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穿越)上+番外——阿精07
阿精07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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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子,春梦是什么样的?”靳禹捅捅钱乐,忽然成了好奇宝宝。

钱乐欲哭无泪:“靳老大,我不是太监。您可以叫我小乐,也可以叫我乐子,但请别放到一起叫。春梦就是,呃,你在梦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

靳禹低声嘟囔。钱乐听着好像是“这个师傅没教过”,不禁额头冒汗,这位山中独居的大夫好像有点呆,哪个师傅会教徒弟春梦的名词解释啊。再者,这人自己也该做过这种梦,往上对号不就得了。

带着伤走了一天山路,钱乐体虚身乏,半夜醒来仍困意浓浓,没怎么想两眼皮就搭上了。靳禹眨眨眼睛,又捅钱乐:“小乐,你有喜欢的人?你们喜欢一起做什么事?”

钱乐迷迷糊糊,张口就来:“我喜欢糯米团,喜欢吃糯米团……”

钱乐醒来,天还没亮透。外面鸡犬开唱,后院劈柴。靳禹不知什么时候起的,留着钱乐一人越睡越冷,不得不睁开眼睛。裹着被子翻个身,钱乐忽然心慌:饭票会不会丢下自己走了?

手忙脚乱爬起来,钱乐刚穿上一个衣袖,房门嘎吱开了。钱乐一看是靳禹,不由松口气:“早啊!”

“不早了。你去帮帮他们。我们吃过早饭上路。”靳禹额头有汗,身上隐约笼层白雾。

“好嘞!”钱乐应了,眼睛还在靳禹身上转。他知道靳禹会武,心想日后一定要学两招,万一饭票不在,也有益自保。

钱乐这少年身体,劈柴不够格,且农户不让他上灶,他便跑去喂鸡喂狗。鸡还好说,狗欺生,对他龇牙,农户当乐子看,没咬人便不插手。

钱乐蹲在狗面前不远处,眯着眼睛对狗笑:“狗儿啊,你知道什么样的狗是好狗吗?”

狗瞪着钱乐,继续龇牙。

钱乐点头:“对,就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狗。那你知道什么样的狗是优秀的狗吗?”

狗耳朵转转,牙齿收了点。

钱乐笑:“优秀的狗,比好狗更会看主人脸色,更懂得主人心思。”

狗眨眨眼睛,又收了些牙齿。

钱乐比比站在屋子门口的靳禹道:“看见没,那是你家主人的客人,是主人让出自己卧室招待的客人。你想想,你该怎么做?”

狗看向靳禹,摇了摇尾巴,又看向钱乐。

钱乐笑:“对!你很聪明,一定会做一条优秀的狗。你瞧,我是你主人的客人的……朋友,对,好朋友,这是你的早饭,你是不是……”

狗歪歪脑袋,看看钱乐,看看饭盆的狗食,摇摇尾巴吃了起来。

农妇呵呵笑着:“这孩子真活宝,还跟狗说话。狗哪懂人话?”

钱乐走过去帮农妇拎水桶:“狗听不懂人话,却能感受到人的诚意。”

钱乐从水井打水动作利索,农妇有些意外:“你这孩子,眉清目秀,细皮嫩肉,还以为你不会干活。”

“我在乡下支教过……。”钱乐说着,发现那是穿越前的事,急忙改口道:“陪至交在乡下住了段时间。”

靳禹下山就没带行李,倒是农户给钱乐装了一小包吃用,把两人送到村口。钱乐背着小包袱,顿时有种浪迹天涯的感觉,不禁长叹一声:“二十岁前看武侠小说,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和猪脚一样,纵横江湖。若是真为这愿望穿来,我当时怎么不想着自己是纵横商界……”

靳禹催促钱乐:“我们得赶在午时前到镇上,那时会有卖马的。今日已是冬月十六,我们要在腊月前到西漠。”

钱乐只注意靳禹说到“我们”,高兴这人肯一路带他,急忙说好。

这日天色略阴,无风无雪。

第4章

驴能和马赛跑吗?不能!

但是驴可以追着马跑。

钱乐给驴的脑袋前挂了半根胡萝卜。胡萝卜冻得晶莹剔透、颜色鲜亮,小驴盯着胡萝卜撒开四蹄,跑的欢,竟与前面靳禹的马只拉开不过百来米的车距。钱乐双手拢在袖子里,不时望眼前面饭票,盘算着自己穿越后的未来。

能极早鉴定自己发生穿越,与钱乐身边曾有位网络小说的超级粉丝有关。也是从该粉丝处,钱乐得知,虽然都是做猪脚,穿越者还有三活三不活。

三活是:绝对自我者活,随便你逆天、顺天,改朝换代怎么都行,只要够自我,活自在没问题;没心没肺者活,这大概与所谓的傻人有傻福相似;浑浑噩噩者活,够大众平凡的,总是适应性广泛,放之四海皆准。

对应的,三不活则是:绝对利他者不活,穿越到的世界再童话,只为别人着想,就会付出过多,导致命亏,早早呜呼;精明过人者不活,这类人算计过多,老天也害怕,于是咔嚓,赶人出局;头脑清醒、心地清澈者不活,鹤立鸡群怎么行啊,典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钱乐没有别的参考,对未来的盘算,即是就这老友的观点,做做选择题。钱乐当然选活,他自知不是绝对自我的人,不够精明、不够清醒,差不多是没心没肺和浑浑噩噩的活法了。

钱乐眯着眼睛在驴背上颠着,心想自己有游泳潜水的底子,未来可以考虑在水边定居,弄条小船,学着打渔。到时候攒点钱,娶个水灵灵的妹子,养上几个孩子,不用多,三个就行。小日子够平凡,估计能长久……

“小乐,天冷别睡!”

身上一紧,钱乐忙瞪大眼睛,看到靳禹的马鞭从他身上轻轻扫过。靳禹身下的马对钱乐身下的小驴打个响鼻,摇摇头,晃晃脖子。

钱乐仰头对靳禹笑:“靳哥,咱换换,我骑马去前面找落脚店家,你骑小灰慢慢来?”离开山下村子不久,靳禹以路上行事方便的名义,将“靳哥”定为钱乐对他的标准称呼。靳禹比穿越后的钱乐年长,钱乐这么叫,倒没觉得吃亏。

靳禹看眼毛驴小灰,对钱乐摇头道:“我在前面,你们还能快些。”说完一拍马,又跑前面去了。

钱乐摸摸小毛驴,轻声道:“小灰快跑,别让人家小瞧咱的驴速。”

买马的时候,钱乐看中一匹枣红马,靳禹却以他人小有伤为由,换成现在的小毛驴。毛驴走的慢,靳禹嘱咐钱乐跟紧,末了又加句:“跟不上我不会找你。”似是看准钱乐对他的依附之意,给钱乐施

压。等大家真的在路上跑起来,靳禹还是注意着速度,而且不时兜转过来看眼钱乐。

这样的举动让钱乐感受到温暖,“靳哥”叫得也更甜。

钱乐有“第一眼亲切综合症”。过去上学第一眼看到的同学、上班第一眼看到的同事、进花鸟狗市第一眼看到的鸟啊猫、狗的等等,在他心里都会有莫名的亲切感。当然这种亲切感没有任何理智基础。

靳禹是钱乐穿越后第一眼看到的人,继喜欢上靳禹的一口白牙后,这棵可以暂时依附的大树让钱乐同样找到了亲切感。加上发现靳禹略显禁欲气质,浓烈的好奇心让钱乐对靳禹不禁多注意起来。

靳禹说着“跟不上我不会找你”,行动却与这话不符,钱乐高兴之余,心里更踏实:靳禹重诺,带上他,就不会轻易甩开。

大山地处龙安国东北,靳禹要去西漠,需南行一段到京城以北,再向西行。冬天路不好走,靳禹为了赶时间,竟日夜兼行。靳禹自有内功护体不怕冬日严寒,也算体贴,给钱乐买了兽皮厚袄,把人裹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夜深极冷的时候,靳禹还会把钱乐抱上马,放在身前用内功给暖暖。

钱乐感动之余,但凡落脚吃饭、住店休息,必然跑前跑后,张罗仔细。靳禹是朴素人,手里有钱,却不在意物质享受,吃饭不问粗细口味,睡觉不管冷暖软硬。钱乐不着痕迹的加碗肉汤、添个鸡蛋,多要点热水给靳禹烫脚,多要个褥子垫床,自己再上去给暖热乎……

靳禹不苟言笑,话不多,不等于冷漠,钱乐做的他看在眼里,却一直没说也没做什么。直到一周后两人入了德承,住店的时候靳禹交的两天定金。

“我们多呆一天。德承想必你没来过,转一转,看一看。” 靳禹要的一间房,又让店家送桶热水。

钱乐入城就感到此地繁华,气候也暖和很多,有机会游玩他当然高兴。靳禹洗澡的时候,钱乐为聊表谢意,主动请缨给靳禹擦背。

店家恰好留着秋天下来的老瓜瓤,钱乐讨来挑松软的揉成球,沾水往靳禹身上蹭。靳禹独居多年,就算与师傅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事,竟然没多久就舒服的睡着了。毕竟一路辛苦,靳禹犯乏,睡的沉打起呼噜。

钱乐叹气,狠心又叫又拍,人也不醒。钱乐只好把靳禹略作遮掩,叫来个小伙计,一起把高自己一头的人弄上床。

小伙计看上去和钱乐一般大,眼睛瞄着靳禹的半裸体对钱乐阴阳怪气:“年纪不大,相公找得不错……”

钱乐咬牙切齿:“哪里,我是他相公。”

小伙计撇撇嘴,显然不信。钱乐对小伙计离开的背影捏拳头:“老子是男人,等着,等老子长大的……”

给靳禹穿衣的时候,不服气的钱乐不禁仔细打量起靳禹的身体。习武之人,骨架匀称,肌肉紧实,皮肤呈古铜色。钱乐戳戳六块腹肌,摸摸自己的软肚子,心想穿越前玩命游泳才只有四块腹肌,真是嫉妒。再往肚子下看……

哈,钱乐心里略感平衡。靳禹这个,真是非同一般,这人拿自己的做比较,那晚当然会说他钱乐的“小”。恐怕换了其他人,靳禹也会一样说“小”。

平衡归平衡,这样的靳禹还是让同为男人身的钱乐嫉妒。在靳禹毛茸茸的大腿和胸口个揪掉几根汗毛以示报复、泄愤后,钱乐才哼着小调给靳禹穿上里衣。

第5章

把自己打理干净清爽的钱乐独自下楼,想去看马和毛驴。前面几次住的都是小店,店家给草料,但要自己管牲口。这家店面不小,小二会去照顾。

“……那火烧了三天三夜啊!青城的掌门亲自下山。”门口桌旁围着三人,年长者右手比出三根手指,边说边摇头。

老头旁边的山羊胡子追问道:“青城掌门不是要闭关六年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山庄有什么人让他提前出关?”

“出关?呵,顾掌门已经闭关四年,这就出来,那叫前功尽弃!”另一个人头顶半秃,对山羊胡子摆手。

年长老头摸着茶碗道:“当年梅闲山庄的庄主梅酉空和顾掌门曾结伴游历,闯下青梅双侠的美名。两人是至交,梅闲山庄出这么大的事,顾掌门得知,当然要去。可惜啊可惜……”

钱乐站在楼梯旁,忍不住追问:“老先生,你又可惜什么?”

老头扫眼钱乐,摇了摇头,慢悠悠喝起茶。钱乐着急,知道这老头卖关子,只能干等。倒是山羊胡子耐不住,也催老头。老头放下茶碗:“哎,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还能留下什么?!梅闲山庄只剩一片焦黑。顾掌门不让别人进去,包括他徒弟,一个人进去呆了一天一夜……”

“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钱乐好奇,烧了三天的火,不可能没人救,肯定是刻意纵火。

老头、山羊胡和半秃顶都盯着钱乐看了看,看的钱乐不安的退了一步时,老头才道:“还没查出来。听说,当地仵作在能找到的几个焦尸身上,都发现咽喉有对穿的洞。”

钱乐点头:“看来是毁尸灭迹,谋杀在先。这手法肯定不是单干,而且是预谋好要杀要烧……”钱乐看老头瞪着牛眼盯他,自觉失言,摸摸脑袋急忙说句“我的驴”,掉头往店面后面跑去。

与老头三人那桌隔两桌的两个人,立刻抓起桌上长刀,也往堂后走去。

老头与同桌另两人一对眼色,山羊胡子和半秃头随即跟上那两人。

钱乐躲在厨房水缸后,看拿刀的两人和山羊胡子、半秃头都穿过厨房去找牲口栏,伸手轻拍胸口:“好险。仵作哪能随便告诉别人案情,估计那老头三个,要么是官家人,要么就是与凶手有关系。只是他们为何在这地方公开讲出呢?那两个拿刀的又是什么人呢?”

钱乐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江湖深浅,贸然两句话就能惹危险上身,后怕不已,匆忙离开厨房,就想回楼上找靳禹。

把钱乐堵在房间门口的老头呵呵笑道:“小兄弟,可有空与我聊两句?”

钱乐心慌挠头:“都堵这了,没空也有空!”钱乐眼尖,已经看清老头的皂靴。那和他这几天见到的百姓穿得不一样,倒是与偶尔见过的几个官衙穿的有几分相似。

老头看钱乐盯他鞋子,笑得脸上褶子更深:“小兄弟,看出来了?老头我正是六扇门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黑铁牌。

两面的字钱乐都不认识,只好咧嘴对老头干笑。老头把钱乐领到他屋里,山羊胡和半秃头已经等在里面,看到钱乐都眼睛一亮,显然两人没找到钱乐,也不知道钱乐去了哪里。

老头姓石,在六扇门人称石老烟。他和同伴关注钱乐,就是因为钱乐插的后两句话。梅闲山庄的纵火灭门案因为涉及到某位嫁入山庄的将军的女儿,上面对案件异常重视,于是派出六扇门的人查。可是江湖的案子官家最难查清。石老烟三人在梅闲山庄附近蹲了半个月,仍是毫无结果。倒是钱乐一出面,就抛出他们查了半个月得出的仅有线索,不禁让他们注意上。

前面说过,钱乐穿越前参与过潜水打捞,其中包括帮警方捞尸体,期间认识了几位法医和刑警。其中一位姓张的法医曾在他面前露过一手绝活。他不像钱乐见过的其他法医,上来就一处处检查、做记录,而是绕着尸体走一圈。若是外伤致命的,他能看一圈后找出最致命的伤口;若是中毒死亡,他能看一圈后说出大致是血液毒素还是神经毒素致死。

钱乐以前对推理什么的不感兴趣,不禁觉得张法医有些神奇。后来张法医告诉他,他当年为了积累经验,曾在不少医院太平间兼职,见的多了,有些相似情况出现,略加推测,就能知道结果。钱乐仍然不信,但开始学着按张法医的方法去思考问题。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钱乐在听石老烟讲梅闲山庄的事时,不自觉习惯跳出来,多说了两句。钱乐反省祸从口出,现在石老烟找他帮忙,他是怎么都不会说了。

山羊胡看着钱乐,把手指头捏得啪啪响:“小子,我们找你是看得起你。”

钱乐急忙低头:“不好意思,不小心让几位看走眼了。”

山羊胡的胡须抖了两抖,手指就要戳上钱乐鼻尖:“你……”不管指责钱乐什么,都会承认自己看走眼,除了山羊胡,老石和半秃头也挠头无语。

钱乐心思一转,对方终究是官家人,于是小心拿出自己建议:“小子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不懂啥。不过,民间有俗语,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手掌心,它的狐狸尾巴藏不住多久。我听说猎户都会在猎物留下痕迹的现场仔细研究后,再去追踪,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石老烟眼睛一亮,上下打量钱乐一眼,抱拳笑道:“多谢小兄弟提醒。”说完招呼山羊胡和半秃头就走。

出门前,石老烟对钱乐小声道:“小兄弟身弱力小,还是少下楼的好。”

钱乐也学石老烟抱拳:“多谢石大哥提醒。”石老烟看着一大把岁数,非要装嫩,跟自己十几岁的少年称兄道弟,钱乐觉得好笑之余想到自己几十岁的心态,也要装嫩,却是穿越造成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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