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弯里,枕着他一臂,毫无睡意。
肖扬搂人的手又紧了紧,陈家明身子一僵。有个热热的物体,正抵住自己。
手,试探着,解开了肖扬睡衣的一颗纽扣,继而伸了进去。虔诚的、谨慎的、轻柔的抚着。触碰到已经挺起来的果实时,那手
停下来。手指点了点红果后,顺时针在乳晕外围按揉。
“唔。”一声轻吟,代替那会的鼾声。陈家明吓了一跳,停下手,却发现肖扬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别吓我。”陈家明喃喃说,手继续动起来。感觉抵着自己的东西更加热,心里暗暗好笑。隔着睡衣,吻上他胸前的颗粒。担
心刺激过大会让肖扬醒过来,动作又轻了不少。
肖扬的身高足有185公分,比陈家明高了多半头。黑暗中这样偎着,从整体协调程度来讲,非常合适。
陈家明的手已经放弃对方胸前的阵地,开始缓慢下移。他有感觉,睡梦中的人,这时胸脯开始幅度不大的起伏,已经有了反应
。其实,他知道,他那里早就硬了,而且炙热。手停在肖扬肚脐处,没有伸进裤子里。突然停下来,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脑及时恢复理智,让已经明显起了变化的身体首先降温。自己的那里,其实也硬了。
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这会去看,梦中陷入欲海正沉浮不定的人,因为自己突然的停手,稍显难过。身体难耐地扭了扭,
哼了声,却没有醒过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陈家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他的唇。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又是一声叹息,手,探进肖扬的睡裤。那里,炙手可热。对于那东西
惊人的尺寸,他想也能想象的出来。
“我该怎么办?”
三角裤已经被撑起,像支着一顶小帐篷,帐篷的顶端,有一小块湿腻。手伸过去,又缩回来,迟疑了有一分钟,再次伸过去。
“嗯……”肖扬鼻音粗重地哼出来,翻个身,给陈家明留下一个坚实的后背。
“这家伙。”陈家明翻翻眼睛,贴了过去。胸膛贴着滚烫的后背,别有一番滋味。新鲜,又刺激,心脏突然毫无节律地跳起来
。放开手里的家伙,赶紧平躺下来,呼呼大口喘气。一直等心跳平稳了,才又贴过去。感觉得出,肖扬的体温有所下降,但是
那里还硬着。
“肖扬,我爱你。我做不到的,以后就让小白痴替我完成吧。”手,覆了过去。很快,一股热流喷上帐篷顶。陈家明多少也觉
得有点累,就躺在他身边,依偎着,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
第二天早间,阳光透过紫色的纱帘照进来,明暗交错。重重拍着脑门,肖扬还没有从冗长的梦中完全清醒。低骂一声自己这是
怎么了,掀开被子,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哎呦一声,顿时尴尬起来。跳下地,拉开柜子,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
一面换内裤,一面细细回忆。梦中,好像……压根不相信人类会做春梦的人,彻底叹服,梦,真是神奇的生理现象。
担心因为自己睡过了,耽误了做早饭,忙推门出去。敲了下对面的房门,里面传出陈家明倦怠的问好。知道他应该还是没睡醒
,忙着说:“你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饭。等一会过来叫你。”
“谢……谢……头儿……”里面,陈家明眼睛都没睁,直接翻进床里继续睡。
肖扬摇头笑笑,直奔厨房。
一个小时后,陈家明起床,吃过味道还说的过去的早餐,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着肖扬一同出门。
高诚附在雨伞里,在窗边目送他们驾车离开公寓,忍不住打个哈欠。
对于上班族而言,周末总是太短暂。似乎什么也没干,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陈家明丝毫不察那天夜里发生过什么,肖扬也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春梦。两人去了游泳馆,出来时已经又是傍晚。
请陈家明吃了一顿地道的北方菜,聊了一会,肖扬驾车送他回住处。
“头儿,快回去吧。”大门口,陈家明歪头对着车里面说。
“嗯,有时间常去我那边玩儿。”
“好的。”陈家明没心没肺的满口答应。
新的一周开始,陈家明一头扎进实验室,埋头自己的工作。
测试仪器在启动中发出微小的嗡嗡声,陈家明摇着手里的鼠标,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突然,他的眼睛一下睁圆,手又
点了几下鼠标左键,再去看屏幕,长吐一口气。
“拉拉姐,快来,看,这是什么?”
第九章:女人直觉
“头儿,有重大发现……”
肖扬撂下电话前,对着话筒不耐,“效率有所下降,这样不行。回家让你老婆给你煲一锅‘人肉’汤,好好补一下。”
“喂,你可不可以,说的不要这么直接?”高诚的注意力,终于被成功吸引过来。
“我也想大补,可惜家里没有人肉可煲。”
“又来了。”真是拿他没办法,还是这副德行。看来要抓紧时间行动,早点搞定陈家明。不然,以肖扬目前的状态发展下去,
估计做鬼也要不安全了。可是真要搞定陈家明,高诚又犹豫,哪有那么容易。
“法医那边的报告刚刚传出来,和当初在受害人身上提取的样本DNA一致。”肖扬看似松口气。
“这一天来的太迟了。”
“是的。”肖扬同感。马上可以还给受害人一个公道,反而倒高兴不起来。
肖扬放下水杯,又说:“真让那个女人说对啦。我们只是怀疑,但是结果需要事实依据。林有源真的在自己的左臂埋管。通过
问询,得知给他提供血液的,就是目前已被羁押的刘锡华被害案的嫌疑人黄XX。”
“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案件,其中一件经历了五年,才在另一宗案件里发现突破口。我觉得,警局应该召集警员,好好探讨下
了。究竟,是罪犯的智商过高,还是警员在侦破案件时,存在更多我们不易发现的缺陷。”高诚背靠沙发,看报纸的同时,提
醒肖扬。
肖扬:“……”吐出的烟圈慢慢扩大,模糊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北城拆迁区的案子破了,又给一宗陈年旧案找到了新的证据,蓝湖城警局在紧张忙碌了几个月后,终于现出一丝轻松。嘉奖令
下达的时候,所有人等着高诚露面,准备好好黑他请客K歌,却始终不见他走出办公室。同事之间耐不住开始怯怯私语,这时宝
叔回来了。
“头儿不在办公室。”
“头儿去哪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示惊奇。
“不好意思,还有15分钟下班,我先回去准备下,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拉拉首先离开座位。
李警员看了看陈家明,一努嘴,“拉拉姐怎么了,是不是大姨妈到访了?”
被问了这么个问题,陈家明好囧,连连摆手,跟着推门“逃跑”。
“法医组的怎么一个个都是怪脾气?”
有警员开始议论。其他几位助理法医觉得气氛尴尬,只好跟着离开。警员们这次更是肆无忌惮,开始聊起法医组的八卦,却没
人注意,宝叔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走了。
肖扬没在警局。他只在早晨的时候打个照面,就趁人不备,开车出来了。驱车向东开了40分钟,转过一条弯道,减速行驶20分
钟,缓缓驶进双阳山陵园。走在通往五区的台阶上,肖扬整了整衣服。手里是一捧满天星,中间是几只百合。很久没有来高诚
的墓前坐坐,让他的步伐稍显沉重。
陵园很安静。一路没见几个前来瞻仰故人的人来。
找到高诚的墓很容易。墓前几片刚落下的泛黄的树叶被轻轻拂去,肖扬把花在墓碑前摆好。掏出纸巾轻试墓碑上的灰尘,肖扬
勾起嘴角。一盒乐蒂香烟静静躺在花束旁,人跟着坐过来。
“谢谢你了。”一语剩千言。
肖扬一坐就是多半天,并不知道警局里,大家因为都在找他而炸开锅。
“头儿,快说,你去哪了?”
“头儿,大家等你很久了,你说怎么补偿?”
“头儿,晚上准备去哪HAPPY”
“头儿,法医组的拉拉姐和陈家明已经走了。”
大家七嘴八舌把刚进门的人包围,肖扬看看手表,超了下班时间10分钟。有些疲惫,懒懒的说:“还去常去的那家吧,麻烦宝
叔去订包间。我去休息一会,要出发时你们叫我。”
“YEAH!”欢呼的同时,有人大喊,“谁看到宝叔了?宝叔不见了……”
肖扬不理身后各种惊叹,回到自己办公室,闭眼在沙发上一靠。
“又去那儿了。”高诚想去给他揉揉头,徒劳伸了伸手,放下。
嗯。肖扬状似随意答应着,却没睁眼,“上次放的花,早就谢了。”
高诚扑哧笑了,简直哭笑不得,这时想起什么,忙着转移注意力,“刚才,我看见陈家明追着拉拉回去了。后面,还有宝叔一
直在追。你说,宝叔是不是喜欢拉拉呢?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估计陈家明这会还没离开警局,你要不要过去把人拦下,晚
上好好放松?”
“他回去了?”肖扬一下坐起来,这时忽然想起,刚才乱哄哄的,好像是有人说陈家明走了。拍拍脑门,嘟囔着,“我还是过
去一趟。”起来就推门出去了。
“很抱歉,其实我对那种集体放松无所谓。只要不加班,我随时可以约了朋友一起玩儿。”肖扬人没到,置身楼道,到处充斥
里面女人不屑的声音。
陈家明的声音传出,“拉拉姐,头儿平时从不会迟到,一定是外出路上有事耽误。宝叔,是不是啊?”
“是啊,家明说的对嘛。拉拉姐,你就别生气了。其实,我能想到头儿大概去了哪里。下午5点多,正是返程最爱堵车的时间段
。”
“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替他说话,我从来不觉得他优秀……”
陈家明一副无辜状,“没有啦,我只是说了实话。”
门外,肖扬满头黑线,心里又多少带着点欣慰,家明,你说了什么实话?索性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拉拉继续说:“脾气暴躁,生活没规律,喜欢骂人,还有啊,家明……”
“什么?”陈家明忽然听到叫自己,赶紧问。
拉拉撇嘴,“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要小心。”
肖扬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看出什么?
“不会吧?”陈家明和宝叔同时发出疑问。
“反正,这是我个人的直觉,你们怎么想随便。”
这直觉真他妈准!肖扬门外挑眉握拳,静等着门里继续。
“拉拉姐,其实呢,头儿这人脾气是暴躁了点,但他对兄弟们还是很关照的。至于他的生活,那是私人的问题,我们不好过问
。你说骂人啊,唉,警局里来了不少新警员,有时候不骂骂,他们就不好好工作。在这里工作超过半年的,其实对头儿的印象
还是蛮好的。珊珊的调查最具说服力,家明啊,你说是不是?”
宝叔做和事老的本领绝对算一流的,陈家明放下背包,点头附和,“宝叔说的是事实。我觉得,头儿为人很好啊,他至今还保
留着高警官的遗物,很重感情的。”
听宝叔和陈家明如此一说,拉拉气也消了大半,手插衣兜,靠着文件柜,“好吧,当给你们面子。”
肖扬勾起嘴角,心里好像飞进一队小蜜蜂。
“拉拉姐,你的这件白衣服很合身。不过,靠着文件柜,会不会蹭到灰尘?”宝叔慢条斯理提醒她,下手把椅子给她搬过去。
拉拉犹豫了下,坐上椅子,整理衣服。扭头想看看后背是不是真蹭到灰尘,而角度总是不合适。
宝叔也过来帮着看,陈家明忙说:“柜子上班的时候我擦过了。”
“那就好。”拉拉放心了。
陈家明又问:“拉拉姐,你说头儿看我的眼神,哪里不对?”
肖扬忽然紧张起来,心一点点上提,不知道从拉拉嘴里,会说出什么不利他的话。
拉拉却摆手,似乎没心情再说,“你自己体会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陈家明:“……”
肖扬:“……”嗵的一声,心掉回肚子里。
肖扬没有进去,他又停留一会,就回去了。
“怎么样?”高诚过来问他。
肖扬全身轻松起来,疲惫不现,笑吟吟的说:“没事。有宝叔和陈家明,能搞定拉拉。不过,那女人,似乎看出我对陈家明有
意思。”
“那可有趣了。”高诚在办公桌前踱起步来,“要仔细观察小白痴的反应了。那个女人的洞察力真敏锐,当个法医真是大才小
用了。”
“她还是有所保留,可惜陈家明始终看不明白。阿诚,我是不是太杯具了?”
“你原本就是大悲剧。”高诚笑得拍起手来,能让肖扬郁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面对个白痴无计可施这一件了。
“喂,想小白痴的时候,有没有起过反应?”高诚谑笑着逗他。
肖扬心里又塞进一团乱麻,刚想说还没有,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的梦,猛的一个机灵。对自己的克制力一向有信心,那天夜里,
难道是梦到陈家明了?真的,假的呢?
办公室安静下来,高诚没有等来答案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他身边的人早已神游物外。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蓝湖城的夜幕在一片期待声中如约降临。
“头儿,时间到了,go,go,go……”
第十章:法医病了
换下制服,一群年轻警员在闪烁的灯光下,放纵着自己平凡的另一面。拥抱、举杯、扯五音不全的嗓子、姿势怪异地跳啊蹦啊
……
“头儿。”有人举杯,肖扬唇角带笑,也举杯。
“头儿,不去唱歌吗?”有人逗他。
肖扬指了指远处,拉拉手持麦克风,已经选好了歌曲。
音响缓缓传来优美的乡间音乐,拉拉唱起了时下又流行起来的怀旧歌曲。
肖扬没有和别的警员一起凑热闹,独自躲在角落,点燃香烟。烟圈一个比一个大,不知吐了几个,烟灭了。再点燃一支,继续
朝空气吐。
那边,唱歌的已经换了人,放下麦克风的拉拉和同事斗起酒来,同样豪爽不输男同事。大概是在国外生活多年练出来的缘故,
拉拉酒量惊人。喝倒几个同事,自己竟然不见一点醉意。举杯向着肖扬的方向晃了晃,仰头喝光。
肖扬无声笑笑,端起酒杯。没顾上喝酒,目光落在沙发上已经变成醉猫的陈家明身上。
看看手表,肖扬过去,瞧陈家明那样子,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就觉一阵头大。数落旁边几个,“你们怎么灌他的,喝成这副样
子。”
几名警员你看我我看你,摊开两手表示无辜。肖扬拿他们没办法,叫他们继续玩,喊了两警员帮忙,准备把人先送回去。
“头儿,行吗,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