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都是滚烫的。
我像是被他传染了,整个人都热起来,难耐地弓起腰,却被他用力按了下去,在我胸口轻轻咬了一口。
我怕他的舌头。
一口口亲下去,用力噙着一点皮肤吮吸,又痛又痒,像是在到处点火,以前我每次做完,那些痕迹几天都消不了
他在隔着裤子玩我下面,修长手指,不紧不慢撩拨着,他在享受我因为渐渐膨胀而痛苦的表情,我不敢看他眼睛,那墨蓝色太深邃,只是被这样看着,我脸上都在发烧。
快感渐渐累积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强烈的刺激……
他在等我开口求他。
“放……放开……”
身下一凉,是裤子被扒了下来。
随即有温热手掌,覆住我下身那一团,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结实胸肌摩擦我胸膛,咬着我耳朵,浪子一样笑了。
在这种时候,他声音里的磁性,简直能让人骨头都酥软。
“老师,”他咬得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老师,你硬了哦……”
说得好像你没有硬一样的。
我瞪着他,趁他笑得最得意的时候,一口咬住他肩膀。
可以清晰感觉到牙齿下的肌理,还有在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他痛哼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我勾住了他脖颈,手掌覆上那修长结实腰肢的时候,满足得叹息出来。
“老师真色……”他低笑着,极有技巧地按揉起我下身那一团,我整个人都软下来,只觉得全身都在冒汗,过多的快感积累起来,在血管里乱撞,脸上皮肤像是要被烧破了。
腿被分开了。
释放的瞬间,整个人都虚弱下来,控制不住地想抓住点什么,腿间夹紧的腰肢和抱紧我的人,都是触手可及的。
世界像是瞬间被白光淹没,一切归于虚无,只有整个紧紧抱住我的人,是真实可信的。
他在吻我。
很轻柔的吻,把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扒开,从额上,到眼睛,再到脸颊,最后,像把配菜都吃光了之后享用主菜一样,真心实意地吻我嘴唇。
腰被托住,大力按揉着,渐渐下移到臀上,腰臀之间陷下去的地方是我死穴,一碰就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他笑着,手指勾进臀缝。
在这过程中,我臀部一直硌着一个硬热物体,炙热,危险地贲张着,甚至还有清晰的脉动。
我盯着他的脸。
俊美到让人不安的,几乎是冷艳的,漂亮的眉,狭长的丹凤眼,高鼻薄唇,因为欲望而显得意外的性感,看得我心都软下来。
“小哲……”我轻声叫他。
他眯细了眼看我。
“我心脏很疼……”我皱紧了眉头。
他似乎有点茫然,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我咬住了嘴唇,作疼痛难忍状,有过前几天的经历,这表演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的脸离我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晰看到高挺鼻尖上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硌在我臀上的硬物也如此明显。
但是他放开了我。
他缓慢地、几乎是有点艰难地俯身起来,我想林佑栖说得没错,我实在太瘦了,以至于他看到我的胸膛,眼睛里就清明了一点。
他抬起手,手指插进头发里,坐在那里。
“回房间去,我去叫医生。”他声音里的磁性都没有褪干净。
我腰有点软,想坐起来,伸手去扶他肩膀。
“别碰我!”他几乎是弹开了,退了几步,站在沙发旁边,汗湿的头发鸦羽一样黑。
“我不是发脾气,”他朝我解释:“你先回房间去,别碰我,我现在有点……你去床上躺着,我叫医生。“
他的西装裤,某个部位,尴尬地隆起着。
我站起来往房间走,他就真的没有拦我。
我想,虽然林佑栖出的是馊主意,但是他有一句话,是真的。
这个叫李祝融的男人,他是爱我的。
我进了房间,在床上坐着。
我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用我最大的声音尖叫道:“小哲!”
门飞快被推开来,他是跑着进来的,没有穿衬衫,腰细腿长……
“怎么……唔。”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在他身上,然后吻了他。
他有点茫然地看着我,鼻尖的汗还没消失。
“小哲,我们做吧。”
我想,我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对于李祝融这种人,是完全不能心软的。
在我向他重复了两次“我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痛,我好得很,刚刚是我骗你的“之后,我终于不耐烦地大吼了一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然后毫无意外地被他扑倒了。
他扒下了我的裤子,把我的手绑在床柱上,狠狠地咬了我胸口两口,然后,分开我的腿,告诉我:“老师,我要惩罚你!”
“我不是没骗到底吗?”我不服地辩解。
“老师,你学坏了。”他沉着脸,语气里却是遮掩不住的愉悦。
“你……”身体骤然被侵入,我整个人都弹起来,他抚摸着我前面安抚我。
“放松……只是手指而已……”
摆在床头的罐子,图案露骨得吓人,这东西太眼熟,据说是最顶级的天然油脂,我死都记得这东西在身体里融化的感觉。
手指一点点深入进去,辗转碾磨着内壁,被侵入的感觉太强烈,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放松……”他嘴角带着邪恶笑容:“老师里面好热……”
“闭……闭嘴!”
“老师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随便弄两下就硬了……”他咬着我胸前肉粒,头发磨得我胸口又痒又痛。
只是手指而已,就连腿都发抖起来,几乎要夹不稳他的腰,快感来得很快,在四肢百胲里流趟,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
手一被解开,我就搂住了他,他背上的肌理很结实,全身滚烫,让人莫名地安心。
“老师像树袋熊……”他啄吻着我唇角,笑起来:“但是我喜欢。”
做就做,废话那么多!
但是,当那滚烫物体抵住了臀缝的入口,我却怕得全身都抖起来。
“说句好听的来听听……”前一刻还在说树袋熊,这时候却像个流氓一样:“我可以考虑进去的时候轻一点……”
“牲……牲口。”我闭紧了眼睛,那东西烫得我往后躲。
“老师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牲……”
紧窄的入口被撑到极致,那东西一寸寸往里面推进,滚烫,我蜷曲起来,连眼泪都在往外淌。
“老师好紧……”扣住了臀部,缓慢而坚决地插进来,他昂着头,脸上的表情性感得让人目眩。
快感夹杂着痛感,磨得身体里像是起了火,我连脚趾都蜷曲起来,只能抓着他肩膀,狂乱呻吟着。
先还只是浅插,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我被撞得摇晃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慢……慢一点……”
粗硬的器官,每一次都被撑开到极致,粗暴地直进到最底处,甜蜜的快感把骨头都快融化了,我听见自己哭喊的声音,他啃咬着我脖颈,拉着我的手去摸下面:“老师,你摸摸看……”
一片狼藉,黏腻的液体被不断地从身体里带出来,然而那滚烫粗硬的触感仍然让人无法承受……
我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那么漂亮的眼睛,每一个眼神,都能够让我灵魂都跟着颤抖。
我还爱着这个人,就像十年前一样。
我曾经那样恨他,绞尽脑汁想要报复他,然而刚刚我才明白,原来,报复他,我并不快乐。
只有和他呆在一起,哪怕是争吵,哪怕是沉默,哪怕是他听不懂我的话,我都比一个人的时候开心……
我没有放弃,我只是想放纵一回,是重温也好,是祭奠也好。
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第 52 章
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被拂开,温热的身体俯下来,墨蓝眼睛深得像要吸人魂魄,他暗哑着声音问我:
“老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北京的秋天,天高云淡,碧蓝碧蓝,我坐在大叶子杨树下,看你和郑野狐打做一团。我在想那年下大雪,我们去大观园看梅花,上去的路有很长一段台阶,天地之间一片雪白,我穿着厚厚羽绒服,被你拖着手在雪里跋涉,你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来对我笑,那笑容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肩膀上被人警告地咬了一口:“老师竟然敢出神!”
我想他真的是生气。
没有余暇去矜持了,做到最后我哭了出来,脑子里那根叫自律的弦似乎断了,任由他摆弄着,做出各种羞耻姿势,一次次贯穿到底。
“只能做一次……”他喘息着,托着我腰,迫使我贴近那修长结实的腹部,挺身侵入到难以置信的深度。
几乎要疯了,腰部以下,似乎都因为甜蜜痛苦的快感而麻痹了,黏腻的触感,连大腿根都是湿的。一次次被逼到崩溃,脸上全是眼泪,把他肩膀都咬出血来。
他得偿所愿,把我逼到哭着求饶,做到最后,我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腰被环住,硬热炙热的器官进到最深处,抵住了最要命的一点,狠狠抽插,释放出滚烫的液体。
我被烫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朦胧中觉得他在亲我,用温暖的被子把我紧紧裹住。
整个人像要散架了。
连骨骼都好像分崩离析,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全身都被温暖包裹着,紧贴着我皮肤的,是修长结实的躯体,细腰窄臀,长腿,还有结实的腹肌,烧成灰我都知道是谁。
他像小孩子搂玩具熊一样,一手搂住我肩膀,一手揽着我腰,双腿和我的腿交缠着,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翘着唇角笑,安静看着我。
床头灯是暖黄色,照在他五官上,向来雕塑一样完美的面孔,这时候也沾上了些许人气。
“老师……”他用那种慵懒的磁性声音叫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脸上亲着:“老师……”
“别……别动……”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都哑了。
刚刚做完的身体敏感得要命,他只稍微碰我一下,我整个人都一阵阵地战栗。
他显然也发现了,用温热手掌按揉着我后腰,恶趣味地看着我徒劳无功地挣扎。
腿稍微一动,就有黏腻液体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来,我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老师……”催命一样叫着,掰开我握成拳的手,和我十指交错着,恶劣地笑了起来:“老师,你在发抖。”
我累得要命,懒得管他还在我身上蹭,也懒得管床单要不要换、今晚睡哪里,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意识渐渐涣散了。
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着,身上也清爽得很,舒服得想要叹息。
我不知道李家还有这么大一个浴池。
温热的水,冒着腾腾热气,近在咫尺的脸,因为头发被打湿,让人惊艳的五官都显露无遗。
“老师醒了?”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毫不松懈,唇角又翘了起来:“老师睡了四个小时了……”
那不是快天黑了?
我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疼得不行,瞪了他一眼。
他竟然看得懂,笑了起来,在我腰上揉了两下:“老师,你转过去,我帮你按摩。”
对你来说,按摩就等于毫无章法的大力按揉吧!
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被他摆弄一阵,腰也不像以前僵硬了,我趴在池沿,发现摆着几个碟子,还被盖着,掀开一看,发现是一些点心,大概是怕受潮才盖着。
我伸手去够点心,手腕被握住,一杯橙黄色饮料递了过来:“老师先喝点东西,泡完澡再吃饭。”
洗完澡,被浴巾裹住带回卧室,偌大客厅空无一人,他穿一件宽松浴袍,抱着我招摇过市。卧室里已经换了新床单,他把我用被子裹住,敞着浴袍领口出去了,过了三分钟,端着一个大托盘过来了。
房间里空调打到最高,他和我对坐在床上,吃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东西。
冰箱里有清酒,一人一瓶,我嫌被子里热,爬了出来,印度人一样裹着浴巾,用手拿着炸得金黄的鸡肉吃。
大托盘里,有裹了一层面粉胡椒炸得金黄的鸡块,有椒盐基围虾,有鲜美的贝类,有一小碟的番茄酱,有香气四溢的丸子,还有蒸得鲜红的腊肠,他甚至还弄了一把生菜过来。
他不记得要“规范”我的饮食,我也不会傻到提醒他,正吃鸡肉呢,一只虾直递到我嘴边:“老师,吃这个……”
我就着他的手吃了,他不会剥虾,那只虾被剥得只剩一点肉了,我咬到他指尖,他笑了起来。
我吃得正起劲,他不知道抽什么疯,叫了一声“老师”,用油腻腻的手扳过我下巴,狠狠吻我。
“小哲……”
“嗯?”
“我吃到你的生菜了。”
酒足饭饱,撑得不行,缩回床上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回来了,把我整个人扳过去,搂着我睡觉。
我做了一夜被熊压住的梦,
放纵的代价是惨重的。
第二天睡到上午,浑身骨头疼,躺在床上直不起腰,他却神清气爽,去公司开了个会回来,给我带了一份混了蔬菜还是什么的米糊让我喝,说是夏宸给的。
午饭是在床上吃的。
一贯的清淡,蘑菇炖鸡,清蒸鲈鱼,一道鱼汤,不知道用什么熬的,奶白色,鲜美得很,汤底里许多蔬菜碎末,大概是新换了厨子的缘故,味道倒是还不错。
起不了床,下午只能躺在床上看电视,他卧室的屏幕是悬着的,躺在床上看电影正好。
下午四点,有公司的人来找,他出去谈。我听到窗外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一只模型飞机,飞着飞着,重重地撞在玻璃上。
我拿起床头他的电话,打李貅电话:“李貅啊,我是许煦,我在卧室,你把你的飞机拿来给我看一下。”
一分钟后,李貅小朋友出现在卧室里。
仍然是马里奥的背带裤,裤腿上还沾着草叶子,脏兮兮的,棕色头发乱糟糟的,一双蔚蓝眼睛,亮得让人心惊。
他站在我床前,左手拿着个模型飞机,偏着头看我。
“飞机给我看一下。”
他很大方地把飞机交给了我。
“你还有别的飞机没有?”
“这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五百个!”他很骄傲地跟我说明:“它可以飞很高,还会开枪,哒哒哒……”
我研究这飞机动力结构,大概看起来有点爱不释手,他很豪迈地一挥手:“这个给你玩好了,我还有坦克!”
果然是和李祝融一样不把贵重物品当回事的性格。
“谢谢你把飞机给我玩,你看到衣柜没,那里面有个背包,是童子军用的,你可以拿它去装东西。”
那包是我今天上午和李祝融说了一下,让他买来的。
李貅把那包拿了出来,看了一会,又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没错,就是一把刀,在包上划了两下,发现没划烂。我满心以为他会收下,结果他有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说:“我不喜欢这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