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他用嘴唇顶住我的嘴，我没有反抗，和他抱在一起热吻了一段时间。
“晚安，老婆。”
“晚安。”我依然感觉到嘴唇热辣辣的。
喜欢《借爱》的朋友，不要吝啬你的推荐，三天了，只有5个推荐，我都没动力写下去了。
第十七章
又到了星期六回家的时候，收拾好作业和笔记本，满心愉快地思索着要买什么礼物送给最爱的他。
“我今天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不陪我去的话，你不喜欢也不许抱怨哦！”
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缺乏惊喜，但是我觉得这样平平淡淡也充满幸福。
“只要是你送的，就是一根草，我也一样喜欢。”这样老套的话总爱在琼瑶剧里出现，本来俗不可耐，但出自他之口语气又那么认真，总会让我感动得一踏糊涂。
到了D广场，我一边想要给他买什么，一边沿路看商铺的名称。最后在一家珠宝店停了下来，哥哥和陆子昂的戒指就是在这家店买的，我还记得是Tifanny的款式。站在橱窗外面看着，有一款叫永恒十字的钻戒吸引了我的眼球。但我想了想还是走开了。
毕竟戒指承载了太多太多……
还记得哥哥和陆子昂因为戒指吵架的事，我怕以后在其他场合我也要和他装成不认识的样子，看到他没有戴着戒指我连生气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惨淡地想着，又走到一家叫TimeStyle的钟表首饰店，进去看了一会儿，注意DIESEL的一款钢表设计很特别，在表盘上面有一个很特别的装饰，是用来计时的，制作精良的表带极具时尚气息。我刷了卡把表盒连同单据放进包里。
回到家的时候王婆婆已经离开了，若年坐在客厅看电视。（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来么？”
“我想见你嘛。”他咧嘴一笑。
我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曦，刚才王婆婆走的时候说你房里的金鱼死了。”
我跑进房里，心脏重重地紧缩，那两条孔雀鱼是哥哥买给我的。
“王若年，你干嘛吓我！”我走出客厅，擦了擦眼角。
他拉着我进房“你再认真看看。”
我低下头才看到一只漂亮的戒指在鱼缸里闪闪发光，是我今天看到的那款永恒十字。
“这款戒指叫永恒十字。它就代表了我们的感情，像戒指一样永恒。”
若年把戒指捞出来替我戴上，SIZE刚刚好。我珍视地看着它，心里一阵幸福的酸楚。
“若年，我爱你。”
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唇舌交缠，天旋地转……
他温柔地把手伸了进来，但我还是吓了一跳。当时的我对性一无所知，但我也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
“我爱你。”……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你爱我。
“恩，我也爱你。”他慢慢靠近我，外面的空气很冷，他的体温却格外温暖。
我突然有种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下的感觉，我喜欢他的温柔怜惜，喜欢他笨拙的甜言蜜语，我喜欢他的全部。
那天哥哥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但是也告诫我“不要以为做了就代表他是爱你的，不要去想一辈子。没有婚姻的束缚，也许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但起码我相信永恒。
第十八章
若年生日的那天是星期三，还是上学的日子。
为了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向班主任请了假。尽管我不喜参加商业性很重的派对，但我喜欢他，我不想缺席他今后任何一个生日。
“少爷，时间不多了，请上车。”我留意到司机旁边站着的人是吴雅婷。
“她怎么也在？”若年颇为不快地问。
“少爷，是夫人叫我接到D广场接吴小姐参加您的生日派对的。”司机鞠躬说。
吴雅婷身穿深紫色的晚礼服，还浓妆艳抹，脖子上面挂着闪亮的钻石项链。看来她消失一天就为了在若年的生日派对上艳压群芳。
她的声音十分甜美，但总是带着矫柔造作的腔调。“若年哥，生日快乐。”吴雅婷把GUCCI的袋子双手递给若年。
“若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假装把手放在肚子上面。
吴雅婷是王家指名的客人，而我只是个掰裙角的同学。我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派对是怎样的场合，毕竟王家是那样的大家族。这不是普通同学有资格参加的，那样奢华的会场根本不会有同学这样的席位。
吴雅婷高高扬起的下巴似乎是对我不请自来的蔑视。而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若年还是一贯地温柔体贴，。我竟然有点惭愧，这样的温柔我不配拥有，因为
……我……是个男人……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要对我好，我不配……你走吧，我不要被你看到我失控的样子……
“那……”若年皱着眉头。
“你就快点去吧。你家人在等着你呢。”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我也有自知之明。
“那我真的走拉。”他还是一贯的绅士风度，给吴雅婷打开车门。
沿着操场的跑道漫步，我抬起头不让眼泪夺眶而出……真是的，程日曦。不就是不能陪他过生日吗？用得着这样。我用衣角擦了擦眼睛。
整个晚自习我都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很不舒服，又不能站起来。
要送他的手表还在书包里，我拿出来看了看又把它放进盒子里面。
“程日曦？老师叫你拿试卷呢……”女班长摇了我几下我才回过神来“程日曦？老师叫你拿试卷！”
“哦，我现在就去。”一整个晚上胡思乱想，估计今晚又得挑灯夜战（我指的是在被窝里用小电筒照明）。
结果我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全班尖叫“数学老师是不是又失恋拉？这么多作业。”
“你们吵什么吵，是明天自习课上用的。”我在班里是极少发脾气的，他们看到我这样马上住口（失恋？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与“恋爱”有关的事我就恼火）
果然，一整个晚上作业没做多少，还是做多错多。那两张试卷没做不说，连英语练习册都没做完，效率大概是平时的20%。同桌小猪（本名朱凯乐）看到我效率低下，一整晚闷闷不乐就来搭讪“王若年一个晚上不在，你效率就这么低下了，真是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是心情不好！”（什么人啊，开玩笑也拿别的）
在床上做作业真不好受，我用手掐掐腰“真是活该，不就是一个晚上没见吗？用得着这样？”
我小声骂道。
结果握着笔半天没写下一个字，就又想起王若年这个混蛋了。我想和他一起坐公交车，挨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听他说话。我想和他手牵手逛街，想和他在小摊子吃汤圆。
只可惜，我们都是男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哪里有这么光明正大？
现在的日子我已经知足了，只是不知道还能走多远。即使是个梦，也有想永远不醒过来的幻想……
很傻吧？哥哥说得对。他再爱我，在家人、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再坚固的玻璃也会破碎。不早点清醒的话，迟早只会遍体鳞伤。
早点清醒的话，只是伤心一时，不会太痛。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在里面，没办法抽身了。
哥哥太了解我了，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早点预知结果，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是哥哥一贯的作风。
一整晚的时光，我想得很透彻。
“哇，你怎么拉？眼睛肿成这样。“我承认小猪是我们班最八婆的男生。
“我昨天晚上看电视剧看到很晚嘛！”
“什么电视剧这么感人拉？”
“……”我想了半天“一公升眼泪。”
“是吗？听说很好看耶。今晚借我看拉。”
“我看完直接删了。”……
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进去，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他。
早上最后一节课若年终于回来了。放学的时候，我呆在课室做作业，必须把昨天的作业补完。
“老婆，我的礼物呢？昨天忘记问你要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啊？”他把手伸过来。
“我丢了，要的话自己到后面的垃圾桶找吧。”我没有停笔，但是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
他二话不说就到了课室后面的储物室。
回来的时候很傻地问了句“不是被今天的值日生倒掉了吧？”
我听他这么说，心都软了。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给你的。”
他双手接过，我看到他手里戴的新手表。一把夺回盒子“还是不要给你了。”
盒子被他抢到手了，他打开一看就明白了。把手上的鳄鱼皮手表脱下来，扔到地上拼命踩，听到表盘的蓝宝石镜面破碎的声音才停下来。
“小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们不会有结果的，结束了吧。”我听到自己声音嘶哑，很难听。
“为什么？不是说过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吗？”
“家人尚且不能再一起一辈子，何况我们？”
“在我心目中，你比家人更重要。爷爷送我的手表我都踩碎了，你还不信我吗？”
“始终有一天你会厌倦的。不如趁现在就结束掉。”我抬起头，不让眼泪涌出来。
“那就让时间来当我们的见证，好不好？”
我看到站在门外的吴雅婷，她聊有趣味地看着我们，双手玩弄着自己的长发……
“你走开！不要再说了！”我用力推开他，我什么都不听，我不要受伤害……
他紧跟着追了出来，我加快速度却摔了一跤。
“小曦！你怎么样了？”他很紧张地问“摔痛了没有……？”
我是男的，你不要爱我……
“你不要跟着我！”我推开他，
他楞了楞。
随后我仓皇地逃开，他只呆呆地站着……
在学校里我无处可躲，能让我一个人偷偷哭泣的地方只有电教楼的厕所。一个人在里面呆了好久，直到晚休的上课铃打响。
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只能那么做……
第十九章
“老师，我想参加高考。”
“什么？”班主任放下手头的工作，惊诧地望着我。
我坚定地和他对视，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
“日曦同学……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可以应付，但是没有特殊原因的话，老师还是要奉劝你高三再参加高考，毕竟我们现在才刚开始第一轮复习，一些细节还需要强化……”
“老师，我有特殊原因。”我打断老师的话。
“那你和家人商量过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才说：“我相信他们会支持我的做法。”
离开难道真的就是解脱？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彼此越陷越深。
不管哥哥用了什么借口，起码是成功的。
“程日曦，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好的。”老师刚刚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似乎有点舍不得，毕竟他也一直把我视作得意的门生，想把我培养成像哥哥那样的数学状元。
“老师，谢谢你。”
“你今晚就可以去高三A班报到了。你的东西叫王若年帮你搬过去吧。”
“不用了，也没多少东西。”我捏紧了拳头。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又重重地跳个不停。
在高三A班的第一个晚自习，我趁着下课的时间要去新的班主任那拿复习资料。
“难道是天才家族？他哥哥超厉害的，仅仅是一年时间就考上了T大，听说还是数学状元耶……”别人的议论在所难免，但我都不在乎。
我回到课室坐下，他们只好住口。
我翻开复习资料，数学题目基本上都会答，只是政治要背的还有太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若年不停地来找我。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但他站在门外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体内每个细胞都有动摇的倾向，握害怕自己下以秒就会失去理智，忍不住飞蛾扑火。
他看到我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我赶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不要妨碍我复习。”
我转身回到班里，而他还是站在门口。
上课铃已经打响，他依然没有离开。
“那不是王家的小少爷吗？长得好帅……”
“自习时间请不要说话，我们是高三的学生了，难道连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吗？”纪律委员大声叫道。
若年突然向办公室方向跑去，我终于静下心来复习，拼命告诉自己要静下来，静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由于宿舍暂时无法调配的关系，我还是要留在原来的宿舍，晚自习后我特意留在课室，剩下五分钟就要关灯的时候才回宿舍，我回到宿舍马上就爬上床，下铺空空的，若年没有回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盖上被子在黑暗里却忐忑不安。
因为要将勤补拙，我把政治复习提纲带回宿舍准备挑灯夜战。
宿舍里一向是不到十一点就安静不下来，我只好用纸巾塞住耳朵，完全没效。我只好勉强自己集中精神，能背一句就背一句。
“对了。若年这几天怎么不回来睡觉啊？”小猪问。
“你撒完尿就睡觉啊，管人家的闲事做什么啊？人家的老婆都没出声呢。”小赵经常拿我们来开玩笑。
“看来你脑袋还真好不使，我是问日曦很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不要吵啦。我要背！我高考考不好的话，你们死定了。”我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烦着呢。
凌晨两点，我终于把疏漏的知识点全部背完。上厕所回来，下铺空空的，突然觉得好空虚。
我回到床上却一直睡不着，和他在一起我从来不会失眠。只要听到他安然熟睡的细微鼾声，每一晚的梦境都恬静怡然。
第二十章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没有见到若年最后一面。
揭开白布，是那张熟悉的脸……
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没有人了。
梦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泪水浸湿了枕巾。
早餐吃的是干巴巴的馒头，最迟起床的人只能买到馒头，连牛奶也没有。
平时都是在宿舍吃早餐，是热烘烘的炒饭。每天若年都会起，把炒饭放在我床头，闻到香味我就会起来。
这样想着，哽咽了。只好把馒头丢掉，空着肚子上课。
在D高，A班是最好的班，每个科任老师都很有名。但是A班的学生也是最松散的，有的是依靠家里的关系进来的，自然不用学习，另外的就是头脑很好，也不用太用功。由于晨读时间老师都没回来。晨读时间就成了他们的聊天时间。
“高二A班的王若年也调到了隔壁B班！我亲眼看到他搬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