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谢，很好看哦。”

那天，棋书对我笑得那么好看，我也跟着傻傻笑，感觉很幸福。

不过，那些都是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事情了，过眼云烟。

第 7 章

电话想起的时候凌晨两点整，号码让我茫然，这个时候，多半是骚扰电话了，我呆呆的坐着，完全不打算接，可是来电

铃声却执拗的一直响。心里突的一跳，棋书？棋书！抓过电话，我死死的盯着那个号码，因为太用力，手指都泛白了。

可是，犹豫着敢接不敢接的时间里头脑倒是渐渐清醒了，才想起，是小鱼吧。以前，小鱼就总是在凌晨两点给我电话，

然后说，“生日快乐”，好像知道我没有睡一样。

等响到了忙音，等忙音都过了好一会儿，那边的电话终是挂断了。我是真不敢接，本来就是混账，总觉得，若是接了这

个电话，简直就无耻了。

坐在床上，人更呆了，手机还拿在手上，我在心里想着，会不会再响呢？

七月半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这天过了十二点就是我的生日，我和棋书的生日只差了一天。以前，棋书会在十二点整时

对我说“生日快乐”，以前，这个时候我总是不会接小鱼的电话，只迅速的摁掉。后来，棋书再不记得我的生日，这个

时候，我还是不接小鱼的电话，任由它响到忙音，我想要的第一个祝福不是他的。

我曾经问过小鱼，为什么总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给我电话？

小鱼说，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有精神应付他。我记得我当时的尴尬，只很没底气的否认。到了现在，我倒是能慢慢的想

一些事情，比如，凌晨两点的这个时间。一开始，小鱼是在十二点，后来，似乎是过一刻，在后来，似乎是过半，然后

，也有一点的时候……原来，小鱼是对的，我的确要到了两点后，才会想到小鱼。

突然想问，小鱼，你是什么感觉呢？

在我心急火燎的等着棋书的电话，在我只等着棋书的电话的时候，等着打电话给我的小鱼，是什么样的心情？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的手一抖，手机就掉出了手心。还是那个号码，我现在可以肯定是小鱼，没有人比小鱼更有耐

心，只是，我以为，小鱼该是再也不要见到我才对。等再挂断的时候，我才发觉手心已经汗湿，冰冷。我其实害怕小鱼

，我一直就害怕小鱼的执着还有认真，每每看着小鱼，我就更深切的感到自己的卑鄙和可耻。我想要逃开，却又没那个

勇气。这一切，小鱼都看在眼里，看得比我真切。

“不要再打了。”我害怕得开始祈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事情不会那么如愿的，当电话第三次响起来，

我几乎是仓惶的把它扔了出去。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响得多久，五声以后，停了。

我爬在床上，那种一点一点的心痛渐渐蔓延到全身，让我动弹不得。

“小鱼……”

我抓了被子，狠命的把头埋进去，这样，眼里的湿热才不会那么明显，我低低的笑起来，这样，才可以确定，自己没在

哭。

小鱼的日记

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电话，让出走的人成了彻底的傻瓜。我知道，我终于再回不去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从前一天就开始恍惚，从认识他就一直做得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有点不确定。但我还是忍不

住在两点的时候打了电话。

他没有接，不熟悉的号码，他是不接的。可是，只有在这一天会例外，他已经不知道成棋书的号码了，所以，他害怕错

过。

等到忙音都不要响了，我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我站在电话亭前，呆愣的看着凌晨的城市，已经不那么喧闹，却也不见

得安静。

我本来是想笑的，没笑出来。只能重重的重新拨号，按得啪啪响，仿佛这样，就是报复了。

他一定知道是我，知道，才没有接。

第三次再拨那个号码，我终于忍不住哭了。

这么多年，我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局面，所以，我从不哭，我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可原来，他的决心远比我

要坚定。

五声以后，我挂断了电话，事不过三，在现在这样的时候，我再没那么厚的脸皮能再三再四了。

我终于可以毫不顾忌的痛哭一场，为了那个永远也不会被选择却还想着要回去的自己。

第 8 章

今天热得人发慌，阳光刺眼，我很久没有回过家。

对于该不该在今天回家，我很是犹豫，就算现在，已经快到了，在心里小声哀叹，今天不是周末就好了，怎么今天就没

有加班呢？再想想，就算加班又怎么样，谁让我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上班呢？我要是不回家，我怕老爸会亲自来接，那

可就不好了，说的谎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电话在口袋里不停的跳，摸出来，懒懒的接了。

“在哪儿了？”

“到了，一分钟。”

“你直接过来XX酒店，我们都在这儿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拖沓，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好好工作……”

“好啦，我马上到。”

如果不打断，老妈会在电话里唠叨个不停。

XX酒店吗？成叔今年多少岁了？以前也没见他把个生日过得这么隆重过，基本都是三五亲朋，在家里随便弄点什么就吃

过。从回到C市，我每年都要去为成叔过生日，从小就是成叔看着长大的，两家关系好得不得了，我既然就守在身边，

不回去也实在说不过去。只不过，每一次去心里都要受一番煎熬，次数多了，还是觉得累了。又期待又害怕的，磨灭我

多少男子气概了。

看见棋书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就空白了。他站在那里，笑得温柔，对前来贺寿的人微微鞠躬点头，我们的父母也在他

身边，四个老人都笑得花儿一样，成叔的脸上都放光。棋书已经好些年没有回来过，逢年过节，他父母的生日，棋书都

能有说不完的理由待在远方。我知道成叔一直很念他，今年总算肯回来了，成叔当然高兴了。

我远远的站住了脚，远远的看，我想我还是应该回避一下，我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已经足够长？不过，在我这方面，似

乎还不足够。棋书的身边，有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一如艾可，我却并不认识。那么热的天，我从身体到心底都开始发

凉，渐渐的，竟然冻僵了一般动弹不得，所以，棋书看见我的时候，我连眼都没能转开。棋书看见我，还是笑，他朝我

走过来，走到我面前，我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棋书靠得很近，在我身上投下阴影，他的声音很温柔，我听来恍如

隔世。

“好久不见了，炎炎。”

“嗯。”我简单的答应着，却很艰难。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棋书看我的眼睛，没有笑，也不温柔，那么狠，就像那

个时候的那双手，让我不能呼吸。

那个女子也过来，她有一双大而黑的眼睛，看着我和棋书笑成了月牙儿。

“你是水炎，叔叔说你是棋书最疼爱的弟弟。”

“……”我是想要回答的，不管承认也好，否认也好，可我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更加的说不出话。

棋书倒是不置可否，只伸手揽了女孩子的肩，转过身，却又突然回头，看了看仍然不动的我，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来牵

我的手，接触的一瞬间，我解冻了，却没有了逃跑的勇气。棋书的手很热，我的手很冰，我不知道棋书有没有感觉到我

在发抖，我只觉得棋书的手像是烧红了的烙铁烙在了我的手腕上，恨不得就这么把这手腕给拧断了。

“炎炎，要走了？”

寿宴散场，我看着棋书走过来，我明明没有要走，虽然心里怕得要命，尤其是看着那个叫乐月的女孩子也一起走过来，

外面明明还是大天光，我却觉得比地狱还黑暗，可我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我本来可以早一点逃跑，可是，只要看了棋

书一眼，我就舍不得离开。

“嗯。”

“你一直在C市，这样好，我们以后可以常常见面。”

我有点惊讶，棋书工作的城市离C市很远。我也看见，乐月偏头看了看他，有点茫然，但很快，又笑得狡黠。看着这样

的乐月，就像看着艾可，她又大又黑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我，她说了什么，我不敢听。

“炎炎……”

我回过神，看着棋书，棋书的嘴角牵起了残忍的幅度。我知道的，棋书是要惩罚我，所以，他才会回来。我记得他说的

，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真的生不如死。可我还是高兴，所以，我现在的笑是真的。

“嗯，我们又可以常见面了。”反正，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一看到棋书，我就知道，我的心，有点疯了。

“我很想你，棋书哥哥。”

旁边的乐月捂着嘴偷笑，棋书只看着我，挂着那抹残忍的笑意。让我真切的感觉到他有多恨，可我不在乎，你恨我，你

就在乎我。

第 9 章

棋书的日记

我实在不想回来，可是，再找不到借口。

父母老了，容易寂寞，即使是那么开朗的的父母。所以，母亲打来电话，小心问我，父亲的生日回不回家，又小心的补

充，你爸今年都六十了。我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以为我已经不恨了，我以为我可以释然了。每一次，从父母那里知道的，都是他在C市，工作得很好，生活得很好，

我也并没有认为他就不该得到好的生活了。所以，我想，我可以回来，也可以坦然面对了。

可是，真的看见他，我才知道，时间不够长，一切就像昨天才发生，我的恨，一分也没有减少，那种让人窒息的痛苦，

一点也没能缓解。

我见不得他那样的笑，我受不了他那样看着我。

我知道，他害怕。他看见乐月就像看见艾可，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无处可去的拥堵似乎得到了一点的纾解。

我告诉他，我们可以常常见面了。

原本这次也是出差，原本公司也有意让我到C市任职，我本来拒绝了，可是，现在看见他，我突然觉得，在C市也很好。

只要我在，就足够让他痛苦害怕了吧，这样很好。过去的那些年，我是太仁慈，他怎么可以还得到幸福呢？

回到了一个人的房子，我想喝一杯水，才发现我的手抖得连水杯也拿不住。

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苍白如纸。那双眼睛，黑而空洞。

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见了艾可的脸，那双大而空洞的眼睛，轻轻翕动的唇。可是，她今天就站在了我的面

前，站在棋书身边，眼睛笑得像月牙儿。

我一直在等着，等着棋书的恨终于找到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一起到来，为了惩罚我。

我身体冰冷的倒在了地板上，用自己的手抱住了自己。

“小鱼……”

我下意识的不断重复着小鱼的名字。这样，似乎就可以像那一天一样，小鱼紧紧的抱着我，对我说，“不是你的错。”

那么坚定，让我在这样长的时间里，真的相信，不是我的错。

“小鱼……”

我更紧的抱住自己，渴望得到救赎。

好像真有那么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不停的低语。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那个怀抱很温暖，让我渐渐能顺畅的呼吸，我不知道那种窒息持续了多久，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地板上，脸上的湿

热，我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泪？

小鱼的日记

今天是成叔的生日，我陪他去过一次，在成叔生日的时候，去过一次成棋书在C市的家。我只是去看看，我没想到，成

棋书真的回来了。

我看见他们，两个人都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明明呼吸都困难了，还可以云淡风轻的调笑。

但是，他都不能动了，我想，他是想逃跑的，那个女人，实在太像艾可，尤其是笑起来，他一定觉得，是到了地狱。

我应该离开，却一直在酒店外徘徊。

然后看见他们笑着说了什么，一定是让他高兴的话，有一瞬间，他的脸上是真的幸福的表情。可是一转身，那刹那的幸

福就像沙堡轻易崩塌。

我走在大街上，头有点晕，身体有点痛。最近越来越不舒服。

他会不会就那么死掉呢？

原来，没有那个人的原谅，一切都只是徒劳。

第 10 章

“炎炎，你在害怕吗？”

我定定的看着棋书，摇头。

棋书已经回到C市工作，成叔他们很高兴，我当然也是高兴的，所以，我怎么会害怕呢？

今天，棋书要我到他公司楼下等他。我当然要去，在电话里再听到棋书的声音，我的心都高兴得发抖。看见棋书和乐月

一起走出来，我没有惊讶，我知道乐月是棋书的同事。

“啊，是水炎。”乐月看见我就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你找棋书。”

“不是……”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否认了，那月牙儿样的眼睛像是对我的拷问，那眼睛什么都知道，我突然不敢承认我是

在等棋书。

“呵呵……”棋书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看着他，棋书的笑看起来很快意，高兴吗？高兴就好。

“没有害怕吗？”棋书的一只手摸上我的脸，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一用力，把我向他拉近，“可是，你在发抖。”

我们现在在我家，也是曾经我们一起待过的房子，不知道棋书还记不记得。

我看着棋书，还是摇头。

“呵呵……”棋书的笑很低沉，我觉得有点冷。

他的手划过我的眉眼，划过我的唇，慢慢移到我的脖子。

“炎炎，你是不是瘦了？我一只手，都可以掐住你的脖子了。”

棋书说得不紧不慢，只是放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渐渐的用力收紧。我微微张大了嘴，我还是只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转

开眼睛，看着他，我就舍不得转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看着他，让棋书烦了，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就把我推倒在床上。脖子上的手自然松开了，我倒

在床上，大口的呼吸。

棋书很快就欺身上来，让我仰躺在床上面对着他，看着他有点古怪的笑。

“炎炎，你爱我吗？”棋书一颗一颗解我衬衣的扣子，动作那么轻。

“棋书哥哥……”我想伸手抱他，无奈手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呵呵……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让棋书的脸变得有点狰狞，动作也不在轻柔。

我没有反抗，只在整个身体都赤裸在空气里时稍微缩了缩，甚至，在棋书强硬的进入时，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更放松一点

。因为没有润滑，棋书似乎也很辛苦。

棋书几乎是马上动了起来，我痛得闭上了眼睛。很痛，大概流血了。抽插变得顺畅了一些，可能是血起到了一定的润滑

作用吧。

“炎炎，看着我。”棋书狠狠的打上我的脸，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在我身上律动着的棋书，还真是衣冠楚楚呐，我想笑

，却因为棋书略微凶狠的冲撞而失败了。

“你爱我吗？回答我！”

“爱……啊……”一开口，声音就支离破碎，所以，我不得不拼命的咬紧自己的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那你要记着，我最恨的就是你！”棋书说得那么一字一句的，怕我听不清楚一样。其实我想告诉棋书，他不用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