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极了拿脚踹 下+番外——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2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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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哥……”

“咱们也是一路拼过来的,没什么放不开手。”

“还走么?”

返回时,车速慢了。

沉闷到中途,大美人沉着脸问。

“为什么不?”

“我都带你见我父亲了,你该死的自信也该找回来了吧?”

“你求我。”

“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去机场。”

“你……想死么?”

“你抓着我爬墙就揍我,我抓着你出轨你让我去死,凭什么总是我倒霉?凭什么我就不能有点儿脾气?”

“我没出轨。”

“你动摇了。”一针见血。

“……”哑口无言。

“喂,你不觉得后头那辆车一直跟着咱们?”

来时没注意,从大美人父亲那儿出来那辆车就或远或近、或快或慢一直跟在他们后头。

大美人瞥一眼后视镜,加速。

“坐稳。”

“靠!那是枪吧?那帮孙子有枪!”

话音刚落,枪声响。

靠!追车,枪战,这TM是大片儿啊!⊙﹏⊙b

61.混成劳改犯

大美人独自回到小公馆,早有人等在那里。

文鸢先华叔一步起身,两三步跨到大美人跟前,眉头深锁,尽显焦急关切。第一句就是询问有没有受伤。

大美人反问文鸢缘何在此,如何知晓枪击事件。

文鸢眼波流向华叔,答案揭晓。

大美人并未多理睬文鸢,直接向华叔复述当时情况。

话说,大美人与钱观涛行驶在返回的路上,钱观涛发现有车跟踪,就在大美人加速欲甩掉后车之际,对方突然开枪袭击。当是时,火花四溅,枪响刺耳。虽遇险情,大美人却未曾慌张,头脑始终冷静。保持高速行驶,后借助弯道,摆脱追击。脱险之后,立即联络华叔。

大美人这厢讲完经过,“蹬蹬蹬”有人追上门——钱观涛。

原来,结束与华叔的通话,大美人就把钱观涛扔到机场,勒令他即刻回北京。待处理好这边事宜,再相见。

眼见大美人周遭情势如此险峻,钱观涛必然不肯抛下大美人临阵脱逃。大美人前脚丢下他,他后脚便杀回来,决心与大美人同进退。

钱观涛的心思大美人怎会不懂?只是,事态发展至此,大大脱出他的料想,使他再不敢冒险将钱观涛留在身边。相思苦,但能保钱观涛平安,苦也值。

“华叔,派人送他回北京,并严密监护。这里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一天不许撤回。”

不等钱观涛站稳脚步,大美人便紧盯着钱观涛双眼下达指令。

不容反抗。

“我不走!”钱观涛的坚决同样不容质疑。

大美人眯起眼,眼角明显的抽了抽,冷声道:“华叔,我们走。”

大美人走,钱观涛跟。

才到门口,钱观涛就给华叔带来的随扈拦截住。

“事情解决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阳光勾勒出大美人侧脸的冷凝线条,伴随威胁朝钱观涛投射而来,挑出钱观涛的怒气,越发坚定了钱观涛的心意。

当初追大美人时,大美人的冰霜冷箭都拦不住他,个把大力水手又岂能将他阻挡?

走着瞧!(╰_╯)#

大美人和华叔商量对策,文鸢很识相的不去打扰。

夜幕降临,华叔告辞,文鸢才端着咖啡凑到大美人身旁。

月色皎洁,点点星光陪衬,兄弟俩各占一把藤椅,于露台之上仰望夜空。夜虫嫌这夜晚太过寂静,不安分的演奏自编的曲子,给夜色添加生动。

许是听久了夜虫的乐曲,受了夜虫的感染,心跟着不安分起来,文鸢悄悄的,慢慢的伸手搭上大美人的手背。

肌肤相触的刹那,大美人猛攥拳,撤离藤椅扶手,避开文鸢的碰触。

文鸢只好讪讪的收回手,难掩失落。

“在想白天的事,还是……想他?”

静。

文鸢明白,大美人这是在说与他无关,唇角微微掀起苦涩。

“我也会陪伴你,无论危险。”

“这句话应该对你的未婚妻说。”

“我取消婚约,我们一起离开文家。”

“你想多了。”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样做?”

“一直?”大美人讥讽的笑着。

“你只是失忆,我们之间从未结束。”

文鸢直勾勾望进大美人一双美丽深邃的眼眸,摈弃平时的怯懦陈述他认定的事实。

大美人没有回避文鸢的注视,只是目光清冷,不含多余情愫。

伤痛在文鸢眼中闪过,但不足以令他退缩。

“你从来都记得有多爱我,否则,不会有他横阻在我们中间。你无法否认,循着对我的记忆,找了他。”

“我确实无法否认,因为我根本对你执着的过去没有印象。”

“确定么?全无印象?”

大美人微微笑,离开露台。

失落和伤痛化作阴郁将文鸢笼罩,形成一小片暗幕。夜虫还在鸣叫,早没了先前的闲适安逸,相互转告恐慌。

耳畔是华叔一板一眼的讲话声,大美人的思绪早飞到钱观涛身上。

他以为钱观涛不会老实听话,还一心算计着调派更多人手过去小公馆,加大看守力度。结果,除了不定时的电话、短信骚扰,钱观涛基本还算安分守己,超乎寻常的令他省心。= =bbb

人,是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动物,绝大部分酷爱疑神疑鬼。钱观涛过于表现良好,大美人反而不踏实,总觉得这份良好背后酝酿着可能吓他一跳的大阴谋。

不是受加害太多次,让他加入阴谋论的阵营,是钱观涛那日与他对视时眼睛里张狂的决心,令他无法安心。

其实,他和任何人一样,会感动会心软。天晓得钱观涛追回来,表明要跟他不离不弃时他有多开心,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点头同意钱观涛留在他身边。就是那一点点的理智,嘶吼咆哮着勒令他不能心软,心软的结局恐怕就是连累钱观涛同他一起卷入危险漩涡。尤其,他的敌人知道钱观涛是他的把柄。

想来,他有些后悔。

钱观涛来找他时,他该狠下心赶走他,哪怕造成误会。误会可以解释,万一的遗憾不能弥补。

他很喜欢钱观涛。尽管最初确如文鸢所言,依循情感的烙印,才会自动向钱观涛靠拢。但是,深入接触之后,他便将钱观涛与心海深处的某一人的影子区分开来,真真正正的交付出感情。

与文鸢不同,钱观涛无论何时都那么坦率,包括对富小商那段难以忘怀难以割舍的初恋,以及花心风流。他在生气吃醋的同时,深深体会到钱观涛的的确确掏出了真心和他交往。

钱观涛很温柔,很宽容,不随便承诺,出口便会落实行动,纵容且谦让着他的任性和暴力。或许也是认清打不过他吧,那家伙挺勇于面对现实,活得挺实在。= =bbb

钱观涛对他的好,他都感受到,一点一滴记在心里,逐渐取代某一人留下的模糊印象。乃至恢复记忆,他都不曾迷惑犹豫动过回头看的念头。

所以,他不敢赌,赌不起。亦不许钱观涛参赌。

“钱观涛那边怎么样?”打断华叔的说话,问道。

“据回报,很规矩很平静,没耍滑头。”

“加派人手,叫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牢了,那家伙没那么老实。”

“鸾少,若您真这么担心他,不如暂时和他分开,等事情过了再复合。”

“您觉得那家伙会同意?”那家伙有股越挫越勇的轴劲儿,相当不好对付,他太有体会。= =bbb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的软肋,即便这件事过了,日后一旦再有麻烦,定然也会有人朝他下手。”

“您是在劝我和他彻底分手。”

“是。想要成大事,就要先懂得放弃。”

“或许我该放弃文家,这样,争端也会得到平息。”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不想当英雄。您若不想逼走我,就尝试接纳他。”

“我认同他。但是,鸾少,与其隐藏他,训练他才是真正的保护。你比我了解,他不适合做关在城堡里的公主。”

“华叔,您别逗了,哪有那种尺码的公主?”大美人脑中浮现出钱观涛一身哥特式萝莉打扮的尊容,顶着黑线忍俊不禁。

华叔说得对,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等钱观涛能抵挡他一招半式再说。= =||||||

“言归正传,鸾少,我想他是觉察到什么,才加快行动。”

“大概。想不到他真的一心置我于死地。”

“鸾少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去想,不愿相信。”

“事到如今,由不得我不信了。”

钱观涛纵然不够格当屠龙骑士,亦不是城堡里的公主。

老实规矩仅是他开动脑筋的掩饰,是懈怠看守神经的假象。

他要奉劝惨遭非法禁锢的同病相怜人士,切莫以为月黑风高才是最佳逃跑时机,看守也知道黑暗中隐蔽性强,虽然按照生理时钟会疲倦犯困,但夜阑人静风吹草动会格外明显,于是警惕增强。

正所谓机遇与挑战并存,艳阳高照才具有最佳麻痹性。这两天有事没事逛逛花园,泳池边晒太阳,岗哨疏密分布也就摸了个大概。

往墙外丢块石头,顿时警铃大作。

囧。

他咋没摸清围墙上还装着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敢情那些个探头不是唬人的。

玛丽隔壁的,这哪儿是小公馆,分明是劳改农场。TAT

62.是他?

劳改不要紧,只要情意真。

受了些惊吓,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钱观涛凭借声东击西的办法……偷溜失败,逃跑成功。= =bbb

关键在于他跟大美人的关系,护卫们不敢对他不客气。人家留一手,他就超水平发挥,硬是闯过围追堵截,光明正大的从正门逃窜出去。

看来他这辈子只适合堂堂正正的做人——钱观涛坐在出租车里得出如是结论。╮(╯▽╰)╭

被禁锢的日子里钱观涛没少做准备工作,不光电话、短信骚扰大美人,还一劲儿透过看守联络华叔套近乎,假意抱怨闲聊,套出大美人这两天的行程安排,方便逃出囚笼后前去汇合。

逃出这许多时候,钱观涛估计大美人已经收到消息,为防止前功尽弃,钱观涛毅然决然绕开正门,选择自地下停车场潜入。

不幸的遇到最不愿偶遇的人。

佯装没看见?遗憾的是对方也发现了他,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令人不舒服。

“见面问好这种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家教真够可以的。”语气不改轻蔑。

见面不问好与拿下眼睑看人,出口即为讽刺相比,钱观涛怀疑谁才是没有家教的那一个。不过,向一个连如何做人都不懂的人要求教养,简直比要求猫狗学会使用餐具进餐还难。生性如此,何必枉费心力与之计较。

看这女人脸色比以往更恶劣,钱观涛更不屑跟她动气。看来,便秘太严重也会发疯。

“站住!你不知道我在和你说话么?”女人叫住预备绕道而行的钱观涛,轻蔑中加入怒火。

“不知道。”看,他多诚实。他跟她不熟,且今天没时间,否则,一定教会她和人说话与训狗的区别,省得她到处乱吠,招灾惹祸。

钱观涛的诚实无异于火上浇油,女人的怒火狂放到快要从一双美目中喷出,席卷上钱观涛烧成焦炭,害得两人之间的气场完全不像母子,活似狭路相逢的一对仇敌。

好吧,这样说有些夸张。将至亲视为仇敌的只有这个女人,钱观涛再不喜欢,也不会偏激到与亲生母亲为敌。

“既不懂礼貌,又不会看人脸色,钱弄潮到底怎么教你的?早知道他把你教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没一点像我,真令人讨厌。”

“如果我很令人讨厌,必然来自您的遗传。另外,如果您没有生下我,又哪能那么快凑够您所需要的钱数,远走高飞?更遑论有今时今日,能够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在别人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钱观涛脾气再好,再不愿计较,也被女人最伤人的那句话惹毛了。

什么叫不该生下他?若说悔不当初,这个女人压根儿不该为了钱跟有妇之夫厮混。他何其无辜,未出生便注定成为商品的命运;他何其无辜,被生母卖掉、抛弃,还要承担生母无端推卸而来的过错?

倘若不是父亲和养母把他教育得太好、太正面,倘若不愿为这种女人否定自己的价值,他才要回敬一句:她不配做他的生母,他根本不希望被这样的女人孕育并赋予生命。

谁愿意憎恶自己的生母?可这样的女人让人无法不憎恶,他别无选择。

“我生下你倒成过错了?!”

“认为我的存在是过错的不是我,是您。”

“好啊,到头来都是我的错。我是为了钱,不错。但你能想象为了钱不得不忍受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痛苦么?你能想象给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的痛苦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早知今日我何必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事?!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活得会比现在强得多!”

“我不认为有人逼您做任何事,反倒认为您所谓的为了别人,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控制欲。包括您强迫文鸢去和亲弟弟抢夺财产。”

“强迫?我在帮文鸢扞卫应属于他的权益!”

“文鸢既然姓文,文家自然不会亏待他,犯不着您去兴风作浪。”

“你懂什么?!你是钱弄潮唯一的儿子,出生便注定继承钱弄潮的一切。文鸢和你不同,他是情妇生的儿子,所谓长子根本有名无实,文家承认的只有文鸾。他母亲,我妹妹的灵位甚至不被允许放进文家祠堂!”

“您百年之后就能进驻钱家祠堂么?据我所知,文鸢父母相识是您设计撮合,文鸢母亲因为情妇这个身份受任何委屈,您都摆脱不了干系——”

“啪!”巴掌声在偌大的停车场里格外清脆响亮,依稀还能听见回音。

“这一巴掌教给你该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说话。我没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今天当我对你尽一次义务。”

“您错了,见到您那天起,您就行使了母亲的职责,充当反面教材教育我做人千万不能自私自利、急功近利,不然只会害人害己。”

“少在我面前唱高调,你敢否认心里没有期盼他们兄弟反目?不过,你这种期盼看来快要落空了,文鸢不肯听我的话跟文鸾争抢,他要竭尽所能和文鸾恢复过去的关系。相信很快,你就是想自命清高,也拿不出那种心情了。我倒要看看,那时,你还能不能装出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女人冷笑完,驾驶她的红色甲壳虫走了,全然不顾给钱观涛的心情造成怎样的影响。

钱观涛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平抑浮躁,坚守信念,让自己尽快从女人的诅咒中脱离。

好不容易收拾好被女人糟蹋得破破烂烂的心情,举步走向电梯,“叮——”电梯门开了,大美人和文鸢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钱观涛没做好和大美人突然打照面的心理准备,大美人好像也没预计到钱观涛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你瞪我,我瞪你——呆。

然后,明明是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大美人却占了先机黑着脸,凶神恶煞一般的朝钱观涛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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