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下——雾容
雾容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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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公公公公

水牛在咖啡香气诱惑之下醒来,惺忪睡眼睐向闹钟,原来已经是中午。他和大夫人都钟爱中式餐点,而大夫人喜爱以香

烟或浓茶提神,他则认为牛奶或鲜榨果汁比较有营养,要刺激得喝烈酒才好,可惜大夫人禁止他喝酒抽烟,这都不是重

点了,重点是家中没有储藏咖啡。

因此水牛只能想到苏卷卷,那样骚包或许会认为不懂欣赏咖啡是罪大恶极的吧?

想到那嘴脸,水牛忍不住皱眉,咂咂嘴巴,决定去瞧瞧苏卷卷这一刻又变成怎样。

草草梳洗一轮,水牛走出客厅去,果然见到有人正一边读报一边喝咖啡,好不惬意,那模样仿佛将这当成自个地方了。

同时苏奕雷也注意到水牛,他放下报纸,目光由上至下打量这男孩平凡随意的居家打扮,对那一身不知名品牌的劣质T

恤和卡奇色七分裤不吝于表现嫌弃,他的眉头立即聚拢起来,语气更是挑剔:“你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吴水牛眉梢吊高,他立即送去一记白眼,毫不客气地回道:“要你管?衣服又没穿你身上。”

无礼态度却未惹得苏奕雷不悦,他反而很稀罕地笑得和善,直叫水牛寒毛直竖。

“靠,你那糯米团人格又出来了吗?”说着,水牛悄悄退后一步,他实在最怕应付那个什么绅士的。

“……糯米团?”

苏奕雷轻声呢喃,双目微眯,微翘的线条让眼睛显得更细更长,身为男性却透出一股狐媚劲,魅得人要移不开目光。但

这也仅限于审美过关的生物,明显这头牛很懂得如何嚼牡丹,硬是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灿烂,苏牡丹的笑容特别险恶。

“喂,你又是哪种人格跑出来了?不好好说话,可别怪我恨。”

昨天被偷吻仍印象深刻,吴水牛自觉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不能对苏奕雷松懈。

闻言,苏奕雷笑容稍敛,他注视吴水牛,沉吟片刻才说:“那个病从来只在晚上犯,白天只有我。”

“是吗?你真是苏奕雷吗?”水牛将信将疑,仍不愿意放松戒备,他仔细打量苏奕雷,考虑其中可信度。

苏奕雷自然没有忽略这强烈的戒心,眼看这小子就像一只刺猬,将全身尖刺张开了,防备着他。苏奕雷感到受伤,不悦

,他不喜欢吴水牛的这种态度,他冷笑:“是呀,反正我也不知道谁才是正牌苏奕雷,你不喜欢我这个人格,把我扼杀

掉好了。”

“喂,我没有那个意思。”水牛可为难,听这自暴自弃的话像样么?他可不是要欺负苏卷卷的。

“哦?不然呢,你是哪个意思?”苏奕雷态度未见软化,带刺的情况豪不逊色,犹如一颗仙人球,凌厉质问:“难道这

就是你拯球我的态度吗?”

水牛微怔,瞪大眼睛盯紧苏奕雷,心里暗忖:靠,给根绳子就上天了?苏卷卷你个臭小子。

对抗意识高涨,水牛原本就是斗牛的性格,越是撩拔,战意越盛,当下接住苏奕雷的宣战,立即比中指以示决心,完全

不给拐弯抹角,诚心地说:“行,我就是那个意思,苏卷卷你有部分人格真该毁灭了,警告你,再触到老子霉头,就揍

得你第二天照镜子会以为见鬼了。”

被这充满威吓的话砸到,苏奕雷有一刻愣怔,渐渐地心中浮现几个字——这就是吴水牛。是呀,这就是吴水牛,性格与

燕十六极为相似的豪迈刚强,燕十六是那样的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总喜欢当领袖,以保护弱者为己任。就着这一

层了解,苏奕雷也了解自己的一时意气恰恰是踩到地雷上,对付吴水牛,不能用硬手段。

冷静理智回笼,苏奕雷轻轻摩挲杖首龙头雕饰,傲慢表情渐渐软化,调整过的话小心翼翼地出口:“是呀,你可以这么

做,反正我也极厌恶别人占用我的身体,如果能赶走他们,你只管动手。”

就这样轻轻软软的一带,水牛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他百思难解,怎么刚刚还剑张弩拔,现在又示弱了?看玩伴一脸落漠,水牛替其心酸,也反醒自个对病人的态度过分苛

刻。

“行了,都是气话,我哪里会揍你。”顿了顿,水牛又补充:“我是答应过方鸽会帮忙治你这病的,虽然我不太清楚多

重人格什么的,但是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会治好你,一天治不好就一天不放弃。”

这是毫无把握的承诺,换作别人,苏奕雷大概会厌恶这形同空口说白话的虚谈,不过换作吴水牛,他却感到安心。有人

不离不弃伴在身侧的感觉,是他最渴望的,可他实在不擅表达谢意,当下感觉更多的是尴尬,毕竟都一把年纪了,竟要

这十来岁的小伙子安慰,与他的形象相背离。

该怎么办呢?

这份挣扎,水牛看见了,毕竟是跟苏卷卷一起在山里奔跑过,玩耍过,自然了解其别扭的强烈自尊心,可是长了二十多

岁还是这得行,苏卷卷是完全没有长进,这就值得好好揶揄一番了。

“好啦,男人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干什么?你是大姑娘么?还是跟方鸽混久了,也惹上点娘气了,哈哈。”

苏奕雷巴巴着眨眼睛,意外表情透出几分憨气,仿佛不敢置信自己会受了这小子调戏。直至好一会以后,他才确认这是

真的,笑意逐渐爬上唇角,深深的,竟然挤出一对浅浅梨涡。

“方鸽那个境界我达不到,先不说这个吧,吴同学,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同性恋,你这样关心我,就不怕我会爱上你吗

?”

闻言,山民小子摊手,立体五官挤出又痞又无赖的无辜表情:“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哥不是那条道上的,别自找罪受

。”

“嗯?”苏奕雷扬眉,表情又恢复一些傲慢,讪笑调侃:“真绝情。”

绝情?

水牛脑海中突然浮现阮元沛温柔俊朗的脸庞,心想:刚才大夫人是不是也觉得我绝情呢?

蓦地,犹如一盆冷水罩头泼下,最后一点睡意和糊涂也给驱散,水牛被自己的思想吓得够呛了,直伸手抽了自个一嘴巴

“靠,想些什么混事!”

“咦?!”苏奕雷被这突兀举动吓了一跳,支着手杖急忙探手,险险捞住要继续自虐的手,他气得脸都歪了:“吴水牛

,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牛皮太厚,抽着好玩?”

水牛愣是被苏奕雷绕傻了,好一会才笑骂:“我抽抽你玩儿,好么?痛的。”

苏奕雷额上登地青筋突跳,咬牙切齿:“那你刚才是干什么?有自虐倾向么?”

说到这个,水牛要纳闷了,他讪讪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苏奕雷微愕,唇角微微抽搐:“吴水牛,我看你今天是脑子不正常。”

“没有,想敷衍你而已,别问了好么?卷卷你真是越老越鸡婆。”

“你!行呀,吴水牛,我就不谈你是不是自虐,过来。”苏奕雷招手。

“干嘛?”水牛撇了撇嘴,脚下长了根似地不动,他自觉又不是犬科动物,干什么要听人招呼就过去,干脆环手抱胸,

还一句:“你不会自己过来呀?”

“……你忍心让一个瘸子支着拐杖千辛万苦才接近你吗?不是说帮我治病?就这么一点诚意?”

水牛就是太丈义,听了这话,再不甘心也让着残疾人,这就咂咂嘴巴,几个大步迈过去了。

“好了,有屁快放。”

苏奕雷脸带微笑,轻抬臂,却没拿稳手杖,它歪倒地上,苏奕雷探身去捡,却动作笨拙。水牛见了自然是弯身替他捡,

可也就这一松懈,腰上被一双手缠住带落。他原本可以反抗,包准出手让大胆的家伙非死即伤,可问题是出手的人是苏

奕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一犹豫,已经尘埃落定,他竟然被苏奕雷抱到膝上搂住。

有几秒愣怔,吴水牛立即招肘击向这大胆的卷卷,哪知道这一击只把人打得重重呛咳,那双手仍不放开。水牛这下不敢

再下手,怕给人打出毛病了。

“我靠,再不放手,老子阉了你!”水牛张牙舞爪,就是没真下毒手。

苏奕雷缓过气来,胸膛仍隐隐地痛,他强扯得意笑容:“反正你没将我这同性恋当一回事,搂搂又不会少块肉,这样对

我的心理治疗有帮助,方鸽没有告诉你,我这病是因为缺乏温暖引起的吗?帮帮我。”

对此,吴水牛张口结舌,无从反驳。

是啦,他被搂一把又不少块肉,就是起点鸡皮疙瘩,小小恶心一把而已,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他还能忍受。

“呔,你还有没有更恶心一点?”

“自然有,但怕你会揍我,再说吧。”

唇角重重抽搐,吴水牛觉得必须声名:“我真不是同性恋,你再怎么搂搂抱抱我就觉得恶心而已,可你要敢再进一步,

那你还是先跟牙医预约吧,我不太确定一拳能揍掉你几颗牙齿。”话落,挥了挥拳头。

苏奕雷默然,鼻子往吴水牛颈窝里拱了拱,但立即被无情的手掌打了回来,苏奕雷当下感到气馁,改用哀兵政策:“我

跟燕裘的爸爸燕十六是儿时玩伴,他那个性格……你跟他很相象,我来不及与他重逢,这是我终生的遗憾,你就不能先

沉默,让我好好缅怀他吗?”

水牛微愕,很感动苏卷卷对那份友谊的看重,他选择沉默。

碰地一声,门板打在墙壁上发出巨响,厅中二人同时回首,就见阮元沛犹如地狱恶鬼般疾步冲过来,没有任何声明,立

即动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吴水牛易手,苏奕雷被一脚无情地钉地沙发上,动弹不得,阮元沛居高临下睨视这被踩得差点缓不过

气的人,声音寒冷:“苏奕雷,你不知道猥亵未成年人最高可判五年吗?相信我,五年后,你也见不到铁网外的阳光。

苏奕雷挣扎不开那铁桩似的腿,胸腔内空气差点全被挤出来,憋红了脸,却不认输:“哼,阮警官好大的架子,你怎么

不问问当事人,承不承认我猥亵他?”

斗鸡似的俩人同时移眸,看向当事人。

当事人目瞪口呆,整张脸涨红得能滴出血来似地,心里重复着:公公公公公公公……公主抱?!

苏奕雷瞠目,阮元沛皱眉,不明白这小子在干什么。

第三十四章:讨人

“小子?”

“水牛?”

两个大男人同时轻声唤,目光不能从少年人涨红的脸上移开,心里别提有多困惑。

“嗯嗯嗯嗯嗯?!”

“嗯?”

两个男人困惑地复述,心里困惑:啥?

吴水牛‘嗯’够了,终于抑止不了血气汹涌,压力计破表,他一脸猪肝色,就像被扔进沸水里的虾子似地,腰身猛力一

挺就蹦离阮元沛的怀抱,稳稳着地,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我去做饭!”

望着绝尘而去的北影,那急的模样,男人们终于明白了——吴水牛害羞了。

悟过来,再听露天厨房里传来剁肉饼声响,阮元沛咬牙切齿愤恨瞪苏奕雷,眼神是赤裸裸地写着:看你干的好事。

随便搂搂抱抱,让那小子

苏奕雷挑眉,而压在胸膛上的脚并没有松开的迹象,当下也无暇去分析吴水牛的诡异行为,他十分不满现状,更不愿意

低头求饶,只管要这家伙难受,语气轻佻: “呵,瞪我干什么?摸摸而已,又没有深入。”

阮元沛差点把牙龈挤出血来,怒意满脸,鞋底狠狠一辗才收回脚。

这一脚份量可不小,苏奕雷感觉胸腔内空气都给挤出来了,重重呛咳,墨黑眼珠子顺着泛红的眼角狠狠剐着阮元沛,冷

声讥讽:“野蛮人。”

阮元沛表情冷峻:“再动我儿子,你该改口叫我‘凶手’。”

迎视充满戾气的警告,苏奕雷喘着气,扬颌,唇角笑纺依旧可恶:“哈,他是你亲儿吗?不过是半途出家的和尚,装不

来慈父,我看你才居心叵测。”

“你……”阮元沛下巴绷紧,苏奕雷的话直戳红心,狠狠鞭挞着他。阮元沛怒容更加深沉,只觉这卷发男跟蟑螂一般讨

人嫌,恨不得补上几脚,叫他死。但尚存的理智制止了这些,何况这只蟑螂还有利用价值,他暂且忍耐,便压低声音提

醒:“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宜接触太多。”

苏奕雷将阮元沛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漏看进眼里,此时确认不会有危险,便主开来,翘腿斜躺在沙发上,好不惬意:“我

要犯病了,可管不着他们要干什么。”

不见也见了,阮元沛虽然很想赶人,但现在也是说话的时机,他分神睨向厨房里的背影,特地降低音量:“苏奕雷,你

究竟是不是想要计划成功?”

“当然。”苏奕雷应得毫不犹豫,却又另有打算:“可我也不是唬你,我的病,我控制不了。原先总是要找燕裘帮忙,

如今看来,吴水牛功效更佳,想来,以后说不定就非他不可了。嘿,别瞪我,这只是医生的诊断,复述一遍而已。”

阮元沛一张脸僵化,犹如硬邦邦的石刻,他目光森森然胶在苏奕雷身上,声音也冷:“所以?”

“呵。”苏奕雷喜欢跟‘不笨’的人交谈,唇角笑弧又加深几分:“你现在也不方便照顾他,不是吗?那何不把他交给

我呢?一来可以为我治病,二来我‘身边的人’能够保护他,一举两得。”

苏奕雷以为这会招致一些过激反应,也做好准备好应付,结果没有,阮元沛只是以审视的目光凝望他,表情沉静得,仿

佛刚才判若两人。苏奕雷暗暗诧异:这家伙也是多重人格吗?

对凝片刻,阮元沛终于有动作,他移步坐上苏奕雷对面的沙发,径自拿起苏奕雷买的早报翻阅:“你有那个本事,就带

走他。”

“……你就这么有自信?”苏奕雷不满意这两个人之间互相间深厚的信赖。

“自信?”阮元沛嗤笑:“你何不试试亲自邀请他?”

听了那样突兀的自信话语,苏奕雷近乎苛刻地以狐疑目光洗礼阮元沛,然而后者似乎真的专心读报,对他的打量视而不

见。苏奕雷大惑不解,他仔细观察过,阮元沛实在不像有夸口自大的意思,倒像是在陈述事实?

“不用你说。”虽然心里忐忑,苏奕雷嘴上却逞强。

大手抓皱报纸边沿,阮元沛两眼发直,仿佛能将报纸瞪个透窟窿。

厨房中的吴水牛并不知道外头两位已经展开一番唇枪舌剑大战、眼神厮杀,他急于恢复冷静,需要发泄口,双手菜刀将

冰鲜猪肉剁得肉沫横飞,那股狠劲也不知道剁的究竟是猪肉,还是哪个该死的混账,或许是他自己。

他是真是恨不得一刀宰了自己,就抱一抱,抱一抱而已,他大爷的脸红个屁,弄得原本很清白的事硬是暧昧起来。思来

想去,水牛将问题归咎于昨夜暗示阮元沛那事有关,或许是因为太上心了,启发了他,弄得他也像个同性恋似地,被人

男人搂搂就搞脸红那一出。可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随便跟人碰碰就脸红,他以后还要混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要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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