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碗鱼粥!”
“没有!”
“来碗蛋羹!”
“没有!”
“去去去……”掌柜一过来,就把小二推远,再笑问钱乐:“您想吃什么,只管点。小的不才,在都城学过手艺,还望您不嫌
弃。”
靳禹长眼一扫,已将小饭馆里的情形看清。
小饭馆门朝南开,西面有窗,灶间的门在西北,与大门处对角线。六张小圆桌呈两行三列摆满饭堂。
此时过了饭点,不过西面窗下和靠门的四张桌都坐满人,临西北灶房小门的一张坐了一人,还有东北角的一张桌剩着空碗空盘
,没有收拾。
食客多是江湖人打扮,应是武林大会在即,行路至此,临时歇脚吃饭。
钱乐饿得着急,忙对掌柜道:“你先弄点稀的热的,让我垫垫肚子。”
掌柜应了,快手快脚亲自收拾干净一桌,将钱乐三人请过去。
窗边有桌人看的不忿,啐道:“什么破店,狗眼看人低!”
那人同桌斜眼扫量钱乐三人,恶声恶气道:“掌柜是看上那小娘爷了,瞅着腰软臀圆,定是个浪货!”
刑海目光如电,射向侮辱钱乐之人,就要发作。
靳禹指间银针烁光,也要射出。
独坐一桌的人,却已出手。
单掌将那人脑袋摁在饭桌上,拇指扣下颌骨迫那人张口,另一手刀光一转。
就听“啪”一声,自那人嘴里飞出一物,落在地上——竟是一截人舌!
“捏造子虚乌有,只会污言秽语,留着无用!”出手的人手臂一扬,生生将被他割舌的壮年男子掷出饭馆窗外。
这动作间,只不过三、四下呼吸的功夫。若在别处饭馆,人舌落地时,必惊起一片呼喊。但在这邻近武林大会举办地的小饭馆
,却没有激起多少波澜。
当然,被扔出的男子的同桌之人都很愤怒。他们扔下碗筷,抓起各自兵器,吼向出手的人:“你这是找死……”
“哦……这位,莫不是玉面狐狸?”靠门口一桌有个负剑老人,忽然开口,对出手之人笑道:“有几十年没见你在江湖上行走
了。怎么,闭关去啦?”
抓着兵器的一桌人,听闻“玉面狐狸”名号,都略略震惊,缩回手观望势态。
刑海听到负剑老人的话,顿显吃惊——“玉面狐狸”正是本朝皇帝早年行走江湖时,得的绰号。
而靳禹这时正觉出手那人声音熟悉,凝眉思索。
刑海去拉钱乐:“乐儿,我们换个地方……”
出手之人这时肩膀一松,回过身来:“青云翁,很久不见!”这人应着负剑老人的话,默认了“玉面狐狸”的身份,眼睛却看
向钱乐。
“玉面狐狸”,果然是当朝皇帝!
钱乐本来仰着头,巴巴的看灶房门,等掌柜拿吃的,忽觉自己被一股热辣目光盯上,不禁迎着看过去。待看清那人面目,钱乐
怔愣住——不是已经离开京安城了吗?已经走出五天,离都城很远了啊!
一顿饭,掌柜满招满待,做的尽心尽力。
钱乐却食不知味,刑海和靳禹更是味如嚼蜡。
只有那硬凑来同桌的“玉面狐狸”,吃的心满意足,甚至答应日后将掌柜引荐给正大力发展京城饮食业的九王爷世子李行麒。
蹭了午饭,皇帝又跟着三人要蹭车。
钱乐愁道:“陛下,您国务繁忙,还是回京吧!”
皇帝看着钱乐不快道:“你在撵朕?”
钱乐郁闷道:“臣,不敢!”
皇帝满意点点头,自己上了大车。
钱乐、靳禹、刑海三人互相看看,都摇头叹气,无可奈何的上车。
等大车走出二里地,皇帝忽然打破满车沉闷,笑道:“钱乐,朕知你关心国事、关心朕,你放心,朕这次出行,都已安排稳妥
!钱乐啊,朕跟你说过,人老了,必然固执,万一糊涂,会酿大错。这几年看你
和行禹游山玩水,朕早有些心痒。如今,太子已为朕添了两个皇孙,是到了朕禅位给他的时候。这次出来,也是朕对他的考验
!”
话说到这份儿上,刑海和靳禹面色难看,钱乐更加战战兢兢。
皇帝的心里话,那是能随便听的吗?
靳禹向皇帝一礼:“父皇,儿臣此行,要往扬湖城,参加武林大会评判事宜,并非游山玩水……不敢耽搁父皇享自然之乐。”
皇帝一摆手:“不耽搁。朕还未看过武林大会,正好。”
至此,一路暗地跟来的皇帝,算是赖上钱乐三人,要同去武林大会。
四人坐在大车外间,喝喝茶,聊聊天。
刑海和靳禹本想饭后继续与钱乐快活,皇帝忽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两人闷头喝茶,看皇帝与钱乐轻声细语的聊着,心
里很不快活。
“……行正这次的信里,又拿他和你比。他说你在国家遇到外敌发难之际,忠君爱国,亲入战场,真心为国为民,而他那时,
只知道拉拢亲信,明知皇兄皇弟有不当行为,却都视而不见,甚至拿捏着,当做拉拢用的把柄……行正自愧不如,真心认错…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瞄大车隔断里、外间的幕帘。
幕帘与隔门门框间的缝隙处,隐约可见软厚的绒垫。
皇帝闻知这大车上,有一张大床,却没亲眼见到,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蠢蠢欲动的异样心思,特别是发现刑海也在钱乐身边
后。
钱乐麻木道:“十年前的事,前太子还念念不忘,改天我可以找他,帮我写《十年》回忆录的一部分。”
皇帝摇头:“朕说过,朕亲自帮你写。朕记得清楚,比谁都清楚……尤其是,那年腊月二十八,你逃走那晚……”
钱乐抬头望车顶:“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皇帝无可奈何道:“好好好,朕不说就是。钱乐,今年二月二你又拒了,明年很可能行和已经登基,你怎么办?民间都等着玉
菊的大婚庆典。朕当年不得已,说你要游历民间,传递上天福运,将大婚庆典拖延下来……这一拖,就是十年!”
钱乐挠头:“哎呀,其实这么久,大家都已经忘了。就让它过去罢……”
平原的夜路,很是稳当。
月上树梢,时间渐晚,皇帝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搭在桌上的胳膊一滑,皇帝顿时惊醒。
皇帝坐起,发现钱乐和靳禹、刑海全都不见。
皇帝定定神,不觉望向隔间的幕帘。
帘后,隐有布料摩擦声传出。
皇帝皱眉,起身去掀幕帘。
皇帝只掀开一角,手便顿住。
帘后,果然有张大床,至少够五人平躺。
大床上,三具未着寸缕的身体,六条绞缠的腿,伴着大小鼾声,显出缠绵后的倦怠,冷不丁撞进皇帝的眼。
皇帝看刑海和靳禹将钱乐夹抱两人中间,三人身上缭绕着微白的真气护体保温,不禁心中冷笑:寻欢作乐,还避着朕,竟敢给
朕下药……
纠缠的身体间,有双白皙有力的细腿,最是显眼。
皇帝顺着那腿,看到那腿间自身后夹着一物,却是从背后搂着钱乐的刑海尚未退出的那根。
再往上,有一只手,正温柔的在钱乐身体上来回抚摸,轻轻揉弄。
靳禹眯起眼,带着点睡意,看看都睡得香甜的钱乐和刑海,微微呆愣片刻,忽低头轻咬钱乐胸前红珠,一直揉捏钱乐圆丘的双
手猛然用力,将钱乐拉近自己。
“叽!”
小刑海滑出钱乐身后,带出一股白浊,在钱乐粉嫩色的腿根拖出一道白痕。
“唔?”钱乐有所感知,低声轻吟。刑海眼皮颤动,就要清醒。
皇帝呼吸一滞,帘子掀大了些。
靳禹就着钱乐身后的湿润,轻轻一挺,将小靳禹滑了进去。
钱乐“啊”的轻叫一声,手无意识的紧抓靳禹托他的手臂,随靳禹动作细喘几下,似梦呓般含糊道:“困……让我睡会……就
睡一小会……”
刑海已经醒来,大掌覆在钱乐腰陷处,光脚轻踢靳禹的腿,小声道:“你说乐儿后面红肿,你怎不忍着点?”
靳禹长眼斜扫刑海,用力顶弄钱乐:“明天到了地方,最少有三天不能如此。我想到这里,睡不踏实。先做着,反正那三天都
要给小乐养养……”
刑海瞪大眼睛:“三天?”
再不管钱乐困乏,刑海单手从后面捧转钱乐脑袋,用力亲吻钱乐,把钱乐的嘴整个吸含一阵,另一手就着靳禹挺动的节奏,抚
弄小小乐。
钱乐呼吸不畅,挣扎醒来:“老海……唔……”
刑海急切的拉着钱乐的手,放到小刑海上:“乐儿,明天之后,要三天不能这样,我想想,就受不了……”
钱乐笑:“老海,三天之后就好了……啊……靳……靳哥……慢些……”
靳禹抱着钱乐,从侧躺转成平躺,就着姿势翻转钱乐,将钱乐面向刑海,然后扶着钱乐起身。
靳禹跪在钱乐身后,大力挺腰,钱乐跪伏在他身前,仰着头,伸手去握跪在他面前的刑海的那根。
红嫩的双唇吸含上那根粗长,一下到底,然后退出。
那根上立刻包裹晶亮,被完全润湿。
双唇又去吸裹那根下的两个圆蛋,吸的啧啧作响。
那根登时挺胀更大,越发狰狞。
粉色小舌探出红润双唇,略略舔舐两圆蛋后,转而去舔那根中央隆起的粗筋,自下而上,一口气舔过,然后就势将光亮饱满圆
端细舔一圈,把所有沟壑和圆眼都照顾个遍……
做这些时,钱乐那双大眼水汪汪的,巴巴看着刑海,好像在说“这还不够,我还想要”……
“咔!”
门边一声脆响,钱乐动作没停,诧异望去。
床上另两人好似没听到,只管忙活自己的。
皇帝不知何时已掀开幕帘,手扶门框站在隔门处。那一声响,是他手上失控,抓裂门框所致!
钱乐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时,多了一分好奇,却将皇帝勾的越发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那根放进钱乐身体里去!
皇帝一步迈进里间,简单一脱,露出一根精神抖擞的黑红。他快速走到床边,想要伸手,却忽然顿住。
刑海弯腰捧着钱乐的脸,又亲又吮,挡住皇帝视线。
可不可以……?
看不到钱乐的回应,皇帝迟疑了。
就在这时,忽有人言传来,似乎就从一帘之隔的外间:“武林盟九鹰,恭迎盟主!”
九个人的声音,却齐整划一。
声音不大,但清晰沉稳,直入耳端,显是附了几分内力。
皇帝被这突来的、近在咫尺的声音惊得小腹一紧,竟就泄了。
刑海这时放开钱乐。
钱乐微喘道:“九鹰,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去休息,我明日再去见其他人。鹰一,记得帮我准备桂花糖。你们去吧!”
功力不及靳禹和刑海的皇帝,既没能听到有人忽至的声音,也没能听清九人离开的声音。
靳禹给皇帝扔了块锦帕,神色淡然,虽然什么都看到,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刑海笑道:“每届大会选出的前三名高手,果然不同凡响。我们刚才的声音,他们岂不是全都听到?”即使这车隔音再好,以
那九人功力,听得必然清楚。
靳禹也笑:“往年这一路上,我和小乐也是如此这般过来的,做个不停,他们其实都熟悉了!”这车隔音的事,还不能让钱乐
知道,不然怎么看钱乐隐忍声音的别样诱人。
钱乐不好意思的对刑海笑笑。
刑海眸色一沉:“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靳禹看看小刑海,抱着钱乐向后躺下:“那就快些,
莫要影响小乐的事!”
皇帝正在清理自己,看三人架势,惊的顿住:“不可,钱乐人小,受不住!”
没有人理会皇帝,包括钱乐自己。
钱乐仰躺在靳禹身上,任由靳禹手臂挂着他的双腿,向两边分。刑海扶着自己那根,紧贴着小靳禹,缓缓进入钱乐……
噼啪的肉体拍打声,还有抽动时的啧啧水声,与三人的喘息交相呼应。
皇帝粗喘着坐在床边,一边继续清理自己,一边不住看向床上三人。
两青年同时卖力取悦着中间小人,小人的呻吟全被两青年轮换的深吻堵在口中……
良久,三人事毕,刑海仰躺,给趴躺在自己身上的钱乐擦拭汗水。
皇帝正好能看到钱乐此刻比一身粉红更明艳的粉亮面色,轻颤的睫毛、微闭的双眼、贴着软发汗湿的鬓角、还有嫣红的唇,余
韵未平的钱乐比平常更显诱人。
靳禹把药膏捂热,挑出小块,伸手撑开钱乐双丘,想将药膏抹在红肿的菊口。
那菊口亮出来,却正快速收缩着,带着轻颤,竟是还停留在最后的那潮情动中。
靳禹深吸口气,伸指轻抚菊口,抹上药膏。菊口撑开时,立刻溢出一股白浊,混着钱乐特有的晶亮的肠液,很是刺激着看到这
一幕的靳禹和皇帝。
靳禹咬咬牙,竭力压下把小靳禹再放回那小菊内的冲动,转身打开床边小柜,从一瓷罐里,取出拇指粗细、一指长短的玉髓。
靳禹熟练的将那玉髓在菊口溢出的白浊上蹭动,涂抹均匀,然后将玉髓缓缓塞入菊口,直至整根没入。
钱乐这时才缓过来,开始小声倒气,靳禹和刑海快手快脚的将钱乐擦拭干净,给他穿一套礼服。
钱乐好似被喂饱的小猫,软软懒懒的坐在床上,乖乖的由着靳禹和刑海摆弄,给他穿衣。
皇帝看着,出声提示刑海:“这件应该穿在那件外……”
刑海将那件小衣丢给皇帝:“你来!”
皇帝欣喜接过。
刑海去打理自己,皇帝得此机会,哪里忍得住?!
那双抓玉玺、写朱批的手,激动的隔着衣料,悄悄上下摸弄钱乐身体。
皇帝手摸到钱乐腰处,小衣还没穿好,手掌能直接贴到肌肤。那里温烫着,带点微潮。皇帝的手顿时有些失控,直直向下,就
要去摸圆丘和细谷。
一只小手横向截来,扼住皇帝那手的腕处。
皇帝一惊,抬头时,对上钱乐晶亮清澈的双眼。
钱乐定定的望着他。
皇帝收回那只手,不知为何,脸上有些讪讪的,心里有点难过,却又有点窃喜。钱乐握他手腕的手,留下小圈潮痕。那点微薄
汗水,似乎慢慢沁入他的皮肤,顺着血液,流到他的心里……
天色渐明!
靳禹先行一步,去找武林盟已经到场的高层打招呼。
下大车前,靳禹低声对皇帝说道:“武林盟高层有上过朝的,见过你面容。小乐若因为你的身份败露而玩不尽兴,你就别想再
见到他!”
皇帝听得明白,和钱乐一样,也覆层假面。
刑海领着覆了假面的钱乐,皇帝跟着,都以普通人的身份,到武林大会的台下围观。
靳禹事情办完,很快寻来。
这一天,钱乐就在台下,踮脚抻脖子看擂台,一边听周围人议论纷纷,觉得确实比在台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