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之旧(穿越)下——少轩
少轩  发于:2012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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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的怀中挣脱了一下,向客栈走回。

他跟在与的身边,与我并肩而定。

当走到了厢房前,想要推开门时,他握住了我的手。

咬了咬嘴唇,我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我的掌心里,之后,默默无语地离开了。

遗弃的东西再也捡不回来了。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无法回收了。

恍恍惚惚地进入厢房,点燃油灯。

展开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记忆中的项链……

唇角扬起,露出一抹苦笑。

我紧紧地攥起了手中的项链,攥的,掌心被划出了血痕,一滴滴地滴在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感觉不到痛,真的感觉不到痛。

心里堵得慌。

一步步地走到床沿上坐下,盯着浸血的项链发呆。

这东西怎么会被他给找出来呢?

找出来就找出来了,可是,心里为什么会痛得让我发慌呢?

我跟以前的“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是一个人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的感情强烈的寄托到了我身上呢?

我对洛洛的疼爱不正常,对初次见面的皇上有着不同的感觉……这些都不像是我。

可是,又毫无疑问地发生在了我身上。

右手抚上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我与任何人的感情重合……真的不希望。

心里忽然有些可悲了。洛洛,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以前的“我”?

怎么感觉感情这东西如此地虚假?

握在手中的项链的温度越来越灼热,热得让我承受不了。

一甩手,伴着几滴鲜红的血液把项链甩在了地上,没过半晌,我又捡了起来。

我觉得,我挺傻,傻的要命。要不,我怎会入宫,怎会成官,怎会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用衣袖擦了擦项链,我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洛洛的脖颈上,就躺在了洛洛的身畔。

隐隐约约中听到了一阵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入眼的是四王爷。

四王爷说:“只是想见见你。”

我“嗯”了一声,又打了一个哈欠,示意他天色已晚,我要睡了。

他全当没看见,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我说:“夜半,你不介意那茶的凉的的话。”

他笑一笑,说:“你斟的茶,我怎会介意?”

我弯起唇角,心道:我给你放一粒老鼠屎,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

偏身,让他入屋。

他径自走到了桌前的椅上坐下,我坐到了他的对面,给他斟了一杯茶。

他浅啜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在享用。

人吗,就是这样,说着不介意,其实是相当介意的。

我叹了一口气,便拿着茶壶走出了厢房。

当我拿着茶壶起身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眉眼弯弯,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乐什么?不就是给你煮个茶吗?这有什么的……

我心里叨咕着,煮了一壶热茶,便重新回了厢房。

推开厢房,从一盏摇曳的油灯下,我发现我这屋子里又来一个人。算上我,正好四个。如果洛洛醒了,还刚好能凑上一

桌玩儿麻将呢。

胡思乱想着,我给皇上,四王爷各斟了一杯茶,之后放下茶壶,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们不说话,就是回视我,那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回我不捂嘴了,大大方方地打了个哈欠,以着眼神跟他们说:我困,我非常困,我相当困。

你们可以走了。

他俩不愧是兄弟,一同漠视我的举动。

然后,四王爷说了,“沐风,这夜深人静地,你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四王爷,您的意思是说,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是杀人夜吗?”

四王爷愣了一下,双唇微微开启,没说话。

皇上说了,“沐风,只是怕你寂寞,所以来陪陪你。”

我眯着眼睛看向皇上,道:“鸡摸?你是说鸡摸我,还是我摸鸡?”我一脸的嘲讽。

皇上与四王爷同时不说话了。

当我继续与他俩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也没见他们有动静时,我真的……真的有些受挫了。

这大好的晚上你们妨碍我睡觉做什么?这几日大部分都是颠簸过日,过两天离开后,只有更颠簸,没有更舒坦。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摇曳生姿的油灯,我道:“要不,咱们讲故事吧。”

四王爷笑笑,说:“只要是沐风喜欢的,我都同意。”

……四王爷,你说谎都不打草稿吗?我那么想睡觉,我那么喜欢睡觉,你怎么就眼睁睁地挡着没看见呢?

难道,是我表示得太含蓄了?

我咳了咳,眨了眨眼睛,看着四王爷,我说:“其实,我挺困了。”我决定说白话了。

四王爷对我温柔地笑,道:“你喜欢怎样的故事?”

我再接来历,现在十分想让四王爷表现他所谓的“只要是沐风喜欢的,你都同意”的言语的意境,我说:“我想睡。”

够直白了吧?

四王爷笑的温文尔雅,“沐风是喜欢武侠,还是喜欢……”

我抬手,打断他的继续,我说:“这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咱们就来鬼故事吧。”

四四节

“鬼故事?”四王爷与皇上面面相视,看向了我。

我露出微笑,阴森森地看着他们俩。

四王爷轻笑出声,道:“沐风,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笑,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我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我对着二人“含情脉脉”地笑,然后,皇上说:“沐风……你别这样笑,有些……”

有些怎样,皇上没说下去,反观四王爷,他嘴角抽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这种效法应该挺恐怖的。

我吸了吸鼻子,我说:“谁开始讲?”

四王爷说:“我先吧。”

从前,有一对恋人,极相爱,可是时间荏苒,再强烈的爱情也经不过时间的磨砂,率先爱上了他人。那位女子因爱声恨

,使技杀了男子的女人,斩了女人的头,四肢,研制女人的肉,做成一锅肉,送到了男子面前。女人说,只要男人吃下

这锅肉,二人便从此毫无联系。男子吃了。

那以后的每夜,男子总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女人,发白的脸与身体分离,她的身体少了四肢……然后,男子梦到女人进入

自己的腹里,等出来时,就有了四肢……

男子经不过梦的折磨,死亡了。

我嘴角抽了抽,其实,我觉得四王爷的故事挺普通的,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只是就觉得心凉了半截。

我看向皇上。

皇上笑一笑,也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个帝王,他爱上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是敌国的公主。女子也心系帝王。二人不顾世人的阻挠,相爱。后,经过

奸人所害,彼此误会,让二人反目。

不久后,当误会解开时,男子却为了女子丢失了性命。

女子悔不当初,与男子约定,奈何桥上相见,再不分离。

皇上讲完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我。

我心道,是否你就是你口中的帝王,而我就是那位“女子”,还是心系你的女子。因为一场误会,而遗憾终生的女子?

我说:“皇上,您耍诈,这并不属于鬼故事。”

皇上抿抿唇,不说话了。

其实,我没说的是,他永远不会是那位男子,因为,他不会为了我而丧命,而我,却早知道那是洛洛精心策划的一场误

会。

可是,皇上不够爱“我”是事实。

如果真爱,他又怎会容忍误会的发生?

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我讲出了午夜凶铃里的鬼笑花子,不过,学校变成了古代的学院。

鬼笑花子讲完了,天空中忽然就打起了一道响雷。

我瑟缩了一下,反观皇上与四王爷二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我心下有些不平衡了,便讲起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不过,电视变成了画卷。

当我讲到了精彩部分,天雷阵阵……

一道闪光划过天际,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空气都白了……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反观皇上和四王爷依旧很镇定。可是,可是我害怕,非常害怕。

当我瑟缩着讲完了,四王爷玩味地看着我。

什么叫做烧火自焚?我感觉到了。

四王爷笑笑地从椅上起身,看向皇上,说:“皇兄,夜色已深,我们回去吧?”

皇上点点头,道:“好。”

……你俩才知道夜深了?然后早不走晚不走,现在才走?

天上又打起了一道响雷,我立刻打了一个寒颤。

眼看着两人走到房门口,我说:“我,我还没,没听够故,故事呢……”

皇上挑眉,道:“你确定还要听鬼故事?”

我抖着牙齿,说:“不,不听鬼故事也,也行,咱,咱们讲,武,武侠不,行吗?”我觉得我患有口吃了。

四王爷笑一笑,打了个哈欠,道:“可是,我困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皇上,然后皱了皱眉,又看向了四王爷。

这时,皇上说:“沐风,我陪你。”

四王爷立马接续说:“虽然挺困,不过,既然沐风开口了,我便要牺牲一切也为了你讲故事,不是?”

……四王爷,你说的总是比唱的好听。

他这一说,我忽然就感觉不怕了。

天雷也停了,小雨淅沥沥地下。

我一步步地走到门口,把站立门前对我笑的一脸温和的二人退出了门外,我说:“滚,别让我看见你们!”然后,“砰

!”地一声,我把门给关了。

这俩人,一个人是在趁人之危,一个人是在戏谑人。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打了个大哈欠,我爬上洛洛的床,钻入洛洛的被窝,搂着洛洛,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昏着的洛洛很乖。

以前,同洛洛一同睡眠我总是没有机会把胳膊腿儿放到洛洛的身上,反而被他压的死死……

那是鬼压床的感觉。

我心里一下子就觉得落寞了,可同时,我也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把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轩轩:||||||||||沐风,就说你脑袋少了根筋)。

隔日晌午,我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我半窝起身,我看到皇上把洛洛抱在怀中,手上拿着一碗药,喂食洛洛。

眉头皱起,我下意识地认为那是一碗毒药。可是又想想,觉得皇上还没有这么变态。

等皇上喂食洛洛用过药,他温和地看着我,邀请我一同欣赏青禾县。

我没什么热情地说了一声好。我怕我就说一句不好,他就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我陪他逛过他想要去的任何一个地方为

止。

就跟想象中的一样,他带我去的地方都是记忆里我与他相互游玩的地方。

从晌午开始逛到了暮色低垂。

他忽然说:“你把项链给了洛洛。”

我说:“那项链是我和洛洛一起挑的,他当时很喜欢,可是我却没法子买给他。”现在,我把那项链给了洛洛。

其实,洛洛,当你愿意为我留在宫里的时候开始,无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什么,都一笔勾销。

而当你愿意为我挡那一支箭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只要你醒来,我就跟你在一起。

我这辈子注定负了吴燕,注定对不起四王爷。

如果,我有下辈子,我便用我的下辈子来还你们。

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容,同皇上回了客栈。

没有听到跟来的脚步声,我回首,看向皇上。

那一回首,我却看到了皇上眸底的精光与残忍。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扩散,我有些害怕他了。

这以后的日子,我开始避开了皇上。

没过两日,他便拉着我询问,为什么要避开他?

我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便说启程,开始着日夜不停地赶路,追上大队。

这路程很紧,紧到了给洛洛熬药,都成了个问题。至于三餐,吃的则是硬邦邦的干粮。

我不在意干粮,可是,洛洛的药我一点儿也不敢怠慢,总是会很仔细地熬,这一熬,就要至少一个时辰。

我的存在拖延了行程,我说,你们先走,我带着洛洛慢慢跟上。

结果遭到了否决。

我这一耽搁了行程,当赶上队伍的时候已经到了江南,离群县的路程也不过只有一日的时间。

幸好,提前赶上了。

反观天气,这越走越热,从初春的京城赶到了江南,那朝阳一日比一日恶毒。

在翌日,赶到群县时,那里简直就是寸草不生了。或者说,生了的寸草也被晒干,之后升华了。

我不懂,这种地方怎么住人?

在这里,我看到的只有老人妇女,还有小孩儿,至于得意养家糊口的男人们早已去了他乡赚钱养家糊口。

他们拖家代小的当真不容易。

许是一时兴起,我打扮成了平民百姓,随意入了一家。

里面有一位老人,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我说,我路经此地,想要借住一宿。

老人说,若是不嫌弃,就住下。她入厨房,拿出了几个窝窝头,放到了桌上给我。

小孩子那双眼睛立刻就直了。

心有不忍,我说:“你吃。”

小孩儿一听,拿到窝窝头就啃。

我偏头看向老人,老人叹了一口气,她说,这里太久没有下雨,地无法种,便无法维生。

我问,孩儿的父母呢?

老人苦笑,她说,前年孩儿的父母同去了外地,就再也没有过音讯。

我又问,那么,这日子吃的是什么?

二人不说话了。

天灾,到底害了多少人?怎么小的孩子,就好像麻杆一般瘦弱。

双手握紧成拳,我总觉得这个老人很了不起,遇到天灾,还有这种闪亮的心。

或者说,古代人本就是热情朴素?

这夜,我抱着小孩儿在这里睡了一夜。

夜晚,我给小孩儿讲童话,他听的很认真。

然后,我问,你几岁了?

小孩儿说,他十岁了。

我硬生生地给他吓了这么一跳。

从他的身板来说,即使他说他只有五岁,我估摸着也有人相信。

轻柔地抚了抚孩子的头,他就睡了。

第二日,我问孩子,“要跟叔叔一起去工作吗?”

小孩儿一脸的不解。

我说:“你要是跟叔叔一起工作,叔叔给你工钱喔。”

小孩儿一双眼睛就亮了。

摸摸他的头,同老人打了声招呼,我便要带着小孩儿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老人戒备地看着我,似乎不乐意我带着孩子走出这个家门。

我说,要不就一起吧。

老人应了一声,便跟我一起走出了房门。

同一行人一起走向了客栈的方向,我就看到了队里的人。

关于群县的赈灾,四王爷与皇上是拨款,每一户受灾人家根据人口给多少银子,而我,管的则是每日给的食物,以及每

户人家捐助的粮食。

我问:“粥煮好了?”

那人说,正在煮。

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大锅粥里的石子比米粒多。

我说,米粒要放多,粥要黏,且不能有石头。

他应了一声是,便跑走了。

不久,他们把一大锅粥放到了推车上,出现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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