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灯——江城
江城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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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知她族里一向看他不起,所以回宫后也一直不曾寻过她,也是怕她为难,也是不想旧事重温,免得伤心。

黄黥见她跪下就慌忙去拉,被她这么一问,倒先笑了两声,说,“盈盈你是来讨封的么?”青盈便站了起来,眨着眼问

他说,“怎么,难道陛下还肯娶我不成?” 黄黥与她随意惯了,便笑着说道,“你若是肯嫁,我怎么不肯娶?”青盈

也知他玩笑,便叹息说,“陛下不要取笑盈盈了,您若是娶妻,得要多少个长老看过才成呢。”黄黥大笑起来,说道,

“你若是真肯嫁,管那些长老做什么?还不是嫌弃我么。”青盈并不答他,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道,“我这次来求你

,是想你许我嫁给青越。”但凡曾与狐王交合过的,若要令适他人,必得要求狐王的许可才成,所以青盈才有此话。

黄黥半天不曾说话,青盈跪在他面前,说,“我知道陛下的心意,陛下当年对我的情意,我至死也不能忘了,只是日久

时长,盈盈的心已经变了,还请陛下勿怪。”黄黥还是有些喜欢她的,见她这样哀求,心里也觉苦涩,便说,“是你爹

叫你来的么?”青盈微微苦笑,说,“爹他才不会教我说这样的话。”黄黥知她说谎,却不忍心揭穿她,便说,“你若

是真心喜欢他,我便许你嫁他。”青盈便笑,坦然的说道,“盈盈自然是喜欢他的。”黄黥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那

好。”青盈跪谢了他,又抬头直直的看他,说道,“还请陛下千万答应我一件事。”黄黥心里不是滋味,当年他辈分虽

高,却倍受轻视,青盈与他分开一事,其实叫他难过了许久,如今虽早已淡忘,但回想起来,仍是不甘。

黄黥看她,轻轻点头,“你说。”青盈想了想,才轻声说道,“我知陛下若是喜欢哪个,必然对她十分的好,只是陛下

一向心软得很,只怕别人对你好些,你便喜欢了她。”黄黥愣了一下,心想,哪里就至于了,却忍不住想起白希,想,

他对我也是极好了,只是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便半开玩笑的说道,“那盈盈是什么意思,教我不要喜欢那些对我好

的,反倒喜欢那些瞧我不上的么?”青盈微笑起来,说,“盈盈想求陛下,可别再这样轻易的喜欢哪个了。便是娶妻,

也要是十分的爱她才是,不然日后又有别人对陛下更好,她岂不是要难过伤心?”黄黥怔了一下,定定的看着青盈,缓

缓的说道,“好,我答应你。”青盈低头告退,离去时再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黄黥目送她离去,心里却烦乱起来,想,她说这话的意思,倒好像是在说我当年先负心于她似的。

又想,她如今已要另嫁他人,我何必还要这样计较,她若怪我,便怪好了。

只是想起青盈的话,到底有些沮丧,在那里闷闷不乐的想了半天,看到殿外低头望他的小狐,突然回过神来,招手教他

过来,不大高兴的问道,“我叫你去唤白希前来,怎么这半天都不见?”那小狐胆怯的望他,小声的说道,“白大人来

过了,只是青盈大人在里面,他便又走了。”黄黥吃了一惊,正要开口,那小狐似乎怕他生气,飞快的又补了一句,“

叫他在外面候着也不肯,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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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听到这里反而不信了,佯装不快的训斥他道,“胡说!他几时发过脾气的?你休要扯谎,再去找来。”小狐见他仿

佛动了 气,慌忙说道,“陛下,我真的不曾欺瞒。白大人也不知为了什么发怒,脸色难看得厉害,来的时候原本拿了

一枝花,走时却连花枝也不要了,踩折了才走的。” 黄黥听到这里才有几分信了,想,他怎么会这样生气,难道是看

到我与盈盈在里面说话不成?

又想到那一夜半梦半醒时也叫过盈盈的名字,白希就有些不快的样子。

想到这里便心虚起来,问那小狐说,“他走去哪里,你还记得么?”又问,“那花枝在哪里?你拿来与我。”小狐便去

把那踩折了的花枝取来,小心翼翼的献在他手里,黄黥拿过来都不敢用力,生怕那花枝上的花也掉光了。

殿外的小狐也不曾留意白希去了那里,便只好大致的指了一指。黄黥沿他指的方向走去,竟然一路走到了天池边上。黄

黥隐约觉着不对,却还是绕着天池找了许久,仍是不见白希的影踪,他又累又昏之际,却突然想到,他如今既然化了九

尾的狐珠,若要找谁,本不必这样费力。

这样心念一动,便站住了脚步,使出本事去寻白希,果然被他探得了白希的所在。

原来白希却不在别处,仍在昨日里他才离去的那院落里。

黄黥见法术容易,心里便得意极了,想着,我且遁去寻他。往日里使不好的法术,如今使来,竟然都如鱼得水一般,不

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来到野地中那孤零零的院落外。

黄黥见院门不曾落锁,便轻轻一推,走了进去。也不敲门,先在窗前一看,想着不知白希此时在做些什么,哪里想到偷

偷望去,却看到白希却怔怔的坐在房里,也不知想着什么,竟然那样出神。

黄黥在外面咳嗽了两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原来你在这里。”白希抬眼看见是他,神情便

有些冷淡,说,“怎么,我便不能在这里么?”黄黥也不敢应他的话头,便靠过去也坐了下去,只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才暗暗吃惊,想,难道他喝了酒的不成?又向桌上看去,果然看到个半旧的酒囊,酒盏里却没有一滴酒剩下。

黄黥却不敢问他为何喝酒,便说,“我清早留了书给你的,你看见不曾?”白希也不看他,只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在

这里等你了么?”黄黥犹豫了许久,才说,“我想起昨夜里咱们两个说起要去南边……”他话还不曾说完,白希便抬眼

看他,目光咄咄逼人,倒教黄黥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白希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眼底越发的暗,沉声说道,“昨夜我便有话要同你说,只是见你疲累,所以想留到今日里再

说也是一样,不想那些长老手脚这样快,竟把你寻了去。”“”黄黥见他神情不好,便说,“你此时说也是一样的。”

白希看他片刻,却突然说,“你初来此地时,我带你去沸汤池里,你因此情动难耐,是也不是?”黄黥见他提起旧事,

也不知他是不是要翻旧账,想起在汤池里他索求无度的情形,倒出了一身冷汗,心虚的说道,“是。”白希冷冷的说道

,“你以为是那汤池的古怪,却不知那是我哄你的话。原是我在那汤池里下了药,因了热气熏蒸,所以你才会情动难耐

,一心只想着交合之事。”黄黥大吃一惊,直愣愣的看着白希。那时自汤池回来,黄黥也曾疑心过他的,可是后来见白

希对他那样好,便早把那念头抛去了脑后,哪里想到当初的疑虑竟然都是真的。白希伸手扯住他的衣裳,将他拉到面前

问他道,“怎么?不信?”黄黥见他身上酒气浓重,也不敢问他什么,便连声说道,“信信,我信。”白希反倒冷笑了

起来,在他耳边喃喃的说道,“那时我真是想错了。反正你心里没我,还不如干脆上了你,倒教你记得我一辈子。”黄

黥只听得目瞪口呆,白希的心意他原本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这人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白希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这人竟然在后悔当初不曾对他用强。

白希离他那样近,也不等他开口,便趁势将他拉近,紧紧的抱在怀里,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裳。

黄黥出了一身冷汗,想推开他又怕他发怒,便想,此时要我哄他说心里有他,便是我肯说,他也未必肯信。

白希有些粗暴的亲着他的脖颈,手指也伸进他的发间,有些用力的扯着他的头发。黄黥见他丝毫不似平日,心里惊惧,

也有些动了怒,只是想到那一日在汤池里白希在他身下的情形,心里突然一软,想,算了,虽然是他药我在先,总是我

动了色心,弄了他才是真。他既是男子,我便不能娶他回去,今日里荒唐一回,就当是还他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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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却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见他僵直的坐在那里,便越发用力的搂紧了他。白希微微眯着眼,自他的颈边一直亲到他

的下颌,却温柔细致了许多,慢慢的舔吻着。黄黥被他细细的舔吻着唇间,也有些动心,只是想到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畏惧不安。

白希抱了他一阵儿,便将手探入他衣底,黄黥大为尴尬,生怕这人一时性起就在这里弄了起来,连忙说,“不如去床上

罢。”白希怔了一下,突然将他拥紧,黄黥只觉得上不来气似的,连忙解释道,“我没想跑,我就是觉着床上舒服些。

”白希慢慢将他松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黄黥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便说,“你这样信不过我么?”又说,“我与你去

床上见分晓便是。”白希哦了一声,捉紧他手腕,说,“你便是想走也走不得。”黄黥正不解之际,却听白希喃喃的说

道,“若非九尾的狐珠可以去得你的噬心之咒,我也不想教你化了它。”说完便扯他上床,将他按在身下,伸手轻轻抚

弄着他的唇。黄黥被他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想起那一日在汤池里销魂的滋味,心中天人交战,想,我若是好好的放出手

段来,必教他任我摆弄。只是看到白希痛苦的神情,却又却不免羞愧,心道,他待我这样好,我何必哄他。他的性命都

是白希给的,如今再想这些,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不如教他遂了心愿,大家都好过些。

白希的手指在他唇间轻轻描画,另一只手却将他衣裳尽数褪下,被扯破的衣裳扔下床时,因了法术依附在袖中的花枝跌

落了出来。白希不经意间看见,脸色就变了,走下床去小心的拾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才问他,“你带它来做什么

?”黄黥见他怒气似消,便坐起身来,讨好般的问他说,“你不是要拿这花枝给我看的么?”白希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花

枝不语。

黄黥犹豫片刻,问他道,“你是不是听到我与盈盈说笑才生气的?”白希终于朝他看来,眼底却满是怒气,问他,“她

有什么好,你就那样喜欢她?”黄黥见他气得颤抖,又心虚又不忍,连忙拉他坐在床边,小声的解释道,“我与她早就

不在一处了,她今日里来见我,是要嫁别人。”白希不料竟是这样,一时怔在那里,也不知想些什么,黄黥伸出手去握

住了他,慢慢的念着咒语,教那花枝焕然如新一般,仍旧舒展开来。

那一枝开满了也不知是什么的花朵,深深浅浅的红,花瓣也柔软可爱,开得那样肆意烂漫,实在好看得很。黄黥看白希

怔怔的拿着那花枝,眼底的神色却变了又变,仿佛又恨又恼似的,突然觉得心动,想,这个人不知怎么喜欢了我的,居

然这样懂我。

白希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枝,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他,“那时你为了黄英来谢我,是不是便厌烦了我?”黄黥见他神情认

真,也知瞒他不过,便说,“我那时知你不深,只觉得你说起话来实在可恨,所以心里不喜。”白希还不曾开口,黄黥

握住他的手,又轻声的 问他,“你拿这花枝来给我看,是知道我必然喜欢的罢?”白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

道,“我知道你自然是喜欢这样的,所以才折了要给你看。”黄黥见他微笑起来,竟有些忍不住,便亲了他一下,小声

说道,“果然好看得很,我要拿个上好的瓶子来插它。不知你从哪里折的?”白希正要开口,却又顿住了,想了想才说

,“日后带你去便是了。”他旧日里与那些女孩儿好的时候,是揣摩惯了女子的心思,如今又知道白希的心意,便忍不

住猜想,他是不是怕指给了我,我便不来问他了?

心里倒觉着这样的白希十分可爱,便说,“你几次救过我性命,如今我做了狐王,你想要什么我都能许给你。”白希微

微冷笑,却并不作声。

黄黥也知他笑得是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的说道,“我也知道你看不上那些。”白希似乎有些惊讶,想了想,

才说,“我要你永不娶妻,你肯么?”黄黥自然是大吃一惊。白希见他不答话,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想了又想,才

小心的试探道,“昨夜里咱们两个说起要去南边,你说今日再说。也不知你如今还是不是想去?”白希冷冷的看他一眼

,说,“我昨夜还有话不曾说完,此时一并说了罢。我心里喜欢你,所以才要与你一同前去,你是真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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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没想到他果真说出口来,心里便慌乱起来,又被他紧紧的看着,也不敢与他直视,一时间想了许多的说辞,却都怕

惹怒这人,教这人伤心。

黄黥低头时不经意的撇到白希放在桌上的花枝,心里突然想,他旧日里与那些女子一处,便是两情相悦,也是好聚好散

。狐性本淫,并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之说,情到浓时情转淡,自古便是这样。男子之间,又如何能够长久。白希眼下这样

一心爱他,日久天长,自然也就淡薄了。

这样一思量,心里便拿定了主意,想,我便说我答应了他,也愿同他一处,看他如何答我。

只是到底怕白希看穿,便不敢把话说满,小心的同他说道,“我后来见你待我这样好,便猜是这样,又怕是我自作多情

。”白希微微皱眉,却不答话,只看他又说些什么。

黄黥只觉得手心都是薄汗,便屏住了呼吸,大着胆子同他说道,“你若是肯做我的娘子,与我做那件事,我倒宁肯永不

娶妻,与你一处。”白希似乎是惊讶得厉害了,只是看着他,半天才说,“你这话当真?”黄黥听他声音颤抖,心里忍

不住生出怜惜来,便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若是有违此誓,教我五雷轰顶,神魂俱灭!”白希凝神看他,突然问他,

“你敢拿黄英的性命起誓么?”黄黥知他不信,便说,“若是白希心里爱我一日,我便一日不娶,若是有违此誓,教黄

英……”他说到这里,还是犹豫了一下。这誓狠毒,他到底畏惧。

白希冷笑起来,伸手拿起那花枝,几下便将其折为几段,落了一地的红花,看得黄黥心疼起来,狠狠心,便想,我总不

违誓便是了,怕他怎得,便还是说出了口, “若是我有违此誓,教黄英五雷轰顶,神魂俱灭!”白希不料他果然拿黄

英起了誓,怔了一下,眼底也不知是悲是喜,竟然用力将他扯到面前,狠狠的亲吻着他。

黄黥几时见过他这样热情的,竟然觉着心动,便也趁机抱紧了他。

他与白希统共也就做过那么几回,可那滋味却是毕生都难忘记的。如今白希比那时还要热情许多,吻得这样浓烈,竟然

让黄黥觉着有些激动起来。

白希就仿佛醉了似的,激烈的吻着他的唇,手指也用力的摩挲着他的身体,从他的后颈一直摸索到他的背上,反复的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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