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听到靳禹的话,竟生生顿住,粗喘几口气,搂紧钱乐的腰腹,低下身舔吻钱乐的背。
此人这时和钱乐、靳禹一样,全身裸着,而胸口则坠着个玄金小锤,以及一枚与靳禹胸口那鹌鹑蛋大青珠相似的紫珠。他身材
高大,皮肤深古铜色,腰背呈倒三角形,腹间六块腹肌赫然,双臂、双腿结实有力,而在钱乐身后进出那物,与他身形相配,
笔挺粗长。
再看这人面目,长脸方口,高额深目,鼻梁直鼻翼宽,头顶却是秃亮,一副异族人的样貌。
“乐儿,对不起,我一时忍不住……”这人声音浑厚,语调温柔,亲吻钱乐的动作饱含宠溺。
钱乐手扶车窗两旁,双腿分开跪在床上,身下那小根正对着仰面斜躺床上靳禹的脸,他听到身后人说话,却咬牙摇头:“没关
系,老海,我能受得住,我想要你……”
这话让钱乐身后人顿时低吼一声,在钱乐体内的那根又粗壮一圈,涨得钱乐“唔”的长吟一声,手软腿软,直向床上跌去。
靳禹急忙伸手去托钱乐,皱眉不满:“刑海!这十九天,你每天都在做十年的份,小乐已经受不住。你看他那小菊,这两日红
肿着,小乐坐都坐不下,更别说走动。”
刑海搂着钱乐再次忍耐,却比钱乐还显得难受:“对不起乐儿!这样的事,我已经渴望了十一年……”
十九天前,正月十五。
钱乐和靳禹在雪山上的小屋里过年,这天连滚带包,做好了一盆元宵。两个人一起去院子里抱柴禾,你拿一根我拿一根,笑着
闹着,不一会绕着小屋又跑又跳。
钱乐跑不过身高腿长的靳禹,没多久被靳禹扑到在雪地里,抱着一起打滚。
靳禹将钱乐越搂越紧,喘息渐渐急促:“小乐,你这小魔鬼,成天折磨我,一刻不见,就让我心里发慌……”
钱乐龇牙笑:“靳哥,你硬了!”
靳禹咬牙:“昨晚才上的玉髓,今儿个不能做!一提玉髓,我就有气。你现在这样,老司徒总以为是玉髓的功劳,到处吹嘘!
明明跟他毫无关系。”
钱乐低头:“谁能想到,我会这样。都过去十年了……现在我出门,不得不一直遮脸。上次带兵潜水,遇到一个水性好的,差
点在水下掀开我面罩,我吓得险些呛水……”
十年过去,钱乐竟和过去一样,仍是当年那少年的模样,少年的身材。时间仿佛在钱乐身上停滞,一切少年的身体特征,包括
内脏的活力、健康度、皮肤弹性、关节柔韧性等等,特别是个别部位的弹性和恢复力,都保持在十年前钱乐已经完全适应的这
具少年身体的良好状态上,一直没变。
在钱乐对靳禹提过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灵魂穿越而来,借少年身体重生之后,靳禹猜测,钱乐保持容颜体貌,与他的灵魂并非这
个世界土生土长有关。
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多久,靳禹和钱乐都想不出。不过这种状态,显然能将“玉菊”的好,保持很久,很久……
靳禹安慰似的拍拍钱乐:“别担心。明天我再把那面罩改改。”
钱乐想了想:“今年的武林大会,我不想去。去了就是呆坐着,然后还要应付很多人问我面罩、问我武艺进展……然后还要拿
我当奖励,陪前三甲吃、喝、笑。哼,我不去,让那些老头老太太陪吧!”
靳禹大笑:“小乐,你可别折腾那些武林前辈。”靳禹顿一下,认真道:“小乐,若是新的前三甲看不到你,会引颈自刎!现
在的武林大会,比武是过程,江湖人更看重的,是能追随你的机会。自十年前第一届武林大会开始,你已经得到九名武林高手
宣誓效忠。若是这次你不去,等了三年或更久,好不容易拼到前三甲的人,得不到他们渴望的机会,你觉得,换做是你,会怎
样呢?你啊,只是陪吃陪喝陪笑,就又赚了三名高手的忠诚,他们自己还很高兴,何乐不为?”
钱乐磨牙:“可是我呆坐那里,真的太没意思啦……”
“那就不要坐在那里,去和别人一样围观、打擂!”
远远的,雪山下,传来人声!
靳禹一惊,抱着钱乐站起,转手就将钱乐背到身后,用披风遮挡:“小乐,藏好!”
人声再传,竟已近小屋:“有我在,乐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看别人安排!”
“乐儿……”钱乐猫在靳禹身后,小声嘀咕,有些不敢相信:“老海?”
靳禹全身紧绷,也不敢往想到的地方猜测。
十年间,靳禹每每想到刑海可能即将出关,就会焦虑不安。
钱乐对刑海的感情,靳禹心里最是没数。钱乐与他虽然已结连理,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兄弟多过爱人,床间的两人相处融洽,
靳禹却能感到钱乐少了点情理内的冲动。靳禹见过钱乐与刑海的寻常相处,两人除了像好兄弟般脾气相投、彼此信任,还格外
显得亲昵,钱乐甚至会无意识的明显表现出对刑海的依赖……
靳禹有时忍不住猜测,小小乐上的那枚玄金铃,会不会附过什么妖法,促使钱乐对刑海感情不一般……
出关的刑海,不知能否将混溟功练到第九层?若是练到,是否会出现那传说的“脱胎换骨”,有如再造……
当一人渐渐走进小屋,看到靳禹,便轻声呼唤钱乐时,靳禹心中的疑问,在看清那人后,都有了答案!
不再面具遮蔽的面目,有着异域的风情和俊美,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到靳禹背后冒出的小脑袋时,闪出一抹精光……
靳禹知道,那是功力深厚到传说级别时,才有的目力凝缩之能,也进一步说明,来人功力已臻化境,收放自如。
“老……老海?”钱乐探头探脑,上下打量来人,难以置信。
来人笑着张开怀抱:“乐儿,是我!混溟功我已练至九层,得以出关。这就赶来找你。乐儿,快让我看看你!”
钱乐一直未变的容貌,让刑海也吃了一惊。
靳禹到这一刻,真的见到功力大成而出关的刑海,看到钱乐为刑海重获新容貌喜极而泣,他却发现自己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似乎一切早有定数……
三人进了木屋,靳禹说些时事近况,钱乐问问刑海状态,转眼,夜幕降临。
靳禹去煮元宵,钱乐看着刑海傻笑。
刑海看着朝思暮想了十年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再忍不住,一手摸钱乐的脸偏头吻去,一手捉钱乐的小手按到他身下的铁硬,唇
抵着唇对钱乐道:“乐儿,我的心,还有这里,想了你十年,想得很疼很疼……”
靳禹端着元宵站在房间门口,看钱乐急切的用手撕、用牙咬,拉扯刑海的衣服,那是清晰的渴望的冲动,从未对他表现过的激
动,靳禹的心,这时反倒定了。
刑海双手揉着钱乐臀瓣,看靳禹走近,双眼被情欲熏得通红,有些难为情道:“靳禹,我这就带乐儿下山……”
靳禹放下碗:“小乐还没吃元宵。”
钱乐听不到靳禹的声音,正舔咬着刑海胸口的红珠,亲的啧啧作响。
靳禹舀起一枚元宵,轻轻吹着:“再说,这么晚,路上冷,你带他去哪里?卧房的床,大着呢,也很结实!”说完,靳禹定定
的看着刑海。
刑海看看脑袋埋在自己胸口、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钱乐,再看看脸上也晕了红色的靳禹,微微点头:“也好!”
那夜,每个人都在疯狂,每个人都放弃思考的能力,只凭本能,去寻找情绪的宣泄口。
思念、爱恋、渴求、追逐……
在正月十六中午醒来的钱乐,睁眼后,发现自己像个夹心陷一样,被裹在两个男人的怀抱里。清醒间,前夜的事回到他脑海,
钱乐舔舔嘴唇,一边回味一边吃惊。
三人行,在穿越前的钱乐,即便美女们投怀送抱,钱乐也很少动这种心思,没想到穿越后,自己却成了其中一员。
也许是十年前梦到小舅后,钱乐渐渐开始想通,也许是这些年,经过他不懈努力,身体仍无法对女人做反应,而他只能认命…
…无论什么,如今的钱乐,已经身心一致的彻底接受男人。
女人,钱乐这辈子算是指望不上了,这副身体对女人始终毫无反应,而这种事又强求不成。
只是,再怎么着,这方面不能亏了自己,既然男人能让他钱乐快活,那就顺其自然吧!
钱乐后来想过,六皇子的话确实有道理——“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反正都是过日子,怎么开心怎么来呗!女人不会像我们这样
,知心知意,能互相依赖,互相挡风遮雨……”特别是,靳禹和刑海这两个男人,对他钱乐很好,好的他实在难以拒绝,这就
足够了!
钱乐对自己说,小舅帮他找来的新生来之不易,若这身体的命运注定是他来扛,那该怎样便怎样!不论玉菊,或是别的什么,
只要过的快乐,就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小舅,对得起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
靳禹和刑海看到钱乐醒来,哪管钱乐琢磨什么,只抱着人,又亲吻、抚弄起来……
这三人行,从那一天起,整整持续了十九天。
就算钱乐回到都城停留两日,在宫里被皇帝留宿,天亮才返回,也没有中断过。
马车上,刑海和靳禹一起安抚钱乐身体,小小乐终于再次昂头,刑海也重新开始用力挺刺。
靳禹冷哼道:“刑海,你这两天疯得厉害,不只是想太久的缘故,我看,我憋的火,你也有!”
刑海咬咬牙,粗喘一声:“是!我也有!乐儿的胳膊和腿上,都是那人留下的吻痕,那人就是故意的!”说着话,刑海把钱乐
上半身搂到胸前,抓起钱乐白玉似的胳膊又咬又舔,好似这样就能去掉那股心火。
“总算躲远了……你是不知,往年二月二,那位都用各种办法,把我们弄回都城。小乐每次被留宿,回来的越来越晚,身上的
印子越来越多……”靳禹玩弄钱乐下面的两个小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若不是每次都给小乐身上配着药,好让那人无能为
力,我是再不肯回都城的。”
钱乐憋着高潮,含糊道:“靳哥……啊……那是你父皇……嗯……你……你……不敬……”
“啵!”靳禹含住一侧小丸,吸弄出老大声音:“当年的事,我可都弄清楚了。他就差一步抱到你,事后总是念念不忘,这些
年一直惦记。别看他年纪大了,心可年轻的很,总想动你这嫩草……”
刑海扑哧笑出,胸膛震颤,磨得钱乐后背酥麻,忍不住也咯咯笑出。
靳禹看到钱乐的笑,微微有些失神道:“小乐,你这样笑,让我想起我们的初遇——那时你一身伤,四下冰天雪地,你赤身裸
体,却僵而不死!最怪的是你那一脸笑容,既像中了南疆的笑死蛊,又像大内秘传的大笑煞发作……让我很是担心……”
钱乐眼圈由粉转红:“靳哥……你救我一命……我一直很感谢你……啊……”
刑海用力几下急挺,亲吻钱乐肩膀:“乐儿,若是那时我发现你,也一样会救你!”
钱乐气喘,仰起头要伸手摸小小乐:“快……快……我要……”
靳禹伸手掐住小小乐:“乐儿,等等,还有我,要一起……”
大车早已经过路边茶铺,走出很远。
留在茶铺里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又都手脚发软,望着那大车离开的方向,神色紧张,甚至有几分惊惧。
之前要拦车的几人,此刻被另几个人拖回来,丢在地上,其中一年岁大些的,正低声斥骂:“……不想活,别拖累我们。你们
几个没门没派的去武林大会,挂在我们门派的名下,就别给我们丢脸。那是谁的车?是你们能拦的?!安贤王是皇子,是了算
老祖的徒弟,有权有势,武艺高强,这都不算,他还是盟主的人!你们想动他?不算算你们自己有几个脑袋!”
几人都吓呆了,邻桌却有人疑道:“那是安贤王的车?我怎么看着,却是虑斗宫的专用?”
安贤王惯用的青蓝底描金纹大车,虑斗宫高层专用的拉车高马……
茶摊里的人,就算是老江湖,这回也诧异了!
刑海出关的消息,仍被虑斗宫封锁着,除了钱乐和靳禹,目前没有第三个虑斗宫外的人知道。
不然,据十年前龙德殿上,安贤王携玉菊求皇帝赐婚,而虑斗宫宫主和六皇子同时向玉菊求婚的奇谈,有心人士就能从那车上
看出点名堂。
大车摇摇晃晃,驶进扬湖城外的一座小镇,慢慢悠悠停在一间小饭馆门口。
饭馆小二见车子不凡,急忙出来招呼。
有食客好奇,隔着饭馆的窗望过来。
车帘一卷,两高一矮穿着寻常的三男子说说笑笑着走出大车。
小二和食客不禁略感失望。
倒是掌柜的眼尖,第一眼看出细眉长眼男子腰带的玉勾是御用制式,第二眼看出长脸深目男子带的刀刀鞘异常古朴沉重,第三
眼……
掌柜的跌跌撞撞慌张跑出小饭馆,去迎矮个的男子:“贵人驾到,小店蓬荜生辉。贵人小心!”
只是一粒坠在领口的小玉珠,上面有大师用集束的水流制成的水刺,花三到四月时间,沿着指盖大的玉珠面,绘出一朵美菊。
据传三百多颗玉珠,找不出两两相似的菊纹,更别说一模一样的。
整个龙安国,能用这种玉珠的,只有一人!
(二)“n”-2
除了体力消耗巨大,急着吃饭的钱乐没注意到掌柜打量的目光,刑海和靳禹都提高警惕:一个小镇的小饭馆的掌柜,竟有认出
玉珠的眼力。
刑海确定自己给钱乐的面具容貌,是寻常人中的寻常人。
靳禹相信自己给钱乐换的衣服,都是近期平民穿的常见款。
掌柜看钱乐进店,背对钱乐,向刑海靳禹两人深深一礼:“安贤王、这位壮士,草民曾在都城开过店,有几分见识。草民敬重
这位贵人,绝没有恶意,还请两位给草民个机会,招待贵人,以尽心意。”掌柜声音压得极低,只限他们三人能听清。
刑海和靳禹,一个身负盖世奇功,一个救人医术冠绝天下,并不担心掌柜会做什么手脚。此刻看这人说的诚恳,两人便都点头
,跟掌柜进了小饭馆。
那边钱乐已经拉着小二,讨论招牌菜:“……就是你们店里做的最拿手的、客人最喜欢的菜!”
小二皱眉:“客官,我们厨子样样菜都拿手,客人样样菜都喜欢。你这样说,难道要我每样都给你上一份?客官,你到底要点
什么菜?”
钱乐肚子饿得咕咕叫,没耐心却连想发火都没力气:“那就先给我来碗鸡粥!”
小二眉间皱成一道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