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无比淫靡,纪青崖抽空问道:“谁先?”
苏独秀道:“他妈的第一次都是你上的,当然是我先。”
“哦。”纪青崖应了一声,然后一声不吭的插了进去。
江月楼吭哧一口咬在纪青崖肩上,被插了!还是被插了!
苏独秀愣了好一会儿才恼道:“混蛋……”
江月楼的姿势已从跪坐变成了坐在纪青崖腿上,后穴与纪青崖的下身紧紧相连,双腿大张分开搭在纪青崖腰侧。这个类
似于坐的姿势令纪青崖更加深入,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苏独秀骂了一声,贴上来吻住江月楼。
纪青崖下身向上一挺动,江月楼便咬着牙憋住呻吟甩开了苏独秀的唇。纪青崖作为一个剑客,腰力也是很好的呢。
苏独秀恼怒的看向纪青崖,爬到江月楼与纪青崖的侧面,一只手簒住江月楼的下身,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啃上他的胸口
。
皮肤紧绷而柔腻,虽然是早春,却因情事出了细细的汗,舔在口中有点点咸,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江月楼的后穴紧致而温暖,像绸缎一般紧紧包裹住纪青崖的。他忍不住用力的挺动起来,这是春水剑客鲜有的失去自制
力的时候。
江月楼被两人同时夹击,痛苦而欢愉,巨大的快感令他将指甲深深的掐进了纪青崖的肩膀。
纪青崖在他体内肉棒,因为姿势的缘故,每一下似乎都能顶到最深处。而苏独秀的吻更使得这快感加倍,江月楼的大脑
几乎眩晕,他和苏独秀接吻,几要咬破苏独秀的唇瓣。
当纪青崖终于射出来时,却远没有完。
苏独秀把纪青崖推开,就着他留下的精液做润滑,直接插进了那尚微开张的后穴。
这次更是毫不费力了,江月楼只觉有些涨,并不很痛。但他猛的进来,还是使江月楼夹紧了。
苏独秀忍了许久,被这一夹,险些精关失守泄出来。
把江月楼放在床上,以背后式撞击。苏独秀的肉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江月楼后穴中挑动,或磨或顶或转,仿佛
要把内壁插成一滩软软的春水。
江月楼揪紧了床单,不甘心的收紧后穴。
苏独秀被他后穴咬得销魂蚀骨,竟终是抖着射了出来。
江月楼松了口气,苏独秀却一掌拍在江月楼挺翘的臀部上,道:“想那么早结束,没门儿。”下身却是复又硬了起来。
江月楼被这一下打得咬紧下唇,呜咽着上身扑向纪青崖。
纪青崖在他脸上温柔的留下细碎的吻,舌尖在眼角舔吮。
苏独秀在床上还真不像他的外号穿云箭一般,射得又快又准,只有第一次不太行。接下来这一做,却是比纪青崖时间长
多了,足有小半时辰。
不过他可忘不了头一次做时不过几十下便缴械的情景,这是要一齐讨回来。
直到两人都做过数次,江月楼几近虚脱时,才停了下来,此时依然日上三竿。
苏独秀似乎有个特殊的、不好的毛病,老爱在昨完后问身下人的感想。
但似乎也都没有好下场。
上一次他问江月楼的感想,江月楼说没有纪青崖好,气得苏独秀几乎吐血。
这一次,他忘了前车之鉴,仍是得意洋洋的问道:“怎么样?”
江月楼趴在床上,冷笑一声道:“神射手。”
这是在嘲讽呢,苏独秀射得多,且第一次才不到百下便泄了。
苏独秀被气得脸通红,能怪他么,谁让江月楼夹那么紧。要说早X,平日是断断没有的,恐怕还是因为对象是江月楼。
纪青崖轻笑一声道:“毒真的解了?”
这一句话才真真把江月楼也问郁闷了。
他含泪道:“我……我不是解了毒嘛为什么还要被压!!!”
第二十二章
十五不见了。
鱼海棠是下午才发现的,匆匆来找江月楼。
江月楼惊诧无比的道:“十五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鱼海棠红着眼圈道:“我昨夜绣荷包很晚,睡了很久才起来。十五在奶娘那里喂奶,我中午去给十五喂饭时还好好的,
转身去放个饭碗就不见了。我起先还以为是不是被纪公子抱去了,可是……”
同来的纪青崖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苏独秀了,这肯定是内贼。”
江月楼皱着眉头道:“苏独秀府上会有内贼?这人还真是手眼通天了。”他隐隐猜到那个劫走十五的人就是前段时间两
起惨案的幕后人。这会,也只有那个人会做出这种事了。
到底是什么人?
江月楼不及想那么多,现在找回十五最重要。
苏独秀赶来时也是怒气冲冲,在他苏家出了这种事,让这个地头蛇如何有脸。金陵是苏家的地盘,现在有人在他府上做
了这种事,实在胆大包天。
苏独秀十分干脆的道:“我现在就去衙门,让他们派捕快一起找。”
江月楼道:“嗯,这样也好。海棠,在房里有没有什么字条。”
鱼海棠道:“什么字条?”
纪青崖道:“劫走十五的人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了十五让月楼伤心,既然是劫走,那么十五现在肯定没事,也必然是为了
用来威胁月楼什么,那他们自然要留下一点线索。”
鱼海棠道:“有,不过不是字条,是这个。”说着,她递来一柄折扇。不是江月楼的风月扇,却十分像,除了扇骨不是
玄铁,连那扇面的字都几乎一模一样。双头青洒金扇面,正面是“风月无边”,反面却是一行小字。
那字写的是一个地址。
桃花桥。
在东门大街的尽头,横贯金陵河的桃花桥。
那里人际鼎盛,怎么会要求在那里见面?
可是上面的字只有这么多,连时间也没有,江月楼别无选择,他只能去。
……
桃花桥。
江月楼几乎一眼便看到了桥墩上一个妇人抱着十五在攀桃花,那人不正是苏独秀家中一个仆佣?江月楼依稀记得见过她
。十五被陌生人抱着,正小声啜泣。
在一片喧嚣中,江月楼凝神听见那妇人在道:“乖崽崽,不要哭,阿娘给你折桃花。”
怪不得无人侧目,这妇人也好镇定,毫不见慌乱。
扇面上虽未说只能江月楼一个人来,他还是让苏独秀与纪青崖远远跟着,以防意外。
还未走到桥墩上时,那妇人已然看见他,远远一笑,附在十五耳边说了什么话。
十五哇哇大哭起来,不断挣扎。
江月楼眼力好,看见妇人的手放在十五腰上,显然是在掐十五。
江月楼和十五相认后,那是一根头发也没碰过的,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他年近而立才得一子,自然是宝
贝得不得了。现在看见那妇人竟掐十五,怒火中烧,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不想那妇人立时痛哭流涕,紧紧抱住十五道:“救命啊!”
旁边的路人此时才纷纷侧目,围在周围看热闹。
妇人遥遥指着江月楼道:“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把儿子卖给你的!”
卖儿子?
这种事向来在饥荒、天灾时出现,或是家里人实在穷得很,才会卖儿卖女。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眼前这妇人却是
不愿意卖的?
江月楼上前一些,从人群中挤进去,一面喊十五一面要去抱他。
妇人往后闪躲,手中死死抱着十五,也不知又掐了他还是怎么了,十五一个劲的大哭。这妇人还要嚷嚷道:“我的儿啊
,不要哭,娘不会把你卖给这个禽兽的。”
旁人不知所以,但看江月楼一个男人,追着人娘俩儿跑,都纷纷拦住了道:“这是干什么呢?”
妇人躲在众人身后泣道:“各位大哥大姐,可要拦住这禽兽啊。他想抢了我儿子去。”
江月楼见路人们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忙道:“各位做个见证,她怀中的是我亲生儿子,这妇人是我朋友家中的仆佣,
劫了我儿子去,还来倒打一耙。”
妇人道:“这明明是我儿子!”
江月楼道:“各位不信看我儿子,他与我生的是极像。”
大家一看,可惜十五正在嚎啕大哭,眉眼挤成一团,一把鼻涕一把泪,糊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
妇人抱紧了十五,指控道:“这人先是想买我儿子,我家中虽贫穷,但先夫早逝,这是家中独苗,要让他继承香火,光
耀门楣,是断断不能卖的。可不曾想我拒绝之后,这人三番四次找我家麻烦,现在已经是流离失所了。前不久我才得知
,这个天杀的要买我儿子回去竟是……竟是要吃了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吃了?活吃人?”
“怎么会这样啊?”
“说的是真的么……”
江月楼道:“这位大姐,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为何要吃了自己亲生儿子啊?”
妇人道:“他不是你儿子!我都知道了,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畜生,想买了九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回家炼成青春不老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五六十岁了!”
青春不老丹?关于神仙仙丹的传说,民间向来不少,这妇人振振有词,倒让不少人将信将疑。
江月楼却是欲哭无泪,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风腥雨,做什么吃人还青春不老啊?
江月楼道:“大姐,你现在若是将我儿子还回来,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都不会追究你的。”
那妇人似乎又是用力一掐,十五的哭声猛然大了起来。
妇人向桥边一靠,泣道:“儿啊,不要哭,阿娘就算不能保护你,也决不让你被这畜生吃了,死后超生不得啊!”这话
一说完,竟是生生要抱着十五往河下跳!
江月楼目眦欲裂,提气蹿上前,一手提住十五的衣裳,一手拍在妇人紧抓住十五的手臂上。
妇人吐出一口鲜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金陵河下坠去。而十五被江月楼牢牢抓在了手中。
“杀人啦!杀人啦!”
众目睽睽之下,江月楼坐实了杀人灭口、夺人子息、掩盖罪行的名头。
第二十三章
三个。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
一个个都愤不惧死的,送上来成就江月楼的恶名。
不管是真是假,若是一直这样发生下去,总有人相信。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现在不信,不代表能一直相信江月楼,
与他非亲非故,听见这么多事情,到最后肯定会认为江月楼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在用鲜血,用活生生的人名来打击江月楼。
可没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又是怎样让那么多人来送死的。
江月楼就一夜没有睡,今天他是真的动了手。之前两次都只是间接,但这一次是实实在在他自己动手打了那妇人一掌,
导致她掉下金陵河溺死。但江月楼别无选择,他要保护十五。
更可怕的是,他想到了,这一次是十五,下一次是谁?这一次他推开了那个妇人,下一次也能推开吗?那个幕后神秘人
手段如此之高,若是他要伤害江月楼的家人、朋友,那也必然是轻而易举的。
江月楼第一次感到很无力。
想出手,却根本找不到方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里,不能着力。
与此同时,又收到一个消息。
武林中人,各大门派,将在下月于洒艳城齐聚,共商大事。
这是五年一次的盛会,旨在交流武学,探讨武林现状,也常常处理一些作恶多端的武林败类。是江湖第一盛事。
作为新一代的俊杰,未来二十年的武林支柱,江月楼、苏独秀、纪青崖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月楼总有些不妙的预感。和苏独秀纪青崖说起时,苏独秀却笑着道:“你是担心那人在武林大会
上对你下黑手?”
江月楼道:“也许吧,我总有些心慌。”
苏独秀道:“他若是真在武林大会上对你下黑手倒好,我们乘机把他揪出来,然后千刀万剐,反正洒艳城是顾轻愁的地
盘。”
纪青崖也道:“到了洒艳城他还跑得了吗?”
江月楼一听这才心安下来,是啊,也不看看洒艳城是谁的地盘呢。
洒艳城地处西北,城主就是顾轻愁,也就是江月楼的第四个好友。论到武功,顾轻愁便是三人中最高的一个。同为天赋
极高,他将精力都用在了习武上。而不同于苏独秀的散漫,是以当今武林,新一代中要数顾轻愁身手最好。
而且洒艳城势力极大,雄踞西北,是数一数二的组织。
纪青崖说的话也没错,那人若真到了洒艳城,不要说江月楼没做那些事,就算真做了,顾轻愁也能保下江月楼来。
……
因为要带上鱼海棠和十五,所以去洒艳城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走。
既然要去的地方是洒艳城,苏独秀便一个随从也没带。对于他们来说,去洒艳城和回家差不多。
鱼海棠带着十五坐在马车里,外面三人骑马。她扒在窗边问道:“公子,洒艳城主是个什么养的人?”
江月楼道:“连袭月没有和你说吗?”
鱼海棠道:“连公子对他并不了解,而且他说洒艳城主没有外号。”
江月楼笑道:“洒艳城主就是他的名号。”
鱼海棠道:“也没有说洒艳城主擅长什么兵器。”
江月楼道:“他就是一个会行走的凶器。”
鱼海棠道:“会行走的凶器?”
江月楼道:“这个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兵刃。”他也曾问过顾轻愁,为何不用兵刃。顾轻愁说: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
兵刃。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兵刃是用来加强杀伤力,若是自身够强,自然就不用兵刃了。
鱼海棠道:“那他擅长用的掌法,拳法?”
江月楼道:“不是。”
鱼海棠道:“腿法?”
江月楼道:“也不是。”
鱼海棠道:“那我猜不出了。”
江月楼道:“应该说‘是’也‘不是’,因为他每一种都会。”
鱼海棠道:“每一种都会?”
江月楼道:“每一种都会,而且每一种都很厉害。”
鱼海棠道:“好聪明的人。”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专精一项才能有大成就,可按江月楼的说法,顾轻愁竟是每一种都
很厉害。以江月楼的实力,他指的厉害自然不同寻常。
江月楼道:“比苏独秀聪明。”
苏独秀嚷道:“怎么他就比我聪明了?我要是肯练,还有顾轻愁混的地吗?”
江月楼道:“就是因为你太懒。”
苏独秀道:“懒和聪明有关系吗?”
鱼海棠道:“大概是越懒越笨,越笨越懒?”
江月楼大笑道:“就是这样。”
苏独秀道:“……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懒。”
江月楼道:“苏独秀若是不懒,会更聪明了。一个弓箭手,还能指点别人剑术、刀法。”
鱼海棠道:“苏公子也很厉害啊。”
苏独秀道:“哪里哪里。”
江月楼道:“一点都没有。”
……
且行且道,途至近郊,却有几个剪道的蹿了出来。
鱼海棠探在窗口看,那几个小毛贼手中拿着金丝大环刀,指着他们道:“停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