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醉鬼上门
“东东……东东……快……快……开,东东!”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伴着!!作响无规律拍打门的声音。
龙玓东蜷起双脚,窝在舒适的靠背椅里,脖子上环着个便携旅行枕,保护颈椎,一件军大衣盖在身上,暖和且美滋滋地看着新买的24寸液晶屏,傻兮兮却很乐和的《老友记》。带着封闭式耳机,隐约听到夹杂在英文里“咚……咚……”的音效,皱了下眉,这翻译组音轨做的太不道地了,又不是恐怖片,加这么诡异的音效干嘛。
皱着眉头忍了一会,这集片子还剩下14.47分钟,要都这么,看的多不舒服。扯了扯耳机线,动了动鼠标,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取下耳机,刷的站起来,军大衣滑到地上一大坨。
他回头朝着看不见的大门望去。
果然!
那个声音并不是片子里,而是来自他家门外的。
“东东……你、你……倒是开……开……开门……”
朱宝明显又喝高!
“谁啊!大老晚,还让不让人睡啦!”有人出声抗议。
“东东,呃……”
老大一个酒嗝,龙玓东回忆起那味道就一阵翻恶。
“……我……我难、难、难、难受啊……”
怎么每次都难受不死你呢!
龙玓东恼火地跑去开门,赶明邻居一早房东投诉,房东又该一脸为难的样子要挟着涨价。这年头什么都涨,房租涨得更是离谱,去年刚涨了100元,今年房东正愁没借口呢,他倒正好来帮忙。
混蛋的朱大宝!
遇到上邻居还要唯唯诺诺地装笑脸。
打开大门,一只手就迎面而来,幸好龙玓东有准备,成功避开。
朱宝同志死死地一手扒着他家铁门的栏杆,一个在空中比划着,做拍门状。落空了几回,才反应过来点,半眯着红通通眼,打了个老大的酒嗝,一股子酒臭和食物混杂的味道弥散开来。然后,露出一特白痴的笑容,停在半空中手使劲往里伸,要抓龙玓东。
龙玓东站在离朱宝魔爪0.5厘米的地方,看着那爪子伸啊伸的,再怎么用劲,指甲尖也只划拉到一下他衣服的面。
这个距离是经过无数次严格测验和实践之后得出的精确数据,不多一毫不少一丝。
有一次没防备,被朱宝一爪子扯住,龙玓东怎么都挣不开,人醉了傻劲特别足。
当时,几乎就是脸贴脸的对着,那股堪比呕吐物的味道,唯一的不同是那东西还在朱宝胃里,并持续制造有毒气体。
龙玓东恨不得一桶化尸水上去,天地就清净了。
可惜,每次他都没下的了手,导致了朱宝一次次重复上演这幕情景剧。
怎么就没下手呢?!
龙玓东每每遗憾的回想,同时警告自己这次万万不可错过。
定要为.民.除.害!
第二章:谋杀未遂
龙玓东打开铁门,朱宝就跌冲到他怀里,胳膊往龙玓东脖子上挂,人不住往下滑。
龙玓东努力侧过头,练龟吸功,就怕除害没有成功,就被酒气熏死。两手死命搂着往下滑的朱宝,凭着方向感,盲目挪步,半拖半拽着死沈的朱宝,踢到椅子脚,就把人扔进靠背椅里。
朱宝顺势一滑,大半身就趴在桌子上,闭着眼,手还在桌上划拉着,嘴巴还喃喃:“东……东东……你,呃……坏,欺……负我……”
龙玓东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宝的丑态,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些话。先头几次还有些窝火,凭啥大半夜的你上门来耍酒疯,还要抱怨我欺负你,又不是我灌你的酒。和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你,还落个不是的名头。
后来是习惯了,和一个酒疯子计较什么,他醒过来啥都不记得,嬉皮赖脸笑着说还是我们家东东最好了。你拿他怎么办。
不过,既然酒疯子不记事,真要不爽,那也是很好处理的。
比如,现在,龙玓东抬起脚就踹在朱宝大腿上,朱宝立刻抬起头,“嗷”的惨叫一声,睁开迷醉的眼,搜寻着视线范围内的生物,看到龙玓东模糊的脸,就把嘴一咧,傻笑一下,再吧唧两下嘴,头又往下一栽。
朱宝这一系列生物反射行为结束后,龙玓东才慢悠悠地去关门上锁,其实心里头觉得踹了一脚还不够爽,要不要再补一脚?反正真要踹重了,留个乌青就说他喝多了,自己磕着哪里了,即使骨折都是他
自己给自己遭的罪。
当然,这一脚没有补,除害更重要。
杀死一个人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70%努力+30&运气。
此刻先把朱宝手脚捆好,然后用枕头按他脸上,等他窒息就成了。或者拿把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抹,刺啦一彪红血,他就见阎王去了。还可以把他拖到浴室里,扒光了,往放满水的浴缸里一泡,水要刚巧没过鼻孔,等第二天一早,他就赛由那拉了。
自问那70%的努力,他做得到,但30%的运气就很难保证了。
要有运气他怎么会打小就认识朱宝这个祸害?
要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据,这个很难。
首先这是在他租的房子里,其次他面对的是一个喝醉没有行事能力的人,即便借口酒后两人发生争执,导致意外发生,那么布置现场又是一个漏洞。至于淹死他倒是可以说,自己也累得睡过去了,不知道,醒来就是面对一场意外。但是衣服是他脱的,人是他摸过的,这干系怎么能脱得清。
龙玓东发现自己无法策划出一场完美的谋杀,无力的耙耙头发。这小子已经害得自己很惨了,再为了他进大狱,一颗子弹结束就算了,要是来个无期,他在牢里被人无情地欺负到死……天呢,不值得,不值得。
哦弥陀佛,放下执念,立地成佛。
第N次的暗杀计划又成泡影。
第三章:共枕眠的前奏曲
还是认真地考虑一下今晚的安睡适宜吧。
大冬天的,虽然暖气开着,但是把醉鬼扔地板上过夜,很难保第二天醉鬼不成病鬼,成了病鬼后,肯定更死皮赖脸的待他这里不肯回去了。
何况朱宝这家伙的本能特别强,醉虽然醉了,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要舒坦地方睡觉的。
夏天那次把他扔地板上自生自灭。下半夜龙玓东连连噩梦,喘不上去,胸口四肢像被帮着大石头,动弹不得,还被挂在一个翻滚着水泡的大潭子,蒸汽缭绕的山洞里。
感觉要活活憋死了,那一身的汗直往下掉,猛的醒来,对着一片黑色发怔,身子真的动不了。心嗖的一下凉了下来,头上下来的是冷汗。
喘上几口气,才悟过来原来身子死沈是因为朱宝摊手摊脚的睡姿压着他了,那股酒气又浓了起来。
真是邪了,这人什么时候爬上床的?
推开朱宝,龙玓东索性把床让给朱宝,大热天的,谁受的了和一个头热气四散的猪睡,还带着酒糟气。
自己去地板又躺了半宿,睡醒后腰酸背疼的。
后来就上宜家买了个藤制躺椅备用。
要秋天就把朱宝搁躺椅上算了,但是冬天……龙玓东只有两床被子,还得加件军大衣压顶,要不他睡不暖和。要分给朱宝一床被子,自己醒来时来,被窝铁定是冷冰冰,感觉自己尸体没啥两样。
不好,不好,龙玓东摇摇头,这样也不行。
目光落到大床上,难道要共枕眠?
看看个趴桌上不动的人,再看看自己。所谓人善被人欺就是你明明可以干狠点,但是就是下不了那个手,狠不下那个心,结果自己给别人机会害得自己到了霉。
咎由自取啊。但是他要拿这个发小怎么呢,朱宝啊朱宝,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吧。
龙玓东一手搂过朱宝的腰,拽着他的皮带,一手拽着朱宝从他肩上耷拉下来的手,死拽活拖地迈向洗手间。
要杀要刮,都得要洗洗干净不是,何况上他的床呢。还是刚铺上的新床单,上次洗完了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拿出来还带着淡淡太阳的味道。
好不容易踉踉跄跄跌进卫生间,把朱宝安置在浴缸沿上依着墙。龙玓东直起身子,喘口气,几步路,走一身汗,换是个女的,还不去半条小命。怪不得做老婆的都恨老公喝醉酒,没办法整。
回头看着朱宝,朱宝身形一晃,龙玓东一惊要去扶,朱宝身子又稳了。
一惊一乍的,龙玓东翻了个白眼,操那个心干嘛,摔就摔了呗,反正本来就够傻的,不怕更傻点。
再回过眼,朱宝的身子已经歪在半空,啪的一声巨响,后脑勺就砸在浴缸底上,人往下一滑,两条腿耷拉在浴缸沿。
龙玓东心狂跳,乌鸦嘴了,懊恼都来不及。
第四章:洗个澡先?
“朱宝,朱宝,没事吧?”顾不得朱宝更本听不见,龙玓东焦急地去扯朱宝。
那么沈个人,躺在浴缸里,龙玓东怎么使力也动不了朱宝。没见血,说明头没砸开,但万一真撞重了,脑震荡……“朱宝,你倒是醒醒啊,你个傻大宝!”
“啊!啊!”朱宝忽然清醒过,可样子还是懵懂不知的样,眼神虚焦,“咋滴啦?”说罢还用手背抹抹嘴。
龙玓东松口气,手一松劲,自己一屁股做地上。
“东东,你……干,干啥呢。”朱宝视线里忽然少了人,手乱比划,摸到龙玓东靠在浴缸边的头,揉揉,在揉揉。
龙玓东没好气地一把拍开。
“我咋在这……”朱宝摸摸自己,摸摸浴缸。
“洗澡。”
“哦,活活……洗澡。”朱宝傻笑两声,开始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一副真的在洗澡的样子,过会才反应过来,“怎么没水……”
“能起来不?”
朱宝听话的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失望地说,“东东,我起不来……我腿使不上劲,好像折了。”
龙玓东拄着自己的脑袋,无力叹气。
和一个醉鬼啥子说话,比醉鬼傻子还傻。
扶着着朱宝,拖他起来,看着他的脏鞋底在他擦的洁白的浴缸上留下几个模糊的黑脚印。
“嘿嘿,”朱宝站稳后,双手搭在龙玓东腰上,诡异的一笑,龙玓东身子一抖。朱宝就脸凑过来,贴着龙玓东的脸噌了噌,“跳舞,跳舞。”带着龙玓东就要转圈。
靠,敢情还是贴面舞!
龙玓东双手撑着朱宝脸两边,往后推,朱宝眼含怨意的看着他。
龙玓东一火,一个大头刮子上去,“想什么呢!脱衣服!”
“啊……”朱宝傻愣愣,随即露出个色色的笑脸,“脱衣服,好,好。”
龙玓东脸拉了下来,这死朱宝敢情以为他自己在那个洗头房里和小姐乐和呢。
但是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呢,衣服是肯定要脱的。
还好朱宝还有行动能力,要帮一个醉鬼脱衣服,那可是重体力活。
冬天太冷,虽然有暖气,还是不够,龙玓东把浴霸开了,四个小太阳灯直直罩下来,还真暖和不少。
水早就开了,等温度上去。
浴室里有个塑料大凳子,长的和箱子一样,把盖子掀开里面搁衣服正好。完了,人还能坐上面,慢慢洗,方便的很。
现在自然是给朱宝坐着。
从小到大,两人一起洗澡多少回了,基本在彼此眼里穿不穿衣服没啥两样的。
龙玓东也不会多想什么,何况还对着一醉鬼,基本就和对着一个学龄前儿童一样,但是他现在举着莲蓬头,热水沿着他一边胳膊往下流,另一边身子凉嗖嗖的,被点了穴一样,怔怔无语地看着朱宝双手磨蹭着他家弟弟。
朱宝微昂着头,眼睛闭着,舌尖舔着唇,脸被蒸汽熏的湿润,加上酒醉的红晕,颇有点动情的样子。
朱大宝啊!朱大宝!你怎么不去死啊!
龙玓东多想拿莲蓬头砸死朱大宝!
士可杀不可辱,朱大宝,老子今晚在所不惜定要废了你!
第五章:冰火两重天
偏偏朱宝一边自慰,一边还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看着龙玓东,抬起一只手蹭掉鼻头滴下的汗,跟一无辜的小孩一样向大人求救般地喃道:“难受……”
你难受,你难受是吧,我就不难受了?龙玓东心里的邪火一股劲地往上窜,我是被人泼了脏水呢,还是忘了往门前撒盐和豆子,倒霉就倒霉呗,还想让我长针眼怎么的?!
蒸汽里,朱宝身子泛红,眼睛湿润而迷蒙,嘴唇微起,痴痴地看着龙玓东。
龙玓东心一动,邪笑着柔声问,“朱宝宝,想不想再要舒服点啊?”
“嗯~”朱宝拖长的鼻音带着浓浓的情色味道。
龙玓东听得一哆嗦,镇定,镇定。革命尚未成功,不可临阵退缩。
“来,朱宝宝,把手松开一些。”龙玓东哄孩子似的低语。
朱宝茫然不解地看着龙玓东,双手却听话地挪开,露出深红的性器,挺在半空一抖一抖。
“嗯,乖啊,不要动喔。”龙玓东举着莲蓬头,密集的水柱打在朱宝的性器上,朱宝闷哼一声,动了动腰。
水柱来来回回的移动,带着微热的温度敲打着,龙玓东一边把水量开到最大,慢慢地调正水温,一边戏谑地看着朱宝神情的变化。
微微蹙着眉,眼睛眯着,嘴唇因为情欲高涨分外红润饱满,额头和鼻子冒出细细的汗珠子,脖子因为头昂着,显出诱人的曲线,因为深呼吸,喉结一上一下动着。
“朱宝宝,舒服吗?”
“嗯,”朱宝先是肯定,又用拖长鼻音“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更强烈的渴求。
不满足……龙玓东举着莲蓬头凑近朱宝的性器,加大加热的水柱不停地打击着,从侧面一到正前,越来越高的温度和敏感处强烈的刺激让朱宝发出满足呻吟,身子一抖,腰往前一递,性器跟着晃动起来,变得更粗大。
朱宝因为情欲的高涨,觉得干渴,舌头不住舔舐着干燥的嘴唇,龙玓东挑眉冷冷地看着,莲蓬头慢慢地改了位置,在全身游走,从大腿敏感的内侧到小腹往上,乳头,颈侧,再回到腰部。
失去安抚的性器不满地怒张在半空,朱宝不满地哼唧着又要拿手去摸。
“不行!”龙玓东索性把莲蓬头彻底拿开。
忽然失去安抚的朱宝半睁着眼,一脸委屈地望着龙玓东,像要糖吃的小孩。
龙玓东心一软,柔柔地问,“还要吗?”
朱宝忙不迭一的点头。
嗯,这就对了,好孩子。龙玓东咬着牙笑。
下一刻,强劲的水柱又打到了朱宝的性器上,这次是冰凉冰凉的水。极低的温度给了朱宝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刺激,强烈反差,冰冷却激得火热的性器更敏感。朱宝低嗷了一声,忙用双手去搓。
冷水和双手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欲罢不能的快感,朱宝低着头,咬着牙,脸上肌肉微微抽动,鼻孔一掀一张。不知是汗水还是蒸汽聚在锁骨凹处,盛满后不住地往下滑。腹部的肌肉有力地起伏着,大腿、小腿绷着,双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龙玓东一动不动地看着朱宝的动作。卫生间除了流水声,就是朱宝急促的低喘,和情事特有的腥膻气。
片刻后,朱宝头猛的一抬,脖子上扬到一个极致,闭着眼闷哼一声,一条白色的液体迸发出来,划了到弧线,撞在墙壁上,沿着瓷砖滑到地上,混在水流里,滑进了黑洞洞的下水道。
崩一下,龙玓东脑子有根神经断了。
第六章:千年修的共枕眠
操!刚才我在做些什么!疯了!龙玓东回过神来,看到情欲满足后的朱宝依着墙壁,一脸舒坦的安然相,忿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