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离箫。”看窗外凛天的身影已经消失,夏子希不由有些焦急了。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好,你现在快放开。”
至于离箫口里所说的要求,夏子希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亦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心思就没有在离箫的话上,对于离箫嘴里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也没有仔细去想,完全是近乎敷衍的答应了下来。此刻,心思根本就已经不在这里的夏子希哪还听得清楚离箫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待到离箫满脸得逞的表情的松开手,夏子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循着凛天刚才所消失的方向追去。
仔细得寻找了一会儿循着空气中穿来的信息,夏子希这才找到凛天消失的踪迹。
在后殿的不远处有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前不远的距离则是一座隔绝隐蔽的假山。凛天此刻就正站在竹林前的假山后。而在凛天的面前,此刻正跪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着凛天很是恭敬地诉说着什么。
为了能够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夏子希小心地隐蔽起自己身上的气息,慢慢地走到了假山的另一面。
哪知他才刚刚靠近,风里就传来一个陌生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
“凛天大人,据隐蔽在镂芒族的影子来报,不久前镂芒族消失已久的镂芒族少主突然回归,并且在不日前夺走了镂芒族的绛罗石,之后就不知所踪。zhImENGtxt。.coM”
“什么?”
第二十九章:闹剧2
“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冷冽和阴寒,看向跪在自己自前的黑衣影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愤怒和压抑的风暴。尽管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太出乎原本的意料,镂芒族的少主更是不在他计划之内的因素。
“回凛天大人,镂芒族少主突然回归,并在重伤镂芒族的公主之后,夺走绛罗石不知所踪。”
影子本来就不能拥有感情,因此即使此刻在面对着凛天强大的威压,他面前恭敬的跪着的黑衣男子依然用一副没有起伏的平板声音回答道。
“镂芒族少主?”
微眯起眼,凛天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深邃的幽暗,看向远处的竹林方向的眼睛里却是什么也没有,亦或者说是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别人根本就猜测不到。
“你是说,那个男人为了抢夺绛罗石,甚至还不惜打伤了镂芒族的公主?重伤了那个疯狂的女人?”回过头,凛天看着眼前即使身处在阳光下依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影子,不由沉声的问道。
那个镂芒族的少主怎么会突然回去,甚至还刚好就那么恰巧的抢走了绛罗石?那个男人不是早在几年前就突然不知所踪,消失在镂芒族了吗?他现在又是为何选择的回去?甚至,还伤了他最在乎的妹妹?
几年前因为绛歌的缘故,凛天急于寻找到重伤的少年,因此对于当时还身处在娑罗族的镂芒族少主并没有怎么去多加注意。甚至因为绛歌的事,他一度很不想要见到镂芒族的人,尤其是那个镂芒族的公主,凛天更是打心底里排斥起来。
却不想,之后竟然忽视了很多的问题,对于镂芒族的事也差点就因此而停止。
绛歌需要始源之石,在重伤之后就更是急需绛罗石的融合。
也因此,这几年来即使没有找到绛歌的踪影,凛天对于镂芒族的布局也并没有因此就撒销。相反,还加大了力度。
然而,东方炎伤的出砚却是打乱了凛天的冷静和理智,镂芒族少主的突然回归更是让他之前的布局功归一篑。这让凛天怎么可能不怒火中烧,甚至是杀意肆虐。
绛罗石可是关系到绛歌的本命石啊,他怎么可衣容忍绛罗石落在其他什么别的人手里。
那是他可以争取到绛歌的唯一途径了。
“布在镂芒族的影子是否发现镂芒族少主诮失在哪个方向?对于那个男人的踪影现在是否已经掌握到了?”他绝对不可以就这样任那个男人带着绛罗石离开。
“影一来报,据说镂芒族少主潜逃的方向似于是在向着阿修罗道的入口处而去。”
“什么,阿修罗道?”
下午,阳光明媚。
离箫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灿烂,然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此刻大殿里坐着的夏子希心情是如此的阴暗。
“子希,来,茄子,笑一个。要美得异常的绝代风华,妖孽无比。要美得比任何人都耀眼夺目,力图达到瞬间勾走所有人注意力的地步。来,我们先练习一下。茄子~~~~~”
茄子你个头啊,你以为是在照相吗?我还南瓜呢。难道你都没有注意一旁的阿婆和宇文笙儿看向你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诡异和黑线了吗?夏子希看着此刻眼前那明显是兴奋过了头的离箫,不由嘴角抽搐。
离箫,你说你为毛就这样激动?而且还一副快羊颠发作的抽风模样?
坐在大殿里,已然被自家死党死拉活拽给强制性的穿上一身女装的夏子希不由欲哭无泪。他什么时候答应过离箫要穿伤这件明显是彰显女性柔软飘舞模样的轻纱宫装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人进行啥单人PK了?
离箫,你娃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啊。
“对了,宇文小姐,你说的那个啥郡主什么时候来叫嚣啊,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离箫就不由一个低头,然后瞬间把刚才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两个红嫣果给塞进自家死党的衣服里,充当那蛊惑男人冲动的曲线。
那副敏捷的动作,精准的手法,明显是已经练习了好久的样子,看得夏子希不由一阵的咬牙切齿,很想要冲动一把的把离箫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顺便也让他长长记性。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清楚。”原本她只是想要来这里跟魅夕通风报信一下,也好让魅夕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却不想,那个魅夕身边的好友林离箫貌似突然就眼冒赫赫绿光,骇得她差点就大喊非礼了。
那样明显笑得异常奸诈诡异的眼神,让人不由寒毛直竖。宇文笙儿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很纯洁的少女,看不懂男人眼里兴奋的意思。
“不请楚,”离箫蹙眉。
他都在这里激动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啊!等再过会儿说不定自己的激情就被磨光了的说。
何况,你一位子希是那样好说话的人吗?他会那样乖乖的坐在这里等你?要不是此刻自己死死的把子希给按在椅子上,说不定他家兄弟早已经甩袖走人了。
呜呜,他容易吗他?
就在离箫颇有向着自怨自艾趋势发展的时候,他们所等的人终于大摇大摆一副扯高气扬的傲慢姿态走进来了。虽然霓嫣郡主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得毫无血色,好像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模样,不过少女的精神却是异常的兴奋。
除了霓嫣郡主,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寻常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她的贴日侍女,正小心的搀扶着少女虚弱的身体。
而在她们之后,则是跟着几个下盘颇有几分稳固的壮硕男人。显然,这些人自然就是为霓嫣郡主撑场面的。顺便也保护一下少女的人生安全。
一进来就看到正有限淡然的坐于大殿内的绝色美人,霓嫣郡主的情绪明显的激动起来,眼里更是愤怒得快冒出火来了。
“你这个狐狸精,上次竟然敢偷袭我,还把本郡主的手下给打成重伤,本郡主绝对饶不了你。你知道本郡主是谁吗?我父王可是楼月的八王爷,是先皇最看重的亲弟弟。就算是现在的楼月皇帝陛下见到我父王都要礼让三分,你竟然敢对我出手?
趾高气昂的说出这番话来,少女显然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里那一瞬间的怪异。
众所周知,现在的楼月皇帝夜西歧可以说是一个性情很是阴晴不定的帝王,就算说是暴君都不为过。如果霓嫣郡主刚才的那番话被传到帝王的耳里的话,说不定明天就又会多出一宗宗族谋权篡位的血案来。
要知道,在夜西歧登基的时候,除了原先跟他感情很是亲近,宫变之日又在边关戍守边疆的北战王之外,其他的皇子兄弟全都被一个不留的赐予毒酒,命丧黄泉。
就算是霓嫣郡主口里那中所谓的先皇时期最看重的八王爷,每次去觐见夜西歧的时候都莫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害怕哪里不对,惹起那位暴君的凶残杀性。
当然,霓嫣郡主平时就被宠坏了,对于楼月的形势和情况也根本不了解。她的想法还停留在夜西歧未曾宫变之前外表所伪装出来的温和亲近。却不知,帝王的本性即使再怎么的掩饰,也依然不改皇族血脉里的自私和无情。
对于不在于的人可以完全的无情。
即使是亲兄弟,也都可以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对于那些人临死之前的怨恨眼神更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不过这一点,眼前的霓嫣郡主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仍然一副嚣张的叫嚣道。
“本郡主可是金枝玉叶,连父王都舍不得打我一下,你竟然伤我如此之重。就算你是清扬宫的子弟又怎样,反正又不是楼月的国师,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连楼月的墨律国师见到本郡主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脸色,以君子之礼相待。
你以为你是谁啊,清扬宫妁弟子就可以随意出手,任意伤人吗?”
“我说,你这个女人的脑袋没有被打坏吧,上次把你打得半死的人又不是于子希,而是东方炎伤。有本事你跑到东方炎伤的眼前去哮啊,看那个男人会不会跟你讲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
掏了掏自己有些被刺激到的耳朵,一旁的离箫却是不由慢悠悠的开口,状似无意的堵了一句。
东方炎伤?那个仅仅只是透过自己的鞭子就以力震伤她的男人?
显然是想到了上次那个男人的厉害和冰冷恐怖,霓嫣郡主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一下,眼睛里更是迅速的闪过一抹慌乱和胆怯恐惧。
“而且啊,谁规定清扬宫的弟子就不可以自卫反击了。在修灵界,讲究的可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呢。随便抹杀一个渺小人类的存在对于那些本身就实力强大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即使是杀了你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
最后一句话,离箫却是故意的说得无比的阴森。
“什……什么……”
“还有啊,墨律国师之前之所以对你客气,不过是墨律性格比较温和清雅而己,你还真以为你的身份在他的眼里是多少的了不起,值得顾忌啊!在清扬宫弟子的眼里,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能要不是因为墨律之前对楼月的北战王有情,以那个男人的清冷淡然,眼前这样娇蛮任性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让那个清灵的男子去多注视一眼。
恐怕连看,都是不屑的。
不过是生命短暂的人类罢了。
在墨律他们这一类生命比较悠长的人眼里,看过多少尘世的浮华,又怎么可能去理会这样一个根本就看不清现实,什么都不懂的娇蛮女子。
“所以说啊,你那自以为是的高贵身份在我们的眼里,根本就不?屑?一?顾。”
修灵界追求的都是天道,人界俗世的权势污浊又怎么可能会入得了他们的眼。不过都是浮沉罢了。
对于本身就没有力量的人来说,权势地位就是他们所追求的能够掌握自身自由的永恒;而对于那些本身实力就强大的人,命运自然永远都掌控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力量才是随心所欲的关键。
“你……你们……”霓嫣郡主显然被离箫的一番话给气到了。
尤其是自始至终那个被她当做狐狸精的狐媚子甚至根本就没有抬起头朝她看过一眼,好像自己在她的眼里就跟小丑似的,完全上不了台面,依然一副慵懒妖魅模样的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来人,把她给本郡主抓了。”
看不惯别人长得比自己漂亮,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美得倾城妖娆的狐狸精,不但诱惑了她看上并倾慕着的男人,甚至还让她吃了大亏,身上现在还剧痛无比,霓嫣郡主自然是近于愤怒得失去理智。
嫉妒着一张满是狰狞的脸,霓嫣郡主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命令道。却不想,那些跟随着她一起来的人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动作,依然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第三十章:闹剧3
“你们干什么?都反了不成,竟然敢藐视本郡主的命令?”感到身后的人完全没有动静,霓嫣郡主猛然转过头,不由怒红了一张俏脸愤怒的吼道。
“郡主恕罪,清扬宫的天人地位尊崇,是吾之楼月皇朝的缔结守护者,不是我们这些江湖草莽的粗笨之人可以挑衅的。而且,王爷的命令也只是让我们好好的保护郡主你的安全而已。至于其他的,恕我们不能照办。”
那可是清扬宫的天人啊,是传说中拥有着强大神秘力量的楼月守护者,是保护他们楼月国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强大力量。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得罪的。
清扬宫的天人在楼月国百姓的心里,那就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我们膜拜崇敬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听眼前这个蛮横霸道却无知至极的郡主的话,去冒犯那神祗般高贵不可侵犯,绝醴天人般的容颜的清扬宫的大人。
何况,他们虽然是效忠楼月八王爷,却并不愚忠。他们并不是王府里家生的奴才,一切都以主子的命令行事。
江湖人讲究的本来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活得洒脱。要看别人眼色行事却是不是他们的本性能够忍受的。
而前段时间那个所谓的江湖悬赏榜,就更是一个笑话。
本来他们还很是好奇,猜测这次那个娇蛮的郡主又准备搞出什么事情来。不过在清楚了解到其中的真实情况后,却是没有多少蠢笨的人会活得不耐烦去自寻死路。
清扬宫的天人在楼宇皇朝的积威向来已久,影响力更是根深蒂固。加之他们本身所拥有的绝对力量,在所有楼月百姓的心里,那就是不可战胜的强大神灵。
明显,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因为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比较低下卑微,对于清扬宫的人除了只能在隆重的仪式上可以远远的望见楼月国师那俊逸飘渺的身影之外,其他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能够见到清扬宫中人。
这次,要不是因为郡主的受伤,而且貌似还是被清扬宫的弟子所打的,他们也不会特意被老王爷挑选出来,并叮嘱要一直跟在郡主的身后寸步不离,保护好郡主的安全。
不过很显然,郡主的性格一向蛮横惯了,平时都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因此,就是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身体也完全没有恢复,那个少女的心里却依然惦记着怎么报复回来。而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王府招募的打手,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最后却也不得不无奈的郡主身后,前来了这座专门为国师所修建的奢华宫殿。同时,也见到了清扬宫那入天人般清灵飘渺的神祗,那绝美蛊惑的九天之倾城红颜。
神秘清灵的气质,强大傲然的实力,慵懒朦胧的眼神,还有那美得不似凡人的绝色容貌,都无不在诉说着眼前之人的不凡。
果然不愧是清扬宫的天人吗?貌似比起墨律国师来都要显得更加的不真实和飘渺,还有那种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会有的睥睨众生是隐隐威严,无形之中就让他们不得动弹,唯恐亵渎了神祗。
“郡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被王爷知道你是私下里来这里挑衅清扬宫天人的话,王爷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以清扬宫背后所代表的神秘力量,就算是楼月皇帝都不得不顾忌,何况还是现在越来越倚老卖老,早看不被新帝待见的先帝八王爷。
看不清形势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慢慢走向毁灭。
“你……你们……你们这些废物,本郡主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霓嫣郡主显然愤怒不已,指着身后众人的手指都不由颤颤发抖,眼里更是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