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性大发 上——明鬼
明鬼  发于:201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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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啊,倒领悟了又一层道理。”

纪青崖道:“不止人吃人,人也吃自己?”就像上古凶兽饕餮一样,贪食,吃光整个时候后只好吃自己,吃到只剩一张

嘴。

杨小花抚掌大笑道:“好!说得好!就是这样的!”

江月楼哼了一声道:“恶心不恶心?”

杨小花道:“那就不说了,你来找我,可是要卜卦?”

江月楼道:“当然。”

杨小花道:“那东西可准备好了?”

江月楼白他一眼,自怀中摸出一只瓷瓶,走到一丛灌木后面,而后纪青崖就听见悉悉索索的解衣声。江月楼半低着头,

手伸在前方动作。

杨小花笑道:“这孩子越大越羞涩了呢,还要躲着我们自渎。”

纪青崖没想到江月楼给的竟是这个,又想到杨小花方才说,他当年给江吃过经血汤,难道杨当年还救过女孩子……那样

的话那菜只能一个月吃上一次呢。

纪青崖越想越犯恶心,又忍不住去看杨小花。野史趣闻里也常说男子阳精可驻颜,不过那是女子驻颜。哦,杨小花如今

算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杨小花见他胡思乱想,笑吟吟的道:“你和江月楼不同,他当初想到什么都直接问我,半点不留情面啊,弄得我好尴尬

,还是你体贴。”

杨小花果真古怪,纪青崖这种腹诽的行为也算得上不礼貌了,他却觉得体贴。

纪青崖实则今日被惊讶了一番,才有些失常。他敛定心神,看向江月楼。

江月楼正在要紧处,仰着头露出半片粉红的耳朵,手动得越发激烈。

杨小花舔着下唇道:“这时的耳朵最好吃了,蘸醋吃又脆又嫩。”

江月楼骂道:“死老变态!”

刚骂完,一阵颤抖,长舒口气,显是泄出来了。然后走了出来,将装满的瓷瓶递给杨小花。

杨小花手一抹,瓷瓶便消失了。纪青崖与江月楼二人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

杨小花道:“上我家说吧。”

……

杨小花住在半山腰的山洞中,洞前是空地,休整的很整齐,只是寸草不生,有些阴冷。

待走进去,虽然家什一应俱全,却是更加寒冷了。还在三人都有真气护体,才没冻着。

杨小花道:“你看这里还好,若走到最里面,都是坚冰。”

鬼斧神工的自然妙境啊,纪青崖也知道了这些年杨小花将腌人肉存在何处。

杨小花问道:“你要算什么?”

江月楼道:“我最近被人陷害,给我测测吉凶。”

杨小花一拨龟甲道:“逢凶化吉。”

江月楼道:“呸。”

杨小花道:“怎么了?”

江月楼道:“第几次了?你次次说我会逢凶化吉,神棍!”

杨小花道:“我算错了吗?”

江月楼道:“没有。”

杨小花道:“你到现在还没死没病,就证明我算得太对了。”

江月楼道:“说详细点。”

杨小花道:“你日后要小心身边人。”

江月楼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这也没什么用。”

杨小花看看纪青崖,又掐掐手指,笑道:“看你这么不满意,我再送你一卦。”

江月楼道:“说!”

杨小花道:“八个字:一生一世,翻身无起。”

第五章

纪青崖道:“说吧,是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江月楼道:“我不认识她。”

纪青崖道:“这都抱着孩子找上来了,我记得你不这么寡情的。”

江月楼转向那个抱着娃找上门的女人道:“姑娘,我确实不认识你。”

那女人长得并不很漂亮,清秀罢了,二十余岁,穿着蓝色印花布裳,紧紧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总是低着头,露着

一点点额头。

从进门到现在,她只说了一句话,“这是你的儿子。”

就这一句话,江月楼被吓得不轻。

也就这一句话,江月楼和纪青崖都不怀疑。

因为那个孩子实在太像江月楼了,眉眼鼻唇,和江月楼如出一辙,简直就是江月楼幼时的样子。

女人畏缩的低着头,细声道:“我不是他娘,他娘是连袭月。”

连袭月。

翻云手连袭月。

惊世一绝,翻手云雨的连袭月

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真的很像女人,但江月楼的名字也很像女人,他也不是女人。

往前推六年,武林第一美人不是女人,是连袭月,是个男人。

同时他也是敛香阁首席弟子,翻云手惊艳当年,荡扫北方十八水寨,声名大振。彼时是与江月楼纪青崖等少侠齐名的,

风头一时无两。

也正是六年前,和江月楼曾有一夕欢愉的第一美人连袭月跳崖自尽了。原因不明。

现在居然冒出来个他和江月楼的儿子?

这也太荒谬了。

刚才因为那孩子长相而有些相信的江月楼忍不住笑道:“姑娘,你是否有什么难处……”

女人抬头,坚定的道:“他就是你和连袭月的儿子。”

江月楼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这女人的眼神清澈,坚定无比。

纪青崖道:“你有什么证据?”

女人指着小孩道:“你看他长得,不像你么。还有这个,你看他肩上这朱砂痣。”说着女人将小孩的衣襟撕开,露出半

边嫩如藕节的小臂膀,上面一点殷红欲滴的朱砂痣。

就与记忆中连袭月肩上那鲜艳刺目的朱砂痣一模一样,连位置也半分不差。

江月楼脸色发白道:“开什么玩笑……他,连袭月是男人!”

女人道:“男人就不能生孩子了?”

江月楼道:“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女人道:“他遇见了一个隐世神医……”

江月楼道:“他还活着?”

女人道:“死了,难产。”

江月楼扶着额,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奇事。他问道:“你和连袭月什么关系?孩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女人低着头道:“他从前跳崖被神医救了,收在膝下当义子。我家里遭大水,父母都死了,是连公子救了我,还请神医

治好了我的宿疾。后来又帮我葬了父母,连公子难产,临死前将小少爷托付给我,告诉我等孩子大一点带他来找你。”

江月楼道:“神医呢?”

女人道:“连公子死后,神医伤心,留下一些钱财让我好生照顾小少爷,就云游去了。我一年前就出发,到处打听你在

哪里,直到今天才找到。”

这时女人怀中的孩子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细细啜泣起来。女人拍了拍他的背,“十五不哭,饿了吗?”

孩子睁开眼,眼睛看起来和江月楼真是像极了。

可能因为一年的奔波,女人很憔悴,孩子也不像一般人家孩子那样胖胖的,性格很内向一般,怯怯的盯着面前两个陌生

人。

女人指着江月楼道:“十五,叫爹。”

孩子啊啊了两声,很听女人的话,嫩嫩的喊道:“爹……”

口齿还有些含糊,奶声奶气的,江月楼心中一动,道:“他叫十五?”

女人道:“是正月十五生的,乳名就唤十五。连公子吩咐大名要让你来取。”

江月楼年近三十,至今未得一子,此时忍不住上前两步,用食指去点孩子的脸颊。那孩子看着怕生,却不躲江月楼,许

是父子天性,也不哭了,还盯着江月楼看了半天。

江月楼把孩子抱到自己怀中,笑道:“好轻啊。”

纪青崖看了女人一眼,也凑过来摸了摸孩子道:“要好好补补。”

到此时,江月楼已相信大半,虽然男人生子是一件奇之又奇的事。但江月楼相信不管这孩子的娘是不是连袭月,爹总该

是他了。

江月楼问那女人道:“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叫鱼海棠。”

江月楼道:“鱼……鱼姑娘,这孩子多亏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谢的,你若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鱼海棠道:“我没有什么好求的,我这条命就是连公子救回来的,江公子,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照顾小少爷长大。

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少爷吧。”

江月楼道:“鱼姑娘,你应该还未婚吧,为了孩子耽误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找个好归宿去吗?”

鱼海棠摇头道:“我孤身一人也很好,江公子,我真的不想嫁人。”

江月楼道:“我也不会逼你嫁人,既然愿意,那孩子日后就要拜托你了。”

鱼海棠点了点头道:“那江公子,我带十五吃东西吧,他饿了。”

江月楼道:“我来喂就好,你奔波那么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鱼海棠期期看了孩子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下去。

被鱼海棠留下来的孩子正含着手指吮吸,纪青崖吩咐弄些小孩吃的东西,才抱起他道:“你怎么看?”

江月楼道:“看着孩子,我倒宁愿相信连袭月是个女人。”

纪青崖道:“你相信这是你的孩子?”

江月楼道:“我怎么能不信呢,你看他的长相,应该是我的孩子,但是不是连袭月的孩子我还不敢确信。”

纪青崖道:“其实即便不是,能长得这么像,也是缘分。”

江月楼用小指戳了戳孩子粉嘟嘟的小嘴,笑道:“真和我一样可爱。”

纪青崖在他腮边亲了一口,也笑道:“可爱死了。”

江月楼抓着他袖子擦了擦脸,道:“口水啊。”

纪青崖道:“那你也亲我一脸口水吧。”

江月楼白他一眼,一边仔细看孩子,一边道:“你怎么看这个鱼海棠?”

纪青崖道:“她不会武功。”

江月楼道:“嗯,这个女人极镇定,不卑不吭,若说她是农家女子,我断不信的。”

纪青崖道:“倒像大家小姐,又少了矫情。许是从前家道中落了的吧。”

江月楼道:“这女人品性也是极好的,一诺千金,宁愿蹉跎自己的年华也要护着孩子千里寻父,不负连袭月之约。”

纪青崖笑道:“我们这倒像两个媒人在夸赞女方了。”

江月楼道:“她要留下来照顾我儿子,自然要是个好的。”

纪青崖道:“我也要照顾你儿子的,你不夸夸我好?”

江月楼围着他转了几圈,用扇柄从肩背滑到臀部,一抵,调笑道:“嗯,这个也是极好的,身材不错,可惜屁股小了点

,不好生养。”

纪青崖抱着孩子还手不得,只好口头上回一回,道:“没事,生养什么的,你可以自己来。”

江月楼哈哈一笑,指着孩子道:“你也算他干爹,五岁了还没个名字,按我家乡的风俗是要有福的干爹来起的,虽然你

没胸没屁股,没老婆没孩子,福薄了些,还是让你起吧。”

纪青崖看着孩子嫩嫩的脸蛋,和江月楼极似的容貌,道:“我记得你家这一辈是个‘守’字,希望这孩子能是你日后唯

一的……就叫他‘守唯’吧。”

纪青崖有几个字说的含含糊糊,凭江月楼的耳力也听不清,只以为他说的是唯一的宝贝之类,于是点头道:“好,就叫

‘江守唯’了,乳名还是唤十五好了,我还得修书给家中,让那个他们给族谱添人。”

纪青崖道:“你家中会那么轻易让你认回私生子?”凭他世家子弟,私生子若不是大有作为或有特殊,是不会随便认回

族里的。

江月楼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爹娘逼我成亲多年了,我又无后,这个孩子一出来他们欢喜都来不及呢。”

纪青崖道:“如此说来,十五来得正和你心意啊。”

江月楼一摊手道:“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呢,女人一成亲就没了光泽,如同明珠失色。还会变得又凶又恶,看我家中两

个嫂嫂就知道,我兄长们被管教的连花酒都不敢喝。”

纪青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倒希望有人这样管管我,并且也管住自己才好。”

江月楼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道:“难不成你喜欢的是不守妇道的?要娶个不守妇道的回来一起勉励?这个好办,上青楼

找。”

纪青崖笑道:“我看上的确是个不守妇道的。”

第六章

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江月楼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回私生子不到两天,又冒出一个怀着他儿子的女人。

那日,江月楼、纪青崖并鱼海棠抱着十五饭后去白马河边散步。一个大肚子妇人斜刺里冲出来,拦住他大喊道:“江郎

!”

纪青崖黑着脸道:“嗯?”

江月楼问道:“……你是?”

妇人抚着肚子泣道:“江郎,我是蝶儿啊!你……你竟忘了我?”

江月楼目瞪口呆道:“这位大嫂,我不认识你啊。”

妇人大嚎道:“负心郎啊!我为了你因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如今无依无靠,大着肚子,你竟想不认我?大家都来给奴

家做主啊!”

一看有热闹,那些摊贩百姓皆颇有兴味的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妇人一边抹泪一边道出自己的辛酸经历,原来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几月前经过她家门前,一见倾心,悄悄趁她去寺院上香

时借问路的名义认识了,后来一来二去勾搭成奸。口口声声不日就要迎娶她进门,谁知忽有一日了无踪迹了。

可怜这位闺中女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珠胎暗结,败坏家风,被赶出了家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情郎,对方却矢口否认认

识自己,真是……快来人给她做主啊!

听着妇人声色俱全的描绘,路人们看江月楼的眼神便不觉带上了鄙夷。这还算个男人吗?

妇人哀戚的冲江月楼喊道:“孩子他爹……”

江月楼道:“这位大嫂,我真的不认识你。”要不就无后,要不儿子一来就是俩?

纪青崖冷冷一笑道:“孩子他爹,你二儿子来了。”

江月楼愤道:“我真的不认识她!”

纪青崖道:“我也记得你从前常和我说是怎么勾引闺中女子的。”

江月楼道:“青崖,我真是从未做过败坏人家清誉的事,让人为难的事我从不做。”

纪青崖道:“就算我信,他们信吗?”

江月楼恍然,咬牙低声道:“又来……”

妇人扶着后腰,一边抹泪一边道:“公子,奴家都坏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真的不要奴家啊。”

围观的路人们令江月楼无比不自在,他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妇人嚎啕大哭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啊,玩弄过人家清白女人就一走了之,连亲生骨肉也不顾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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