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面具 下——文礼
文礼  发于:2012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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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锁可是在那之前就加上的呢!]

的确,身为重要间谍的杰夫利的大脑不可能不加精神锁,但那个时候,我却随时都能进入他的思维。

[不会吧?]我对拉斐尔说,[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他要潜入帝国,还是作为骑士候选人的话,必需也要经过大脑扫描

。加了精神锁的话在过大脑扫描那一关的时候就会被发现了。]

[那为什么过大脑扫描那一关的时候没发现他是联邦间谍,反而是直接被你本人发现了呢?]

[……工作人员中有他的人?]

拉斐尔的语气有些气疾败坏,[这只能解释前半句大脑扫描时为什么没发现他的间谍身份,那后面呢?]

[后面?]我也有点火了,[你卖什么关子,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

他有些惊讶,[真不知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大脑波长这种说法吗?]

大脑波长,也就是脑细胞所放射出的精神波的波长。在理论上,每个人的大脑波长都各不相同,正如每个人都拥有独特

的基因ID一样。

[巴比洛克的学者做过试验,人工造就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大脑波长,]拉斐尔解释着,[结果发现,若是两个独立个体的

大脑波长完全一致的话,便能任意联络上对方的大脑,以获取其中的信息。这也正是巴比洛克精神资源共享的理论基础

。]

[……你是说,我和杰夫利的大脑波长完全一样,所以我才能透过他的精神锁直接看到他的思维?]我皱起了眉头,[要

真是这样,他也能够看到我的思维,那他就不必冒着风险从我的工作电脑上去寻找情报了。]

拉斐尔想了想,说,[我觉得,那应该是他从未想过要涉入你的思维的缘故吧。]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本能地切断了与拉斐尔的精神波对话。害怕继续听下去,或许会推翻我一直建立起来的仇恨的高墙

也正在此时,通讯器响起。我连接上三维视频,出现的是刚才的话题人物的脸。

[现在方便吗?]在已近深夜的现在,杰夫利还穿着制服,[虽然已经是休息时间,也没有紧急军情,不过能到办公室来

一下吗?]

45.深夜秘谈

与调查时所了解到的常年作冰山状的杰夫利不同,现在叫我去办公室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让我会误以为回到了他还是我的

骑士的年月。如果我是真正的吉拉,在经过白天的一番谈话之后,我会认为或许关于杰夫利的传言不尽其实而相信了他

的这副温柔的面孔。

可惜的是,我曾亲身体验过他的冷酷与狠决。那个时候的我虽然眼睛没有瞎,心却早已被蒙蔽。

穿好制服,我像一个忠心的副官一样迅速来到了办公室。杰夫利将我叫到了他的电脑前,调出了这几日的战报。

[你还没有看过这些吧,]他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从流程上来讲,现在让你接触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我想听听你在看

过战报之后对目前桑多局势的看法。]

我皱起眉头,[可是……]

[我已经屏蔽了办公室的监控系统,]杰夫利说,[只是想私下了解一些你的个人想法,并没有其他意思。若是一般情况

下,我的副官至少也要经过三个月的观察期之后才会开始真正任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可

信的人。]

[谢谢,长官。]

[今天的谈话不会被记录在案,我用精神屏障封锁了这间办公室,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只要将你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就行。]

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我在约格主修的是政治关系学,职务也只是文官。虽然军事系的课程也是必修课,却并非我

的专长。]

这些是吉拉的资料,身为负责监视自己人的内部特务,军事课是被放到了政治关系之后的第二位,也的确不是每个舰长

级的副官都擅长军事理论和指挥作战。吉拉的表面资料是擅长政治学且拥有军籍的文职人员,但其实在真实的档案中,

他的军事理论也是名列前茅。

杰夫利应该是提前打听过自己的下任副官的情况,但具体打听到哪种程度却不得而知。现在突然把我叫来谈桑多局势,

的确不得不让人有所防备。

于是我按照他的意思开始观看他给出的那些战报。这是情报处理中最常见的情况,将一堆或有用或无用,或真实或虚假

的信息全都打乱混在一起,从海量情报之中抽取真相。

我能看出全部的真相,因为身为爱斯兰德桑多军的总指挥,我非常清楚爱斯兰德军的作战动向,但若是真正的吉拉又能

看出多少呢?还是说,就算吉拉能分析出全部局势,那他又会在长官面前说出多少才算合理呢?

[初步看来的话,现在是双方的僵持期,我方无法突破爱斯兰德军的强大火力,而对方也因桑多南半球的风暴无法深入

……]

我开始从最表层的东西说起,边说边观察着杰夫利的表情。他似乎对我说的并不满意,偶尔插入一些提问。我也只做出

一些最简单的回答,使得他平静的脸孔终于有了波澜。

[吉拉,]他忍不住打断我的话,[我只是想听听你的个人意见,而不是让你做战局汇报。]

[恕我直言,长官,]我决定发挥白天时的实话实说战略,[我只是个文职副官,在职权上是不能干涉战局的。而且您突

然这样问我,让我觉得有所不妥。]

[我不希望你有所顾虑,毕竟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想要你替我去参加军事会议。]

[长官……]我吃了一惊,让刚上任两天的副官代替他参加军事会议?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我以前是情报局的人,所以吉拉,我调查过你,你在学校时虽然实战指挥并不出色,但在军事理论方面却有着很高的

天赋。我想这也是你被派来作为我的副官的原因。]

[可是,军事会议这种事……]

[你只需要代替我出席,做好会议记录,并在上级提问时能做出正确的回答即可。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能力替我

做出回答,所以才找你来商量此事。]

我犹豫了一下,[我能问一下原因吗,长官?]

[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经常外出,所以必需有人代替我留在这里。虽然我可以找艇队中的心腹来代替我,但若要完美地打

掩护的话,却没有比副官更好的人选了。你的前任因公殉职是我最大的损失,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没有时间来做出弥补

,只有挑出新的人选。在白天的谈话之后,我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为什么会马上就相信我呢?]我问,[说不定我只是装出一副友好的样子而已。]

他的嘴边竟浮起了少有的微笑,[如果我说是因为直觉,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不过说起来,我从军多年,对自己看人

的眼光还是有所自信。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便对你有一种熟悉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眼缘吧?]

我也向他笑了笑,[能得到长官的信任是我的运气,若长官需要我的帮助,我是不会推辞的。只是军事会议所讨论的是

关系到我军成败的重要举措,以我的资历还远不足以参加军事会议,更不用说发表意见了。]

[那么,]杰夫利指了指电脑,[如果是在军事会议上,总指挥让你分析局势的话,你会如何回答呢?假设一下你在我的

位置,我想你一定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的。]

我思考了一下之后说,[如果是在军事会议上的话,我会说,爱斯兰德军在故意拖时间。]

[哦?]墨眸闪出亮光,[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就算是僵持期,再怎么看也是我军处于下风,要拖时间也应该是我军想办

法拖时间,以等待联邦援军吧?]

[这次的爱斯兰德援军总指挥是“血腥萨可”吧?]

说出这个名字后,杰夫利的脸上飘过一丝阴霾。我继续说道,[从我了解到的“血腥萨可”,和他抵达第一天发表的桑

多宣言来看,那应该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事实上,“血腥萨可”以往从无败迹,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大概就在于“黎明

之牙”的覆灭了。而此次出征桑多是在“黎明之牙”覆灭三年之后,“血腥萨可”的首次复出。他应该会急于取得胜利

来证明自己,所以才会发布那篇桑多宣言。]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实行桑多宣言中的那些措施?而且事到如今还要拖延时间呢?]

[应该是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吧?因为在那天之后,“血腥萨可”也再没提过要将桑多宣言实施,并且爱斯兰德军

的作战中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达到目的之后就不用实施桑多宣言的内容了吗?那你说爱斯兰德军拖延时间是?]

[刚才也说过,“血腥萨可”是个很骄傲的人,但爱斯兰德军却在进攻南半球时被阻挡在沙暴之外,与我军交战的胜负

也并不明显。这对他那样的人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打击吧。受到打击之后便会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特别是在“黎明之牙

”覆灭三年后的首次复出。一般来说,一定会急于想出奇招至胜。所以爱斯兰德军的拖延大概有两种情况:其一,等待

另一批援军,或是准备足以毁灭南半球的大型武器;其二,他们在找突破沙暴圈的方法。]

[不错。那么你认为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呢?]

[应该是一,]我说,[从“血腥萨可”以往的战斗纪录来看,他大概会偏向于干脆将桑多南半球毁掉的方案。]

[是这样吗……]杰夫利靠上椅背,墨眸中泛着幽光,[我却觉得,他会选二。]

[为什么?]

[……其实他并不喜欢做那些事……]

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半句之后,杰夫利不自然地打住。就在我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他却又说道,[还有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可能?]

他抬起头来,[现在真正指挥爱斯兰德军的另有其人。]

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面上只是做出奇怪地表情说,[你是说,爱斯兰德远征军只是打着“血腥萨可”的名义,而实际

上却是由其他人指挥吗?]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由他指挥……]

[那么是中途更换总指挥?一般来说总指挥没有出现重大误判的话,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吧,]杰夫利的语气有所迟疑,[萨可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不好到了已经不能指挥的程度了吗?]

[……说不准,我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而已。若他真的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指挥,那么现在的爱斯兰德军总指挥应该是

他的副官,或者正在调派新的总指挥过来。]

[若真如此,那么第三种拖延时间的解释也有可能。中途更换总指挥的话的确是需要不少时间。]

[所以我现在必需去证实这件事。]

[长官?]

我的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这几天,你就代替我全权处理这里的事吧。]

[那您呢?]

[我要想办法调查爱斯兰德军拖延时间的真正原因。]

46.近距离操控法则

对于爱斯兰德军拖延时间的理论并非全部谎言,来到桑多之前便对这里恶劣的沙暴天气有一番研究,到此之后又另派了

行星季候学者对桑多进行实地调查。若能找到突破沙暴圈的方法自然是最佳战略,要是不行的话也只有再调军队过来进

行大规模的强行突进。总不能让僵持战一直这样打下去。

而在僵持期中,也正好方便了我个人的任性行动。虽然从一开始,我的个人计划便被外力强行脱离了轨道,但意料之外

的奇遇却让我有了新的设想,不得不说拉斐尔的出现与他的主动合作给了我最直接的机会。

我不知道杰夫利的提议是不是一个陷阱,或许那个狡猾的男人早已看出我的破绽,于是便设了这个局等着我露出尾巴。

但我仍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与他对调了身份,在他非法外出期间替他守在主舰上。

虽然我被授权使用他的电脑,但机密文件自然不会对我开放。这个时候我可真怀念尤加,要是他的话就能马上把这台到

处都加了密的破电脑解决掉了吧?事实上我也联络过尤加,试图内外联合,让尤加从外部入侵这台电脑,但最终仍然失

败。这使我再次为了自己除军事指挥以外什么都不会而失落。

[看到了你的外出记录,但用精神波搜索却发现你人却呆在办公室里,怎么回事?]

拉斐尔的声音在大脑中响起,我不动声色地在监控系统下继续假装忙碌。

[杰夫利与我对调了身份外出,我替他呆在办公室,他去做他自己的事。]

[他做什么事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哦,]我的嘴角忍不住扯动了下,[他好像是调了他的秘密情报组成员,然后一起去爱斯兰德基地了。]

[突击作战?]

[不,只是去确认爱斯兰德基地的“血腥萨可”是不是我本人。]

拉斐尔惊奇地叫道,[不是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应该还不至于,不过毕竟他在我身边呆过那么多年,前段时间还亲自将我从基地绑架出来。只是怀疑基地的“血腥萨

可”是不是本人很正常,应该还不会想到我本人就在他身边吧。]

[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大权在握?至少能碰到他的电脑了吧?]

[放心,我当然记得你要的东西。不过我拿电脑这玩意儿可没什么办法,要不你来试试?]

[在对电脑这方面我跟你一个水平,要不早就下手了。你的执事不是黑客级的吗?交给他处理不就行了?]

[尤加已经试过了,要是能找到人内外联手的话还有可能,可惜我和你都不是正确人选。你身边能找到电脑高手吗?不

用黑客级的,只要能顶尤加一半就行了。]

[高手自然有,不过调过来需要时间,现在的桑多军中也有派得上用场的,但不能百分百信任,所以不到万不得以的时

刻,我不会随便任用那些人。]他又夸张地哼笑着,[再说了,我觉得杰夫利把这些事交给你一个才上任几天的新人来做

本身就很奇怪,说不定他早就对你报以怀疑态度,只是想乘你做坏事的时候抓住,要是这时候我派了人来帮你,不就被

一起牵连进来了吗?]

我失望地说,[那就只有等杰夫利回来之后再慢慢从他身上入手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看他的大脑好了?]拉斐尔不满地插嘴,[如果是波长与他相同的你的话,他大脑的精神锁就相当于

没有。]

[看到了又如何?你并不是让我来确认到底有没有那份文件,而是要拿到那份文件的复本发给达达尼吧?就算在他的大

脑里确认了文件的存在,没有杰夫利的基因ID也不能从他的电脑里复制出来。]

[哼,明明还被称为军事鬼才,你怎么就是个电脑白痴呢?]

[彼此彼此,]我反唇相讥,[你还是情报局局长呢,电脑白痴是怎么当上情报局的局长的?就单靠你A+的精神力吗?]

说到此处,我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刚才的话使我脑中突然闪出灵光。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异常,拉斐尔紧张地问,[有情况?]

[拉斐尔,]我对他说,[你确定你是A+级的精神力吧?]

[废话,不然你以为那群疯子为什么要给我套上“银环”?!]

[你确定你的“银环”已经被达达尼的人解除了吧?即使使用大量精神力也不会把你自爆了?]

[确定,]他说,[早就已经试过了,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干脆地叛变?]

[刚才我们都忘了一件事呢,]我叹了口气说,[A+级的精神力不是可以直接操控机械么?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受过特工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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