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回忆在歌唱——薇诺拉
薇诺拉  发于:2012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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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借用了赛车手的背景(也许参考韩寒正在干的事儿会比较好理解)。

故事穿越在了中国,本质乃四个大学生的成长故事。

小市民,相当的小市民。

且让我整句文艺的压轴:

谁的回忆在歌唱,旧梦未醒天已亮。

至于和《一个前朝太子的口述史》人物重名……事实上两篇毫不相关,纯属作者偷懒。

真心诚意求谅解,咳。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森,季米 ┃ 配角:倪珂,费小多 ┃ 其它:F1

第1章

有些回忆就像处女膜。捅不捅破,看似一张纸的距离。结果却天差地别,还淋淋带着血。

季米很小的小到还不能走路的时候被他妈妈抱出去玩儿。路上遇上了一个自称能预言未来的老乞婆。老乞婆麻麻黑的爪

子抓住季米白胖胖的小手死不放,一脸猥亵地笑并且说,“我有预感,这是一双要掌握方向盘的手。他注定要在急速的

飞行中颠沛流离一生。”老乞婆的一张脸像长在季米家弄堂口的歪脖子树的老树皮,枯木逢春的笑容却流云浮转一般的

玄妙。

后来认识季米的人都知道这话不假,然而当时不明就里的性情中人季米妈妈却非常不满,她扬手赏了那个老乞婆一记响

亮的耳光。同时扯开嗓门呵斥,“侬则伐要面孔额老巫婆!侬诅咒我的儿子以后是个卡车司机么?!”

季米的妈妈长的挺巨大,说起话来声如洪钟,骂人的模样更是活脱脱一个女钟馗。但是小道消息一直盛传季米妈妈年轻

时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还得过“上海小姐”的优胜。季米清秀的五官很大程度上就遗传了这位得过“上海小姐”优

胜的母亲。所以季米的童年如同戴上了丘比特脑门儿前的小光环,是在周围大婶大妈阿姨姐姐一大撮一大撮恋童癖似的

猥琐目光和摧花辣手里小马过河的。也许就是童年记忆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吵扰在季米当年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创伤。季

米,一个新世纪的优秀挺拔的帅小伙儿,居然不喜欢女人。这是后话。

渐渐长大的季米才知道那个“上海小姐“的全称是“全上海街道居委会推选最佳保洁员小姐组优胜”。真相大白后季米

也懒得和别人解释,反正“上海小姐”的儿子听上去也不怎么丢人。

季米家也不是就季米一个宝贝疙瘩,季米还有个哥哥叫季拉,不过长的没有季米好。其实五官也差得不多,就是脸稍稍

有点歪。

回到文章开头。季米妈妈的手劲挺大,一巴掌抡过去,讨饭婆一个踉跄跌在水沟里立马歇菜。说到这里,读者不难发现

,小季米就是在这种非人的虐待下逐渐长成了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他的童年实在堪比一部奥斯维辛的犹太孤儿血泪史。

不过,季米的妈妈大约觉得有这样人见人变态花见花衰败的儿子也挺自豪,逢人就吹,“看见我儿子季米了吧……哎,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特白嫩特好看的嘛……瓜子儿脸挺漂亮吧,那可是我一巴掌一巴掌抡出来的,老不容易了……”

据说季拉听到这话当时就哭了。“我说妈妈,我对你抡我们兄弟没意见,可你抡季米的时候是左右开弓,为什么抡我的

时候就只抡一边?”

季米又长大了一点到了似乎该认认真真考虑考虑自己未来的年纪了。季米妈妈眼看儿子一着书本三秒不到就能呼噜入睡

,心里明镜儿似的,考上北大清华肯定是搭了台子也请不到旦角儿的没戏唱,估计连考进那个作弊起来“互相偷窥叫同

舟共济自己翻书叫自强不息”的大学也够呛。心下忧愁,想来想去,什么课都逃都翘的儿子,偏偏小学中学多少节课程

里愣是没落下哪怕一节体育课。于是,当下有了主意。

拖着儿子去学乒乓球,好歹国球不是,而且季米的身材不高,玩这东西有点优势。头几天,季米的确玩得挺兴奋,脸蛋

蛋红得扑闪扑闪,比熟透了的富士大苹果还让人想咬一口。没想到几天以后季米就不干了,死活不肯再去训练营。求爷

爷告奶奶才把季米弄进乒乓球国青队训练营的季米妈妈差点没再次抡起久没出招的大巴掌,好容易忍住更年期格外旺盛

的扁人冲动问他,“为毛?不是你自己说挺喜欢的?”

季米嘟囔小嘴委屈地辩解,“早上10点就得起床训练,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如果不是深知儿子的秉性,季米妈妈大概

早就吐血数升贫血而亡了。变成为国争光体育健儿的美好愿望就那么一直僵着,直到有一天季米在电视里看见了暴帅暴

牛掰的二战王牌飞行员,突然脑瓜子冲血一根筋地要去“开灰机”。

“姆妈,吾要开灰机。”

“灰你妈个头啊灰,你妈有这能耐么你也不想想。”

“伐管,吾要开灰机。”

“……”

一翻讨价还价后,终于达成共识,不开“灰机”了,改开和灰机差也差不……不是太离儿的——卡丁车。

其实季米的哥哥季拉才是真的一直叨念着要开赛车的人。但是由于家境拮据,供不起两个玩这种烧钱运动的小祖宗。季

米妈妈就和他们订下了个君子协定,在曲阳公园的卡丁车赛道比一把,两个人谁开的快,就送谁去当时全国最有名的车

手培养学校——艾弗伊。

比赛的开始到快要结尾的时候,季米一直差季拉小半个车身,怎么也追不上,可惜就在比赛终点前五米处季拉一个没留

神亲吻了草地,季米顺势赶上。怪不得别人,只能说,季拉想热爱大自然却选错了时间。只能说,有些人的一生就在某

些看似是机缘巧合其实是冥冥注定中预知了结局。

“表现好的能有机会去法拉尼和马凯伦,表现不好的就只能去开大众333。”培训学校的头儿是个头发雪一般白的老头

名叫柏尼,“为你们的梦想努力吧,孩子们!”他企图在跨出教室门前对一班子青葱幼苗嫣然回眸,结果笑出了满脸的

褶子和满地的鸡皮疙瘩。

当时一起集训的孩子除了季米还有很多,和季米分在一个宿舍的三个人都不是省油的主儿。全校之“最”都集中在了这

鸽子笼一般大的地儿。最帅最贫的叫简森,最美最精的叫倪珂,野心和眼睛都最大的叫费小多。季米呢,毫无疑问就占

了那个“最懒最酷”。

季米的下铺睡着费小多。那厮没事儿时便躺在床上呻吟似地嘀嘀咕咕不晓得说些啥。有次被好奇心挠痒得不行的季米装

着去床下找东西,凑耳朵到费小多枕头边,费小多的口齿比季米清楚得多,所以听的真切,那厮在说我要称霸全国。一

直偷偷摸摸背着寝室群狼看灌篮高手的季米一个激灵,抬头就磕床架子上了。

稍滞片刻,费小多说话了。“季米啊,开f1我是不想了,我的梦想是拿全国冠军。”季米翻了个白眼,废话么,谁不是

这么想的。费小多没看出季米眼白里的深意,只当他那是表示赞许。继续说,“当然,为了拿全国冠军,现在就得做好

准备,你知道夺冠以后有庆祝吧,你知道庆祝晚会上全国冠军要献歌吧,我连曲目都想好了,叫《we are the

champions》,要不我唱给你听听。”

简森站在一边听费小多的话,傻傻地咧嘴笑。然后递给季米一把瑞士军刀。

“哎哟,小样儿,老实交待你哪里来的管制刀具?”倪珂的声音。倪珂不仅名字女性化,长的也让人不是那么容易能辨

别出雌雄。纤纤细细的小身板,轮廓优美的鹅蛋脸,偏偏还生了一双顾盼生辉水波流转的大眼睛。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别的男生在青春期都荷尔蒙火力全开,嘴唇上茸茸一片灰青色的小胡渣,喉结突兀如同拔地的土丘。只有倪珂依然清汤

寡水的一张光洁的脸蛋,脖子上的疙瘩好不容易鼓了出来,还和一蚊子块似的。

“兄弟,收着吧,一会用得着。”简森继续傻呵呵地笑,把刀硬塞在了季米手上。话说,简森和倪珂就像一根藤上的两

个倭瓜你天南我地北地反向生长。一个美的离谱,一个帅的没边。淑女看见简森总会拉高裙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吉蒂

猫小内裤扮演“五找三”,野鸡看见他就羞红起脸颊一口一个“伦家”地装处女。插一句,这年头淫秽色情事业在政府

的强力打击下生存不易,野鸡们纷纷甩出惊喜价跳楼价团购价云云以招揽生意,你给半张分她找你三十,因此统称“五

找三”。不管怎么说,简森的确英俊到他妈的惨绝人寰。

不过当时全校最受欢迎的男生还真不是他。钻石脸的帅哥季米才是真正的抢手货。一天到晚都有花痴小女生从别的学校

涌向艾弗伊,整齐划一排着队列扛着小旗儿,鬼叫鬼叫“季米季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小子,挺能耐的嘿。”简森一脸喜庆下流的笑容,倒当真对“校草”这一虚荣的归属不屑一顾。

“白痴,谁稀罕。”季米拽的二五八万。

简森和倪珂交换了一下复杂的眼神,两人默契十足地一起小碎步一溜烟地跑不见。估摸肯定是好兄弟手拉手一起摧残祖

国的花花朵朵去了。妈的,禽兽。还是顶顶衣冠楚楚的那种。

不一会季米发现整个寝室就只剩下他和费小多。

“季米,我能唱歌了么?”费小多睫毛弯弯说的挺哀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也对不起这么一个多月来同茅坑共澡堂的革命友谊,已经在床上的季米合眼“哼”了一声表示

同意,心想,困了,正好有音乐伴我入眠。

费小多着实欢喜,立马对着窗口依依呀呀地开唱。没过一会,季米咕噜一记翻身下床,拍着费小多的肩把瑞士军刀递给

了他。“诺,费小多,接着。”

“干啥?”还陶醉在自己绕梁三尺的优美歌声里的费小多很不爽,要削苹果犒劳我也不挑个时辰,小爷我唱得正high呢

季米从来就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石化着一张脸,不近人情地说,“要么你自我了断要么你宰了我,二选一。”

费小多的脸在抽搐。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更加毁灭性的打击还在后面。对面的窗子“刷”的亮了一扇。一个处于暴走边

缘的男人声音冲着他们的窗户嚷,“我草你大爷的!对面的,大半夜的你家母狗发情你管是不管啊?!”

季米知道这嗓门的主人是谁,高他们一年级的学生,胡安。据说赛车技术极好,就是脾气暴躁,不太容易亲近。季米在

走廊过道里瞅见过他一回,靠,那厮长的虎背熊腰,标标准准的一门神钟馗。童年漫漫的血泪史浮上眼前,他像被割了

脑袋还要遭受电击实验的蚂蚱一样条件反射,但凡长的和钟馗有那么几分相像的人无论男女手劲都不会小。

所以依旧不动声色地摆着张冷若冰霜的钻石脸,反正被骂的是他费小多,关我季米鸟事。

费小多大概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傻帽了,和季米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两两相望,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情境和一狗血的琼瑶

剧似的。

踏进寝室的倪珂被这煽情一幕煞到了。他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地喊,“我靠!怎么,我和简森出去溜达这么一会儿,你

们之间那点同性的情感就无限升华,星火燎原了?”

季米简单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讲。倪珂顿时暴跳如雷,“操他妈!敢欺负我们寝的人,不想在艾弗伊混了?!”当即冲

向窗口扯大嗓门,花瓣一样的小嘴吐出劈里啪啦的小钢炮,“对门的实在对不起我家龙宝半夜思春叨扰了街坊可方圆百

里实在借不着一条能下种的狗要不您来友情客串一把?”

对面的窗户久久没有反应。季米和倪珂都觉得挺自讨没趣,人家早歇了,就我们瞎起劲,真他妈傻逼。算了,洗洗睡吧

。各自洗漱,也打算上床各做各的春秋美梦。

大约半个钟头后,季米在梦乡里被对门胡安的嘶吼唤醒。“操!!!你们骂谁公狗呐!!!”

第2章

秋月照大地,凉风那个习习地吹。窗帘子飞天乱舞,活像贞子的发。

“吾叫季米。季节的季,大米的米。有本事侬来找吾,吾不怕侬。”得到回应的倪珂心情大好,扭着屁股踩着猫步颠儿

颠儿地跑向窗口,回了一句。

季米顿时有了种好不容易左突右闪避开枪林弹雨却被一个小娃娃扔的小石子儿给砸晕过去的烈士感。他翻下床,阴着脸

问倪珂,“你干嘛报我的名字?”

“哎?你不叫季米么,季节的季,大米的米?”倪珂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似的楚楚可怜。

“恩……”

“那么,难道你怕他?”

“切,才不怕他。”季米脑袋钝,上了套。

“这不就结了。我哪里说错了?”唇红齿白笑得特倾国倾城,估摸着就是褒姒貂蝉杨玉环得以重生见了他也得含羞带臊

再死一回。随后倪珂敛起笑容,伸出魔爪在季米的肩头重重拍了几下,那诚恳的目光那煞人的气势要多像有多像连长拍

着董存瑞。

一旁的费小多大约已经笑岔了气,蹲在地上,苟成一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今天总算撞见真相了……哈

哈……原来窦娥是这么……这么死的。”

是夜,简森未归。

天空刚泛鱼肚白还迷了吧唧半亮不亮之际,简森在宿管大妈查房前晃悠晃悠进了寝室。最开始简森不那么嚣张,不管玩

得多晚总是乖乖爬墙回的寝室。后来他对众人解释说,天气逐渐冷了,穿得臃肿爬墙不太安全。偷腥的猫摔死在窗台下

就太不划算了。其实一个玩赛车的怎么也不会是手脚迟钝的人,那是碍着面子的官方理由。真正让他放弃爬墙夜归的,

还是源自某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

简森他们寝室在三楼,那天半夜他身手矫健爬到二楼,停下稍歇回味起先前发生的种种,心里那个叫美。突然从天而降

砸下一盆水,淋了他个劈头盖脸落汤鸡。简森觉得这样狼狈的造型实在对不起自己半浑然天成半苦心经营的帅哥形象,

便蹑手蹑脚地溜回寝室,换下衣服,摸着黑胡乱擦了一把。大耗子一般小心翼翼,不敢惊醒任何人。

翌日,太阳公公起得早,破窗而入的全是他老人家金闪闪不正经的笑。倪珂从床上半耷出个脑袋,对端起脸盆要去共用

盥洗室倒洗脸水的费小多说,“用的着这么麻烦么,趁人不注意直接从窗口倒出去得了。”然后别过脸,满眼是与周公

依依惜别的迷蒙与不甘,望向简森,“简森,你说对不?”

“唔……对。”咬着半片面包的简森,鼓着腮帮子应了一句。

“我就说吧。昨儿夜里季米就是这么处理的洗脚水。”

“咳咳……”差点没噎死,简森暗自对老天爷赌咒他妈的再爬墙回寝室就让自己中年肾亏!

简森知道一整栋楼的生杀大权全掌握在宿管大妈的手里,于是有了主攻目标。别的小青年都管奔五的宿管叫大妈,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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