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ground(科幻 惊悚悬疑)no.2 Eel——nove
nove  发于:2012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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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亲了亲尼诺的脸,“孩子,把事情都解决后,记得来找我们,地址你还记得吧。”

尼诺点了点头,回吻艾兰。

艾兰对比安科说,“这孩子做事比较冲动,麻烦您多照顾他一下了。”

比安科微笑地点点头以示回应。

“尼诺你要记住。”保罗捧着尼诺的脸,“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千万别为这件事自责,好吗?”

尼诺不住地点头,用力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那么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

“一路顺风!”

耐夫和比安科分别向他们道别,尼诺则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看着飞机缓缓地起飞,比安科轻轻地抱住了尼诺,然而猫儿竟一反常态推开了自己。

“爷爷不用担心,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原本以为他又会伤心地哭一场,然后抱住自己撒娇。没想到尼诺反而变得坚强起来,比安科不禁为此感到寂寞。

已经看不到飞机的身影后,耐夫对他们说,“我载你们回去吧,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了。”

比安科点点头,想拉尼诺一起走,谁料尼诺竟拒绝了耐夫的提议。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一会儿……”

“那我陪你吧。”

“不用!呃、爷爷先回去吧,您可以,先回去做饭等我啊。”

二人疑惑地盯着尼诺看,看得猫儿一阵心慌。

“我说尼诺,你可别想乱来啊。”

耐夫严肃地发出警告,“现在水族馆那边守卫非常森严,就算派一队警察进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你千万别妄想独自行

动!”

没想到心事被猜中,尼诺羞愧地低下头,脸上一片火辣。

“我、我……没有啊……”

“总之你给我先回去!”

在耐夫的强权政治下,尼诺只得上了车。

回到临时据点,耐夫告辞前对比安科说,“我差点忘了,艾恩先生让你尽快联络他。”

“好,谢谢。”

比安科马上拨通父亲书房的号码。

“您好。”

“父亲,是我。”

对方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回应他,“比安科,你现在隐藏的地方安全吗?”

“这里是耐夫上司的办公点,应该挺安全的。”

“那就好,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艾恩慎重地说,“我已经委托了地下法庭为你申请保护令,对方告诉我要一周后才能生效,所以这一周内你务必要躲藏

好,千万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举动。”

“我明白了。”

“枪还带在身上吗?还需不需要其他东西吗?”

“还在,不需要其他了。对了父亲,您给的枪是什么来头?连耐夫都说没见过。”

“呵呵。”

艾恩笑着为儿子介绍着枪的来由,“那是一位出色的工匠制造的,他为这枪取名‘雪豹’。如你所见,雪豹威力很大,

准成度也很高,就算生手也能轻易瞄准目标。不过也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射程太短。我一拿到这枪就觉得他非常适合

你,不,应该说,非常像你。”

确实和自己有相似之处呢,不仅名字一样,连优缺点也差不多。

猎豹虽然是世上最厉害的短跑高手,但一旦达到临界点,猎豹就完全呈现虚脱状态,必须要靠休息来恢复,而休息期间

甚至连进食也进行不了。

和父亲通完电话,比安科从抽屉中拿出雪豹查看。银色的枪管反射着光芒,枪身如此轻盈,却有如此大的威力。自己就

是拿他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那之后比安科一直无法再次面对这支枪,甚至还一度想过把他扔了算了。

自己曾经那么害怕去面对,听了父亲的话后,才终于再一次勇敢地拿起了他。

“我可以,走出自己的世界吗?”

尼诺不解地看着自言自语的比安科,“爷爷?”

比安科笑着放下枪,对尼诺展开双臂,“给我点勇气吧,尼诺。”

“嗯!”尼诺助跑着扑了过去。

“哇!”吃力地接下飞奔过来的猫儿,比安科吐槽说,“你是不是胖了?肯定是我把你养胖了,今晚还是不准你吃饭好

了。”

“呜……怎么可以这样……”

“哈哈……”看着哭丧着脸的猫咪,比安科已经很久没笑得如此开怀了。

17.法庭

船缓缓地航行,发现船减速的伊万,走出船舱眺望远处。

快到达目的地了,眼前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海域,有着红褐色皮肤的小岛,种满了茂密的柏树,这里是鱼人的故乡,位于

伊利斯国东南面的C岛。

伊万一行人来到岸边,只见水里的鱼人们个个神情哀伤,每人手拿白花,排着队沿岸游动。一个发现了伊万他们的鱼人

,向他招了招手。

“长官,您来了!”

伊万严肃地向他们敬了个礼,然后拿起准备好的白花,在岸上跟随着队伍进行哀悼。

今天是鱼人们为受难同胞哀悼的日子,此次事件受害人13名,加上后来救回来的人员中,有两位回国后衰竭死亡,一共

15人遇害。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当中12名受害人都没有保留到遗体,另外一名受害人的遗体还被凶手的兄长扣押着不

肯交还。

沉重的仪式完结之后,伊万拜访了詹诺缇家族族长。由于族长年事已高,无法和伊万面谈,所以只能通过手语翻译家帮

忙,隔着水族馆一样的玻璃交谈。鱼纲毕竟低哺乳纲多个等级,保持容颜的能力自然也低很多,眼前的族长就像年老的

人类一样,已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了。

“族长大人您好,请问我上次提出的请求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上次伊万把生存下来的鱼人带回来的时候,就向族长提出过,希望能让这十几位证人出庭指证内芬尼的罪行,同时把比

安科因为救海伦而误杀的事情也告知对方,希望他们也能证明比安科有参与救援行动,以减轻他的判决。

翻译家跟躺在水中的族长用手语交流了一会儿,然后跟伊万说出对方的意思。

“很抱歉,我不同意。”

虽然不是不知道鱼人天性懦弱,但到了这种程度实在让伊万有点恼火。偏偏这个族群的人父母都不在人世,自然就把族

长当作自己的再生父母来信奉,所以他们都视族长的话为圣言,族长说了一他们自然是不敢说二的。

“请问您是有什么担忧的事情吗?”

“我本来以为他们都没得救了,如今能救回17人,已经是神给我们最大的宽恕,所以我们不能再奢求太多了。”

完全不明白为何可以把这种事情和神联系一起,自己和手下辛辛苦苦救他们出来,功劳却都被“神”捞去了……

“你们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宽恕的?”伊万不解地问。

“我族的子民本不该游到异国海域去,他们抵受不了外界的声色歌舞诱惑,才受到如此报应的。”

“每个人都有追求娱乐的权利,我实在不能理解您这种想法,您竟然认为他们追求娱乐是错误的,我还真有点怀疑内芬

尼家的人是不是您特意请来‘惩罚’您的子民的。”

没等翻译回答,伊万便戴上军帽敬上告别礼,“告辞了。”

“长官,请等一下!”

上了船正要离去的伊万,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回头一看,是一位有着美丽容貌的长发鱼人,五官和海伦有点相似。

“您是?”

“我叫苏珊,海伦是我妹妹。”

“苏珊小姐您好,关于令妹的事情,本人深感遗憾。假如我们在救援行动中部署得严密些,就有机会避免惨剧发生了,

恳请您原谅我们失职。”

苏珊只是微笑地摇摇头。

“我并没打算责怪你们,况且我从活下来的同伴口中得知,海伦其实已经被注射了激素进行了交_配,也就是说,她本

来就活不久的了,我又怎能将她的死怪在你们头上呢?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把这么多同胞带回来才对。”

“非常感谢您的谅解。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帮忙的么?”

“请稍等一下。”

苏珊带了另外两位鱼人过来,那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看着伊万。

“他们两个在监禁期间,舌头被施了电击,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所以让我跟你说,他们愿意指证凶手的恶行,就算因此

被撤除国籍也在所不惜。”

“那就太好了!”伊万迅速让手下找来鱼缸等设备,把两位证人安置在船上。

“还有一件事。”苏珊说,“我听他们说,海伦是走到半路折回去的,我这几天都在想她回去的原因,想来想去,我估

计她是想回去取回产下的卵。”

“您应该认识尼诺吧?”

苏珊点点头。

“他有参与我们的行动,而且他也是海伦最后看见的熟人。按尼诺的话,海伦回去确实是为了卵的事情,但她并没打算

把卵拿回家乡,反而是想毁掉他们,她不想内芬尼把卵拿去食用或卖钱。”

“原来如此……”

苏珊哀求道,“长官,海伦的遗愿就拜托你了!”

“我们一定会部署新行动把卵夺回的,非迫不得已都不会毁掉他们的,请放心。”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请把妹妹的遗体带回来吧。”

卵的事情可以答应,遗体的事情伊万倒是不敢包。对方可是会把鱼人当食物的人,如今海伦的遗体还完不完整根本就无

从得知,所以伊万只好套用了官方用语。

“我会想办法和对方谈判,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若有好消息就通知你吧。”

“非常感谢!”

在几个黑衣人的簇拥下,内芬尼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分别走进了自家客厅。

“大哥,你要的东西我们都拿来了。”

黑衣人把皮箱放在唐德眼前的茶几上打开,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机枪武器等。

“东西都齐备了,什么时候才能为尼切报仇?”

唐德满意地抚摩着枪械,笑着说,“今天,马上。”

二人疑惑地问,“已经找到对方的踪迹了吗?”

“已经跟踪到了,他们果然一直被国际刑警那帮混帐保护着,不过被我成功引出来了,很快我们就可以为弟弟报仇了。

原来那晚唐德派人烧了保罗的家后,就一直留在那边监视他们。后来保罗在机场和尼诺他们见面的事情,自然就被唐德

的手下看得一清二楚,并一直跟踪他们到据点。

收到消息的唐德马上召集家族所有人的力量,打算集中火力铲除这根眼中钉。

“铃铃……”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大,警察刚刚离开,你可以过来了。”

“好!”

唐德拿起武器包站了起来,“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刚走出门口,正想上车,突然,几辆直升机从天而降,众人马上拿出武器戒备着。

“放下你们手上的武器!!!”来人声音洪亮,吓得下面的人手一软,差点就把武器给丢地上了。

机上下来几个穿军服的大块头巨人,他们眼神凶悍,而且一个人的身材几乎等于四个普通人那么壮,众人都被吓得不轻

“谁准你们拿这种武器了?你们有重型枪械使用权吗?!”

“哇!!”

巨人只轻轻一提,一扔,就把一个离他最近的人给弄晕了过去。

接着,机上又下来一位穿西服的巨人,这人虽看上去没那么凶恶,但态度一样不友善。

他大声问道,“谁是唐德·内芬尼?!”

唐德无奈地回答,“我是。”

“本人是潘西国的执行检察官,你涉嫌非法拘留和贩卖外族人员,现增加一条违反枪械使用法,必须马上逮捕归案!”

几个巨熊一样的人马上把唐德拎小鸡一样扔到直升机上。

“喂!等一下!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抓人?!!”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押走!”

剩下的一干人等,竟被眼前的人震慑到动弹不得,只得眼白白看着唐德被带走……

唐德忍着一肚子火,被莫明奇妙地拘留了半天,又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审讯室。

“唐德·内芬尼,我们接到举报,举报人称于本月第一周期间,你抓了31位詹诺缇家族的族人,并将他们食用和贩卖,

你是否认罪?”

“是我弟弟做的,他说那些人擅闯我们的私人海域,所以把扣留了他们而已。”

“擅闯私人海域应当交由警方处理!”

“有啊,我当然有联络警察。”

唐德笑得相当自信,“是警察局局长说的,他们警局没有放置鱼人的地方,所以允许把他们关押在南区水族馆里了。”

深谙当中官商勾结的道理,于是提赫里斯换了个问题。

“那为何要杀害他们?”

“我可没做过哦。”唐德没有说谎,他并没有亲自参与杀害鱼人。“你说我杀害他们?证据呢?我跟你说!!”

唐德靠了过去,瞪着提赫里斯说,“我弟弟可是被人杀害了,你们怎么不把那个人也带过来啊?我可有他杀人的证据在

手上呢!!”

“你不用急,很快你们就会在法庭上见面的了。”

提赫里斯收拾好笔记,站了起来。

“让你家人帮你准备律师吧,上庭前你就在这乖乖呆着吧!”

翌日,关于审理詹诺缇家族惨剧一案,在G市当地的法庭秘密召开,法庭周围戒备森严,严禁任何媒体或不相干人等靠

近。

案件涉及多个被告,他们必须逐一面对检察官的审讯。考虑到此案的特殊性,为保持公平公正,陪审团和法官都不是任

何一个涉案人员的种族。

比安科是第一个上庭的被告,虽然艾恩想为他找位律师,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辩护。

“比安科先生,你涉嫌杀害尼切·内芬尼和南区水族馆馆长科隆,请问你是否认罪?”

“尼切确实是我杀的,但你说的那个馆长我根本没见过。”

“法官大人,这是一号被告交出来的枪支。”提赫里斯把比安科的枪作为证物展示在众人面前。

“枪只发射过一发子弹,并和一号死者颅内残留的子弹膛线痕吻合。”

他回过头继续询问比安科,“请问你杀害死者的动机是什么呢?”

“他当时正在伤害一名鱼人,再不阻止他的话,那鱼人就要……”

“我反对!”

唐德的律师突然提出异议。

“我要求出示证物,该证物可以说明尼切先生为什么要伤害那名鱼人。”

“准许出示。”

庭内警卫马上准备好幕布,在众人面前放映作为证物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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