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心，只是因为喜欢而碎
过了好几天好几天，当我52等之时，内眦也努力升上50等了。
各自都接到了49副本的铁血令，真龙帮主热心的准备开团帮我们打。
而团员，有着我、内眦、小喵、牙蚜，还有高等羽灵风骥和……愈者。
六个人摇摇晃晃荡荡的，就这样子冲进履霜秘境，开碾了里面的小怪，一起解了任务。
只是两趟的49副本，我几乎都在恍神、恍神、恍神到底……
内眦和小喵大概猜到我怎么一回事，所以什么也不提。
而牙蚜自从在队伍频道问了一句话：『鸠姐怎么都不说话？是……是女生的生理期来很不舒服吗？』
彻底被小喵还有我很狠的揍扁到角落。
当然又把他丢进去怪群中，威胁愈者和风骥……等到他倒数三秒快死时、再补血。
路上除了风骥努力的迷路外，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迷路。
耗着耗着，打完一场之后……接着又是无力的开碾第二场。
『公～还没打完吗？QQ』彤若音在帮会频道上询问着，看到两个QQ，可以想象她比较收敛点了。
至少不会什么事情都是“Q”一大串……
内眦正在和龙万军奋战PK，忙到没时间响应，我则帮他回了一句给若音：『他在打王，等等就打完了。』
进入普攻模式，轻松没事做的我，就是乖乖的帮人应话。
接着她则一如往常，缓慢的回我：『嗯～我知道了。』
随后，第二场的49……在这连续3小时之下，结束了。
接近要倒地的我+内眦+小喵+牙蚜，很快的帮大家加状态，就退了队伍。
这时候愈者密了我：『小鸠都没说到甚么话呢……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简单一句话，就打发了他的疑问，过度冷淡的口气，让愈者更关心了我。
他更深入的询问：『心情不好吗？』
由于已经累昏、恍神过头，所以我敷衍的应着：『嗯。』
接着，什么讯息都在我脑海中切断了。
离开副本，道谢了风骥后我随即的赶紧回报任务，就是并不想要让愈者找到我，也完全不想要看到他。
接近过了30分钟后，提交完任务，一个人到了自己不清楚的地方。
然后飞得高高，高到连底下的景色都模糊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后，挂住、洗澡、忙。
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这挂住的一个小时后，发生什么事情。
当我回来的一个小时后，看着帮会频道过度热闹的话题。
大多都是小喵和牙蚜的争吵，还有内眦和彤若音的哭闹，以及真龙老大爱滥用权力去改封号。
不少风骥、影宵还有皇后，跟着吵闹一起下去玩，往上拉着拉着讯息窗口，我忽然发现到……
愈者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后，我拉到最高的时候，看到紫色的密语讯息，是愈者传来的某句话：
『小鸠……不要心情不好就不理我。我可以听你说话的，好吗？』
傻了傻，连骂自己十句的笨蛋后，我赶紧找了传送师，传到积羽城，然后飞到左方的高处小屋。
看到熟悉的酒红色身影，我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小鸠，怎么了？』看到我慌慌张张的出现在面前，他疑惑的露出勉强的微笑。
我心疼了。
我该早知道，内眦和彤若音在一起之时……几乎就没有人会伴着他。
愈者总是这样子，躲藏的很好，即使在一个团体之中，几乎就是当着安静的空气，温柔的微笑看着每个人。
这样子的他，当身旁要好的朋友（内眦）离去之时……接近是孤寂的状态吧？
我忍住一切为他而起的情绪，装若自然的说着：『没有。』
他不解的、继续着问：『你心情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再度叹了第二声，能说吗？能说吗？
可以的情况下，我当然是选择不说……即使是自己纵多的欲望驱使着我。
【你有权力在网络上和愈者追求幸福的，因为你是女生，小鸠。】
小喵的这句话，让我思考着好几天。
我……是个非常想要获得幸福的人，即使用着入梦的手段，我也愿意。
但是对于愈者，我却会犹豫着。
为什么是愈者呢？
为什么我所喜欢上的，是这么单纯、相信一切事物的愈者呢？
我知道，我说谎的当时……
自己将会抱持着千万的愧疚和恐惧，面对自己的谎言。
因为愈者……总是如此善良、如此的信任着每个人、相信着每个人。
小喵所说的话，令我犹豫。因为那是多么甜美的苹果，多么美好的诱因。
如同毒蛇诱引夏娃所吃的鲜红苹果是一样的。
只是吃了下去后，了解着智慧和明白到真实性后……
我可以猜测的到，最终结果……是我和愈者失去了彼此。
因为，我没办法忍受这种情况发生。
愈者看了我许久，自己始终都未收起匠心翅膀，一直飞在他眼前，他也展开了夺天，跟我飞在同一个高度上。
我仔细的瞧着他，用着不同角度去看着他的角色。
再次的证实……我是喜欢这个人的，而且不单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内心。
『小鸠，我没看过你穿时装呢……有没有兴趣挑件时装？』愈者转移了话题，打算轴转一些不好开口的烦恼。
想了想，我敲着键盘说：『小喵好像有给我一件。』
说完，自己往下飞行，经过了羽芒大师和拍卖大师，点了一下邮箱。
领出了那件堆积灰尘许久的精灵裙时装，然后又飞回去愈者面前。
犹豫了一下，时装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没有多大的欲望。
总觉得那只是特意装扮自己、让角色更可爱的东西，而说透了……只是增加我装可爱的等级罢了。
『不穿看看？』愈者瞧了我许久，没有换装反应的我，则是让他提了疑问。
我犹豫一下，点了两下这衣服，接着看一下角色：『什么也没有变。』
『点一下时装模式，物品栏不是有时装和普通模式，切换一下看看。』
听到愈者这么说，我鼠标移动，点了一下那空白圈圈，而我……瞬间换了套衣服。
我看着自己的小鸠人物，穿着一套如同森林精灵般的衣服，浅薄荷色……
如同我创角色般的预想。
小鸠，最初的含意就是『绿色森林里的沉睡鸟儿』，鸠鸟。
浅绿稍微偏银的长发、搭上深邃的森林墨绿眼睛……和这件精灵裙非常的搭，搭到让我傻眼许久。
我惊叹着完美造型的美丽、看着小鸠的女角色……我脑海中所想的是：
『如果我在现实中是女生，也许就是如同这样子吧……』
我一直没忘着，小鸠的眉毛和嘴巴……都似现实中的我；而脸型的线条和鼻子，我特意调着非常有小女生气息。
眼睛，我稍微调大不少，让瞳孔点缀着灵气感。
这眼睛设定，只是因为残丝在现实中所对我说着：
『我喜欢你的眼睛，看起来会发亮、发亮，好有精神！』
想到这，我垂下眼睫，什么也不打算再想。
『小鸠真漂亮。』看到愈者诚心的赞叹，我的嘴角不禁一抹微笑。
确实，连我都觉得好美、好美。
美到连我，因为你这句话，让我小小的害臊。
这样子的小鸠……有资格和愈者获得幸福吧？
『愈者，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敲着键盘，内心平静如水一般，缓缓道出我内心的那个秘密。
『嗯？』
犹豫了一下，我敲着对他说：『我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啊……小鸠。』愈者几乎是不犹豫的对着我应着，我早已知道他可能会如此回答。
只是我，不想要妥协这一切：『不……我是说喜欢你，是种恋爱的喜欢。我喜欢你。』
而如同预料之时，我看见了他脸上吃惊的表情，倒抽着一口气，睁大眼的看着我。
我微微在屏幕前低下着头，继续盯着键盘的注音，继续敲打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愈者。我喜欢，是恋爱的喜欢。』
一句一句不间断的喜欢……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敲打着，不敢间断着。
只是在计算机前的我，垂垂的低下头……不敢看着讯息栏。
这样子就好了，这样子就好了。
许个梦吧！许个梦吧……
给这小鸠一个梦吧！我知道，你不愿意失去内眦、也不愿意失去小鸠……所以你最后会答应这份愿望的。
是吧？是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
让小鸠获得幸福就好了，一如往常般的，让我所创立的女角，获得幸福就好了。
而我，始终只需要陪伴着残丝，一直伴着她……就够了、就够了。
我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可怜，所以就将你的同情，给于小鸠吧！给于她吧！
在此，我深深了解到……小喵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权力在网络上和愈者追求幸福的，因为你是女生，小鸠。】
是的，我有权力获得幸福，我有权力让这个叫做小鸠的女生……获得最大的幸福。
然而自己……早已失去千万个可能性了。
泪水早已低落在键盘中，那方格和方格间小空槽中。
我……早已无法想象……自己花多少勇气做出这样子的选择；而在无法掩饰自己的人面前，我想……愈者也知道我花许多的泪水
，跟他道出这件事实。
而一切的一切，就让自己回归到原点吧……
不要在赊望所有不切实际的梦……因为门的另一端中是我不该进入的世界。
那里，没有我的位子、没有我的站立之地。
自己只是个，紧抓住自己伤口不放，坚持到底的傻子。
现今的傻子，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只是因为我是男生、我是男生、我是男生……
『我喜欢你，喜欢、喜欢……好喜欢……』
勉强抬起头，入眼的是充满不舍的眼神看着我的愈者。
他悄悄的对我说：『你不要这样子……小鸠，这不是你……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最后一丝的理智，崩堤在于这句话中……
我……喜欢他，我好喜欢他、喜欢到、无法原谅自己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颤抖慌乱的敲着早已湿掉的键盘，那是我唯一能够道出的一句话。
愈者，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早已面临情绪崩堤的我。
我也可以彷佛……可以看到小鸠早已双手捧脸，泪水不断的从指尖流泄，因为……
小鸠是真实我，并不是自己所建立起的残丝……
『愈者……对不起……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骗了你……对不起。』
那一刻起，我早已背弃了我身后的残丝，舍弃自己所仅剩的一切……展现出真正的自我。
毫无保留、赤裸裸的心……捧着出来。
只是心上有着好深好深的缺口，小小的、但是好深的缺口……
你会接受吗？你会接受吗？
只是就算你伸手打算接手
之时……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松手，让那颗心掉落在地、碎成一片一片。
因为……那样子的心，是没办法接受你的任何一丝情感的、包括同情、歉意……
『我知道，我知道了……』
那是我唯一脑海中，所接受你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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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愈者，你知道吗？
心……从来并没有被你治疗过。
愈……这个字，只是我的理想和愿望所构成的
我的心，早已摧毁在喜欢上你的情感上，伴随着爱你……我的心就层层的碎裂。
早已，无法恢复了。
第三十二章：转折
当心，碎落一地……洒落、片片、遍布着。
泪水滴落、但是很快的又模糊我所看到的一切。
充满了无语，令人沉闷的空气让我无法呼吸过来……
打破了永恒的定律，事情已经变了。
变的是我的心、我的一切。
当我舍弃一切之时，去喜欢你，你会接受我吗？
不要说着好听的谎言，我要的是平等的爱、而不是同情。
愈，说话吧……说话吧！
说什么都好啊……
你的沉默让我害怕、你的无声让我觉得将会终结一切。
而我，为了一直打破那沉默，不断的敲着键盘，毫无间断过：『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吧……说话吧……
敲了多少次的对不起、敲了无数次的歉语，泪水也渐渐停止了。
当我恢复往常的自己，平静的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等待你所给的答案。
同情吗？还悲悯？
或者又是那……令人无法割舍的温柔？
『小鸠，我……』
说吧，说吧，任何话……我都能接受自如了。
任何不原谅的话，任何无奈生气的话，任何讽刺的言语，我都会全盘接受的。
就只等着你给的答案……
愈者深深的闭上眼睛，难过的看着我：
『小鸠，我不会在乎你是男生、是女……我只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这个答案，是我预料到的事情，如论千万的回答，这就是愈者的答案。
温柔的令人无法拒绝，包容的原谅对方一切。
获得答案的我，浅浅的应着：『我知道了……』
随后，我离开那个地方，传送师让我传送到剑仙。
而下一刻，我则传送到伐木场……然后飞往幽冥古道。
那里，我只想要一个人在空中高飞着……
看着雪花洒满大地、飞雪在天空、吹过我的脸颊……我想，会让我好过一点。
飞到路上的途中，愈者又传了密语给我：『小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了。』是的，是我自己戳破这梦，戳破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
『那我们，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吗？』这是愈者非常担心的一点……
只是你懂吗？
你懂……什么叫做恋爱吗？
『愈者，你懂……什么叫做喜欢吗？什么叫做恋爱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直接略过性的询问他。
愈者缓慢，且小心的回答着：『不是很懂……』
我苦笑、带着无奈的苦笑：『那是一种贪婪的东西……贪婪的情绪。』
不给他任何时间的响应，我自己继续说着：
『我喜欢你……是真的，会想要你、包括现实中的你……会想要拥有你的一切。』
而他，似乎被我这种说法给吓到了：『这……是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