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愈者~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一身酒红色啊?,虽然你头发不是红色,可是你眼睛是酒红色耶!你一定很喜欢红色吧?
』
是的,红色……那是我最爱的颜色。
一种层层保护着我,不被人看透的深红,令人感到安心的颜色,可以放心遮掩住自己的内心。
我的内心世界,可悲的空白……连个颜色也没有的白。
『可是我觉得,愈者你感觉什么都可以包容,就像蓝天一样的辽阔,浅浅的蓝!』
这个人、这句话,我一直记得,那是你对我说的,小鸠。
只是对于蓝色,我泼洒不上去了?
小鸠,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里,你就像蓝天一样,令人的捉摸不定,令人的感受到你向往自由的心。
可是,你走了以后,我的蓝,再也没办法绘染了。
因为我的世界,失去了天空……只留下内眦浅浅、微微……安慰我的风……
******
在小鸠离开游戏的那一个月,我崩堤的心,剩下没了多少理智。
心……已经无法把持住自己了。
我渐渐的只想要伤害人、渐渐的只想要伤害自己。
面临最后一刻倒数,我密了内眦。
『眦……小鸠……小鸠,是真的已经不会上线了吗?』
内眦艰涩,带着悲痛的口气告诉着我:『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过去陪你好了。』
『不用了……』我对自己点了点头,已经慢慢接受这事实了。
『你……还会玩吗?小鸠走了,你该不会也不玩了吧?』
他的不安,顿时让我清醒了点,我回着:『不……我会继续在这里等他的。』
『是这样子啊……那就好。我去陪你吧!』
『不。内眦,再说一次小鸠的故事好吗?我想要再听一遍。』
那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孩年轻之时,初尝恋爱的故事。
只是少女走了,留下了少年一个人,让少年经历了难以承受的悲痛,坚强了活了过来。
可是我知道,即使少年渐渐长大成人,变成青年的时候……谈了不少的爱情,却始终背负着那少女的影子,放不开自己。
一次一次,在深夜中,内眦就耐心敲着键盘,诉说着这故事。
只是故事中的主角,再也不是“他朋友”这代称,已经转变了一个好听的人名,叫做小鸠。
而那少女,也有个很美的名字残丝,代表情丝缠绕,始终未了。
这个故事,是我的痛……
是我不懂小鸠的痛,也是我伤害了他的错。
也许,当他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该试着拉他一把,是吧?
他一直都在那个世界里,一个人……孤单的在那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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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结束,凌晨4点……我退了帮会,离开了那安详之地。
我离开了长时间待的积羽城,到了地图的,看过任何风景。
最后,当我看到外挂之时……我动手了。
也许是因为我想要杀人、可是我没办法对于玩家动手……
所以我对着一只一只受到程序安排的机器程序,动起手来。
我忘记自己到底杀了多少只外挂,知道到底杀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只清楚,头上的ID颜色……已经红到无法红下去了。
指标滑落在一个说明上,倒数158小时的红名时间……
已经无所谓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样子吧!
在这游戏中,没有任何意义了……红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退了帮会,也不会牵扯到任何人……
高飞在天空中,忽然某个玩家袭击了我,看着自己角色躺地,喷了点东西。
我失落的笑了笑……
被打倒在地的感觉,充分突显出我的懦弱。
那刻起,红名的我,被一些人当作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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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者,你哪时退帮会的?』内眦传来的密语,让我冷淡的什么也不想要应。
只是他很快的找寻到我,了解我除了积羽,就只习惯挂在剑仙的某个角落。
『……你红名了,杀了人吗?』
他傻眼看着我深色的ID,顿时难以开口的询问,而我则是不当作一回事的答着。
『只是几只外挂而已。』
『靠!几只外挂,你那红色程度……根本不算几只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接近怒吼,对着我骂了骂,皱着眉、不忍心的看着我。
最后,他对着我说:『……你别这样好吗?』
『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宁愿你不玩,也不要这样子糟蹋自己!』
『我不能不玩,我还在等人。』自己道出了这句,内眦了解事实,则看了我一眼的走人。
我,始终都在这里等你,一直在等着、等着。
自己抬头看了窗外……
今天的天空,是灰色的,如同灰色丝线遍布。
我内心的天空,也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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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七
我不害怕被杀,即使被杀了,我也会继续对外挂动手。
而……遇到低等的玩家想要杀了我,自己也渐渐学了还手。
面对自己毫无进展的等级,看着内眦渐渐到了75等,而牙蚜和小喵更快速的越过我的等级。
始终没变的……就是小鸠的52等,而我也是维持他离开的84等。
至少在我内心里面,我希望……有些东西永恒不变。
我开着信箱,十来个的绑定符……是内眦寄来的。
【给愈:
对于这件事情,真的很难过,我也能够理解。
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对于自己该勇敢点、负责点。
小鸠用尽全力、坚强的谈了每场恋爱,最后喜欢上了你,虽然你不能够爱上他之类的……
可是,你应该还有一些没有想过的地方,不要一味的低潮,想想你自己对于小鸠……是怎样的吧!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保住自己,不要喷装喷到全身空空,好歹你也是在玩游戏……
眦】
有这么一刻,风强烈的吹过我的世界……
为这个灰色天空,带走了一片灰云,而我的心,也洗礼过了。
我知道……也许真的该做些什么事情,不管对谁,都需要做些面对自己的事。
世界上不可能有不变的事物,但是一定有些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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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被洗礼过之后……所有的视野也看的比谁都广。
那时候,当小鸠离去之时……我所有心思全都放在那份悲痛、那可怕的孤寂。
何时开始,我已经不会洒上颜色。
看着那一张白纸,空白的点上深红色的点点滴墨……
我,已经……了解到一些事情了。
有些东西,是会变的。
人为了会希望对方的好,强迫自己变的更坚强,而去保护着他人。
小鸠,就是希望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温柔,所以才离开的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够变的更坚强、变的更接受自己。
不管是怎样的自己、怎样的小鸠……
自己已经不想要单方面的透过他人去理解。
至少,我并不是他人所说的,完全的美好、一无自私的温柔、对人过份的体贴、毫不犹豫的信任。
我只是个胆小鬼、一个害怕事情的变化,所以畏缩的胆小鬼。
我恐惧、我害怕……
只是一味期望着,永恒、不变、永远的字眼和愿望。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是吧?
小鸠,谢谢你……让我了解到一些事情。
让我渐渐的成长起来……
有些东西,有些颜色,泼洒不上去、没办法拿起笔去细细着绘着。
可是我却想要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鸠,你知道吗?
当你离去的那刻开始,我……一直放在自己的心底,放着好深好深、好痛好痛……
泪,停不下来的,洒落在空白的纸张上……
那种悲痛,我能够理解……被残丝抛弃的痛苦。
当你离去之时,你变的好沉重、好沉重……
而我却,放不开你。
日日夜夜的等待着你上线,等待着你出现
这种难以割舍的情绪,我忽然了解了……
也许,我是喜欢上你了……小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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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呢?你现在过的好吗?
还会想起残丝吗?
我在这里等着,一直等着……
等着告诉你,一些专属于你的心情。
被风吹散的心,那心的碎片,我到完美世界的每个角落,帮你捡了回来。
我试着修复,可是没办法治好……
愈者,只是个好听的名词而已。
所以,我没办法治疗好你碎裂的心,但是我会好好的藏了起来……
而如果你回来,我会给你一颗完好的心。
喏……小鸠,我都将心掏出来了。
要不要?
即使你不要,我也会硬塞回你那坚强的怀里。
有些东西,我不想要懦弱去看待,我想要坚持着自己某些东西。
包括我喜欢你这份情感。
如果可以,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隐瞒你许久的事情。
回来、听我说好吗?
我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
小鸠离开游戏的两个多月……
我始终在积羽城,传送师后方小屋,等着他。
『内眦……小鸠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不知道。我和小喵,试着去找他回来。』
『是吗?我有件事情,好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他。他会回来吧?』
『……你变了,变好多的感觉。』
『有吗?』
『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觉得……你不再慌慌张张、失措的恐惧一切事情、害怕一些东西。好像,变的很勇敢,敢
于面对一些事情的样子……』
『也许……我只是发现到,有些我必须固执的东西罢了。』
沉默,停留在我和内眦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而我,还是问着那句话:『小鸠,会回来吧?会回来吧?』
『嗯,一定会的。』内眦……轻描淡写的给我一个答案。
只是,我很不安的询问一遍又一遍:『他,会回来吧……?真的会回来吧?』
『嗯,是的,他会回来。』
『真的吗?他真的会回来吗……?』
我,崩溃的哭了出来。
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寂寞……在内眦面前哭了出来。
屏幕中的我,早已模糊看不清键盘,只晓得那句话……该如何敲打出去而已。
『小鸠……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
『真的吗……?我一直在等他啊……小鸠……』
『他会回来的。』
一句一句坚定的应着我的问题,彷佛敲着我内心那扇门。
如果我更有勇气点,我希望……门内的小鸠不要再深锁着。
哭到看不清楚一切,哭到已经喘不过气的我。
只希望内眦的答案,会实现……
小鸠,我了解……那漫无止尽的等待、等待着残丝……很痛苦吧?
所以,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你。
想要对你说啊……
你会回来吗?小鸠?
我愿意割舍我的翅膀,让你飞离残丝的世界……
我的心,为了你掏了出来,想要还你一颗完好的心,让你继续喜欢着我……
所以,回来吧……
小鸠……
第三十八章:结束之后记。五 获得幸福之道路
『内眦,谢谢你。』
密语讯息,传了过来,传送的人是熟悉不过的ID。
看着愈传的那句话,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接续着……他下线了。
这时,待在剑仙城的我,对着天空稍微发呆一下……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吧?
那时,自己还是傻傻的新手,遇见愈的时候……我的心有种充实被填满的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子的人……
令人安心、稳定、温和、包容一切、却又如大海般的深层。
看不透他的心,想不透他的思绪,但是他的存在……就好像在一望无尽的大海和蓝天,划破整个蓝的那条水平线。
我时常在想……
如果他是女生,那这份沉重的感情,是爱情吗?
可惜,我得不到最好的答案,因为……
我早就输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愿意舍身一切……投奔过去的小鸠……
而我,却丢不下……身旁那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站在我身边的彤若音。
想着,点了传送师,从剑仙传到了积羽城,那个点……是我一直知道的地方。
我御剑而起,看到了小鸠飞在那里,身旁空无一人。
小鸠,似乎没有发现我,而我却眼尖的发现到,他身后的翅膀……是夺天。
那高级昂贵的翅膀,不用查看装备,就知道那是谁给的。
同时,我也了解到,他们获得幸福了……
我飞往了远处,离开那个小屋,回头看了小鸠一眼,
他的脸上,充斥着刚哭过后的笑容、笑得如此美、如此的令人震撼。
到了落风桥,那个352、413的点站着,看着积羽湖。
『公,你在哪里啊?QQ』收到若音的密语,我敲着键盘回着自己的所在地。
接着,很快的看到她的身影出现,若音则是要求了相依相偎,我则抱着她起来。
『!!』看到她打出惊叹号,似乎对于我干脆、没犹豫多少的接受要求,感到很吃惊。
随后,她乖乖的……甚么话也没有说。
不过这种短暂的沉默,还是打破了:『公,你心情不好吗?』
『算是吧……』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一种难过失落的心情。
当小鸠离开之时,我就知道了……
始终,最坚强的他,会为了愈而离开,舍弃这一切。
当他离去的那段期间,愈好几次藉由着文字传达给我,他几乎要崩溃的讯息。
而,其实……有谁知道呢?
我内心也偷偷期望着,什么也不要变的愿望。
我跟愈一样,一直期望着三个人,永远在一起的
愿望……
即使彤若音来了、即使小鸠喜欢上他了,我内心也一直希望着,三个人永远不变。
因为我很明白清楚的知道,他们是除了游戏中,虚宝、装备、金钱、荣耀
甚至是网络游戏角色中的另一半网婆,
比起这一切的一切,他们在我的内心是比任何东西还要如此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