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之罪欲(总受 生子)下+番外——锦瑟凛凛
锦瑟凛凛  发于:201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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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潭在煜的面庞投下深深的一个吻,迅速起身穿戴好衣裤,随后扶起煜,帮他套上破旧的衣衫。

不消片刻功夫,这二人都衣着整齐,就连那床刚刚留下他们交欢痕迹的铁床也大致整理过了,看上去无甚不妥。

眼前的龙潭,看上去已然恢复成一副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绅士模样。

谁能料到,这位相貌堂堂、俊秀儒雅的绅士,刚刚在这间监室里上演了一幕强行奸淫初恋情人的不耻之举?

此时,龙潭快步走到监室内与外界联络的监视器前,打开它对外面的守卫人员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审问已经结束,按总理旨意,此犯系功臣亲属,特赦并提前释放,现在请备一套干净的衣裤,待司马煜沐浴更衣后,我亲自带他出去。”

守卫们不敢耽搁,迅速按照龙潭指示带司马煜进行了沐浴并更衣。

龙潭在监室外的会客室静静等候,半个小时后,沐浴完毕浑身焕然一新的煜在守卫引领下来到这间会客室。

这时,煜和虞湛的孩子小幸运,在龙潭命令下也被抱了过来。

分离了近两日,被陌生人强行抱走,孩子俨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所幸很快回到了煜的怀抱,此时在煜的怀中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抱着自己的亲骨肉,煜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龙潭悉心地安慰了他们几句,就迅速带着司马煜父子离开了这座监狱。

142.虞湛和龙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英晨(即司马晨晨)现在T市的军事基地奉命进行防守。

龙潭特别指派心腹手下,用一辆军用加护越野车护送司马煜父子去往T市晨晨所在的军事基地。

在煜上车前,龙潭将他叫到一个隐秘之处和他告别。

龙潭动情地搂着煜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嘱咐道:“T市是我国家军重要军事基地,现在固若金汤非常安全,基地负责人英晨又是你亲生子,定然会好好照顾你们父子,到了那边,你先放宽心休养一阵,待到战争结束,我大军凯旋之时,我定然会接你们父子重新回到我身边,到了那时,咱们一家再也不分离!”

听着龙潭铿锵有力的话语,看着他那自信坚定的炯炯眼神,再看看自己怀中甜蜜睡着的儿子幸运,司马煜默默地没有作声。

只是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龙潭将司马煜父子亲自送上军车,又对部下嘱托再三,方才命令他们发动车子。

直到看到那辆军用越野车绝尘远去,龙潭仍然站在原地,不住地冲车里的煜挥手告别。

煜回过头,从越野车的后车窗看着龙潭那孤寂的身影,胸中百感交集。

他恨龙潭吗?

说不恨,是假的。

在昨日之前,煜和龙潭的关系,虽经一波三折,但却无一点瑕疵。

此前,虽然煜已经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完全交与了虞湛,但是,他那隐密的心灵深处,仍然给龙潭留了一丝位置。

毕竟龙潭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他们最初的恋情那么美好,后来的被迫分离也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怪不得他也怪不得龙潭。

后来,在那个尴尬的酒会上,司马煜和龙潭狭路相逢。

司马煜能深深体会龙潭心底的无奈,也深知这次重逢是孤傲好胜的虞湛刻意为之,他要向龙潭宣誓自己对煜的绝对占有权,也逼迫煜向他这段旧日恋情彻底做告别。

在后来日益深化的相处中,虞湛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他彻底得到了司马煜,这不仅包括煜的身体,更包括他那颗真心。

对于龙潭,煜的内心总有一份不安,包括第二次和龙潭在酒会上见面,煜平静地向他宣布他们的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彼时煜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但同时,煜也这样安慰自己,他和龙潭的缘分已经尽了,相信优秀的龙潭一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恋人。

虽然煜自知和龙潭有缘无份,但龙潭在他心底的印象,仍然是那么完美无缺,那么出类拔萃,那么无人可比。

可这一切,直到昨晚,全都毁灭了。

在龙潭强硬地刺入他身体深处那一瞬间,煜心底那个美好的初恋情人,不见了。

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俊秀男孩;

那个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善良男孩;

那个奋发图强不甘为人后的优秀男孩;

那个自己曾深爱过却无法在一起的忧郁男孩;

通通不见了。

龙潭亲手毁灭了自己在司马煜心里那曾经非常完美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狰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虚伪政客的形象!

想到这里,紧咬着双唇的煜禁不住泪流满面。

虽然司马煜永远不能原谅龙潭昨晚的无耻行为,但是,真教他义愤填膺地恨龙潭,他还是办不到……

毕竟这个男人,在他人生途中曾经是那样重要。

现在,让煜彻底将他割裂成自己的仇人,善良的煜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所以,现在司马煜对龙潭的感情,真可谓是爱恨交织,一言难尽。

同时,回味着龙潭的话:战争结束,大军凯旋……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战争结束,必定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准确地说,在虞湛和龙潭之间,必然有一个为王,一个为寇。

那么谁为王?谁为寇?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是一场真正你死我活的较量,只有胜负输赢之分,没有握手言和之说。

而无论哪一方如果惨败,最终必然会落得兵败如山倒,摧腐拉朽之残酷结果。

凭心而论,虞湛和龙潭,司马煜不愿看到任何一方落得如此悲惨的结果。

无论哪一方落得这个结局,都会令煜痛心疾首,难以自持。

坐在疾驰的军车里,煜默默思虑着,痛苦地落着泪。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怀里熟睡的小幸运身上。

最终,孩子被煜吵醒了,几个月的小家伙,出生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出生后就在奶爸怀里随着大军颠簸流离,饱尝战争之艰辛。

可尽管如此,却没有影响这个小家伙的发育,他仍然健康聪明,活泼且善解人意。

此时此刻,他呆呆地望着对着自己默默流泪的奶爸,禁不住伸出手去抓煜那淌满泪的面庞,嘴中还吱吱呀呀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询问奶爸为什么这么伤心?

看到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百感交集的煜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真的是好想虞湛,好想好想他……

可此时的虞湛,正沉浸在前方能源匮乏以及官兵极度疲劳的巨大烦恼中,这一切,司马煜又怎么能知晓呢?

******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司马煜和儿子幸运终于抵达T市的军事基地,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儿子——司马晨晨。

143.来到儿子司马晨晨的怀抱

晨晨从风尘仆仆的军车上迎下了自已的父亲和弟弟,见到晨晨的瞬间,司马煜心中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说上次在桃花岛看到晨晨,只觉得他由一个青涩鲁莽的小男孩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孩了。

那么这次再见到晨晨,司马煜发现这个自己曾捧在手心藏在心头呵护倍至的儿子变得陌生了。

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就是,他已经彻底由一个满腔抱负默默无闻的少年人,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百练成钢的青年将领。

他的眉宇之间,已经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睿智和干练,他的个子似乎又长高了些,身体也较之以前更为强壮。

他的肤色,因为终日日晒风吹而变得黝黑粗糙;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下颌布满点点青色的胡茬,这一切都在印证,这位青年将领在行军过程中的日夜操劳。

看到父亲之时,晨晨心中异常激动兴奋!

他伸出宽阔的肩膀,紧紧地把饱经沧桑瘦弱憔悴的父亲揽入怀中,同时也将那位幼小的异父弟弟揽入怀中。

晨晨热情地亲吻着父亲和弟弟,他沾满胡茬的下巴用力摩擦着弟弟稚嫩的小脸蛋,惹得才几个月还很怕生的小家伙哇哇大哭。

看此情景,晨晨和煜都不由自主大笑起来。

煜安慰着怀中的小儿子,抱着他随着晨晨走进了早已为他们父子安置好的住处。

晨晨是从虞湛属下盟军手中收复的这座T城,并且奉总理之命在此城安营扎寨,配合国家军的最后行动。

所以现在T城是很安全的,同时这座城市也呈现出战争时期少有的人民安居乐业的一派安宁景观。

作为军方的全权代表,全城的守防工作皆由晨晨和他的手下负责,所以他手中现在拥有很大权力。

这样一来,晨晨就可以自由安置自己最深爱的父亲和他的爱子了。

所以,现在晨晨为煜父子备下的住处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不但宽敞整洁而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司马煜父子刚一抵达住处,晨晨就吩咐早已待命的佣人们侍候父子二人洗漱更衣,而后进餐。

煜去洗澡时,孩子交给了一位晨晨早已请好的保姆。

等煜从洗澡间出来时,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已经摆满了诺大的餐桌。

看到沐浴更衣后显得异常清新的父亲,晨晨微微笑着,他拉着父亲的手,在为父亲准备的那间卧室的床上坐了下来,要和父亲说说体己话儿。

司马煜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儿子,不知为什么,他心底深处有一丝略微的紧张。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不象他以前的那个小晨晨了。

这个男人,不象是自己的晚辈,倒象是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自己须仰视的成功男人。

看出父亲心中的紧张情绪,晨晨温和地笑着,他慢慢抚摸着父亲的手掌,注视着他那清瘦的面庞,良久,晨晨颇有些动情地对父亲说:“爸,你瘦多了……”

司马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说跟着虞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颠沛流离受尽了委屈?

说因为跟虞湛所以被俘作了国军的俘虏,受尽了羞辱才会沦落至此地?

说正因为以上的种种种种自己才会消瘦憔悴到这个样子?

……

司马煜不能说,他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无怨无悔。

而这一切,慧眼识真的晨晨又怎么会不知晓呢?

毕竟上次在桃花岛,他就已经洞悉了父亲心里对虞湛那份执着和死心塌地。

现在,看到父亲低头默默无语的样子,晨晨在心底深处无奈地长长叹息着。

他握着父亲的手,温和地劝慰他道:“爸爸,这回咱们父子团圆不容易,既然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144.爸爸,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面对晨晨的故调重弹,司马煜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他躲闪着晨晨炯炯注视的目光,向门外环视着幸运和保姆所呆的那间卧房,故意茬开话题并欲起身:“我……我去看看幸运,也许他现在……嚷着要吃奶了……”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在粮食配给明显匮乏的后方,司马煜带养刚刚出生的儿子幸运,母乳喂养是必不可少的了。

虽然产后的煜乳房并未象正常产妇那样胀大,乳汁也不是很丰富,但好在他的奶水质量比较好,所以还能勉强供应幸运成长所必需的养分,再加之喂养一些婴儿乳粉,所以孩子也健健康康地长到今天了。

此刻看到父亲这样说,晨晨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拉住欲站起身的父亲,轻声安慰他说:“我刚刚吩咐佣人给弟弟喂过婴儿乳粉,想必小家伙没这么快饿吧?您还是坐下来,咱们爷俩儿说说话儿……”

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绝,只好略带尴尬地再次坐下来。

见父亲坐好,晨晨腾起身子,往父亲身边又靠近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令司马煜感觉有些紧张,毕竟今日的晨晨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可以坐在他腿上撒娇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成功将领,成长为一个成熟坚定锋芒毕露的成功男人。

此时父子二人近在咫尺,晨晨的面颊就在距离司马煜脸庞几公分距离的位置,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嘴中呼出的炽热的、带着浓重男子气息的热气阵阵扑腾在煜的脸颊上,令煜那颗本已忐忑的心变得更加不安。

父子二人呆坐片刻,这短暂的几分钟在煜看来感觉那么漫长,他知道晨晨一直在看他,但他却不敢与晨晨那炽热得能燃烧的目光对视,只好低头默默无语。

良久,按捺不住的司马煜突然抬起头想对晨晨说,可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晨晨的嘴也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

尴尬的父子二人无奈地相视而笑,晨晨宽厚地对父亲道:“爸爸,您先说……”

可是只是在恍惚间,司马煜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晨晨面带眷恋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须臾,他缓缓将父亲的头搂进自己肩膀,一边轻抚着他的发丝一边喃喃在他耳边说道:“爸爸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司马煜无声地点着头,儿子的心意他岂会不明白?

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各自在彼此生命中已镌刻下深深的烙印,占据了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如果……如果不是那年夏天突然出现的那场轮暴事件,不是遇到了虞漭那一伙不可理喻的混蛋恶少,不是后来被迫将晨晨卷入那场生死杀戮的是是非非……

那么,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司马煜不会重逢虞湛和龙潭,不会掀开那些本已尘封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晨晨也不会意气用事闯下无法收场的祸端后被迫远走他乡……

那样的话,纵然今日A国战火纷飞,但他们父子如普通百姓一般默默无闻地生活在民间,大不了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会象今日这般,站在了两股势力针锋相对的风口浪尖,生死命运都已由不得自己。

在儿子宽阔的臂膀里,这样回忆着,感慨着,司马煜不禁百感交集,无尽委屈涌上心头,一股热泪盈于眼眶……

司马煜紧咬着不住战栗的唇,反手将儿子宽实的身体抱紧,慢慢合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晨晨呆呆地看着伤感不已的父亲,片刻,他猛地将父亲的身体抱紧,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急切地对他表白道:“爸爸!爸爸……这回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的事情我全……知晓了,听儿子一句劝,无论是虞湛,还是龙潭,他们都是……功利心极强的乱世枭雄,对他们来说,功名利禄至高无上的权力财富才是最重要的,抢夺你……只是他们为证明自己的魅力和实力,除去那些功名利禄,他们什么都不是!更不会甘心和你平平淡淡粗茶淡饭厮守一生,对于你来说,他们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啊!”

说到这里,晨晨用力扶住父亲的肩,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可是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你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亲生儿子,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你的鲜血,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离开你!”

此处,晨晨的目光从父亲脸上慢慢转向开阔的窗外,他的音调变得悠长而深沉:“这回我之所以费尽周折回国参加战争,就是想将功赎罪,洗脱昔日杀人潜逃的罪名,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叫我屡建奇功,因我功勋显赫,总理已经亲自赦免我昔日之罪,而当年那几个恶少之家族这次基本全倒台了,这回,我终于可以一雪前耻重新做人了!”

看着儿子刚毅坚定炯炯有神的目光,听着他铿锵有力略带欣喜的话语,司马煜除了啜泣着不住点头,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晨晨再次将父亲拥入怀中,这回他的语调变得更加温柔和缓,他轻声对父亲道:“总理曾许下重诺,只要我坚守好对国军至关重要的T城,待到战争结束,一定给我加功授爵赐予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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