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熊宝宝任由秦鹰拉着前行,乔皖煜紧紧地跟在两人的后面。
一大桌丰盛的菜品却没人动筷子,乔皖煜靠着坐在蹭抽烟的咎予淳的肩头,三人并排坐在大圆桌的一侧。
“……让靖轩发封调任令去S市,避开会好些。”萦绕的烟丝穿入咽鼻,秦鹰不适地强忍着清哼着喉咙。
第十二章
“没用。”喉间痒痒的,乔晥煜不停的喝着水。
将烟头按进已有四个烟头的烟灰缸里。“去哪都一样,只要还在“祥瑞”高层的眼里我就是你们三个人陪床的工具。”
“咎予淳!”乔皖煜坐直盯着咎予淳。
“你不是!”秦鹰坐着没动,清了清喉。
“……谢谢你们相信我。”
“白痴!”乔皖煜左手手肘轻拐咎予淳的腹间。
“笨蛋!”秦鹰跟着说。
“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乔皖煜说。
“是我们!”秦鹰不满地打断乔皖煜,就知道他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外对其他人都是鼻角朝天的两人,却同时对你另眼
相对,会让人诸多猜忌是免不了的。”
“平时一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乔皖煜问。
“不介意,只是因此而看轻我的能力这一点,使我很无力,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没有谁能支配他们想什么说什么,跟你们没有
一点关系。”咎予淳转头用额头轻磕乔的前额。“真的!蒋萧南的事也是一样,就算我和他之前在洗手间没有那次偶遇,也会
因其他契机,在他选择猎物时不幸被他先中,他就是那种随心所欲践踏别人,来满足自己征服欲的人。”
“你好像很了解他?”秦鹰问。
“……直觉,”从第一次在公司大厅,看到匆匆从电梯出来风风火火走出去的蒋萧南时,咎予淳就有种很莫名的感觉:蒋萧南
是个危险的人!“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如果他按照他的思维逻辑以常理的方式出牌,我能大致猜出他出牌方向;如果他不按他
的常理轨迹出牌,就不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通常都不按常理出牌。”乔皖煜说。
“嗯,这是我失算的地方,我以我认识他的行为模式套用在他的身上,结果却是我料所不及的糟糕。”咎予淳无奈地说。
“你们两个……谁在上谁在下?”秦鹰突然问。
“一定是淳在下吧。”乔皖煜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盯着咎予淳。
说自己在下很丢脸,说蒋萧南在下会使他没面子,说两人都在下感觉很掉底子。“你们自己猜。”
雷晕!咎予淳真想捶自己的脑袋,姓蒋的王八羔子有没有面子关他屁事!?
“我觉得萧南在下,别看淳给人感觉很熊样,但真要戳他屁股,他一定不会傻巴拉几的等人宰割。”
“萧南喜欢强势,就算他概率很小的对某人一见钟情,也不会屈身委下,再说像淳淳一看就很假仙的人,是萧南最讨厌的那一
类,怎么可能会对淳淳动情!?”
不能否认,两人的对自己和蒋萧南都非常了解,咎予淳自认为自己很老道,却没想过乔皖煜和秦鹰早,就看穿他披在身上那道
伪装的外层,把别人当傻瓜的时候,也许别人正在取笑你的无知,只是谁都没有拆穿而已。
“淳个性为人比萧南好太多,萧南对淳看上眼被压在身下,想想他吃鳖的样子肯定很好玩。”秦鹰八卦的神情不亚于乔皖煜。
“我也很好奇,但更想看淳淳被压在下面的样子,你说他的反应会不会真的像只熊?”
争吵像争论,争论像理论的两人,没有注意到由身体伤痛,转为心受重创的咎予淳,已悄悄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在桌前,化悲
愤为食量大块剁贻之。
“我觉得更像流氓兔,懒懒地坏坏地喊:快点,我快累死了!”秦鹰学流氓兔的神态拎喉模仿。
“萧南更像,占了便宜还一副欠抽的模样。”乔皖煜反驳道。
“说不定两人互攻,一方也不愿被另一方压倒。”秦鹰思索一会后说。
“……”乔皖煜写满“好想看”笑如花颤的脸盯着秦鹰。
“……”秦鹰中性略呈阴柔的面孔,堆满更如花痴般的奸笑。
“淳淳……”
“淳……”
此时才发现两人中间早已人去坐空。
无需假意伪装的咎予淳,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将五花肉看成秦鹰一口吞下,将腣膀当成乔皖煜啃咬下肚,毫不介意把自
己放在愤怒的火焰堆里,精准地将磁场直接卷席纯属看热闹的两人。
“鹰你闯祸了,刚才你说他装熊样。”
“你说他假仙。”秦鹰用“你也没差”的眼神瞄着乔皖煜。“还说萧南最不喜欢他那种人,那不等于是说昨天他才被吃掉今天
就会被甩。”
“好可怜!遇到萧南那种人。”
“更惨,你没看他怒火心中烧的样子,肯定来不及反击,就被吃干抹尽骨头也没剩。”
“男人第一次会痛外,不会有其他的生理反应,会不会他本身就是那种体质……”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咎予淳手拍打桌面支撑站立起来的身体。
“耶!”
“呵……”
乔皖煜轻轻跃起和秦鹰相互击掌欢呼。“就知道淳淳不会真的生我们的气。”
“变态!”咎予淳坐下继续追击食物,乔皖煜和秦鹰早就看出他多层面具下的掩饰,两人故意在咎予淳面前示弱耍宝,让他有
个可以释放的空间,咎予淳轻松了许多,对两人的好意心安理得地接受。
“淳淳,想不想知道关于变态的事情?!”乔皖煜对咎予淳说。
第十三章
“我们虽然不参予八卦,并不表示我们是聋子和瞎子。”秦鹰跟着凑热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重回到办公室,被两个闷骚十三点赶走的印记又窜了出来,甩了甩头清理文件。
开门关门没有刻意的减低声响,咎予淳听到声音没有停止边的动作,将来者当作透明人视而不见。
“把车子的贷款还了。”蒋萧南不知道站了多久,抻手拉住将自己彻底忽视的咎予淳,递给他一张支票。
三十万刚好是支付贷款所相关费用的额度。“这是大少爷你的价格,还是我的补偿费用!?”
蒋萧南没有表情,盯着他的眼神里除了如平常的冷酷,多了一点点不意察觉的情绪。
“这个价似乎太抬举我了,还是……”咎予淳手指从蒋萧南的脸庞划下拉开他的领带。“我让你太舒服额外给的服务费?”
“想让我在这里上你我不会介意。”蒋萧南无所谓的说。
“呵呵……”咎予淳右手已摸向蒋萧南的臀间。“昨天的感觉还遗留在你的身体里,所以你现在等不及让我抱你?!”
蒋萧南双眸闪过咎予淳斜瞄别处,颊骨忽现忽隐跑出窘迫的羞涩,抓开咎予淳的魔爪回绝咎予淳进一点的探试。
“……呵!……”咎予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甩了甩手上的支票。“这是我的额外服务劳动所得,你履行你所定的协议,有了
第一次我不会故作矫情,只是……召妓也有个明码实价,算清才不会吃亏。”
刚才鹰、煜聊了许多蒋萧南的事,关于他那个简单复杂混合的家族,关于他的一个月保鲜期,关于他一切有关的莺莺燕燕的事
儿。
蒋萧南抓着咎予淳拿着支票的手腕,添着骨关节凸出的手指,他的床伴很少是MB(MoneyBoy缩写),却每个都相当于他出钱买
的,他不喜欢分手的时候拖泥带水,咎予淳口中逸出的字眼让他不爽,用钱算清让他更不爽,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证明为什么
,自从那次在洗手间以后,所做出的许多事他都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蒋萧南挥开桌面上的物品,转头之间咎予淳被蒋萧南压在桌面上,扯下的裤子随掉落的鞋子散落在桌边的地毯上。
“呜……”咎予淳抓住材质厚实的西服的手指指甲壳劈裂,被进入撕裂的后股明显感觉在滴血。
低着头没有碰触咎予淳的唇,没有看咎予淳的蒋萧南十指,深扣挂在他肩头上的大腿用力顶入,蒋萧南没有说话由他重息喘而
出的声音里,咎予淳能感觉到蒋萧南的怒气,每深深武力扩张的送入一次,五脏乱搅翻涌地侵袭随时会被刺穿的身体。
“……你还在那里不动是想着我抱你吗?!”咎予淳强忍着绞痛对身后的人说,全身的能量因疼痛被抽干,蒋萧南在他体内渲
泄时,他麻木到没有一点感觉,没有昨晚那样兴奋的触感,没有回应的激情。
蒋萧南待在咎予淳体内不是为了回味,昨晚是他感觉最棒的回味(指抱咎予淳的时候,被抱的镜头蒋萧南自动省略),今天则
是他经历过最差的一次经验,为什么抱同一个人却有天与地的差别?
“就凭你比昨天还烂的技巧,随便找个MB(MoneyBoy缩写)都比你强。”蒋萧南整理好衣裤,没有看仰躺在办公桌上的咎予淳
,走出办公室。
咎予淳手捂着眼睛,后面滴落下来的液体滑过伤口生生隐痛,顺着贴着桌面的尾椎填布肌肤与桌面之间的空隙。
底限么?!已经没有了底限还有什么玩不起?,
……为什么会有浓浓的化不开的苦涩。
第二天依旧没见蔡志恒来上班。
没有刻意回避,与蒋萧南只在早会上遇到,其他时间与平时一样没有过多的接触。
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听到急促的门铃声和敲门的声音。
“咎经理……咎经理,开门!”
咎予淳打开门看到董事助理架着蒋萧南站在门口。
“老总他喝醉了……”郑颖说。
“……送他回家。”咎予淳质疑的说。
“他说要到你这里来。”身为助理老总有什么习性,他都清楚的知道,郑颖对咎予淳没有什么偏见,从不对公司里的人出手的
老总,会对咎予淳另眼相待,想来咎予淳有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郑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处理事情。
咎予淳盯着全身重量压在郑颖身上的人,郑颖将老总交给咎予淳后,客气地告别离去。
“喂!?醒醒……”拍拍几乎倒在他身上的蒋萧南的脸,除哼了几声再没别的反应。
拖拽着蒋萧南往卧室移动,被突来的重力压倒在地,唇被酒气冲天的气息包裹,刺激喉咙发痒。
“……呜……蒋……呜……”咎予淳推开蒋萧南的脑袋,来不及喘息又被封住,伸进睡袍的手四处游走。
咎予淳欲再推开蒋萧南的手,攀上他的后背,随蒋萧南捎带的频率,脱下蒋萧南的衣服及长裤。
蒋萧南摸到股后的手指没有直接进入,来回在四周摸划摩擦,仿似在检查昨日留下的伤口。
“……呜……”软软微热的舌尖轻顶,咎予淳轻抖着身体,牙齿紧咬着嘴唇,粉嫩不断的回缩紧绷。
第十四章
用手轻拔皱皱的皮层平展,溥溥的透出皮下的色泽,沿着撑开的道口的四周巡迹,柔柔的舌尖在入口处,似有若无的蠕动,下
半身热得快要被溶化,像处在云端般飘匿。
咎予淳微张着唇瓣,弯弓着身体像虾球一样,卷曲拉伸背部曲线的长度,一只手捂着安抚分身,一只手隔着大腿抓揉着蒋萧南
埋入腿间的头发撕扯。
食指无阻地滑入,粗糙坚硬的触感与柔软的热度两者的落差,让咎予淳不太适应的扭动,抓起正在添拭他的分身的头颅,渴求
的探索着蒋萧南的唇,双臂紧紧箍住蒋萧南,仿似将他嵌入自己的体内,手指穿过他的发,拂过他的后背,抚摸他的美臀,侵
略他的灼热。
低低沉沉混浊的单音节从蒋萧南的鼻息间逸出,轻咬咎予淳的颈线、骨线,入侵的手指没有润滑的作用下由一根变成三根。
咎予淳在蒋萧南前后夹攻中释放,将白色乳液涂抹在炙热上,挺进咎予淳的身体。
“呜……”趴在床上的咎予淳,将抓在手中的床单拧成乱麻花,拽紧双拳将扯拉的疼痛转嫁方向。
手握咎予淳的分身,扶着挺耸的后臀没有挺动,另一只手轻刮尾椎最下端那一块小青块的骨痕,看不出颤栗的身体体内紧压的
收缩,舒适的温暖包围着蒋萧南缓缓地挺送。
“……呜……嗯……”咎予淳压抑的声音从紧贴床面间的缝隙中飘出,放在咎予淳后背的左手绕到前方轻翘他的唇,手指在他
的腔内搅动。
蒋萧南加速步调,在咎予淳呼出的气息没有韵调时,咎予淳内心涌动着一个念头,扭过身体转头凝望,微微低着头半眯透出醉
意的双眸,分不清蒋萧南眼中的醉,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这欲望的迷情,嘴唇被同样凝视着他的蒋萧南封锁。
清晨睁开眼睛,蒋萧南轻抵他的额头,他的手搭在蒋萧南的腰侧,蒋萧南的脚搁在咎予淳的大腿上,两人同声吸气呼气的气息
在空气中流动,安心的念头在咎予淳的心头流窜的画面,被蒋萧南一声“我喝多了!”打破。
蒋萧南反客为主当是在自家一样,嫌咎予淳心爱的房子太小,抱怨盥洗室像贮藏间,走到衣橱前,挑三捡四地评论他的品味。
两人身高胖瘦相差不大,咎予淳的衣服穿在蒋萧南的身上很合身,咎予淳虽不满这只龟毛男的霸道行径,但不得不承认蒋萧南
天生一付衣架样,随手选出的西服上身都能穿出他特有的个人特质,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垂落在额前,霸气凶狠的脸庞少了一分
暴戾多了一分感性。
蒋萧南喋喋不休刺激轰炸,咎予淳的脑袋轰隆发麻,整理公文包时扫了一眼,竖在门口面无表情紧绷的脸,从蒋萧南四处转动
的眼球里折射出落寞的神情,以物质比较来提升自己的优越感的行为,跟叛逆期的少年没什么区别,是个很怕寂寞的人,这一
点鹰和煜也许早就发现了,否则也不会自己找罪受,陪一个让胃倍受压力的人一起吃饭。
“我没开车。”
咎予淳斜眼横看,鼻孔朝天求人也是以命令口吻,拽得像二五八万的蒋萧南,你敢拿我的宝贝爱车说事一定让你好看!
“黄不黄,绿不绿,配上甲壳虫的外壳像只绿毛龟。”两人站在咎予淳的爱车前。
果然……草黄偏金色没有红色、银色那么拉风亮眼却很显贵气,咎予淳还特意花二万多做了银亮镀光车膜。
“……空间这么小,”坐进副驾座,硬硬的坐椅蒋萧南不太习惯,挪动一下脚膝盖就被磕到。“什么材质坐下还有咯吱的响声
,扶把也不是皮制,便宜车就是便宜车,连……”
关好车窗,伸手拔过蒋萧南五官皱成一团的脑袋,封住一张一合薄唇大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