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迷情——南风和小鸟
南风和小鸟  发于:201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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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英俊的中年男人痛失爱子,遇到与儿子同样容貌的貌美少年,将他领回家中当做儿子抚养。同时少年与男人一见钟情,相爱相

守,白首不离的故事。

内容标签:春风一度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胡三郎 周逸 周絮 ┃ 配角: ┃ 其它:

01.尤其是那穿黄衫的少年

淮上有一位姓周名逸的进士,年纪轻轻,家中富有,人长的十分英俊漂亮。见到他的人无论男女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看。可惜

徒有其表,竟是个风流花心的浪荡公子,虽然早已娶妻生子,每日只是流连烟花之地。

周逸家中全靠贤淑的妻子打理,另有幼子,叫做周絮。这儿子从小时起就生的粉雕玉啄一般,同父亲一样姿容俊美,白生生花

朵一样的少年,家中人宠爱非常。独周仪不以为然,对这小孩冷淡地很,并常劝妻子不要太宠爱这孩子,“只怕将来成了无法

无天的浪荡公子,反而害了他。”周妻自从嫁了丈夫后,每日操持家务,勤俭持家。却连丈夫一句温存的话都没得过,宛如守

寡一般。听了这话,嘴上虽答应了,心中忍不住冷笑,这辈子就毁在眼前这位浪荡公子手里了,自己的儿子定要将来金榜题名

,光耀门楣,也不枉自己一世的苦楚。

周絮长到十二三岁,果然顽皮异常,无法无天,在家就纠结一班小厮招猫斗狗,在私塾里就和一帮同龄的学员逃课打架。每日

在酒楼喝酒取乐,唯独不喜欢读书。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也喜欢这位花朵样漂亮娇嫩的少年,所以变着法地勾引他出去玩。

周妻起先觉得儿子是小孩心性,顽皮点也是有的,大了或许就好了。不料这小孩越长越大,性情却越来越恶劣,他和他的那群

朋友结成党羽,横行乡里,竟至于被人称作恶霸。等周妻发觉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极恶劣的地步了。

那日周妻听到小厮禀报,说少爷和几家的公子打了一位酒楼卖唱的老头,几乎打个半死。人家气不过,已经往府衙递了状纸。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周妻唉声叹气地吩咐管家取些银子打点,然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内垂泪,想起几年前丈夫说浪荡公子

的话,心里既委屈又愤怒,自己性情温顺,一直吃斋念佛,不料却没有善报……

周妻正满心忧伤,她那位花蝴蝶一样的丈夫终于翩然归来。周逸是个无忧无虑的花花公子,脸上常年带着温柔开朗的笑容,故

而瞧着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自己妻子面前更像个弟弟一样。

周逸撩开妻子房中的门帘,看到平日端庄威严的夫人正哭的头发散乱,眼睛红肿。他吃惊地“哎呀”了一声,忙坐到妻子身边

,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因为妻子平日言行端庄严谨,所以此刻不敢贸然抬手安抚。他们夫妻两个相敬如宾

,其实就像陌生人一样,妻子是怨恨他寻花问柳,冷落自己。周逸则是忌惮妻子威严庄重的样子,只敢把她当成一尊菩萨一样

看待。

周妻此时心灰意冷,抽泣着讲了周絮的种种恶行。想到自己以前还想着儿子能够飞黄腾达,自己能母凭子贵,而今只是南柯一

梦罢了,更加伤心,又痛哭了一场。

周逸对儿子的一些行为也是有些了解,也正寻思着回家好好约束一下这个儿子,他虽然被外界称作“无情无义”。其实不过是

玩心太大罢了。品行还算端正,从不做欺男霸女的恶行,饥荒年也积极地救济穷人,可惜没人称赞这位花花公子。他对妻子和

儿子心中也怀着愧疚,认为儿子的顽劣和自己的疏于管教又直接的关系。因此一面安慰妻子,一面吩咐下人寻找少爷。

晚上周逸难得留宿在妻子房中,对妻子闻言细语地安慰,他很多年都没踏进过妻子的房门,而周妻早已心灰意冷,对丈夫没有

抱任何幻想,两人闲闲地说了几句,周逸起身告辞,周妻也不挽留,送至门口就回了。

周妻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像外面的勾栏女子一样狐媚手段高,所以留不住丈夫的心,她不知道的是周逸一直以来玩的都是漂亮的

小男孩。勉强结婚也是给周家留后,自从有了小周絮后,他更是不碰女人,每天只和貌美的相公们厮混。

第二天早上,两人刚用过早饭,管家带着几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进来禀报:“满城都找遍了,找不到少爷。”

周逸心中一沉,顿时预感到不好。周妻先是疑惑道:“絮儿也不是随便往城外跑的人,怎么会找不到,你们确定各处都找了吗

?”

管家道:“各处酒楼茶馆妓院都找了一遍,确实没有。”

周逸问:“和他相识的那些酒友呢,见着没有,他们说什么?”

管家此时犹犹豫豫地说:“遇到几位公子,他们说、说小少爷昨天在酒楼欺辱一个卖花的姑娘,那姑娘不堪受辱,撞了柱子死

了,店家怕担责任,拉着少爷要报官,少爷害怕了,从酒楼跑出来,朝城南方向跑,之后再也没人见着少爷。”

周妻还未听完,已哭成了泪人,旁边小丫鬟扶着她,防她昏倒。周逸不曾想到自己十四岁的独子能惹上人命官司,又是生气又

是担心。先将夫人安置后,又匆匆赶往府衙,重金压下了这一个案子,又调派族中许多人手寻找周絮。

原以为周絮惧祸出逃,大概跑到附近的寺院古刹躲起来了,哪曾想几个月过去了,几百号人把方圆百里的庄园找遍了都没有。

后来连山野树林都找了,竟还是没找到。

周家失了这么一位独生子,还是个花团锦簇如宝似玉的孩子。周逸的老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老泪纵横,旧疾复发,竟显出了将

死的征兆。而周妻痛失爱子,更是伤心的几乎精神失常,周家的其他宗亲素来都极喜欢周絮,如今都既痛心又都各自出钱出力

地去寻找。

如此又折腾了半年,大家渐渐地心如死灰了。周家一片凄惨暗淡的光景。周逸痛失幼子,心中虽十分痛苦,看到父亲和妻子每

日以泪洗面的样子,自己不敢流露出伤心之色,唯恐更惹人难过。每日用心经营家中产业,竟将那份风流之心渐渐冷却了。

话说这日,周逸同几个朋友到外地进一批丝绸。定好了货后,几个朋友都说,此地是出了名的繁华热闹,不可白来,一定要滞

留几日,好好领略这里的风光。周逸看几个朋友兴致颇高,也就留了下来。

而此地作为南国的大型都市,水路陆路十分发达,每日各地客商络绎不绝,十分热闹。尤其晚上,就见河面上停着许多五彩斑

斓的大船,弦乐阵阵,笑语盈盈,是个销魂的去处。

这夜,周逸同几个朋友在船上饮酒,到了酣畅处,就叫了一群姑娘来助兴。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搂着一个姑娘,说说笑笑,

放浪形骸。周逸也玩闹了一会儿,可惜他不喜欢姑娘,所以渐渐觉得乏味,就走了出来。

船舱外倒是凉爽,夜晚的江面上停着许多彩船,偶尔传来些笑声。周逸在夜风中沉醉片刻。离开了愁云惨淡的家,他那份爱玩

爱闹的心重又复苏了。想到家中的事情,他打算过几日从堂兄那里过继一个年龄小的孩子陪伴妻子。否则家中人在痛哭,而他

却在这里醉生梦死实在心中有愧。

正想着,突然看到远处一个招揽生意的花船上,仿佛有几个身材纤细的男孩。他立刻来了兴致。等待那船靠近了看看有没有可

口的人,不料那船慢悠悠地在水上晃着,居然没有往这边来的意思。周逸正着急,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是同行的谢公子出

来透气。周逸知他与自己都有这爱好,忙指给他看:“你看那个船上,倒是有几个伶俐的小孩。”谢公子看了,也称赞起来:

“虽然离得远,不过看那个身材,也是尤物了,尤其那个穿黄衫的少年,看那腰细的都拧成一把了。”

两人看了一会,那船慢慢地靠近过来。周逸正满心欢喜。突然谢公子指着那个黄衫少年惊道:“不得了,看那少年,只怕是令

郎吧。”

02.怎么不说了

周逸大吃一惊,仔细看那船头伫立的少年……虽然衣服头发妩媚妖娆,但是那眉眼弯弯,面容姣好,白生生一张小脸,竟真是

自己的儿子,不禁狂喜,对着那少年喊:“絮儿!絮儿!我是爹爹。到这里来。”

那少年听了喊声,看了周逸这里几眼,只微微含笑,并不回答。周逸又喊了几声,那少年却始终只是微笑,不说一句话,后来

竟和大船一道走远了。

周逸眼看着船走远了,着急起来,想找几个手下去寻找。谢公子忙拦住他,问:“可看清了,是令郎吗?”周逸点头道:“虽

然眼神不对,但那身材容貌,绝对是我家絮儿。”

谢公子道:“既然找到了,那就不用急了,这家妓院是有名号的。咱们明天去找也不迟。”周逸想了一下,也赞同。又疑惑问

道:“既然是絮儿,为何叫他却不理我?”谢公子道:“老兄有所不知,令郎定是被人贩子拐走卖给妓院的,而那妓院中的老

鸨,都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定然是逼这些小孩不准认家人,这些小孩被打怕了,也就不敢认了。明天咱们几个拿了钱到他们

那里只说是要嫖他,也没人拦着。到时你在仔细问问那少年,若真是令郎,就拿银子赎了他,一起回家就是了。”

周逸觉得此计很好,突然又有点担心地问:“如果不是絮儿怎么办?”

谢公子一边往舱内走一边露出下流的笑容:“不是你儿子,就睡了他能怎样,横竖这种天姿国色也是世间罕有,老兄你有福了

。”

周逸皱眉,不知道要不要揍他一顿。

第二天几人吩咐手下拿了钱到那个妓院去,就说请某某小倌来家中饮酒。果然不多时就见一定鹅黄色的软轿抬到门口,他几个

朋友都知道周家小少爷的的美貌,此时虽然眼巴巴看着轿子停到门口,奈何不管这少年是不是周絮,有外人在场都十分尴尬。

几个人陆续告辞了。

周逸坐在庭中,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只害怕这位如果不是絮儿,自己又要空欢喜一场了。而那少年在轿中停了一会等人来迎,

他是馆中头牌相公,哪次出去都是前呼后拥的。看到没人来迎接自己,只好自己走出来了。

少年走到大厅,看到眼前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大概就是今天的客人了,笑眯眯地走上去行了礼。周逸看他分明是絮儿的模

样,却笑语盈盈地不认自己,不禁心痛起来。周逸把少年让到一件安静的内室,先是好言好语地说了几句家常话,又旁敲侧击

地问这少年的家庭出身。

少年道:“我本来姓胡,叫做三郎,小时候家里穷就把我卖到这里打杂,后来大了,妈妈看我头脸还干净,就做了这个营生。

”又笑嘻嘻地问:“哥哥请我来,难道就是打听我的出身吗。”

周逸听他说话嗓音和絮儿不太像,且神态举止温柔可爱,和絮儿的暴躁易怒完全不同。才叹口气,说了自己儿子的事情。

胡三郎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弄着茶杯盖,安安静静地坐在周逸对面听他讲话。他的眼睛乌黑闪亮,水汪汪地是天真无邪地干

净。小脸微微仰着,嘴巴有点嘟起来的样子。一脸的稚气的孩子样,眼角却带点微微的笑意。

周逸说着说着,突然闭嘴了,胡三郎傻乎乎地看他:“怎么不说了”

周逸拦腰把胡三郎按进怀里,一口一口吮吸着他的嘴唇舌尖。很快两人都急促地喘息起来,周逸把嘴巴凑到胡三郎耳朵里,低

声道:“到床上说。”

03.哥哥,对不起

胡三郎瞧着是个温柔安静的少年,到了床上之后,也是安安静静抱着周逸的肩膀随他逗弄。周逸看他闭眼皱眉,长长的睫毛一

颤一颤,忍不住低头亲他的眉梢眼角。胡三郎睁开眼睛,微微翘起嘴角,浅浅笑了一下。

两人折腾了一场,周逸心满意足地搂着胡三郎,过了一会,才笑着说:“说起来你也是风月场上混过的人,怎么在床上连句好

听的话都不会说。”胡三郎正埋进周逸怀里昏昏欲睡,听了这话慢吞吞都问他:“说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们都

说我这样挺招人疼的,妈妈也说客人都喜欢我这么斯斯文文的。”

周逸听了这话,呆了半晌,轻轻拍了他后背一下,又气又笑道:“你这小鸭子,不会叫也就罢了,在我床上说其他的客人,就

不怕扫了我的兴致。”

胡三郎瞧周逸不是真的生气,也不去费力气赔笑敷衍,昏昏沉沉地只是要睡。这种十几岁的男孩,正是爱吃爱谁睡长身体的年

纪。那些入了娼籍的小孩子,不论白天夜里,只要是有客人点了,就要笑靥如花温顺伶俐地去服侍人,是没有自主休息的时间

的。并且小倌最好的年纪就是十二三岁,抱起来纤细轻盈柔弱无骨。比一般女子好要可人,故老鸨故意让这些孩子每日吃一点

食物,时间长了都是一副若柳扶风的娇怯模样。很多小孩子受不了那里的挨饿受罚,有胆大逃走的,能真的逃跑以后也是流落

街头,若是被抓回来,先打个半死,再丢到下等的娼馆供人作践,熬不过半年也就死了。

胡三郎是苦孩子出身,和那些因为家道中落卖进来的小孩不同,他不知道好日子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在这里他也不觉得苦。

老鸨看他漂亮又乖巧,也很喜欢他,胡三郎倒因此免去了一些皮肉之苦。

周逸最喜欢这种乖乖的少年,瞧他痴痴傻傻的的样子,不知道是调1教地太好还是来不及调1教,不论怎样,周逸都极爱这种调

调。他一点点摩挲观赏着少年滑溜溜的皮肤,心神荡漾起来。突然看到少年大腿内侧有一片红红的的伤疤,像是烫伤,也没涂

药也没包扎,大概是之前已经结痂了,在刚才一番动作后又裂开了,几丝血慢慢渗了出来。周逸皱眉,本来觉得恶心,却又有

点心疼,轻轻拍醒了胡三郎,低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伤,怎么也不包扎一下?”胡三郎迷迷糊糊地低头看了一眼,立刻清

醒。他翻身跳下床,找到自己丢在桌上的手帕,胡乱擦了几下,他全身赤1裸地站在地上,狼狈地抬头看周逸,讨好又可怜地笑

:“哥哥,对不起。”

周逸招手让他过来,轻声说:“没事,哥哥不嫌腌臜。”他起身下床找来一点药膏和布,打开胡三郎的双腿,慢条斯理地给他

涂药。他给他涂药一边问:“这是怎么伤的,都几天了也不知道抹点药,玩疯了?”

胡三郎坐在床头,玩着自己的头发,说:“就是前几天去吴举人家里玩,我在床上睡着了,他就拿烟斗烫我。呵呵,真是个老

混蛋。”

胡三郎笑得漫不经心,周逸听了不是滋味,抬头看他一眼:“不想笑就别笑了。”

周逸给胡三郎包扎好,突然问:“你知道你父母现在在哪里吗?”胡三郎摇头道:“我是七岁那年和家里人逃难到这里。他们

把我卖了后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周逸心中有了主意,打发胡三郎再睡一会儿,自己有事出去。

胡三郎是睡到半夜才醒的,醒来屋子里一片黑暗。他估摸着大概要回去了,忙找到衣服穿上,推门出去时,外面月亮很好,他

寻思着要去前院向客人道个别,到了前院看到花厅里灯火通明十分热闹,大概是在宴请朋友。胡三郎瞧了半天,没看到周逸,

自己也不敢贸然进去,正着急时,后面有人轻轻叫了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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