仇敌忾,誓言要在一周内攻克N城,生擒活捉叛军统帅虞湛!

报纸如浮萍一般飘落地面,司马煜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在煜即将摔倒的瞬间,他被好心的报亭老板扶住了。

那位老板看到司马煜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用力将司马煜的身体扶住后,关切地大声询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勉强恢复神志的煜,无力地冲那老板摆摆手,声音微弱地回道:“谢谢……您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司马煜摆脱老板扶着他的双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司马煜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胸中如刀割锥刺,眼中泪水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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