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下——雾容
雾容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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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犹如捉住救命稻草般,水牛满目希冀:“你不是说只喜欢上了年纪的男人吗?你刚才是在耍着我玩,对吧?

想想,你一直有喜欢的人,哎,我是糊涂了,呵呵。”

如果现在出言附和,一切将回到原点,燕裘明白吴水牛求和的意思,但他却想得更深。已经戳破的真相,再怎么掩饰也

不可能不留痕迹,他计划已久的一天提早为临,一切偏离原计划发展,已经谈不上安全性或稳定性,他明白,万一他妥

协,这个人就永远存在侥幸心理,他必须打破这些,让所有问题得到正视,那么,这个人才会真正去思考。燕裘也了解

这是兵行险着,谁知道吴水牛会做什么呢,只是筹码已经押下,不想血本无归就只有继续赌下去。

水牛见燕裘不说话,便陪着笑,企图点个句号,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嗳,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吧,林安和肖缇还在等我们呢。”

燕裘挥开伸过来的友谊之手,面对那一脸惊愕和受伤,他只能苦笑:“吴水牛,如果你真要拒绝我,那以后就彻底无视

我吧。”

“啊?”

“我们装做不认识彼此,从此再也不是朋友,不是恋人,更不是父子。”

听这话,水牛那是揪心的痛:“球球!你怎么能要挟我?!”

“不,我跟燕十六很像,我是他的儿子,当年他为了自己的信念可以跟燕家脱离关系,离家出走,决不回头。那么,要

是你不能接受我,也就干脆一点吧。”

“嘎,我回来又不是为了跟你断绝关系!”

“反正,恋人或者陌生人,我只接受其中一种。”燕裘断然掷落选择题,表情冷淡,不留转圜的余地。

水牛愣住了,可他是谁?燕裘的老子——燕十六。

要比犟,儿子和老子,谁都不比谁弱。

“不,你是燕裘,我的儿子。”水牛一咬牙:“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会把你当成儿子。”

燕裘瞠目,眉头轻轻聚起:“我只要当恋人。”

水牛双手抱胸,任性地哼哼:“反正我就当你是儿子。”

惊愕过后,燕裘深深扶额,他自责,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人偶尔比三岁小孩更幼稚的任性?他感觉自己已经落败,却硬

撑下去:“你没有任何依据能证明,不会有任何人承认这父子关系。”

“那也不防碍爸爸爱你。”水牛顿觉豁然开朗,得意着:“无论如何,反正球球就是我的儿子。”

燕裘垂首稍加思索,轻声呢喃:“依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不管你想什么,直接把你当成恋人咯?”

“啊?”

“也好。”燕裘点头,淡笑:“你能这样看得开倒好。”

“什……什么?”水牛瞠着一双牛眼,不敢置信:“我靠,你也太不讲理了!”

“彼此彼此。”燕裘脸带微笑,打了一记太极。

水牛差点吐血,一眼看上自己的坟,恨不得钻进去就不再出来了。

“我真认真的!”

“谁说我不是?”燕裘淡笑,掏出手帕蹲身擦拭燕十六的墓碑,双手合十,轻喃:“这次来得太匆忙,没带上祭品,就

先这样吧。”

看着儿子在拜祭,水牛心中百敢交杂,更多的是囧感。

如果他现在不是成了吴水牛,不是站在这里被告白,他想作为燕裘的父亲,也该保佑儿子恋爱顺利的,可现在这情形,

还保佑个毛线呀?。

不管吴水牛有多纠结,燕裘已经拜祭完毕,他收起手帕,主动牵起吴水牛垂在身侧的手,带着走:“是该回去了。”

水牛触电般猛力甩手,燕裘立即捂着臂膀,垂眸低喃:“痛。”

“哎?!肌肉拉伤了吗?”水牛急切追问,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是被甩痛了。”燕裘轻声答着,又牵上水牛的手,带着走:“别乱动。”

水牛愣愣地,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直至走到陵园外,燕裘电召计程车的时候,他立即躲到一边去拨号。

拎着电话,听的是留言提示,水牛原本还挺混乱的心绪一下子沉淀了。

大夫人一般不会转留方,转了,就代表出任务,虽然听说过最近会很忙,可这时候水牛心里还是挺闷,挺担忧的。

“给谁去电话?”

燕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水牛撇撇唇,按下返回键,随口胡诌:“打给苏卷卷。”

“嗯哼?”燕裘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他心里其实猜到真正答案,对于第一号情敌,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不过比起

苏奕雷,他更有把握击退阮元沛。

水牛不知道儿子心里已经模拟一场退敌大战,他心情平复后,稍微想了想今天的事,决定把混乱从头整理。

下定决心,热血模式全开,他选择了第一步:“走,我们去方鸽那里。”

“嗯?”燕裘轻蹙眉:“为什么?”

水牛撇撇唇,环手抱胸,教训儿子:“你刚才把苏卷卷给气昏过去了,当然要去探望一下,还有,你一会得好好道歉,

知道吗?”

燕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声应允:“嗯,去吧。”

什么态度?水牛眼睛一瞪老大,一手掐拳激动挥舞,一手戳住燕裘的眼镜中梁推高:“球球,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今天的确过分了,把病人激昏很好玩么?要是苏卷卷今天见血了,你还得赔他一顿打,但今天你只是嘴上使坏,那

就好好赔罪,诚心道歉。”

这下燕裘稍稍愣怔才轻点头,讪讪地低喃:“我知道了,会好好道歉……你没有喜欢他,对吧?”

“我不喜欢男人。”水牛咬牙切齿,可是对上儿子无辜的神情,他就没辄:“反正你们都别想我搞GAY。”

燕裘轻笑:“没关系,时间还长着。”

吴水牛瞠目,突然意识到这将会是比万里长征更艰巨的战斗,可他除了捶胸顿足直呼家门不幸,等两道闪电下来劈歪他

的墓碑给增添几分悲情色彩,除此以外他还能干什么呢?

或许该尽快给儿子找个媳妇——

第三十八章:哑巴

计程车直奔方鸽家,方鸽这娘娘腔对生活很讲究,住的是复式独立户设计高级公寓,水牛和方鸽经过保安确认才得到放

行,终于顺利抵达目的地。

方鸽给开的门,他翘着兰花指,一脸怨嗔状先声夺人:“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竟把小苏给整得那么惨,人家恨死你们

啦。”

水牛搔一把手臂上起立的寒毛,知道理亏在先,自然不敢诡辩:“哎,这不是来道歉了?苏卷卷还好吗?”

方鸽瞅一眼燕裘,噘起唇嘟哝:“不好,这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在白天犯病了,看,病情更加严重了啦。”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水牛心里咯咚一下漏跳,转眸睨向燕裘,后者缓缓耷下脑袋,似乎是在忏悔。作为家长,水牛也

免不了有护短和不公正的时候,他挺胸上前揽错:“这事我会负起责任,他在里面吧?我去看看他。”

“不。”燕裘一把扯住就要往里面走的人:“是我的错。”

见状,方鸽是一脸兴味,手轻轻掩唇,眼睛直往二人身上来回。

“你知错就好,一起进去。”水牛可不罗嗦,率先往里面走:“他在哪?”

方宇鹏和萧迪迪正坐上客厅沙发上,那斯斯文文的方宇鹏脸带微笑,轻轻摇手示意,顺道给旁边木头人傻大个足踝上踢

一脚,叫大熊似的汉子吓了一跳,愣是突着眼睛瞪他,让他直翻白眼。

方宇鹏转眼间笑得那一个叫如沐春风:“老大和苏五少就在第三间客房里面干坏事,记得敲门。”

“哎,小鹏,看你瞎起哄个什么劲。”方鸽白了他一眼,招呼两名少年人:“跟我来。”

方宇鹏眉梢上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埋首去翻那一堆时装杂志。

水牛对方宇鹏认识不深,但知道这人行为乖张难懂,也就不理会,而燕裘似乎想到些什么,了然地轻轻‘啊’了一声,

等水牛投来疑问一瞥,他又笑眯眯地装傻扮懵。

来到门前,方鸽稍顿才抬手轻敲门板,直至里面有人应声。

“谁?”

水牛和燕裘互觑一眼,心想,还真不能直接开门?

“吴同学和燕同学来探望小苏了,把门开一开。”

“OK.”

过了好一会,乳白色描金装饰的房门才拉开,然而门内景象让门外人愣了一双。

苏奕雷竟然衣衫不整地挂在罗伯特身上了,而罗伯特这威武雄壮的舶来品似乎十分乐于充当尤加利树,身上搂着一个人

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儿,四平八稳从容淡定。

“你们……”水牛指着他们,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他想,这罗伯特是不是对苏卷卷有不良企图呢?

然而他的声音就好像一管鸡血,打的是苏奕雷,只见原本丢了魂似的人猛然惊醒,惊奇目光瞅在吴水牛身上,好比两道

探照灯光,几乎让人怀疑那双眼睛里是不是透出星光来了。下一刻,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因为那不是星光,是泪光。

苏奕雷哭了。

正确来说,是另一人格的苏奕雷哭了,眼泪淌过那张出色的脸,打尖尖下巴上滴落,抽噎着,双唇抖了半天没有憋出半

个字。

这无语凝噎的可怜劲,叫谁看了都心疼,更别提作为目光焦点的吴水牛。

“……是怎么啦?”水牛左右不是,手足无措,实在拿这哭得小孩儿似的成年人没辄,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

,竟然就像哄小鬼似地,伸出双手作接纳状: “有什么话就说呀。”

苏奕雷什么都没说,就是松开了罗伯特,飞扑向吴水牛。

燕裘想制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追求的人被吃豆腐,而且还不得有意见,直憋得他一脸阴霾,心里更是乌云

密布,闷雷滚滚。

水牛微愕,最后还是轻轻给泪湿他肩膀的人抚背,顺道向方鸽和罗伯特投去求救的眼神。

方鸽附耳轻声说:“是哑巴。”

水牛乍舌,他终于遇到苏奕雷的最后一个人格,忧郁自杀倾向的哑巴……原来是这么粘人的。

罗伯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就解释:“刚才他骗我说要洗澡,结果整个人闷进浴缸里自杀,我正在给他换衣服,但他

就是不合作。”

“赫?闷浴缸里?”水牛唇角抽了抽,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再问:“那我该做什么?”

方鸽和罗伯特面面相觑,最后罗伯特灰色双眸染上笑意:“哄他换衣服,不然要感冒。”

“怎么哄?”水牛茫然,可是人就挂在他身上,这些家伙又摆明要他自行解决,水牛虽然算是父兼母职走过来的,可燕

裘毕竟比那些宠坏的小鬼头来得乖巧懂事多了,他从不来不用怎么哄儿子,最多就是:“呃,乖,换了衣服就给你买冰

淇淋。”

死寂……

水牛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为自己的傻帽行为汗颜,正想要再做些什么扭转僵局,不想哑巴竟然轻轻点头了。

水牛惊呼:“我靠,蒙对了?”

“GOD!”方鸽风中凌乱,唇角抽个不住:“冰淇淋?小苏爱吃冰淇淋吗?!”

燕裘扶额呻吟:“笨蛋。”

罗伯特摸摸下巴,深邃灰眸透出兴味:“这样做?”

反正蒙对了,水牛才不管这办法傻不傻,喜滋滋地领人进去换衣服,可后面跟了一串粽子,他忍不住翻白眼:“你们这

是干什么?”

方鸽举手:“研究。”

燕裘侧目:“监管。”

罗伯特说:“学习。

方宇鹏笑:“观摩。”

所有人狠狠瞪这闻腥而来的的方宇鹏,可这人的神经大概是钛合金属造的,在众目睽睽下也淫笑着,一派悠然自得。

水牛吊白眼瞪了瞪天花,干脆不管这些人,径自领哑巴进浴室里换衣服。

苏奕雷很合作,基本上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可是不时窥视他脸色的行为,说穿了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叫人心生不忍

。水牛这辈子甚至上辈子最不擅长应付这类角色,可怜,无辜,受害者……对这类人他除了无措,就只剩下无奈,最后

他这大老粗也不得不放柔声音,低声哄着。

“别急,慢慢来。”

这温柔,哑巴很受用,情绪安定不少,真的慢吞吞起来。瘸掉的腿很碍事,有几次苏奕雷就站不稳,眼眶里又蓄满泪液

,水牛怀疑再这样下去这哑巴会悲愤地一头栽浴缸上撞死,他赶忙伸出援手。仿佛过了一世纪,水牛把这修长均称的身

材看了个仔细,苏奕雷的身体并不完美,大大小小的疤痕爬满身上,瘸掉的腿上更有一首蜈蚣般狰狞的伤疤,蜿蜒在小

腿上。

“会痛吗?”

哑巴点点头,又摇摇头。

沟通不能,水牛干脆拍拍这头卷卷发的脑门,给予鼓励,哑巴缅腆地扯起唇角。这会儿,水牛忍不住开始神游,说实在

他不明白球球和苏卷卷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还争相恐后地发表爱的宣言,同是男人,即使赤条条杵在眼前也不可能有

‘冲动’吧?哪来的恋爱了?他看了全程裸男表演还不是‘风平浪静’的?性致都提不起来,更别提其他了吧?

苏奕雷换上一套带粉色桃心暗纹的干净睡衣,水牛对方鸽的品位打心底里泛起恶寒,一边搔着满臂膀鸡皮疙瘩,一边领

人出门,就见房间里能坐的地方都被霸占了,倒是方便他寻人。

“接下来呢?”水牛拿拇指比了比抱着他手臂,脑袋耷到他肩上,一声不哼的人。

方鸽抚唇轻笑:“哄他睡觉。”

轻扬眉,水牛再看房间里脸色阴沉的燕裘,神情惬意的罗伯特,兴味盎然的方宇鹏,还有一脸怪笑的方鸽,忍不住嘟哝

:“靠,我成保姆了?”

“哼,不知是谁害小苏病发的。”方鸽把玩着手指甲,凉凉地说。

“好,我知道了。”水牛一咬牙,再哄人躺下,摁好被子,然后开始干瞪眼。

这时候方宇鹏突然插嘴:“或许唱首摇篮曲效果更好。”

“我靠!”水牛被惊悚到了,他多少年没有唱这曲了?!

燕裘终于忍不住迎上去:“我来唱。”

可他才挨近床边,哑巴立即不安地往被子里缩,最后他被方鸽拦下来,更少不了受到冷嘲热讽。

“哎呀,燕同学之前可是凶巴巴地把小苏吓坏了,你唱的歌,小苏可领受不起。”

“你!”理亏在前,燕裘无话可说。

虽然燕裘有错,但水牛毕竟不忍儿子太委屈,当下豁出去了:“行,唱就唱,但是老子五音不全,受不了记得捂耳朵。

众人表情一致地期待,连燕裘都好奇——究竟吴水牛唱歌会怎么样?

或许燕十六之前是五音不全的走调王,但吴水牛不是,山民小子在山上唱惯了山歌,那嗓子嘹亮雄浑,吼一声能叫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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