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灯——江城
江城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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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来,不许白希再靠近丝毫。

白希的手上都是血,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咬的,见他这样顽抗,终于也恼怒了起来,恨声说道,“我不过拿了他的狐珠,

你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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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只听到他说“拿了他的狐珠”,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拼命一般的朝白希扑去,想要咬他的脖颈。白希脸色一沉,

衣袖卷起,便把他抱紧在怀里。

黄黥哪里肯受制于他,狠狠的咬住了白希的手臂,不过片刻,那衣袖便都被血浸透了。

白希又惊又怒,伸手就扯住他后颈的毛皮,黄黥却是死也不肯松口的,只是恨恨的瞪着他,喉咙里也发出赫赫的叫声,

用了全力要与他相拼。

白希见他眼都红了,咬着牙关忍了许久,才说,“我带你去九尾升仙受封处一看便是。”

黄黥紧紧的咬着他,丝毫不肯松口,白希明明痛得厉害,却并不挣开,只是手底颤抖得厉害,仿佛捉不稳的一般。

白希那时脸色早已苍白如纸,勉强的叠了一只鹤,作法将纸鹤变大,便抱住他骑鹤而飞。黄黥死死的将他咬住,白希却

只是不动,将他抱在怀里,眼也不看他,只是默默作法。

等到落下之后,看出所在之处竟然是锦屏峰处九尾旧日的洞穴,黄黥不免惊慌起来。长老们寻找狐王之前,九尾便在此

处独居,此处甚少人知,若无人引路,白希如何能找来这里?

山洞四周都是雷击火烧的痕迹,所望之处,都是焦土一片,黄黥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在山里这些年,也知道这并不是

山火烧过的模样。

白希带他绕着山洞走了百十余步,终于停了下来,做起法来,起了块青石板起来,看那石穴之内僵卧着一只青狐,也不

知是生是死。黄黥仔细看他,却大吃一惊,那分明是青銮,这人当年带了长老寻到九尾之后,便功成身退,不是早已修

仙去了么,怎么又会在这里。

白希见他慌乱起来,便说,“他一心想九尾修道成仙,生怕九尾避不过天劫,便把自己的狐珠与九尾的熔炼在了一处,

哪里想到九尾却不肯承他的情,宁肯丢了狐珠,也不肯升仙上天。”

黄黥看着石穴里的青銮,又看这山里遍是焦土,一片荒凉,心里也隐隐的明白了,只怕真是陛下遇着了天劫。

他来过这里多少次,再也想不到一山的碧青变得这般模样。

黄黥走去石穴旁,跳了下去,去探青銮的心口,早已冰冷如石,没有丝毫的热气了。黄黥仍不肯信,低声的呜呜叫着,

绕着青銮来回的走,然后低头去拱青銮的头。

白希见他这样惶然,心中越发的恼怒,冷声说道,“青銮已死,九尾如今已不知所踪了,我是不会寻他回来的。你若是

非要还他狐珠不可,自去寻他来还!”

黄黥只是浑身颤抖的看着石穴里的青銮,连这样厉害的人都死了么?

他记得年幼之时看那青銮,只觉得这人如仙人一般,不似其他同类那样。那时他无论如何用心,却都抵不过青銮的随手

一指。当初便是青鸾寻到了他,说他天资了得,便教他幻术,又教他修习化人,要他尽心服侍狐王。

若是此生没有遇着青銮,只怕他也如寻常的野狐一般,在山间老死而去。

连这样的人也死了。黄黥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以为青銮这样厉害的人,是要做神仙的,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青銮会死,必然是替陛下抵挡了天雷,陛下为什么不肯要他的庇护,为什么不肯升仙?陛下是天生的九尾,如何的罕有

,是上天赐福才会被他们寻到的,青銮当初便是这样对他说的。

这样的陛下,是该庇护全族的人才是,为什么会害得青銮死在这里?

黄黥心底头一次生出恨意来,对着那个他从头一天见着就崇敬不已的狐王。

白希在一旁看他许久,原本满心都是怒意,恨这人这样无情,可见天色渐渐昏暗,他仍是那样失魂落魄,反倒不知所措

起来。最后终于走入石穴,将黄黥轻轻抱起,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回去罢。”

黄黥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声的哀叫,白希见他只是眼睁睁的望着青銮,便伸手替他遮住眼睛,又用法术合上石穴,这才

与他两个一同回到野地里。

白希带黄黥回了房,拿布巾替他擦净了身上的污脏和血迹,才说,“我替你把那颗狐珠化进血肉里。”

黄黥愣愣的看着白希,突然叫了起来,白希看他片刻,便把他抱在怀里念动口诀,教他仍旧化出人形来。

黄黥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幻化成人形,却仍旧有些恍惚,白希松开他,看着他的双眼沉声说道,“你还是不想要么,我

却非要替你化了不可。”

黄黥却仿佛不曾听到的一般,只是愣愣的说道,“青銮死了。”

白希怔了一下,眼底的神色便复杂起来。

黄黥听不到回应,便声音嘶哑的又说道,“我生下来也这许多年了,他是我见着最厉害的。”

白希忍了忍,却并没有说什么。

黄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反倒笑了起来,哦了一声,说,“还有陛下,陛下也是厉害得很。”

白希冷笑起来,说,“他自然是厉害的。”

黄黥仿佛回过神来,笃定的说了一句,“青銮死了。”

白希神色古怪的看着他,黄黥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他轻声的说道,“我要九尾的那颗狐珠。”

白希深深的看着他,却不曾答话。

黄黥并不在意,抓住了白希的肩膀,低声下气的恳求他道,“我不想死,我要他那颗狐珠。白希,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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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皱起眉来,说道,“我方才便要救你的。此刻却是你来求我。”黄黥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沉,便说,“你

不肯救了么?”白希却反问他道,“你原本是不肯要九尾的狐珠,如今怎么转了心意?”黄黥哦了一声,便轻描淡写的

说道,“既然是他不要的,给我保命也是好事一件。”白希沉默片刻,才说,“若是你受得住,化了他的狐珠,便可除

去你身上的反噬之术。只怕是要吃苦头。”黄黥并不在意,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也不如那几日发作时的一般痛罢

了。”又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忍得住痛的。”白希见他笑着说出这话,便轻声说道,“我知道。”白希却并不

着急教他动用法术,只是说,“你今日也累了,先歇息片刻,等迟些月亮上来了,我再叫你。”黄黥便依言躺倒,白希

并不离开,仍旧坐在他身旁,替他将锦被盖好,又取了不知叫什么的香草放在他枕边,然后看他入睡。

黄黥向来只通幻术一途,于别的都不大懂得。便是修习了也没有什么进益,所以干脆一心一意只在幻术上下功夫。

九尾的狐珠世间罕有,他的修为又不高,要想将其化为已用,只怕并不是件容易事。倒是白希,那一日看他叠出纸鹤驾

驭飞行,或许才真是深藏不露。

白希见他并不歇息,却只是看着自己发呆,便说,“怎么?”黄黥笑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你救了我两回了。”白

希哦了一声,似乎并不以为意。

黄黥想了想,说,“我是不是咬了你?”白希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想再提,只说,“不碍事。”黄黥见他这样,越发

的过意不去,坐起来去扯白希的手腕,说, “给我看看。”白希看他一眼,奇怪的问他,“你会治?”黄黥也愣了一

下,才说,“不会。”白希便说,“那看它作甚。”这人向来与别个不同,黄黥早已见怪不怪了,便笑着说道,“我看

我咬得深不深,日后也让你咬回来。”白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却说,“我咬你做什么?”又说,“不必看了,这也算

不得什么。”黄黥与他处了这些时日,知道他说这话便是真不在意了的意思,想了又想,终于开玩笑般的说道,“你若

是把九尾的狐珠化给了我,只怕今生都破不了我的幻术了。”白希不解的看他,反问他道,“难道你宁肯受噬心之痛而

死不成?”黄黥笑起来,说,“我自然是愿活。”白希便点了点头,说,“如此便好。”黄黥静了一阵儿,才又说,“

你对我这样好,教我真是无以为报。”白希不想他又提起这话,怔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样子。

黄黥看他似有心事,忍不住就问他,“你那时救我,是为了要破我的幻术么?”白希的脸色变了又变,看他许久,才低

声说,“不是。”他这两个自一出口,两个人就都静了下来,黄黥看他神情不似寻常,仿佛要说什么似的,心里竟然着

慌起来,便笑着说道,“原来你也会骗人,我那时倒是真信了。”白希不料他会抢先开口,倒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听

他这样说,原本要说的话似乎也不愿再说了,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吩咐他道,“你放心睡罢,我去外面看看便回。”

黄黥便松了口气,想,怎么会,怕是我想错了。别说我与他两个都是男子,便是他是女子……黄黥想道这里,愣了愣,

便又心虚起来。

白希站在门前看他,黄黥连忙老实的躺倒,合眼歇息。白希放在他枕边的也不知是什么草,香得奇异,闻着心旷神怡,

慢慢的便睡着了。

等到夜半白希前来唤他时,轻轻摇他许久,他却还有些睡不醒,糊里糊涂的说着,“好盈盈,再教我睡一睡。”白希僵

了一下,突然用力将他扯了起来。黄黥吃这一痛,终于清醒过来,见着眼前的正是白希,似乎有些动怒的样子,便不由

自主的露出笑意,问他,“是到时候了么?”白希松开他,冷冷的说道,“你方才睡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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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却不敢应他的话,陪着笑说道,“你去哪里了,我倒好像睡得久了。”白希紧紧的盯着他看

,黄黥终于不自在起来,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也不知道一会儿会是怎么个情形。”白希看了他好一阵儿,终于开口

说道,“我既然也在这里,便不会叫你吃苦的。”黄黥吃了一惊,他是去化九尾的狐珠,这可不是件容易事。白希许诺

的并不是寻常的东西,不是药丸,也不是鹿脯,而是一身的修为。

白希话里的分量他如何掂量不出?黄黥认真起来,便说,“若是还要牵累你,那还不如就这样算了。”白希淡淡的说道

,“不过助你一臂之力罢了。”也不肯再与他说,撩起衣袍,盘腿在他面前坐下,又轻轻点头,示意他也如这般的坐下

黄黥便想,化狐珠也是化在我身上,哪里由他,若是他执意妄为,我便不要了。被他救过两次也就罢了,那些日后一一

还来便是,却不能欠他这个。

白希教他缓缓呼吸吐纳,黄黥想,这也寻常,哪里想到才刚沉下气去,就觉得五脏六腑要被搅碎了一般的疼。白希也知

他吃痛,便说,“须得沉下气去,将狐珠运至丹田处。”黄黥咬紧了牙关,不作一声,慢慢的沉心静气,只当作身旁不

曾有这人的一般。

他年少时为了驯化绒蝶,日日的去受绒蝶之毒,那时毒发,苦不堪言,他也不是一一的忍过了?

狐珠便是内丹,若是自身炼得的,自然随人心意,想化出便化出,想收回便收回,黄黥这个却又不同,是他要化别人的

狐珠,这谈何容易?

他能强忍着苦痛已属艰难,又要将狐珠沉化在丹田,只觉得生平没有做过这样的难事。这九尾的狐珠丝毫不似他的,一

沉气便能化在他体内,竟然不能动它半分。

后来白希把手指点在他心口处,他便睁开眼,白希靠近他,问他道,“你不是要仅凭一己之力去化九尾的狐珠么?如今

还是这样说?”黄黥忍着痛笑道,“自然还是这样说。”白希看他片刻,才沉声说道,“你与那些青狐交合之时,她们

难道不曾取过你的精气?化狐珠这样的事,也不过相似罢了。”黄黥疼得厉害了,颤抖着说道,“我倒是想来着,她们

都不肯要,大约是不稀罕罢。”白希听他这样说,面上也露出焦灼恼恨的神色,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

巴,说,“我这便教你。”说完也不问他,便抬起身来,半跪在他面前去亲他。黄黥大吃一惊,还不及开口,便被他含

住唇舌,细细的吮舔着。他方才痛得厉害,哪里有心思做这桩事,刚要推拒,却被白希吻住了舌尖,不过咂弄了片刻,

黄黥就觉得魂灵都要被他吸出去了似的,打了一个激灵,竟然就去应合。

白希见他这样,伸手就要去褪他的衣裳,黄黥终于回过神来,慌忙捉住白希的手,白希定定的看他,黄黥情急之下,突

然脱口说道,“何必非要这样,我帮你含得出精来,不也一般无二?”虽然狐珠还不曾化回,动情也是无谓,他却不想

白希深深看他,终于松开了扯他衣裳的手,淡淡的说,“也好。”黄黥也不犹豫,伸手就去解白希的衣裳。

只是在床上做这桩事毕竟不大方便,便走下地去,半跪在床前,小心握住白希胯下的那件物事,先含了些在口中,哪里

想到才含住不过片刻,那物事便硬得厉害,在他口中胀大起来。黄黥含得艰难,只好慢慢的吞着,还不曾含住一半,便

听白希的呼吸声急促起来,伸手捉住他的肩头,手下便用了几分力气,捏得他痛了起来。

黄黥知他情动,心想,他又不是女子,这样被人含着不硬才怪哩。忍不住又分神想着若是这人含着自己的那件物事如何

。不想倒好,一想便连他也有些忍耐不住。

白希一直低头看着他,见他神色有些恍惚,便伸手抚着他的脸,要他回神。白希的手慢慢的从他的脸颊抚到他的脖颈,

一直伸到了他的衣裳里面,那指尖十分轻柔,却又勾起人的情欲。黄黥被他摸得竟然有些硬了,心里不服,便也伸手去

抚白希的小腹,有意的从脐下三分处朝下摩挲着,来回摸了几次,白希果然气喘起来,捉住他手腕,低声说道,“你若

是再这样,我便不肯善罢甘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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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便老实了些,双手扶住白希的那件物事,慢慢的吞吐着,心里却想,只教我含着便能出精,实在是难了些。他也是

男子,也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容易弄得出的,况且他还是头一遭,如何会得。

只是他夸下了海口,便不得不勉力为之了。不然依着白希的意思,岂不是要上他了?他可是不情愿的。

黄黥小心的含深了,便听到白希低低的“啊”了一声,捉住他的肩,仿佛要把他朝自己身下拉的一般,却又停在半路,

低声说,“你先仔细听了,等我出精时用心照做便是。”黄黥听他将这取精气的法子说罢了,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白希

却抬头抚着他的眼角,说,“两者同理,便是要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将其化为己有之物罢了。”黄黥记得真了,便

伸手去扶住白希的腰,吐送含入之时,却留神去看白希神情。白希只是低眼看他,并不似被情欲所迷的样子,黄黥懊恼

得很,便想,这如何是好?便装作跪不稳的样子有意去扶白希的腿,手指抚在白希的大腿内侧,来回的摩挲着,白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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