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当场睡意全无，然后他继续讲他的冷笑话到凌晨两点……

“怎么了？……”

“你哥哥平时都喜欢些什么？我想准备一份好点的见面礼……”然后他又接着说：“你哥会不会喜欢XXX,XXX,XX?还是XX会好一点？”

他列举了一系列最近时装杂志上最新款的套装，大部分都还没在国内发行，要买到只能在国外空运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哥哥最喜欢篮球了，你送他JAMES的签名球衣，他肯定会乐疯的。”还记得初二那年，哥哥收到我高价收购的十二岁生日礼物——James签名篮球，足足兴奋了整个星期的样子……

“就这样？”

“恩。”不然你还想怎样，就你刚才说的那些时装，随便一件都能砸死人，再说了，那么大的皮草，穿着它大概不会比穿盔甲舒服……

“好。我马上就叫人准备。好了，亲爱的，晚安。”若年用疲惫的嗓眼跟我道别。

“别急着挂。我忘了告诉你，我哥的男朋友也很喜欢JAMES，你恐怕要准备两份了……”

“嗯。这还不简单的。不就是情侣装嘛！”他笑了笑“来，亲亲我。”

我在电话里亲了好几下他才挂了电话。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都不会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有多肉麻。

这次我们坐若年家公司的车到了T城，他以“为了完成海滩水质调查的实践作业”为理由打发了他的家人。

差不多到T城的时候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哥哥。才刚下车，陆子昂的宝马530就已经停在面前了。果真是一个月就拿到了驾照，但愿他开车不要像玩游戏那么刺激才好……

上了车，我忙着给哥哥介绍：“哥，这就是我的……我的男朋友。”

若年谦逊地点点头，然后标准地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王若年。”

哥哥从车上的化妆镜打量着若年，应该还算满意。然后就把化妆镜折叠了上去。

结果我们去了上次的那家怀石料理，我虽然不喜欢，可是也没办法。

所谓食相体现人品。估计哥哥是要看若年的tablemanner过不过关，这一顿饭吃得很拘谨，若年一点差错也没有。我才松了口气。

到了家里若年才把两件JAMES亲笔签名的球衣拿了出来。“我听日曦说哥哥很喜欢JAMES。碰巧上年在拉斯维加斯看全明星赛的时候得到两件。今天特意送过来给日朗哥哥和子昂哥哥。请笑纳。”

哥哥的冷漠出乎我的意料。和高中时代的哥哥相比，现在的哥哥的确更成熟。完全没有十六岁男生该有的轻狂和张扬，现在的哥哥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低调和含蓄，更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日曦有说过我们是双胞胎吧？那我年龄应该比你小。”

“哦。不好意思，我是跟日曦叫的……”若年咽了咽口水“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你日朗吗？”

看来陆子昂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哥哥一样见了JAMES的球衣居然没有发狂。

“日曦跟我进一下房间。”哥哥伸手拉着我。

我怕哥哥反对，所以先发制人“哥，即使你反对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大声地说，其实毫无底气。如果哥哥反对，我还是会按哥哥说的去做。我对哥哥从来只有绝对服从，这次也不会例外。

“我没有说反对你们在一起啊。”哥哥笑了“哥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如果他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哥哥，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松了口气，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谢谢你，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开学前我们在T海滩游泳，那时候你们在打沙滩排球。后来遇到一点麻烦，是若年帮了我，你们回来的时候还问我他是谁……”

“原来是这样，你们一起多久了？”

“就是打电话给你的前几天才开始的。”

我和哥聊了有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陆子昂和若年已经热络起来，两个大孩子正在盘着腿玩方程式赛车，陆子昂看见哥哥出来，吓得把手柄藏到了屁股下面，不敢说话。

哥哥还是一脸严肃，我知道他在忍住不笑出来。

我首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若年，哥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

若年高兴得手舞足蹈，过来抱着我亲个不停。

第十四章

为了庆祝程氏成功收购柏资建材，10月2日程氏将在T城举办一个盛大的酒会。

最近几年，程氏收购了很多经营不善的企业，成事以后父亲总要回国办一些庆功的酒会。这是我第二次出席这样的宴会。由于哥哥最近已经开始接手一些公司的事，所以这次酒会由哥哥代替父亲出席，这也是父亲培养哥哥这个接班人的方式之一。

“哥，程氏这几年收购那么多经营不善的企业做什么啊？”我帮哥哥整理他的领结。

哥哥看着我笑了笑：“经营不善嘛，也算是父亲收购计划的一部分。至于收购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程氏在各行各业都占有一定的地位。比如这次收购柏资建材就是父亲计划已久的。程氏的老本行是房地产，以往程氏的楼盘用的都是柏资的材料，现在把他收购了，纳为已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领结。

这次酒会邀请的都是一些程氏的合作“伙伴”。负责这次酒会的依然是雅怡酒店，是王家的产业。若年这次到T城来他的父亲就是安排他住这家酒店的。难怪往年新年酒会上都没有听说过王家，原来他们一直是幕后策划者。

若年这次跟着我们去是打着“服务态度检查”的名堂，也算是出师有名，但名义上是“程氏员工”。

会场里面陆陆续续有一些宾客找哥哥聊天，但都是浅谈，只是来见见程氏的接班人，方便以后合作。

其实办这个酒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正式接管柏资建材，在媒体方面做点门面工夫。二是让哥哥这个接班人正式代表程氏出席公众场合。所以这次酒会的重点是哥哥在台上发言。发言稿一天前已经送到家里，但没怎么见过哥哥练习，我在台下暗暗替哥哥捏了一把汗。

尽管哥哥是第一次代表程氏发言，台下又有那么多闪光灯。哥哥依然是神闲气定，把那份死气沉沉的发言稿变成了他的自由发挥。面对媒体的发问，又回答得毫不生硬，对付他们简直游刃有余。

面对哥哥这位年轻但又老练的准企业家，台下很多老前辈都予以肯定地点点头。

无可否认，哥哥的应变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这个弟弟，再没用也不怕。

第二天就在报纸头条上面看到了哥哥，商业版是自然登着“程氏企业正式收购柏料建材”。

娱乐版上面也登着“商业奇才程氏接班人，程日朗”。

哥哥一下子成了双料头条的公众人物，传媒关注指数再度升级。值得庆幸的是当时传出有某女星被包养的传闻，狗仔队扎堆在该女星家门口堵截，哥哥作为一个商界人士的正面新闻始终不及娱乐圈的绯闻具有炒作的价值，于是得以幸免于难。

第十五章

若年是王家众子孙里最得宠的一个。王家是大家族，他们家的生意也是遍布全国，在国外市场也占有一定地位，完全是家族生意。雅怡国际连锁酒店只是他们家族生意的一个小小分支。早在建国初期，若年的爷爷就已经是很有名的实业家，据说是靠航运起家的，后来渐渐发展成全国有名的实业集团，在D高几乎是无人不知，只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他王若年的大名。若年的父亲是王家的长子，他父亲又是晚年得子，自然是对若年宠爱有加，虽然王家的孙子孙女有好十几个，偏偏若年长得跟他爷爷年轻时候十分相象，所以他爷爷最宠爱他，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们在一起两个月，若年每个星期都泡在我家，他母亲两个月不见儿子，以为儿子在外面有了女友，倒也很开放，直接叫若年带回家，若年只好跟她说是在班里一个成绩好的同学家里复习，她母亲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叫他带我回家吃个便饭。

“小曦，你就穿着校服去吧，我觉得你穿运动装很有味道。”其实我一般不穿运动装，只是有体育课的时候偶尔穿一两次，没想到我觉得穿起来很丑的衣服他竟然觉得很好看。

“味道？你是说汗味吗？”

“味道就是魅力啦，猪！”

“你什么品味啊？我觉得很丑呢。”

他趁着宿舍里没有人就从身后抱着我。“我觉得你穿什么都那么好看。”

“你就让我回家换衣服吧，再说身上粘乎乎的，很不舒服呢。”其实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但是父亲说过，在不同场合穿衣也有不同的要求，为的是给别人留下好的印象，从小到大我们在父亲身上学到的也就只有这些。

我这样想着，他突然一舌头伸过来舔我的脖子，害我差点就叫出了来，“干嘛啊，你也不嫌脏。”我一把推开他。

“你的汗也是香的。”他现在整天嬉皮笑脸。

“再胡说八道我今晚就不去了。”我假装生气。

刚进门我就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说是吃个便饭，他们家坐满了一桌子的人，大家族就是不一样啊，我差点发出这样的感叹……

他们家的人没有穿正装，但是容貌都很正经，腰板也挺得很直，一点不像我和哥在家里的样子。

我穿鬃色的Armani衬衫，外面同样是Armani的薄毛衣，是卡什米尔材质，在秋天穿很合适。在饭桌上面沉默了一会儿，是若年的母亲开的口“听若年说，他这两个月的双休日都和你那儿复习，是这样的吗？”

我放下筷子，吞了口里的食才说“是的。”其实我心里有点害怕。

“哦，听若年说你的成绩不错。”

我谦逊地说“是若年太夸奖我了，只是对数学比较有兴趣。”

“年轻人不用太谦虚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日曦。”我本想挤出一个招牌笑容，可是因为有点害怕笑得有点低能。

我虽然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不过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程家人都显得面面相觑，我再看看若年，他夹起一块酿豆腐，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令尊是程忆？”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是……是的。”

“嗯，不错。”若年的母亲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觉得浑身不对劲。

然后就再没有说过话，我觉得气氛太冷了，就在桌子下踩了若年一下，这是我们的暗号。

“妈，我想起今天课上有一道题没听懂，我想让小曦先把题目给我说一遍。”若年站起来走到我身后。

“急什么呢，时间不够的话就让日曦晚上在这里睡。”他妈妈虽然宠他，也不许他失了饭桌上的礼仪。

“我已经吃饱了，谢谢您的款待。”我站起身来。

若年拉着我的手上楼。

进了若年的房间，是欧式的摆设。一个架子上面摆着各式奖状证书。我留意到有一张是空手道黑带的证书。

“看不出嘛，你也是空手道黑带？”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平时和他打闹，他经常是跪地求饶的那个。

“我是对你温柔，对别人我可就不是这样了。”想起来也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一把掐住那个猥琐大叔，我原以为若年是靠气势把他吓跑的。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手腕用力的效果。

我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上次在海滩，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他的语气是少有的强硬，双手用力地抱着我，差点把我的腰折断了。

那时候的我的确是幸福的，被他那样抱着便觉得别无所求。

第十六章

为了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比较正常，若年每个星期六都在家里吃饭。星期天就借“复习”为理由到我家，晚上我们吃完饭再一起坐王家的车上学。

“数学科代表，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能出来一下吗？”校花吴雅婷扭着水蛇腰过来了。（她是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当然不包括我和若年，在我对那些会每天早起化妆的女人特别不感冒。）

“哦，好。”我本来在做一道挺难的奥数题，不过对方是校花吴雅婷，我不好推辞。（如果我一推辞马上会有大堆的男生出来替她出头）我只好放下手里的笔跟她出走廊。出了班我才意识到这才是错误的选择。（无数男生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若年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我想他的眼神可以毒死十头大象）

“若年哥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想知道他喜欢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好了。”

“你不是自称是若年哥的好朋友吗，这你都不知道？”（的确是我自称他的好朋友，不过那是因为他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他“老婆”我没办法才这样说的。若年哥、若年哥的，叫得满亲切的嘛，我这个正牌都没叫得这么亲热，倒是你这个妖孽……）我气得差点喷血。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转身离开，心里一阵不爽。

“你……”吴雅婷在后面气得跺脚，我头也不回。

晚上吃饭的时候，若年问起下午的那件事“那个吴什么的找你做什么？不是又看上你了吧？”

“人家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丑八怪啊！人家是问她的“若年哥”喜欢什么生日礼物罢了！”（我特意强调了“若年哥”三个字，一口饭在口里嚼得像是在嚼一块铁）

他听了笑得停不下来，引得全饭堂的人都望着我们，我也愤怒地回望他们，一副“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吗”的表情。

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凑到我耳边“老婆，你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结果又是一群人望着我，我丢下筷子要走，他也跟着我“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要生气拉，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

整个晚自习我都不理他，他一时在后面拉我的衣服，一时在后面用脚踢我的椅子。我忍住不转过头去骂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被窝里看电影，看到感人的情节一整晚睡不着，有点想哥哥。突然有人爬到我床上，我吓得要尖叫出来，对方用手捂住我的嘴。

“不要叫，是我。你想把他们吵醒吗？”

我没有出声，他慢慢爬上我床上。

“床板不会断开吧？”我小声说（我睡的是上铺，若年在我下面）

他也挤进被子里，极小的床里挤着两个男人，可想而知是多么难受。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到处乱摸，我用手捂主嘴忍住不发出声音。

“原谅我。”他的语气像是威胁又带点讨好，口中呼出的暖气吹拂在我的脸上。

“不行……”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呻吟，“你快住手”

“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我终于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幸好没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