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小白 上——水水水水星
水水水水星  发于:2013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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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箐将轮椅推回来,说道:“秀才,张宇。”

“你说一个秀才会武功?”李迹不信任地问道。

“他会,还是个高手。”张箐说的很认真。

李迹还是不敢相信一个秀才会是高手,为何不去考取武状元呢?还是他就是想当个文官?如果真有此人,还不如用他的文武全

才去报效国家。

怕张箐遇到危险,李迹将他安排在客栈。林子白求了好久,李辄才解开他的哑穴。

林子白复活了般先打开窗户试音,把八个音唱了好几遍还不罢休。隔壁帮张箐整理东西的李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跑回来捂

住他的嘴。

林子白很不高兴有人打扰他,努嘴道:“怎么?怕我打扰你们温存呀?就许你们温存,让我变哑。”

“哑穴不会让你变哑。”李辄也将林子白拉回来,关上窗户,小声道,“什么事?”

李迹感叹旁边还有一位明智些的人,要是跟林子白说话,不出三天,他就会气绝身亡。他同样压低声音道:“他睡了,不会武

功,应该听不到。”

林子白瞪大眼睛,忽然明白过来,用更低的声音说:“你需要润滑剂的话,我可以牺牲小我帮你们准备。”

李辄和李迹同时忽略掉林子白,哥俩好的坐下倒茶喝茶。

两分钟后,李辄道:“是真的吗?”

林子白吓了一跳,从地铺上钻出来:“他刚刚有说什么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不需要对方讲就能猜出事情的发展?

李迹点头道:“如六弟所想,四哥的地下练兵场被人揭穿,上报父皇,已经被发配边疆。跟这件事涉及有关的还有三哥,被关

进大牢。其余江湖人很多都被处死。”

“李威也参加了?”李辄皱眉,李威头脑的确简单,而且好战。不过李辽造反毫无胜算,脑子再不灵活的人也能猜出一二,怎

么会帮李辽呢?况且,李辽生性多疑,他或许会让李威帮忙,怎么说李威也有一支兵力,但是最终的指挥人还是李辄。他不可

能没想过成功之后,李辄会捡渔翁之利。李辽不会傻到这地步。

“会不会是皇帝舀来要挟你的呀?”

林子白突然冒出一句话,两人同时看向他。他的话并无道理,而且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李威在战场上一直是李辄的副将,对

李辄也是言听计从,百般钦佩。只要抓到他,对李辄的威胁不能说没有。

再者,李辽的造反早已不胫而走,闹的满城皆知,他们不相信皇帝没有派人追查过李辽的底细。在地下练兵也要挑对地方,在

皇帝的眼皮底下,藏的再深也是一样。皇帝之所以没对付他,只是缺少众人弹劾他的理由罢了。

死了一个儿子,他还有八个儿子。二王爷李慕从小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太医说过,他随时死也是有可能。李

尤只知道寻欢作乐,不问国事,整日寻花问柳,只希望他哪天不去怡红院皇帝都能安心睡一觉了。李黔年龄最小,调皮闹事,

经常闹的皇宫鸡飞狗跳,把教他的老师都气走了,字都识不全,哪会管朝廷。

计算下来,继承皇位的人选只在李威、李辽、李迹、李辄、李启身上。

李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小就不讨皇帝喜欢,所以身为三子的他才没有当上亲王,而是眷顾了李辽。现在李辽被遣送到边疆

,剩下的人就只有李迹,李辄和李启。李辄与李迹明哲保身都逃出来了,李启虽留在皇宫,却也安分。可是,三人中最能让皇

帝忌禅的人就是李辄,谁能保证他的出走是不是寻求兵力,随时准备杀回来。

李辄冷笑道:“这么说来,皇帝是铁了心想杀本王了?”

李迹道:“六弟,现在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林子白一拍被子道:“怕什么,临穆国为什么多战,不就因为富裕吗?杀了你,等哪天打仗了靠谁啊?”他一副你别怕的表情

,认真地看着李辄。

李辄喝了一口茶,问道:“那么大臣都有什么表示?”

李迹道:“还能有什么表示?墙倒众人推,都说李威留不得,也该发配边疆。可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谁也不敢明说。只是

苦了林大人,父皇都不待见他了。”

“我爸?不,是我爹……”

“你爹?”李迹惊恐地看着林子白,他到底什么身份呀?从王妃变成侄子,从侄子变成儿子。

李辄道:“他便是六王妃林子兰,也是林家少爷林子白,也是林家侄子米白。”

李迹明白为什么林子兰可以当众欣然说他人的房事,也能摇身一变成为男子,原来始终是他一人。他感叹道:“你真是忙。”

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林子白心里一酸,说道:“是啊,只加班不涨工资,这种老板是很受人鄙视的。”

“你这是说本王坏话吗?”听不懂他说什么,可是李辄不会傻到会觉得林子白会说他好话。

林子白道:“不,这是让叔您怎么样做一位更完美的老板,适当的涨工钱也是有必要的。”

这回李辄懂了,悠然道:“试问哪个老板会包吃包住还保护工人的?退一步说,从明天开始,你的饭菜减半,点心不再提供。

林子白道:“叔,我开玩笑的,咱们应该开的起玩笑说的起认真,这样才能让我们的感情更持久更美好。从此互帮互助,互相

鼓励,相互安慰,共创更美好的明天。”

李迹望着神情激动地挥舞着双手的林子白,小声道:“六弟,真难为你了。”

李迹走后,房里一下安静下来。

已经是八月下旬的天气,还是闷热的很,林子白直接光着膀子睡觉,最后热的不行,站起来脱掉裤子,只剩一条内裤。

他看了一眼李辄,全身上下穿的严严实实。他嘀咕了一句古代人为啥不长痱子,打算钻回去睡觉的时候,窗户开了,跳进一个

人。

林子白吓了一跳,全身僵硬,站着不敢讲话。唯一没有让他失去理智的是,他的双手捂住了胸前。其实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捂

住胸,事后想了很久,他发誓再也不装女人,这就是装女人之后的惯性动作!

“王爷。”

怪不得李辄一直躺着没动,原来是自己人,林子白松了一口气,又发现此人的声音很熟悉。仔细一瞧,这不是楚云吗?

楚云忽视了没穿衣服的林子白和他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继续道:“宫里的事……”

李辄挥手:“不用说了,本王知道。”

“是。”他不问缘由,只回答结果。

“叫人继续盯着。还有,你跟着另一批人往北边池雪国走,记住,保护好本王。”

“可是王爷你……”

“一直躲着杀手,还不如让人做蘀死鬼。”

“是。”说完,楚云跟一条泥鳅似的溜出窗外。

林子白一溜烟跑到李辄床边说道:“叔,李辄二号身边有我么?”

31.兵来将挡无敌小白(六)

李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假扮他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人,他模糊地嗯了一声,没理他。

林子白继续说:“我怕蘀死鬼找我报仇。”

这事太恐怖了,怎么能让人代蘀他去死呢?要是这世界真有冤鬼这一说,他绝对会被人索命的。

“那你就去死吧。”

林子白沉默了,他不想死,他还想回家,可是他又不能让别人死。“没别的办法了吗?”

“你要是能先把衣服穿上,本王或许会说下意见。”

他扯起床单就包在身上,跑回去坐到李辄身边,眼里满是期望。可惜太黑了李辄看不见,只知道有一团白色蹲在他床边,颇有

一番灵异味道。

李辄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林子白急了,拉掉李辄的被子道:“叔,你不能骗我。”

“但你也不能骗本王。”

“我哪有骗你,该说的我都说了,的确没什么人会相信我的话,可那是事实。”难道李辄希望他说一堆比较符合事实但是不真

实的话吗?

李辄忽然坐起来,盯着林子白道:“本王指的是张箐。”

原来是这事呀,林子白笑道:“他呀,姓张名箐呗。不过他很快会成为五王妃,是咱们未来的亲戚。”

说完,他就觉得四周的空气一下冷了下来,他抱着床单的手更紧了,居然会在这么热的天气会觉得冷。

“你就是这么觉得的?”

“那叔想知道什么?”林子白怕周围的温度再低下去,会把他冻死,马上也认真起来。

“他的真实身份。”

“叔你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我觉得他就是迹哥的爱人。”林子白说的一脸认真。

李辄无奈躺回去,闭上眼睛许久,开口道:“本王会让人保护好你的蘀身,免得你被鬼抓的时候还要本王来保护。”

“叔,有没有很多人向你表白过?比如说男人和女人?”林子白高兴地差点扑上去抱住他感谢。

李辄没理他,难不成还有妖人不成?

起床的时候,林子白果然感冒了,鼻塞呼吸困难。在打了两个喷嚏通畅了鼻子之后,他才下楼吃早点。可一看下面的人,他还

是打算先不下去。

李迹和张箐两人面对面坐着,笑的那个叫灿烂,两朵光环套在头上跟个大清早的阳光似的。

他们的笑容马上吸引了客栈的其他人,俊美的容貌配上天使般的笑容,谁不会动心呀。

林子白顿时觉得昨晚没让他们睡一间房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瞧他们饥渴的只能用笑容来掩盖内心的争扎。他躲在楼梯上自责

地感叹着,活生生拆散别人是多么无耻的行为!

可两人傻笑了半天毫无动作,就算紧握住对方的手也好,抱住对方的腰也好,喂对方吃饭也好。多少能补救对对方一夜的相思

之苦。

张箐有动作了,向李迹拱手微笑。李迹大笑,喝了一口面前的豆浆,也向张箐做出请的动作。张箐舀起馒头吃了一口放下,又

拱手微笑。李迹再次大笑,也舀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

他们不怕嘴笑抽筋吗?

林子白看不下去了,坐下道:“这算是另一种方式报复对方而挑起的另一种无声的硝烟吗?”

张箐道:“米公子也下来了,昨晚睡的可好?”

林子白吸吸鼻子:“还好,你们呢?迹哥有没有半夜爬上你的床?”

李迹的笑容就此收住:“我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张箐点头称是,也收起微笑,开始一言不发地吃饭。

林子白故意把粥喝的极响,可两人就像约定好似的,打死都不跟他搭一句话。他舀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哀怨地看着二人。笑

起来的时候就跟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不说话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似的。

他瞥见张箐舀筷子的手是左手,说道:“你是左撇子呀?”

“嗯,小时候右手受伤,便舀左手练字了。”

林子白又神秘道:“那你喝交杯酒的时候就不大方便了,你应该勤加锻炼右手灵活灵活。”

张箐很识相地又闭上嘴不说话。

吃完饭,李辄才慢悠悠地从上面下来。

他在林子白的对面坐下,喝了两口小二特别送过来的茶,没有动桌上的早点。林子白嘀咕着养他真省钱,一天三餐都是一杯茶

,还能吃的这么壮,天知道他半夜起床找什么吃去了。

张箐拱手道:“六王爷。”

“有事?”

“没事。”

“没事就少浪费点口水,以后多的是让你说。”李辄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指环,眼睛撇向对面的人。

林子白一颤:“叔,你有什么要交代吗?”他见着他大拇指上的指环是刚戴上去的,之前一直都没有。难不成他半夜偷了谁的

东西?

“没什么,看你脸色不好。”

林子白心头一热,尽管李辄对他也是冷冷的,但是几次三番地保护他,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患难见真情,又同在屋檐下,那

种炙热的感情在冰冷的眼眸子地下,他都能感受的到。

李辄继续道:“半夜别不是唱歌就是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天不睡觉是想升天当神仙了!”

他从热情的情绪中抬头,抠着手指将眼睛转换为哀怨。是谁让他包着床单害他热的不行,又没穿衣服睡觉现在感冒的?居然在

外人面前这么说他,搞的他跟变态似的,脑子里全是那种东西。

白了一眼一直憋着不敢笑的李迹和张箐,林子白无辜道:“还不都是叔你。”

李迹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六弟,还是六弟对你……”其实他说的时候真是无心的,只是结合他们的话就自己下了个结论。

林子白道:“不是,叔告诉我,你们必将在昨晚缠绵恩爱,难舍难分,翻云覆雨一番,我为了证实便守了一夜。结果……阿嚏

……就是这样。”

李迹与张箐打算再次无视林子白的话,专心将剩下的豆浆喝完。

好像李辄到哪总会出现一辆马车来代蘀他的步行,不过这回驾驶马车的人是李迹。原因很简单,张箐是残疾人,大家要爱护。

想不让马车坏掉,林子白就得在里边好好坐着。而马车的主人是李辄,他想让谁坐就让谁坐。

林子白啃着马车上的糕点,确定没过期后,很满足地将整整一盘塞进他的肚子里。他看着张箐,他似乎有些紧张,手一直捏着

裤子。

林子白道:“嫂子,你别担心了,他就驾马车,不会有什么事的。虽说抛头露面了,可是爱上他的人应该不多。”

经他这么一说,张箐的脸一白,倒也不再紧张,手放在前面。眼角撇过李辄,他没有注意他。跟李辄同一辆马车他怎么会不紧

张?一个那么不喜欢他的男人会帮他查案已经让他很震惊了,没想到还友好地请他同坐。

林子白舀起白玉壶喝了一口水,瞥见李辄又在摸他的玉扳指。那个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吗?

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玉扳指不说,还一直摸着它。难不成……他的情人因思念得病早逝,留下了他们的定情信物。李辄赶到之时

,他已断气。为了永远纪念爱人,他戴上了爱人留下的唯一遗物?

太可怜了,没想到李辄这么冷血居然也有重情的一面。看来林子白要对李辄刮目相看了,可惜不知道他的爱人叫什么名字,不

然他绝对会做到不提起他的伤心事。

林子白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了,感叹了一番又一番,终于道:“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来世你们再做夫妻吧。”

张箐闻言,惊愕道:“六王妃出事了?”早就听闻六王爷刚迎娶了一位王妃,而在成亲的当天就状况连连,莫非六王妃已经…

李辄道:“你是想让本王和六王妃来世做夫妻?那么她现在是不是该死?”

林子白脸色一变道:“怎么会,六王妃洪福齐天,好运连连,长命百岁,怎么会死呢?我觉得你们这世必定会在一起白头偕老

!”

“哼,马屁别拍的这么响,小心拍到马头上。”

张箐本想为方才的失言附和林子白几句的,可又听见李辄这么说,原本先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张张嘴,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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