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傅双生双城——W档案
W档案  发于:2013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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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陆雨的声音范旭川似乎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昏倒在电椅上。

之铃抚摸着肚子,四个月了,可以看到生命的轮廓,为了防止辐射,她没有用手机,她的生活圈子一向都不宽泛,所有的人来电话,都会打到医院。

铃声响起,她的声音充满温柔:“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温柔亲切:“我是谁,并不重要,之铃,你介意我这样叫你吗?我想和你谈一谈,是关于你孩子的事情。”

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置孩子的事情于不顾,所以之铃心中即使很是犹疑,还是说:“那,我去哪儿见你?”

“去新韧咖啡屋吧,那里干净整洁,远离市区,周围也很安全。”

这句话对之铃很是安慰,这个为孕妇设身处地想的人很符合她对好人的认知:“我去找你。”

新韧咖啡屋

临窗而安静的一角,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示意她坐下。

之铃自认为算是个美女,怀孕后虽然有些浮肿,但仍然清秀,却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在年华最盛时,也比不上这个以过最佳年华的女子。

“我叫may,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听一段录音,你如果不相信一下这段录音的真实性,我可以把录音笔给你,让你到专业的部门检验。”

随着录音的放出,之铃的脸色渐渐苍白。

may观察者面前的孕妇:“我一直都知道,母爱的伟大,我的父亲是一个有着极高智商的英俊的科学家,但是我的母亲很平庸,因为崇拜父亲嫁给了父亲,即使父亲对母亲很不好,经常打骂她,她仍然悉心照顾父亲的生活起居,在外人面前,保持着父亲完美的情况,后来。随着我的长大,父亲对我渐渐也出现了暴力倾向,当一天的晚上,我因为同学聚会而晚归,被父亲一掌打垄了左耳。母亲竟然奋起反抗,与父亲厮打起来,被愤怒的父亲不慎杀死,以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may将牛奶向之铃推了推:“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可以帮助你,轻而易举的报复石匡文。”

之铃似在喃喃自语:“如果他不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的。”

may将语调陡然抬高,她几乎没有这样失态过:“你说什么,他想扔掉你的孩子,你还想和他一起生活。”不是因为之铃没有听从她的话,而是因为她虽然没有当过母亲,却懂得母亲的感受,她几乎不能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母亲。

“匡文他对我很好,错过他,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may、may小姐,你别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说完,竟急忙地逃开。

may的脸色阴晴不定,她自问自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却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孕妇的话,真的有种把她绑起来好好问问的冲动,她是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

在这样一个安静到诡异的空间内,时间仿佛被刻意地延长。

范旭川蜷缩在集装箱的一角,无声地感受着时间和生命的流失。仿佛凌迟般的痛苦令他时而清醒,时而浑噩,唯一不变的是面前总是盘旋着陆雨的笑脸,苦涩的,沉思的,宠溺的,寂寞的,霸气的,仿佛黑白电影,带着种过往的决绝。

突然,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痛苦感觉慢慢浮出,开始只是点点滴滴,慢慢汇聚成一片海洋,那种痛苦是那样鲜明,几乎一下子盖住了遍布全身的烧伤,又是那样的模糊,让他有了一种极致的渴望,却又难以感知那种渴望的,具体源泉。

黑暗中,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浮现。

那样细腻的,幽幽的烟气氤氲开来。

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他疯了般像那点烟火爬去。

真好,没有痛苦,没有思念,只有一种飘飘的快感。

一只黑色的皮鞋,缓缓地熄灭了那点烟火。

他顺着那双皮鞋向上看去,兴哥的脸在黑暗中狰狞而丑恶。

他说:“想要吗?”

范旭川身体先于意志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渴望。

长久高纯度毒品的注射,终于让这个身体,产生了致命的反应。

“那我想让你,脱下衣服来伺候我,你愿意吗?”

范旭川重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经不住诱惑的人,金钱的诱惑,虚荣的诱惑,火光的诱惑,家的诱惑,感情的诱惑。

他就是这样的懦弱,无可救药,甚至自己都怀疑,父母将一切的风骨是不是都给了哥哥,只给了自己这样一幅美丽的躯壳和容易沉溺的心灵。

他几乎是强上前去,吻住了兴哥的嘴唇,细细的研磨,挑逗起来。

兴哥轻轻推开他:“那我让你,在陆雨来接你的时候,帮我杀了他呢?”

几乎是一瞬间,冰水灌顶,所有的理智和坚持又都被找了出来。

他缓缓地,近乎悲壮地退回那个角落,闭上了眼睛。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耳畔响起了嗡嗡地轰鸣。

仿佛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一点力气,只能任身上的人发泄欲望。

直到,世界重归寂静。

陆雨几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

他无法想象,如果范旭川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在他照顾着范旭川的时候,他往往有种奇异的错觉,仿佛傅振华在他的身边静默地看着他,和他一起关注着这个敏感复杂却有着孩子般愿望的亲人生活。

这种错觉承载了他不能再延续的思念和爱恋。

他是他的弟弟,是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近的人。

陆圻的电话响起:“哥,墨冰已经联系到了,他希望可以和您亲自联系一下。”

陆雨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热度:“快点,我很想知道范旭川的现状。”

“好,我帮你联系。”

放下电话的陆圻点燃了一根烟,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哥哥,如果知道,你的执念如此之深,当初让傅振华彻底离开你的生活,到底是对还是错?

胜新孤儿院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差的时代。

无论是什么样的时代,总有孩子为父母的错误买单。

年轻的男子轻轻为一个睡熟的孩子掖上被角。

风吹起窗帘掀起一角,在月光的清辉下,男子发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没有睡觉,正在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蓝蓝,为什么不睡啊?”男子将声音压得很低。

“振华哥哥,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什么梦?”

“我梦到爸爸了。”

男子沉默,蓝蓝在婴儿的时候,就被拐卖,最后一个爸爸是一个打断了她的一条腿,逼她上街乞讨。发现她的时候,她只有三十多斤,来到孤儿院后,自己和其他的老师曾经试图告诉她,爸爸和那个人口贩子的区别,可是长期的打骂使她对那个男人有着深深地恐惧,甚至不敢改口,仍然叫他爸爸。

“那我给你拿一个苹果吃好不好,不要告诉阿姨,阿姨晚上不让吃零食的,会长蛀牙,这个是我们的秘密哦。而且要悄悄地刷一下牙。”

女孩调皮的眨了眨眼,算是赞同。

男人悄悄退出了房间。

去储物室拿了个苹果,回到房间里取清洗剂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从侧面来看,他很像那个自己已经思念了很久的男人。

但如果那个王者是虎,这个气质狠毒的男子更像一头狼。

傅振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傅振华,”男子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立刻离开香港。”

“为什么?”

“因为我哥要来香港,我不能冒这个险,你们绝对不能相见。”

“你是在威胁我。”

“我早就在威胁你了。”

陆圻笑了笑,用他一贯阴冷的语调:好歹也是我治好了你的伤,绐了你现在安稳的生活,你对我应该客气点吧。

傅振华看到蓝蓝穿着拖鞋和睡衣站在门外一脸茫然,示意她回房间,同时对陆圻说:答应你的事情,我会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陆圻无所谓地笑笑:最好记住你的话,否则,你的那个漂亮弟弟,恐怕就真的没有未来

陆圻有很多密秘,譬如,他是亚州最大贩毒集团的二号首领,他私藏了一个叫傅振华的人

但这些都不是他最大的秘密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哥哥还有一个元老的孩子一起玩

剩下一个棒棒糖时,哥把那个棒棒糖绐了那个女孩

二十年后,他把那个女孩嫁给了一个变态

他的哥哥是王者王者的身边本就不雨需要太多他牵绊也牵绊着他的人,他需要的,只是自己这样,忠心耿耿的狼狗

陆圻在车上,播通了哥哥的手机:哥,墨冰的意思是,并不希望你插手,借兴哥想大规模制毒而不仅仅是终端销售,警方想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现在最好的方法,还是让墨冰出手,我担心你只要一出现,旭川就会死

挂了电话,播出一条号码,发出短信:如果范旭川还没被兴哥折磨死,你就送他上路,发送完后,立即按下删除

这是一个没有光的世界,烧伤、毒瘾、性爱一点点抽出他的生命力,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他用昏迷对抗这个越来越寒冷疼痛的世界

刚刚又有人过来给自己注射了一针,现在,世界真的安静而美好

外面似乎有强烈的声音,他知道,不会是陆雨,陆雨应该明白,他才是自己的摧命符,所以,范旭川闭上双眼,享受着难得的安适

集装箱的门被轰然打开,一群特警冲入,为首的一人喊出:警察,解救人质

新田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范旭川时的情形

他的一只手被手铐高高吊起,白色的衬衫顺着手臂滑下,露出了一截苍白细瘦的小臂,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针孔最密集的地方皮肤都变成了紫黑色,衬衫几乎已不蔽体,隐隐可以看到苍白的皮肤和纵横的伤痕,嘴角的笑意却是云淡风清,几不可闻,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毒品的滋润,饱含水光,透出了一种凄美的诱惑

外面一嘈杂,新田一枪崩开手铐,范旭川的身体便缓缓下滑,新田抱起他,冲向救护车。

车上的医生皱着眉头急救,面前的男人混身上下伤口都巳经感染,最致命的是,他似乎有一种少见的心脏病,却被注射了毒品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白义胜的怒吼:我的特警老大,我说过了,等陆雨到了,再动手,你疯了

新田点了一颗烟,淡淡的说:我是警察,我的目的,只是救人

白义胜沉默了下去:他怎么样了

很不好,在那群人手中,你还指望着,他获得上宾的对侍吗

傅振雪打开了一本褒汤的书,同事取笑她:不看爱情小说了

义胜最近一直在加班,我想多学几种汤

对了,你现在有了宝宝,别总靠近放射科

知道了,好像有病人送过来了,快去看看

一夜的抢救,下班后的傅振雪与被推回病房的范旭川擦身而过,傅振雪的手袋忽然落地,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声:哥。

之玲又一次播通范旭川的电话,依然是留言。之玲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扭曲:范旭川,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是在勾引男人还是女人,你带绐我的,除了痛苦,就是失望

之后傅振雪都会煲两份汤。

在范旭川住院的第二天,她就确定了自己和范旭川的血缘关系,只是凭借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

范旭川昏迷了很久,傅振雪索性把家搬到了医院,日日夜夜地守护照顾他,即使昏迷中的范旭川什么都吃不下去,她依然每天不同地换着汤的花样,天天送来。

看着熟睡中的范旭川,傅振雪露出了一个孩子似的笑容,用手轻轻揉搓着范旭川微凉的指尖。

眼帘好重,但是指尖好暖,让他迫不及待睁开双眼,去看看那个温暖的源泉。

对上了一张不算惊艳,但是清秀而让人安心的年轻女生的脸。

女人的声音很惊喜,带着微微的惶恐:“哥,你终于醒了。”

说着有些笨拙地转身:“医生,医生,我哥哥醒了。”

声音中竟然带着哭腔:“哥,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汤。”

范旭川心里略略有一点苦涩蔓延,她应该也是把自己错认做傅振华了吧。

那样温柔的笑脸,那样关怀的语调,那样亲切的眼神,无论如何都不是应该对自己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展露的。

他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

“怎么会?范旭川哥哥。”说着转身出屋。

在门口,差一点撞到一个倚在墙上抽烟的男人。

“他不是傅振华,那个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我知道啊,但是我和哥哥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说不定有什么关系,即使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他和哥哥长得那么像,也是一种缘分。”

说着,急急向外冲。那个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扶住他的胳膊。

“但是我想,他肯定不希望你把他当做傅振华的替身。”

女子有些微怒:“我知道啊,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他的气质和哥哥的一点也不一样,即使是我想把他当做哥哥,也是有一点难度的。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啊,明明天天和我一起守在医院中,现在人家醒了,你不进去,反而和我在这里磨磨唧唧。”

“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已经很不开心了,我不希望,你的突然出现又给他带来额外的心里负担。”

“我还担心你是负担呢?”

说到这儿,傅振雪的语调有些黯然:“他进医院时,身上的那种伤痕,我都已经看到了,我不管他有怎样的过去,我既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就不会把他当成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会伤害他。

傅振雪眼底的狡黠一闪即逝:“帅哥,你看那儿。”

新田一个失神,竟然被傅振雪推进了病房。

一向善言的新田有些无措:“你,你是……我叫新田,是警察。”

“我记得你,是你救我出来的。不过我现在还是病人,好像你们警察,也不能随便审讯吧。”

“你……”

“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新田只觉得,再留下也只能是尴尬,只好快快出门。

在门口,新田长长地吸了口气:“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里的人都说,傅振雪和新田基本上是范旭川的两大保镖。

傅振雪负责阻挡范旭川被人花痴,新田负责被人花痴。

两大帅哥,总是养眼的,尤其一个如月光般精美,一个如阳光般绚烂。虽然月光帅哥永远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阳光帅哥永远都是一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样子,大体上来说,医院的护士医生还是幸福的,尤其羡慕傅振雪,因为她现在,已经以两个帅哥的妹妹自居了。

“哥,今天给你煲了竹笋鸡汤。”

“看你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怎么缺乏常识啊,竹笋鸡汤病人不能喝的。”

傅振雪疑惑状:“哥,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喝吗?”

“振雪,保护汤。”

傅振雪一个转身,发现保温饭盒果然已经见底了:”喂,新田,你怎么和病人抢东西吃。”

新田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保温饭盒,竟然上面画了一个蜡笔小新:“诺,这个比较适合病人喝。”

“哥,某人的汤喝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振雪,我们不能随便打击人家,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下吧。”说着对傅振雪眨了一下眼睛,傅振雪会意,把饭盒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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