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妖醒(穿越)中——悠梦依然
悠梦依然  发于:2012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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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莲池,其实也不是。因为池子里根本就没有充满活力和清香的水莲花,反而是水池的中央有着一座高高的祭台,祭台上是一朵玉石天然而成的水莲花开。

在满是清澈的池水里,从夏子希的方向走过去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祭台睡莲与自己之间,池里有着几块微微上起很是平坦的石凳,以供人可以接近。

夏子希并没有疏忽大意的过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朵玉石睡莲的中心花蕊部分,一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紫色玉石通体呈现着晶莹剔透的色泽正悬浮在上空,焕发着夺目却璀璨的梦幻色泽,诱惑着别人去接近,然后沉沦。

而在玉石的周围,则环绕着几根虽看起来极为美丽却充满了危险的银色丝带不住的旋转着,浓郁的灵气随着银芒的穿梭而慢慢的向四周散发开来。

也许是感觉到夏子希的接近,那颗原本是静静飘浮在空中的美丽石头突然躁动起来,好似要脱离束缚般不住的震动,倒是吓了正沉迷在其中的夏子希一跳。

夏子希能够感觉得到,不远处那美丽的石头正是刚才引领自己来这里的东西,那来自灵魂本源的呼唤。有一种自己和它之间强烈的亲昵和回归油然而生,来得令夏子希是如此的措手不及。

正当他想要走过去,靠近它近距离观看的时候,夏子希却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在急促的接近这里。还没有等少年回过神来,原本只有夏子希一个人存在的水莲池边,却是猛然矗立着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容貌给人感觉很是妖艳的男人。一个令夏子希心里很是熟悉的男人。

“鸾袖爹爹。”没经过任何的思考和犹豫,在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身边的那一刻,夏子希嘴里竟然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的喊道。那语气里没有质疑,没有惊诧,甚至包含着欢快的喜悦。

好似,自己曾经就是这样无数次的叫着他,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依赖和撒娇味道,心里满满的都是对眼前这个给自己温暖感觉的男人的信任。

“鸾袖爹爹,这里是哪里?炎呢?炎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怎么没有看见炎的身影?”

夏子希本以为自己这样一个大伙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这里,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不说这个是自己爹爹的男人怎么样也改商前来询问自己原因,诧异于自己现在的方式吧。

可是很奇怪的是,鸾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注视着水池的中央,那朵玉石睡莲上方悬浮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理睬自己不说,貌似还当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

夏子希想要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地方?未知的神秘和不受控制的发展令夏子希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甚至是心浮气躁。情绪来的是那样突然。

然而还没有等夏子希行动,就见不远处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很是严肃却暗含着忧伤和果决的迈出脚步,循着睡莲池里刚刚高出池水一寸的石柱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夏子希只希望来得及听见顺着风声传来的一声喃咛。

“绛歌,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娑罗族里。爹爹不允许你出事,也不允许你离开爹爹的身边。绛歌,尧和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你这么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子,爹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日渐虚弱……”

鸾袖爹爹,他在说什么?

顿住脚步,看着靠近玉石莲的男人满眼庄严的伸出手,捧过依然悬浮于双手上空的紫色石头,夏子希脑海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鸾袖爹爹,他刚才说的是关于自己的吗?

今生的夏子希,亦是曾经的绛歌?

脑子里一瞬间嘈杂的令夏子希理不清头绪,只能呆愣愣得看着那个妖艳美丽的男人从水池中央渡水而来。手里还小心翼翼时若珍宝般捧着那块不断吸引着自己靠近的晶莹石头。

而在男人站在池畔上之后,刚才还矗立在水面上的石柱突然震动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石柱就已然沉入水池之底,看不见任何的痕迹。诺大到水池中,只剩下池水中央那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玉石睡莲,仍然矗立着。

“祭祀大人,一是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仪式?看着突然进来恭敬的跪在鸾袖爹爹面前的人,夏子希此刻才注意到鸾袖爹爹现在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袭似雪的祭祀长袍,而不是那身如暗夜般黯然的黑色。

跟在男人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鸾袖爹爹的背影,夏子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娑罗族的祭祀,是地位仅次于族长的存在。而这座充满了神圣气息的宫殿,一定是娑罗族祭祀的住处吧。鸾袖爹爹他,原来是娑罗族的大祭祀吗?

在看到空旷宽敞的宫殿中央站着的那满满的全是庄严神情的娑罗族族人,注意到他们眼神里不同于寻常的凝重和沉静时,夏子希才终于肯定,娑罗族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以至于全族的族人身上都弥漫着一种浓郁的不安和浮躁。

娑罗族的祭祀仪式,并不是那样轻易就被允许举行的!

尤其是当夏子希无意间竟然在大殿中央的高台上看见了娑罗族的族长,他的父亲泠尧,竟然也满脸严肃的注视着鸾袖爹爹一步一步的登上高台的时候。那一刻,夏子希竟然觉得那个男人本来高大壮硕的身躯似乎并不如表面那样沉稳。

在大殿高台的最顶处,放着一块面积相当于床般的巨大寒石。寒石上,似乎有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沉寂不动的躺着。倒是在寒石的旁边,夏子希发现了正满脸担忧表情的凛天。那个一直让夏子希心里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的男人。

“凛天……哥哥?……”

少年喊出口的语气里有着一种迟疑和不确定。抬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男人,夏子希突然感觉到脸颊湿湿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眼角,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晶莹剔透。却永远都收不回来,无法还原。

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祭台,宫殿中央所有娑罗族的族人视线之聚集所在。那里,高台上躺着的少年胸口处没有任何的呼吸迹象。感觉就像是熟睡了的孩子,沉寂在甜蜜的梦里不愿醒来。

而下面的所有族人,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包容,隐隐的眼神是年初蕴含着坚毅得毫不动摇的恭敬,甚至是一种毫不理由的膜拜和崇敬。

那是谁?

莫可名状的,夏子希抬起脚根在妖艳男人的身后,也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来到高台处凛天的身边,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视线之所在的那里,一个长相异常绝美妖异的少年正静静的沉睡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异常,也没有感受到身下那不断弥漫着的寒气几乎凝结为实质的冰魄。

“那是……那竟然是……”看到躺着的那个少年的那一瞬间,夏子希惊愕的倒退一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那竟然是他自己?或者说是,绛歌?

这时,一身雪衣长袍的鸾袖已然在少年震惊的当口,在所有娑罗族族人的注视下,纤长的双手虚托着悬浮于上的绛罗石来到了沉睡不醒的少年面前,在夏子希的目瞪口呆中,缓缓的把它放在了少年的胸口之上。

然后,在夏子希骤然紧缩的眼眸中,看着那块异常璀璨美丽的石头就那样缓缓下降,突然融合进了少年的身体,消失不见。

绛罗石,与少年融为了一体!而夏子希,那一刻脑海里却骤然好似涌入了很多的东西。

他,曾经的记忆!或者应该说是,他前世的记忆!

第一百零五章:镂芒公主

娑罗族,传承自古老遗脉的护天一族,因降罗石而生,担负着守护各界平衡的责任,比之有着漫长生命的龙族还拥有着更为悠远的历史和渊源,对各界来说俱是最为神秘的上古遗族。

人世间很少看见他们的身影,只知道冥冥之中的确有着这样一把相当于审判之剑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只除了天地存在之时相伴而生的那些同样屹立里顶端的上位者。

比如说,修罗道的阿修罗王。

千百年来,娑罗族的族人可以说是很祥和平静的生活在自己的领域里,一直不参合外界的纷争。只要外面的战争不会毁天灭地,破坏这个世界本源的根基,娑罗族就保持着沉默。

然而这份维持了很久的平静,却在不久之后被打破了。

被小心翼翼的盛放在祭祀之殿中的降罗石,那支撑着这个世界本源的灵气越来越削弱。虽然对比起降罗石本身那强大得近乎无尽的能源来说,那点削弱不足挂齿,然而对于一直侍奉着降罗石的祭祀鸾袖来说,这却是不安的先兆。

他的孩子降歌与降罗石休戚相关啊,降歌的出生无异于是整个娑罗族的奇迹,鸾袖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

降罗石哪怕是出现了一点点的问题,鸾袖都要紧张半天,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容小觑。

然后有一天,娑罗族的下任继承人凛天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虽然很漂亮,然而却同时也给人一种很危险感觉的女人,站在了娑罗族的土地上。

那个镂芒族的公主,带着一抹让人心里极为不舒服的笑意,恣意的站在凛天的身边,出现在了降歌的面前。而族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那个女人将成为凛天的妻子,族里未来继承人的夫人。

听到这些谣传的时候,降歌一直都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的凛天哥哥会娶别的女人,不相信凛天哥哥只是外出了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就已经被人占据了。

于是,他跑去找凛天,想要从他的口里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他的凛天哥哥依然是属于他的。就算自己只能默默的陪着凛天哥哥,男人身边的位置也永远都是他降歌的。

“凛天哥哥,族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凛天哥哥你告诉降歌,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是不是?凛天哥哥你告诉降歌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少年的竭斯底里,眼里蕴含着的哀痛和绝望都依然打动不了男子的心,那个往日里总是对自己温柔宠溺的男人此刻却是异常坚定的告诉他,族人们的话,都是真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都是在骗我的,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凛天哥哥你说话啊,你是在骗降歌的对不对?你是在对降歌说笑的对不随?对不对啊?你说啊!”

“降歌,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乖,冷静下来。”

“无理取闹?凛天哥哥,降歌的哀痛在你的心里就只是无理取闹吗?凛天哥哥,你太让降歌寒心了。降歌讨厌你,降歌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眼泪飞溅在半空中,抛洒下美丽的弧度,却埋葬了一颗少年纯粹的心。

之后的日子,降歌都尽量不要出现在凛天的面前。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看不下去那个男人身边有着别的女人的陪伴,而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来。

所以,当有一天少年无意间偶遇到那个即将嫁给凛天的女人时,他本来是准备转身离开了。然而谁又会想到,那个身着一身妖艳似火的红衣的女人,竟然拦在了降歌的面前。

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笑得邪恶而又张狂,艳红的唇诱惑般的舔着自己的手腕。然后降歌发现,那个女人的手腕上竟然在涓涓的流着血。几道划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刺眼之极。她对少年说:

“我知道你很喜欢凛天,对不对?所以你很讨厌我对不对?其实,我并不喜欢凛天。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我爱那个人,很爱很爱。”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凛天哥哥?”听到女人的话,降歌心里极为愤怒。这个女人既然不喜欢他的凛天哥哥,她为什么还要跟着凛天哥哥回来?

“因为啊,我爱着的那个男人娶了别人。所以我恨!我恨他在我的眼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成婚,我恨他无视我对他的感情。既然相爱,他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他可以在乎别人的感受,为何却独独对我这么残忍!所以,我要让他后悔!”

女人在说那个男人的时候,眼里是明显的爱恨交织。压抑的痛苦和绝望的折磨让她的脸近乎狰狞,眼里的疯狂直觉的让降歌感觉到本能的危险。

“所以,我要让他也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别人。让他也体会一下我当时的痛苦。”

“你要报复那个人,为何要选择凛天哥哥?”降歌知道,这个女人在凛天哥哥的面前时,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单纯天真、不解世事的美丽女孩。谁又能够想到,在背对所有人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疯狂。

“呵呵,我为什么要选择凛天?因为凛天他需要我啊!他需要我陪嫁带来的降罗石!”

“降罗石?”是了,这个女人是镂芒族的公主,她自然有机会得到镂芒族里的降罗石。

不过,凛天哥哥为什么要降罗石?明明他们娑罗族里就有一块的啊!如果凛天哥哥要用的话,他可以去对鸾袖爹爹说啊。鸾袖爹爹身为娑罗族的祭祀,一直守护着降罗石的人,他肯定不会拒绝才对。

“呵呵,你果然是个单纯的傻瓜啊,就跟我当初一样。不同的是,我现在觉悟了。而你,依然还被众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样,是会吃亏的啊!”说着,女人突然就从她那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来。扒开剑梢,明亮锐利的锋芒无不在昭示着这把匕首的不凡。

“你要做什么?”降歌紧紧的注视着女人的动作,眉头死死的皱起。

“我要做什么?呵呵,我要做什么?我要……这样啊……”说着,女人就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再次划开了一条深深的血痕,任流淌着的鲜红慢慢滴落在地。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降歌想要过去阻止女人自残的动作,然而就在整个时候,从两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尖锐的惊吓声:

“啊,镂儿,你流血了!”

向着女人背后的方向看去,降歌就发现不远处的走廊里,一个看起来很是温柔娇柔的少女正满脸惊吓的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尤其是当少女看见女人手腕上血流不止的鲜红时,更是吓得几乎快哭出来。那张本应该美丽的脸此刻苍白得毫无血色。

“镂儿,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少女突然冲过来,拉着女人赫赫伤痕的手,浑身都在发抖。而此刻,刚刚还显得很是疯狂的女人突然的笑了。

“镂儿?本公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也配?你只不过是本公主的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胆敢勾引本公主的哥哥。”

挑着少女的下巴,镂芒族的公主满脸都是骄傲和蔑视。尤其是在看着眼前的少女时,她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憎恨和阴暗。

“镂儿……不不不……公主……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你会变成我哥哥的新娘!你没有,你会从一个渺小的侍女瞬间变成镂芒族的贵妇!你没有,你会打破我所有的幻想,让我的心鲜血淋漓。”

“公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喜欢着少主而已啊!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阿哈哈哈,你喜欢着我哥哥?你凭什么喜欢我哥哥?你是本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是本公主一直真心对待着的好姐妹,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你踩着我的肩膀,无视我心里的痛苦和绝望,和我深爱着的男人共结连理?”

“公主,你那样的感情是不对的啊!少主他是你的亲哥哥啊,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闭嘴!我就是爱着他,爱着他又怎样?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又怎样?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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