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颜樱
颜樱  发于:2012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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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你自己来。”韩绝居然很爽快地放开男子,将他抱到稍高几级的玉台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男子微缩着身子,不敢去看对方满是调笑的眼睛,只是进退不得地愣在那里。他真的没有勇气当着别人的面把手伸到那

个地方去,更何况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自己摆出那样难堪的姿势来。

“还不开始?”韩绝挑了挑眉毛,坏笑地说。见对方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很是称心地上前,又将

男子拉回自己怀里。

“还是我来吧。”温柔的语调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依旧是背对着的姿势,韩绝像是故意作弄似的,将男子的双腿

打开到最大状态。程子婴咬紧了下唇,脸涨得通红,认命地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身子。他怕那个变化无常的男子又想出

什么更不堪的事情来羞辱自己。

一旦男子听话了,韩绝倒也没有再与他为难。正如他说的一般,深入体内的两根手指并不像以前那样挤压动作,只是小

心翼翼地将体内的秽物清出来而已。

但即使是这微小的动作,还是让程子婴不适得很。刺疼中夹杂的麻痒感,让他感到苦不堪言。紧抿的唇还是忍不住泄出

一丝呻吟,体内的手指一滞,继而加快了速度。

只是一次小小的沐浴,却花费了两人大半的精力。半个时辰后,男子虚脱一般躺在了镂花大床上。

韩绝将他放下后,又匆匆走出门去,正待稍稍舒口气,门又被无情地撞开。程子婴受了惊吓似的努力往床角缩去,却被

对方大手一揽,固定在身边。

转头的不经意间,男子看到了韩绝手中的金丝镶边锦玉盒子。这又是要干嘛?程子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男子惊慌失措的样子,韩绝邪气地笑了。气定神闲地打开盒子,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鼻而来,瞬间充溢了整个房间。

“身为太医,子婴可知这是哪几种中药的味儿?”韩绝玩味地看着惊恐不定的男子。

程子婴此刻哪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些,只是一味地打量着韩绝手中的那个锦玉盒子,胡乱猜测着对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程子婴的身子瑟缩着,越来越往床角缩去。韩绝不禁皱起眉头,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嘛。无奈

地叹了口气,身子也往里挪了挪,一把按住还想往后退的男子。

“我有那么可怕么?”韩绝依旧皱着眉,但语气却是异常地轻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缩在床角的男子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惊觉什么,又轻微摇起头来。看着男子这个样子,韩绝心中突然窜起

一阵无力感,从未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失败,竟连一个玩笑都开不得。

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底的忧郁一闪而逝。带着破罐子怕摔的心思,韩绝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冷硬与霸道,“

你怕我也好恨我也好,反正现在你已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话音未落,韩绝已经利落地褪去男子刚刚套上身的亵裤。程子婴只觉下身一凉,反射性地伸手去拉,忽而又想起对方刚

才的威胁,双手便又垂在了身子两边,只是牢牢地抓住了身下的柔软丝绸。

但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上看去,不知那个可怕的将军又要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来。

看到男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红着眼睛看自己,韩绝又生起了捉弄的兴致。说来也怪,明明已是二十五岁的男子,

为何却有孩子一般无辜的表情。

韩绝看着心里痒痒的,但又顾忌对方对自己的惧怕,只好强忍下心中的骚动,一本正经地打开金丝镶边的锦玉盒子,从

中拿出一枝暖绿色如筷子般粗细的玉势来。

身为太医的程子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也知道,男子承欢本就违了常伦逆了天命。一次两次并无大碍,但时日久了,身子会有很大伤害,有时甚至会误了

性命。”韩绝将手中之物在男子面前晃了晃,努力挤出安慰的笑容,“这是上等的软玉,在中药里浸了,待药性都已渗

进去才能拿来用。这中药的方子也是我从老太医那里求来的宫廷古方,待会儿你看了就知道。”

一阵阵的药香飘进程子婴的鼻中,他当然知道以男子之身承欢的后果,也真的相信这方子确有实用。但心里无论如何也

不能接受要像相姑馆的那些小倌一样,将那东西放入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宁愿身子受损,宁愿死也不要这样受辱。

只是韩绝又岂容他反抗,淡淡地扫了一眼脸上早已失了血色的男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翻转了身子,缓缓扳开白皙的

双臀,将那细如竹筷的玉势慢慢地塞进紧闭的粉色蜜穴之中。

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远远比不上满心的耻辱与羞愧,双手紧紧拽住衣角,似要将其撕裂一般。紧紧咬阖的双唇间弥漫起几

丝血腥味儿,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待玉势全都没入蜜穴之后,韩绝小心地帮男子穿好亵裤,怜惜地将她抱进怀里。眼光触到程子婴薄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

痕,心里隐隐抽痛,不禁有些埋怨起对方的自虐行为来。

“你这又是何苦?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身子。”韩绝心疼地舔去男子唇上那几缕殷红,硬下心肠说道:“从今以后,

每日都要如此,不满五个时辰不许拿出来。”

“将军?”程子婴蓦然抬首,氤氲的眼里布满不甘与耻辱。

“这是命令,不得反抗。”韩绝语气突然一凛,冷厉而强硬,“你若聪明,便乖乖照做了。否则,休怪我无情。”

“子婴明白了。”男子仿佛是被人抽光了全身气力,虚弱得好像风中残叶,只要轻轻一触,便会碎裂飘散。韩绝没来由

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只是紧紧拥住眼前虚弱的男子,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别怪我,我只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程子婴禁不住在心底冷笑起来,让自己像个女子一样在男子身下辗转承欢,让自己像那些青楼小倌一般受尽

耻辱,这尽是为了自己好?程子婴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个叫韩绝的将军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韩绝的温情暖语温暖不了怀里男子周身散发出的寒冷,时间被冻结,瑟瑟发抖。空气凝滞,结了冰棱。

“将军,将军——”韩清的声音突兀地打破屋内的冰封,“将军可要用膳了。”

“端进来吧。”韩绝冷清地吩咐,依然抱着男子一动不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程子婴也回了神,听到渐进的脚步声,

便又挣扎起来。韩绝倒也不与他为难,轻柔地让他靠着床头坐好,自己则坐到桌边去。

韩清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将早膳摆在桌上,见韩绝不耐烦地对自己挥了挥手,立刻又识趣地退了出去。只在转身之时,眼

光小心地飘了一眼呆呆地坐在床上的男子。尽管只是一个仓猝的侧影,但那样苍白的脸孔却是深深地烙刻在韩清心里。

第八章

韩绝端起盘花细纹的青瓷碗走到床沿边坐下,精致瓷碗中的江米白糯粥清爽细腻,散着淡淡的青草馨香味儿。韩绝低着

头轻轻地用汤匙搅着碗中粒粒分明如纯奶般腻滑的白糯米,且不时地用眼角观察床上男子的反应。

白糯粥的清香味儿掩盖了房间中满溢的药味,韩绝欣慰地看到程子婴本是僵硬的身子有了软化的迹象。果然,他还是记

得的,自己的这番努力并没有白费。不自觉的,韩绝的嘴角边挂上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孩子气。方才郁结在

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只是依旧沉浸在个人世界之中的程子婴并没有发现韩绝的变化,要是让他看到平日里阴险狠辣的大将军流露出如此稚气

的一面,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子婴。”韩绝柔声唤道,舀了一小勺子白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后,才递到对方嘴边。

男子下意识地张嘴,白粥入口,清香满溢,柔滑糯软的触觉终于唤回子婴神游的思绪,觉察到自己的配合,男子苍白的

脸上霎时染了两抹红晕,头也不自然地朝里转去。

尽管知道韩绝已是放低了姿态来迁就自己,而他如此抗拒的态度根本就是不知好歹,可自己却还是放不下脸面来接受对

方所谓的好意关怀。放进身子里的异物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那人所带给自己的屈辱。

可是心底突然涌起的莫名感动又算什么?程子婴无法将心灵深处突如其来的那种亲切熟稔的感觉置若罔闻。那样柔软的

心情,似乎是前世的记忆。

不,不对,那个人只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后再施舍些温柔而已,在他心里,程子婴你不过就是个卑贱的玩物。男子

不断地默默地提醒着自己,对于间接导致自己家破人亡又不断羞辱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他没有感激的理由。

看着男子别开去的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神情,韩绝满盛的热情顿时冷了几分。微微皱了皱眉,却也不想苛责他什么,伸出

右手轻柔地捏住男子削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无奈地看着他泛红的眼角,韩绝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将唇凑上,轻轻碰触。继而又蜻蜓点水般贴了贴男子的嘴唇后,这

才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命令道:“把粥喝了。”

韩绝又戴上了淡漠冷寂的面具,右手还是不间断地将一勺又一勺的白糯粥喂到男子嘴里。程子婴只是机械地张嘴,咀嚼

,吞咽,再张嘴,不断重复循环,像一只牵线木偶,不带一丝感情。

这本应是人世间情人爱侣或者亲人朋友之间表达关爱的亲密举动却被房内的两人给硬生生地演变成了仇敌之间的相互折

磨,韩绝心绪烦躁,程子婴味同嚼蜡。本是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解决的早膳,却被硬拖成了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见了青瓷碗的青花底儿,两人都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韩绝瞥了男子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而程子婴仍然

保持原来的姿势,如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窗外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窗棂上,滴答滴答作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雨水顺着浅青色窗纱滑落,曲曲折折,宛如泪痕。程子婴微仰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小缕小缕的雨水弯弯曲曲地流动,

最终融汇成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帘孤寂地挂在纱窗上。

再次进门来的韩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东南边上离床不远的窗子半开着,男子面色惨白地僵坐在床上抬头望着

窗外,目光涣散,本就乱了的青丝被漏进房间的冷风吹得更为凌乱不堪。

韩绝的心猛得揪紧,整个人不由得慌乱起来。此刻坐在床上的男子就像雷雨天里飘摇在昏暗天际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

,离自己是如此遥远,如此捉摸不定,仿佛一眨眼间,他变会消失不见。

仓皇向前跑去,韩绝张开双臂,将子婴紧紧地嵌进自己怀里。如此大力的拥抱,让怀中的男子有些狼狈得喘不过气来。

但韩绝却依然故我地加大力气,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失去对方。

耳边是韩绝沉重而慌乱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让程子婴变得更加地不安起来。他不明白绝然离开的那个人又怎么会去而

复返,而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状况。

“子婴,子婴。”韩绝轻声地呼唤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躲进山洞,殷殷切切地哀求父母的疼爱。那样虚弱无力的声

音,稍稍软化了程子婴全身上下竖起的如钢针般的警惕。

“子婴。”韩绝一声声地呼唤着,轻柔地化出了水。细碎的轻吻一点点地落在男子脸上,从眉梢到鼻尖,再到唇边。

“不要离开我。”韩绝轻声呢喃,探出舌尖轻轻地舔着男子柔软却异常冰冷的双唇。程子婴刚刚才放下的戒备又像刺猬

的尖针般一根根竖了起来,却也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木然地闭上双眼,任由对方亲吻,而自己的思绪,似乎又慢慢地抽

离身体,飘散开去。

面对毫无反应的男子,韩绝不甘心地捏住他的下巴,微微向下用力,旋即将自己的舌探进了对方嘴里。

灼热而强烈的触觉、无法忽略的熟悉气息让程子婴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四处游荡的神思一一归位,程子婴本能地抵抗起

对方的入侵,慌乱地躲避着霸道的纠缠。

只是这本就是一场早已注定了胜负的角逐,不过片刻,程子婴便已丢盔弃甲,任人鱼肉。暧昧的气息扩散开,弥漫了整

个房间。

窗外细雨沥沥,天地萧然。但这房内却是渐渐升温,春意融融。绵长的亲吻结束,两人的唇角牵起似有若无的一缕银丝

。程子婴羞愧万分,慌乱之中扯起了衣袖去擦,却被韩绝阻止,再次凑上嘴唇,细细地舔去。

程子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促狭的笑意,除此之外,还有自己熟悉的浓得化不开的欲

望。一个寒颤打过,程子婴心有余悸地向后退去。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韩绝将对方重新搂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小声保证:“放心,在这十天内,我都不会要你。”

程子婴的身子一僵,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么长的时间,药性应该能充分渗透了。”韩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在程子婴听来,对方就是在警告自己,不准忘

了上药。

“微臣明白。”程子婴像是突然想通了,妥协地应到。声音轻如蚊虫,但韩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明白便好。”韩绝低头轻吻男子的鬓发,珍惜且郑重。

第九章

过后的几天,韩绝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是呆在清漪园中陪着程子婴。但是,彼此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多日的相处而变得

缓和起来。较之于从前,韩绝发现,自己与子婴之间变得更为疏远而陌生了。

早些时候,程子婴对韩绝的心思是恐惧占了大半,因为害怕,他不得不服从韩绝提出的种种折辱人的无理要求。

可是现在,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或许是麻木了,或许是觉着再难堪也不过就是那么些事,程子婴心里莫名地多了几

分无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儿。要不是念及那两个孩子都还在韩绝手中,他大概会生出与那人玉石俱焚的心思来。

但韩绝却并不知道男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仍旧以为是那玉势的事情才惹得程子婴如此不快与不满。虽然程子婴从未

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大多数时间不是唯唯诺诺便是一语不发,那张平凡的脸上除了胆怯与羞愤,几乎再没有过其他

的表情。

可如今那张熟悉的脸上,却多出了冷漠疏离,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厌恶。特别是在每天清晨起床之前,每当韩清端

着锦盒踏进屋的第一时间,程子婴都会适时地皱起眉头,面无血色。

虽然他仍会顺从地翻身,任由自己摆布,但只要一想到男子打从心底的厌恶,韩绝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明明是为

了他好,明明只想对他好,可是他不仅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反倒视自己为毒蛇猛兽。

自己无非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这又有什么过错?韩绝每每念及此,心中便苦涩不已。子婴只想到自己的满腹委屈,可

曾为他考虑过半分?可曾想过自己如此煞费苦心委曲求全地强留他在身边,又是为了何故?

或许,是最近对他太客气了点。韩绝脑中闪过此念,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不到万不得已,韩绝不想再做出强迫程子婴的

事情来。男子最近那副爱理不理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让自己很抓狂了。

不过,事情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如此僵滞而诡异的状况。韩绝如此想着,忽然心生一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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