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迷情——南风和小鸟
南风和小鸟  发于:201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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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脸对胡三郎说:“别给我狐媚子似地勾引人,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的行事作风,我也是白疼你了,我不打你,你看上谁,我

索性把你卖给他,也算是做个好事。”说完看着胡三郎。

胡三郎开始还微笑着听他说,后来脸上的笑容实在维持不下去,笑不出来还要强笑的样子太难看,他干脆低下头,过了一会,

才轻声说:“知道。”

周逸收拾了碗走出去,回头看见胡三郎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又说:“把手上的指甲全剪了,还有以前的衣服全扔了,我

过会把给你做的衣服拿过来。”胡三郎又轻声“嗯”了一声。

周逸走了之后,胡三郎很久才把紧握的拳头松开,手掌上有深深的血痕,他似乎毫无觉察。

07.和你相好吵架了?

然后的几天胡三郎一直蔫蔫地坐在船里,周逸也不理他,直到下船的时候,谢蒲才找到机会和他说话,胡三郎爱理不理地应了

一声。

谢蒲低声说:“这几天怎么总不见你。”

见胡三郎不理他,又自顾自地说:“我前些天和周逸说,让你冒充周絮这方法实在不怎么好,我挺喜欢你的,不如让你随我去

。他说要问问你的意思,你就是不愿意也不用不理我把。”抬头看胡三郎,顿时吓了一跳:“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为你

着想嘛,你跟了我,难道我会亏待你。”

胡三郎恶狠狠地看着他,猛推了他一下,走开了。

周家的仆人引着周逸和胡三郎上了马车。那几个小厮见了少爷,都又惊又喜,不过慑于周絮素日的积威,也不敢太表露出来,

只向周逸禀报了家中情况:“夫人听说找到了少爷,欢喜地几天睡不着觉,老太爷的病也好了大半,今天听说老爷带少爷回来

了,本家的叔老爷及太太们都来府里等着呢。”

胡三郎听了,抬头看了周逸一眼,低声说:“我害怕。”

周逸已经两天没搭理他了,面无表情地说:“没事,到时候不要说太多话就行了。”过了一会又问:“和你相好吵架了?”

胡三郎一时没理解这话,突然想到他和谢蒲在码头是吵架了的,顿时又急又气地说:“不是,是谢公子自以为……我和他什么

都没有 ……”看到周逸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心里一凉,声音也带了哭腔。

周逸最见不得别人掉眼泪,尤其是这种半大的孩子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气就消了一半,从袖里拿出手帕递给他:“好了,我

知道了,谢蒲的为人我也清楚,不是让你少跟他接触吗?”

周逸态度一软,胡三郎顿时高兴起来,他抓住周逸递手帕的手,抽抽搭搭地说:“周逸,我喜欢你嘛。”

周逸也笑了,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而此时,周夫人率府中一干丫鬟婆子在府门口焦急地等待,丫鬟婆子们个个盛装打扮,是为了衬托府中的喜庆,尤其几个年轻

的丫鬟描眉画眼,衣服华丽灿烂,是因为她们素日都知道周小少爷风流成性的癖好。唯独周夫人几天都没有合眼,眼睛又红又

肿,脸色蜡黄,也无心装扮,在一群红红绿绿的人里显得黯然失色。

突然几个小厮飞跑过来,跪着行个礼喊道:“夫人,老爷少爷到了。”正说着,就见一辆马车驶过来,转眼到了眼前。众丫鬟

婆子忙跪下行礼。唯独周妻紧紧盯着车门。

车帘一动,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哥灵巧地跳了下来,正是周逸,然后又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少年,一双白嫩小手搭在周逸

肩膀上,也跳下来了。按道理应该是儿子先下车然后恭迎父亲,不过胡三郎实在害怕得厉害不愿下来,周逸只好先下车,再把

他扯出来。

周妻在看到胡三郎身影的一瞬间,心里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直觉上认为这个不是周絮。不过在看到周逸牵着胡三郎的手走近时

,那种直觉又不见了。

这个的确是周絮没错了。身材瘦小,走路轻快,像个散步的小狐狸,不过碰他一下就会被咬一口。漂亮的脸总是一露出副不耐

烦的样子,经常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周夫人向前走一步,急切地把胡三郎紧紧抱进怀里,大口喘了几口气,她还是忍无可忍地

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啕:“你跑到哪去了啊,你要了娘的命啊。”周夫人终于顾不得平日端庄严肃的形象,哭成了泪人。

胡三郎被周夫人抱进怀里,脸埋进陌生女人的胸口,他觉得又害羞又憋闷,挣扎几下又挣不开,只好祈祷周逸快点把她拉开。

一群丫鬟们瞧这个样子,纷纷做拭泪状,其实心里多半也觉得夫人这样不成体统。

周夫人抱着胡三郎哭的全身发颤几乎昏死过去,手上却依然紧紧抱着他。周逸起先只是苦笑,后来慢慢心酸起来,忙扶住周夫

人,胡三郎心里也不是滋味,也忙搀住摇摇欲坠的周夫人。

一群人到了内堂,胡三郎顿觉如坠盘丝洞一样,全都是不认识的人涌上来,有老有少,年纪大的抱着他哭的十分凄惨,周逸在

旁边暗示磕头行礼,等老的见过了,又有年轻的公子小姐拉着的手“哥哥”“弟弟”地叫着。胡三郎茫然地听从周逸的指点,

不过还是出了不少错误,大家因为听周逸说他脑子受了伤,记不得以前东西,看到他叫错了人,行错了礼时又忍不住心酸哭泣

一场。

过了好一会儿,周逸看几位亲戚们该说的话都差不多说过了,再详细询问只怕要出错,忙借口说要带周絮去看看老太爷,也不

带丫鬟,直接领着胡三郎离开了。

胡三郎跟着周絮匆匆走到后院,胡三郎瞧四周没人,上前一步抓住周逸的手,笑着说:“吓死我了。”

周逸不动声色地抽离了手,靠近胡三郎低声说:“别乱说话,这里丫鬟婆子们多的是。”

胡三郎提心吊胆地跟着周絮见了老太爷,老太爷躺在床上不能动,一只手攥住胡三郎的手,吭吭哧哧地说个没玩没了,说到激

动之处,又要咳嗽半天,丫鬟们忙碌一番,老太爷又重新说。胡三郎一个字都听不懂,好不容易才忍过了这场酷刑。

晚上周夫人派丫鬟来请少爷到他那里睡,胡三郎吓了一跳,忙求救地看着周逸,周逸不悦地说:“絮儿不是有自己的院子吗,

就不去打扰夫人了。”

丫鬟显然是被夫人嘱咐过的,忙回到:“少爷住的院子,已经一年没住人了,夫人说阴气太重,不能住。”

正说着,周夫人已经进来了,慈爱地捉住胡三郎的手说:“以前不是很喜欢到娘那里睡吗,娘那里地方宽敞,又暖和又香,怎

么现在和娘生分了。”最终,周夫人把胡三郎拖走了。

周夫人的房间被几扇精巧的屏风分成里外三间。周夫人先陪胡三郎说了一会话,胡三郎瞧周夫人是心思缜密的人,此刻不敢多

话,只推说被恶人掳走后受了重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周夫人知他被卖进不好的地方,心知不好多问,哀叹几声,就去睡了

。胡三郎躺在外间的软榻上,也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太过眼花缭乱,他一闭上眼全都是人影和哭声。

正想着,听到里头小丫鬟低声说:“夫人,老爷来了。”停了一会,里头才传来周夫人的声音:“就说我睡下了,让他去少爷

那里坐坐吧。”

胡三郎早已坐了起来,不多时,周逸穿着松散的家常衣服,含笑走进来。

两人都不说话,怕惊动了四周的人。胡三郎穿着单薄的里衣,倚在床头看着他笑,周逸安抚地拍拍他,又拉过他的手,写道:

放心。

胡三郎在他手心写道:恐不长久,搬出去住吧。

周逸想了想,点点头,用口型说:我想办法。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周逸站起来示意要走,胡三郎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脸上,抬头看着他笑。

周逸心一软,几乎走不动了。

突然传来烛花爆裂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跳,周逸收回手,轻声说:“睡吧,我走了。”胡三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直到身影

消失了,才安心地睡下。

周逸也知道胡三郎一直呆在府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过周夫人爱子心切,想让她答应让儿子住外面,也是颇费功夫。

08.亲亲嘛

周逸好不容易才找齐了周絮之前的那些朋友,自从知道周絮出事,他们一直躲得远远的,这次听说周絮回来,正不知道该不该

去拜访,突然接到周絮的邀请,说是要一起聚聚,都莫名其妙地来了。而胡三郎被周逸安排和一群不认识的少年喝酒,也是满

心疑问。

周逸同他说:就是喝酒吃饭而已,我就在隔壁呢,等喝得差不多就有小厮把你送回去,没事的。”

果然一群少年就是在酒楼的包间里吃饭,因为有些隔阂,所以起先只是默不作声地吃饭。偶尔有人客套地问他这段时间过的怎

么样等等。

胡三郎对这群人没什么兴趣,就专心地吃饭,因为周逸不让他喝酒,所以有人敬酒只是意思着抿一口罢了。后来几个人有点喝

多了,逐渐就没了约束起来。

胡三郎看到有两个人先是交头接耳,随后冲自己不怀好意地笑,酒桌的气氛慢慢诡异起来,胡三郎虽然不说话,但瞧他们鬼鬼

祟祟的样子心中也有些生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得在这时候说,不如大大方方地讲出来

。这么獐头鼠目地样子我瞧着连饭都吃不下。”

众人愣了一下,都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胡三郎旁边一个微胖少年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就是街上一些无

聊的人说周兄被卖进花街柳巷,干的是陪人睡的生意。我们都说传这种话的人败坏周兄名声,应该千刀万剐。”

胡三郎慢慢喝了一口酒,说:“这本来也是事实,谈不上败坏。”周絮这一年来的经历是无论如何掩盖不住的,他们的船没到

岸,只怕消息已经传开了,不过男子和女子不同,在贞操方面看的不重,所以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般民众口中的谈资罢了。

而对于这群少年就不同了,以前的周絮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美少男,又骄傲跋扈,在同龄人中一直是众星拱月一样的地位。

少年们想想高高在上的美丽少年被无数人蹂躏的情景,心中莫名地亢奋起来。

胡三郎看话锋不对,也不多停留,一拱手就要告辞。肩膀突然被身边的人按住,他猛地一推,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那旁边

胖少年本来只是一时手贱,想摸一下,却失手把人推在地上,吓了一跳:“喂,周兄,我不是有意的。”

胡三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抬脚就朝他胸口狠踹了一脚,那少年没防备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地上恰有些被摔碎的酒杯残片,那

少年顿时痛呼起来。

其他几个人哗啦全站起来了,他们本来觉得和周絮又几分情面在,也不敢太撕破脸,没想到周絮打起人来一点不留情面,都有

些气愤,一个年长一点扶起地上的人,挡住胡三郎的去路,说:“喂,周絮你发什么疯。大家开玩笑嘛。”

胡三郎不说话,就要推开他往外走,推搡了几下那人都不让,胡三郎不耐烦,抬手就要打,把那人狠按住手压倒在桌子上。其

他人都有点发懵,没想到喝着喝着就打起来了,突然胡三郎抓起桌上的酒壶,朝压住他的人头上一盖,酒和血淋淋沥沥地从那

少年头上洒下来,这一下把全部人都惹火了。

周逸在包间里慢悠悠地饮着酒,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好,所以当周逸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冲过去时,看到胡三郎被十几个少年按

在桌子上灌酒,手脚被按得动弹不得,只有呜呜咽咽地咳嗽,脸上头发上身上全是滴着的酒水。

小孩子们打群架,大人其实没道理跟着凑合,何况那群人在看到周逸进来后全停了手,垂头喊:“周伯伯。”

周逸把瘫软在地上的胡三郎拎走,又对身后的仆人说:“天晚了,你去找几个人,把几位世侄送回去。”

胡三郎全身都是酒水,趴在周逸身上,本来要撒娇的,不过吭哧吭哧地咳嗽,他连话都说不完整。

周逸把他扶进马车,心疼地不得了,他是很护短的人,心里认定那群恶少欺负自己文文弱弱的的小孩,根本不会想到是胡三郎

动手打人激怒了众人。

胡三郎在周逸面前是又乖又温顺的,这时可怜兮兮地把头蹭到周逸的脖子里,“嗯”“嗯”地哼唧起来。周逸哭笑不得,拍了

他的背说:“怎么,这是要吃奶啊?”

胡三郎双手抱住周逸的肩膀,抬头看他:“亲亲。”

周逸无奈地低头啄了他的脸,又皱眉道:“嗬,全是酒味。”话没说完,胡三郎稍微抬起身含住他的嘴唇,柔软湿热地舌头一

遍遍舔着他的嘴唇,要撬开他的嘴。

周逸感受着少年温润的触感,不敢把嘴张开,又不忍推开他。良久,胡三郎沮丧地低下头,委屈喊了声“周逸。”

周逸慢慢平复身体里的小火苗,用手揉揉他的头说:“别没大没小地,你就算不叫我一声爹,也不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啊。我

活了这么大,也就我的父母恩师能这么叫我了。”

胡三郎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不理他。

周絮回来的第二天就和以前的朋友在一起鬼混,还打架生事,把张举人家的小公子头都打破了。这消息传出去,不但周府的人

,整个城中的男女老少都被周少爷这种屡教不改记吃不记打的恶劣本性震撼住了。

周夫人气的手脚冰凉,怒气冲冲地去找儿子。

而此时胡三郎和周逸正在书房里写字。周絮虽然顽劣,可也念过几年书,虽然写文章有点困难,但最起码看书没有问题。胡三

郎是彻彻底底一个字不认识,虽然会唱些风雅的歌曲什么的,都是别人一句一句教的。他像刚识字的儿童一样对汉字有极大的

兴趣,手在纸上指指点点:“这个是我的名字吗,你怎么画出来的,教教我。”

周逸从背后握住他的手正要教他,有小厮在门口说:“老爷,夫人在到处找少爷,朝书房来了。”

胡三郎疑惑地问:“又找我干什么?”

周逸冷笑地看着他:“这次可不是有了好吃的好玩的给你留着,臭小子,长本事了,打了人还会恶人先告状啊。”

胡三郎立刻委委屈屈地说:“是他们先说我陪别人睡觉的,我要走,他们还把我推到地上。”泪汪汪地看着周逸。

周逸的心立刻又柔软起来。

周夫人怒气冲冲地进来,抄起桌子上的戒尺就要打,看到花朵般娇嫩的儿子,打哪都不舍得,周逸一边拦住周夫人,一边呵斥

胡三郎:“孽障,跪下给母亲赔罪。”

胡三郎犹豫了一下,正要不情不愿地下跪,周逸已经半抱着周夫人推推搡搡地出去了。临出门时,周逸含笑看着半跪的胡三郎

,用口型说:“起来吧。”

周逸和夫人在房内商量了半天,期间周夫人哭泣,自责,愤怒无数次,周逸一直温和地安抚,最后在周逸的引导下,周夫人觉

得如果不给周絮一个单独封闭的空间来改掉陋习,那么他必将走上败家子这条不归路了。

09.周逸,你不想吗

周逸早就买下了城南一家安静偏僻的院落,那个院落不大,园中有三棵大梧桐树,一到夏天就把院子遮的全是阴凉。屋内摆设

简单古朴,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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