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讨厌他的无理取闹，冷漠的对他说：“告诉你，我现在爱上她了，你听到没？别再瞎折腾了。算我求你了！就当以前

是我和你开的一个玩笑吧！”

看他还是不信，我有大肆渲染地说了很多我对她的付出和她如何如何可爱。李三喜越来越慌乱。

“不不，不可能，你会遭报应的，玉皇大帝会把你大卸八块的，你会被蝎子蛰的，你们这对奸夫妇。”

我什么都没说，看着他又开始语无伦次，好像一副要晕倒的样子。絮絮叨叨地转了身，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了。那一刻我

很没脸的承认我心里不爽，因为我可怜他。直到他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到尽头，我才挪动步子。

当我抬头时，我发现我们班的所有班干部全部冲了出来。向着我的方向奔来。领头的学习委到了我面前还在一个劲地喘

。

“艾子涵，你快看看那李三喜去吧！他，他把咱们班的桌子都掀了，下节课可是班主任的课啊！”

我一听赶忙和她一起跑到了班里，到了班里，所有同学都在扶桌子，而李三喜在墙角一边撞头一边嚎啕大哭。

我走到他面前想扶起他，谁知他把脸朝向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滚你妈蛋去！你也配？”我当时所有的怜悯都不见

了，出于理智我没有和他吵下去。我和同学们一起收拾着，有的人拍拍我的肩，我只是笑笑，无所谓！

牛来到班里，“起立！”随着一声号令，所有同学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然后牛老师点了一下头，所有同学又齐刷刷地

坐下了，除了李三喜还站得笔直。我看到他的同桌使劲地拽他，但是没拽动。

牛老师笑着问李三喜：“李三喜，你为啥不坐？”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说他困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没想到这么多

同学都护着我。

“没问你们，我问李三喜呢，李三喜，你为啥要站着？”

李三喜动了动嘴角。然后如排山倒海之势嚎啕大哭起来：“老师啊，呜呜，我和你说，有些事咱私下里再聊吧。”

牛老师看了看李三喜又看了看我，大概明白了什么。然后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好久没有和同学谈心了，居然主动

要私下里和我说。”然后我们老师的那节课讲得都绘声绘色的。

第十三章

我觉得很是奇怪，那天下课后老师并没有找我，其后几天也一直是风平浪静。只是李三喜变了，他变得更是偏激了。我

真的怀疑我们的班主任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从那次李三喜和老师私下里聊了之后，他变得无比嚣张。有时我和女生传张纸条，他都要骂一两句。或者站起来来表示

他的不满。

因为他体型的缘故，他一站起来就会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后面的一些男生无比兴奋，因为他们可以在李三喜的阻挡下为

所欲为；我和女生谈公事，他都要从我们之间钻过去过去，而且还要钻5，6回，每次都骂骂咧咧的。上次那件事之后，

我觉得我对李三喜就是能避则避，尽量不去招惹。

那天上课我无意间碰到了李三喜的桌子，我没有抬头就说了一句“对不起”，李三喜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像一头母

牛一样大出气。我本来就烦，看见他这样我都有一种想踹他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如果我反抗这件事情

又要没完没了。

我也不再抬头，反正黑板是别想再看到了。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早上没吃完的烧饼又啃了起来，后面一个哥们拍了我肩

膀一下以表感谢，我一回头发现后面哥几个已经开始打上牌了。

我正吃的不亦乐乎，那李三喜好像是站腻了，发现也没有人注意他了，便坐下了，我看着还有几口的烧饼和黑板上老师

对我的笑容，心里真是不舒心。原来我也喜欢装孙子的感觉。后面哥们开始拍我的肩膀。

我一狠心，又推了一下桌子，而且并没有说对不起。这下李三喜火了，猛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而且还是笔直笔直的，为

了挡住我们的视线，不让我们听课，他还把书包和垃圾袋堆到了桌子上。这一站就站了三节课，后面的人有的都在空地

上玩起了摔跤。当然，我的烧饼也吃完了。

自从我和李三喜说了我喜欢徐冉冉以后，我便和她在一起了，那时候对“在一起”的概念很模糊，我记得我都没有拉过

她的手，并不是害羞，而是我根本没有那个心。

在青春期发育的那个年龄，很多男生都喜欢盯着女生的胸看，然后在晚上回寝室十句有九句都是黄段子，听着他们晚上

的淫笑我总感觉很低俗。我回家上网时也有浏览过哪些网面，我也开始发育。但是有一次我费劲巴拉地从网上下了一个

黄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成熟后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恶心。我那时候把我的这种反映归结于那女人表演

的太过放荡，而我是个正经人。

又一个周末回家，我迫不及待去会我那网友。

逃亡：在？

崩溃：一直在等你。咋样啊，最近？

逃亡：不咋样，交了个女朋友。

崩溃：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交了女朋友还不咋样。我现在还没混出个朋友呢！

逃亡：不可能啊，你这么善解人意的21世纪好男人，是你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崩溃：不是，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根本不知道我身上少了什么，他总是一个劲的刺激我。我怎么做他都讨厌我，我只有

这一个朋友，从小到大只有他把我当人，我三岁才学会走路，小脑不发达，走路掌握不了平衡，摔得时候我妈都没给我

买过药，他给我买了两次。他还和我聊天，他和他朋友在一起，我跟着他他都没有轰我。他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喜欢我。

逃亡：那他可真好……

那天我们又聊了很久，崩溃到后来说话的语气听得出来都已经悲痛欲绝，其实我很羡慕他，毕竟他已经懂得了爱，而我

却好像连心都没，面对着什么闭月羞花，什么百媚千红，都是一样的无视和冷淡。唯一能引起我感情波澜的竟然就只剩

下和李三喜的纠缠作斗争。

第十四章

现在的李三喜人缘混的越来越差，由于他总是无理取闹，再加上别人眼里对他的偏见他几乎成了全班的公敌，那天他在

我们班三个男生面前挑衅别人，其中还包括王大嘴。结果被那三个人打了一顿，他们拿着凳子往李三喜头上挥，三个人

把他放倒在地上踹，他不停的在地上滚，身上沾满了土。嘴里还是不停的叫骂着。

我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那里劝架，我拉着王大嘴让他冷静一点，我说你和他一般见识干嘛？后来李三喜的嚎叫

声太大，把主任都招来了，那三个男生立即被开除3天回家反省。

事后李三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土也看不清哪里受了伤，他反而是很开心的样子。讨好的走到我面前，前几天对我

的仇恨又好像因为我的劝架而一下子烟消云散。

“小弟，真没想到你还是心里有我这个大哥的，刚才大哥就是让着他们，你刚才看见我挨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听到他那自作多情的一番话，我哼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在尽班长的责任，我唯一觉得的不爽的就是王大嘴被开除回

家反省。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气性有这么大，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三喜的鼻血就流了出来，他把眼睛瞪

的像蛤蟆那么大，一声嘶吼之后把鼻血在脸上乱涂，满脸混着血和泥土，然后冲到楼道里一阵发疯地来回跑，我听到楼

道里传来女生的一阵阵尖叫声。

说实话，那一刻真的是把我吓到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李三喜浑身都是血地坐在我身上，把我的头使劲往地

上磕。等我使劲挣脱他时，发现他变成了一个大西红柿，不停地往外流着红色的汁液。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枕头都被

汗打湿了，难后我就一直没有睡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白天的画面。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疯狂。是因为太在乎我而疯狂还是他的本性就决定了他只会用这种偏激的方法来表现他的感情

。漆黑的夜里人都会显得很无助吧，我说服自己他只是心里有病，不用那么在乎，然而这样的心理暗示有一点点没有说

服力。

我到最后还是愧疚了，感动了。也许仅仅是因为朋友，我不觉得我这个人值得别人这样对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以自我为

中心的人，从小就没有什么真正贴心的朋友。更不要说这样的了，我恨自己践踏了第一个对我如此真心的人。

白天到来，我又恢复了一颗漠然的心。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

后来那三个男生回来了，王大嘴直到回来还是想继续教训李三喜，都被我拦下了。

李三喜经常还会受到一些别的男生欺负，有的时候他被打哭了就一个劲的说要去找自己的老大来教训打他的那群人，每

次被打哭了之后，李三喜就走到讲台上问谁有一块钱？那时候我们学校的公用电话是一块钱一个小时。

他每次借钱无非是想告诉我们他要给他的老大打电话了，最初会有一些女生心软就不让借钱给他，免得他出事。次数一

多大家也就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没有钱，而是存心要我们拦着他不让他打电话，他根本没有什么老大。

于是又有一次当他激动地站在讲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第一排的所有同学齐刷刷地掏出了一块钱。

“嗨！赶紧给你老大打电话吧！我们都想见见你老大呢！”

李三喜就在这时候把他的傻劲演绎的淋漓尽致，他没有接过钱，还把手插进裤子里掏出了5块钱。

“告诉你们吧，我一直都有钱，别以为我穷，我爸是修车的，还开了一个铺子，我爸天天都给我钱。”然后他趾高气昂

地走出了教室。我终于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我当时真的是忍不住了，好多天没笑了。

第十五章

中考马上就要到了，班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那天班主任牛老师神秘兮兮地找到我，我神经一紧张以为是李三喜出事了

。结果他却说了一大堆滥俗的话，无非就是让我进校前五名，班里就指望你了一类的话。

回到寝室我左想右想心里都不痛快，不知道是有压力还是什么的，那段时间我心情不稳定，而且复习的也很不好，考进

前5名那简直是不太可能的事。

下午自习课我来到牛老师办公室门口，磨叽了半天才走了进去，把我给他写的一封信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他经常说他喜

欢读我们的信，所以我们说话不连贯时都喜欢给他写两句。

牛老师对我是真的没话说。那时他实行的是“棍棒底下出良才”的政策。班里每天都要有男生没完成作业或者违反纪律

的，他从墩布上拆下了那根棍子，然后自习课带着那帮可怜的男生走到他的密室。好多次我从门口经过都能听见里面的

嚎叫声。

牛老师从不打女生，可能是不好意思打女生屁股。毕竟他只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我们班的男生几乎被他打遍了。屁股

上都有或重或浅的棍痕，只有我没有。不是我没有犯过纪律，我有好多次没有完成作业，但每次他点名都没有叫到过我

。

起初我以为他遗漏了我，后来有一次他找到我和我说这些帐他都记着，等到有一天他要一起和我算。我差点没给他跪下

，我说：“老师求求你了，你现在就打吧。要不然积攒到毕业，我会被乱棍打死的。”

“既然你这么想找打，我就成全你。趴凳子上吧！”我顺从的趴在那，眼睛闭上。我觉得那帮男生真可怜。尤其是等着

棍子落下的前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那些男生身上的青紫痕迹要我现在承受多少才可以拥有。

“老师，你快点！赶紧打完了吧！别折磨人了，我怎么着也是您的班长啊？”我说完话睁开眼发现牛老师压根没有想动

手的痕迹，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屁股看，满脸坏笑，不过他的这种表情我见多了，我也就没在意。

他看见我回头看他，又伪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呵斥我：“回过头去！”

于是我乖乖地回过头去，继续闭着眼睛等着。结果最后他竟然说了一句“逗你玩”就潇洒的走了，弄得我自己都觉得没

趣。

牛老师初二就开始教我，他嘴里总是标榜着“老师心中每个孩子都一样”，结果到了背后就一个劲的和我说他那些都是

装出来的，我和他一直都是朋友，他对我的偏爱大家都司空见惯了，牛老师人气很旺，在那个年代稍微开放一点的老师

都被学生当成宝。更何况他都开放的没有边了。

他为了寻求刺激在教初三时把学校所有的难搞定的男生全部要到了他的班里，他对管制男生仿佛很有兴趣，没事就叫几

个男生到他的密室里“行刑”，但每个别他打过的人都很喜欢他，可能大家都贱骨头吧！他上课的时候总是直呼别人外

号。什么“四喜丸子，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大裤衩子，你怎么又走神了？”。

而且他讲课一兴奋就喜欢站到桌子上。有一次校长来听课他几次都想站到桌子上但都硬生生地忍住了，憋屈地忘了好几

次词。那时候学生为了表现他们对牛老师不一样的喜爱经常会把他的摩托车车轱辘的气给放了，或者往他的办公桌上涂

502。但牛老师从来都不发火，因为他坚信他能让那个同学承受10倍的代价。

我知道李三喜没少去牛老师那里诉苦，我也听说了老师叫了他的家长，但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知道那是牛老师自己

一个人在帮我解决，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尽量不耽误我的学习，所以当我给他写出“老师，我可能拿不了前5名”的

时候觉得自己真没种。

那天下午牛老师把我的信拿到班上，坐在我的后面兴冲冲地打开信，看完之后那半天都没有理我，我忽然间觉得有点委

屈。干吗啊？就为了这点小事。

结果我带着那股情绪考了个全校第4名，发成绩单那天牛老师狠狠踩了我脚一下，说你小子下次说话能不能有点准。我

笑着挠挠头，牛老师就和我说了一句话，就是 “你瞧你那傻德行！”

第十六章

考试成绩一下来，我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虽然我的成绩很理想，但是李三喜的成绩也很理想，不是我恨他到了容不得他

好的地步，而是都怪我那天一冲动和他打了一个赌。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李三喜在那天我们进行完一次模拟考之后一直跟在我和徐冉冉的后面说他的试卷，我知道他是在

自言自语，但是那么大的声音谁也不能当是放屁。和徐冉冉在一起也没什么太多可聊的话题。那天我就索性听李三喜的

嘟哝。

“妈的，我这次考了565名，但是我失误了。我语文作文要是不跑题我能再多考30分，我数学如果那四道大题思路对了

我能在多考50多分，那样我数学就及格了。我物理化学虽然是弱项可我努力努力也能在下次提个60多分，我英语这次听

听力时走神了，要不那20分不会白白丢。我算算，30+50+60+20，零头我就不算了，大概我正常发挥能多考160分，这样

我就能进前100名了，原来进步如此简单。看来李宁有一句话说的是正确的——‘一切皆有可能’。”

我在前面听得实在受不了了，也太不要脸了吧！我没忍住就说了一句：“你丫做梦呢吧！醒醒吧！你要能考进前300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