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之花事酴醾 下——风之掠影
风之掠影  发于:2012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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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康安,你聪明吗?显而易见的陷阱你也跳……说难听了,你福康安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保我?害死我才对

!”

福恒低头,为自己的无能惭愧,但他可以变得,为了永铭。他福恒可以变成永铭喜欢的样子……只要不要放弃他……

“我不是八爷吗?永铭……我知道我笨,但我会成为你想要的人,只要你给我机会!”

“笨是不可救的!不是你,我永铭何必受制于人。出去吧!你我不可能的,我要的,你也给不起……”

永铭说着要离开,他今夜的心绪纷乱。

第三十章

“你以为我会听?”福恒瞅着永铭无情的脸,冷笑,他福恒不是他永铭一句厌倦就可以踹开的娈宠。

“你要如何?”永铭冷笑,一脸你奈我何?

“我要你!永铭,从身到心,都属于我福康安!”福恒拦在永铭面前,沉脸。

“我是亲王!”永铭凉凉地指出二人鸿沟一样的距离。

福恒最恨这句话,如今听了,突然觉得亲王又如何?他福康安要的,谁也不能阻止。

“我福康安就是要你这个亲王,永铭,你可以不要我,但你注定是我的!”

永铭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正色福康安,觉得福康安一定疯了,就和小时候一样。

福恒只想拥住永铭,然后告诉自己,这半年只是一场噩梦,但噩梦却不醒,他只能执拗到底。

不放手,拼上性命,他也要永铭……

永铭也无话可说了,瞪着康安。

康安瞪着永铭。

“要我相信你,也容易?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永铭叹气,他倒要看看福恒的爱有多深?

“愿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福恒知道有诈,但那怕是刀山火海,他福恒也认了。

“什么都愿意?”永铭冷笑,斜睨福恒,嘴角上扬、

福恒回瞪永铭,凝着脸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永铭撇开眼,他福康安和他永铭不就为了房事,何苦,天下好的何其多,难道非他永铭,再说为什么他永铭就要在下面

“你说的?”永铭忽然嘴角扯起一抹笑——算计的笑。

福恒心里微动,但仍坚定不移地说:“不离开我!我都答应你!”至于那些小情人,我也会一个个收拾掉。

“好,你下面!”永铭拿下颌故意朝着床弩了努,一副你愿意就躺下,不愿意就走,我不是不给你机会的模样。

福恒拿眼瞪着永铭,不懂这是那出?

永铭不语,心中冷笑,他福康安的爱不过如此……转身就要出帐篷。

“我愿意!”

福恒拦住永铭,瞪着永铭说:“不就下面吗?我不在乎,你做了,我们就和好。和以前一样好?”

永铭心一震,抬起脸。

“永铭,我不在乎的”

却见福恒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直直看着自己,视死如归!

一丝罪恶感悄悄地爬上永铭的心头。

他永铭那只是玩笑,他不是来和好的……

随着福恒的衣服一件件被福恒扯落,永铭终于知道自己承诺了什么。

永铭不禁皱眉,思考自己回旋的余地,但眼一扫到福恒,就不能思考了,福恒那脱衣服的模样——

那像献身的,分明是一个要赶赴沙场的将军,等着背水一战!

本来就不多的衣服,那经得起福恒那三五下,那紧实泛着铜色的肌肤已经灼灼在眼前,诱惑观者的眼……

“康安……”永铭拽住福恒褪去最后一件衣服的手,没想到事情或发展到如此地步。

福恒不听,低首,却只是把永铭的手滑过肌肤,拉到自己的腰上,开始吻永铭,脱永铭的衣服,说:“我们和好!永铭

……我福康安只要你!”

“康安……”永铭揪着自己的衣服说:“康安……”我们不可能了,但这话被福恒堵在喉咙里。

一个吻接一个吻,霸道得几乎强硬,他嘴里只有那句:“做了我们就和好!”

永铭挣扎,福恒不放手,永铭骑虎难下,他还没见过下面的比上面的人更急的,更狂野的。

福恒身体的变化让永铭意识到,自己的玩笑玩大了。

“康安,我那只是玩笑!”永铭呼吸急促,要阻止福恒这种可怕又疯狂的举动。

福恒只是微微地怔一下,然后一双眼直视永铭心虚的眼,似乎明白了永铭真正的意图,或许他一开始就已经明白,只是

此刻永铭说出来,才觉得无心,却也刺骨的痛。

但福恒没有停手,他的动作更快了,他对永铭身体的熟悉胜过自己,他只抓住永铭最后那一句话,让一切做成事实,让

永铭不能食言。

他福康安从不在乎,什么上,什么下,他不能输,更不能放!

永铭是他的,是他福康安的!谁都不许和他抢。仿佛他就在悬崖上垂死挣扎,永铭是他最后的希望,失去了,就会跌进

无底的深渊。

而他就算掉进去,也要永铭跟着他,他们不能分开。

永铭在福恒收紧手臂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丝丝变化,苦不堪言,他和康安这……算什么,哪有……

永铭笑的无奈:“你太天真!康安,就算你手握天下兵权,自始自终,你都在我的地位之下,难道,你还不懂?”

福恒低问:“如果我能左右朝政呢?”

永铭深吸一口气,阻止康安一阵阵的撩拨,说:“你想乱政吗?前摄政王左右朝政不到十载,结果鞭尸于野;前顾命大

臣敖相左右朝政不到八载,族没九族……你们福家上千余口,就为这一时的荣耀,都做刀下亡魂吗?你的家人呢?你为

他们的前程想过吗?你可记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话吗?”

福恒把永铭紧紧地拥紧在怀里,希望就这样带他走,哪怕此刻就这样死了也好,嘴上问:“我让你做,我们就和好,是

玩话?”

“康安,做了,我们也不可能和好的,你……”

永铭欲挣脱福恒的钳制,知道自己说过了。

但是不说,难道要用这种禁忌之事,裹住福恒一生吗?省得他永铭去了,还得挂牵福恒,自古夺嫡之争最无情。不及散

了的好。

“你骗我?!”

福恒不放手,他拽住奋力挣扎的永铭,拿脚一勾,永铭忙于说服,未及反应,就被福恒顺势一压轻轻松松压在身下,在

床上紧实地滚了两圈。

永铭吃惊,直视福康安,紧贴的身体让永铭意识到福恒身体的变化剧烈,似已蓄势待发似乎很久了,分不清是渴望还是

害怕,永铭不敢动,瞬间冷静。

不过愤怒与绝望的福恒也没给永铭说不机会,就听见布料“嘶——”的一声,永铭如待宰的羔羊彻底地裸呈于福恒的身

体下,福恒身上滚烫的温度,灼了永铭,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康安……”,就疼得一片模糊,叫得那声音让永铭自己都

觉得销魂。

两手第一次被福恒压于头顶之上的永铭,不敢相信福恒居然继第一次后,再度使强,想骂点什么,但福恒不给他喘息的

机会,吻一个接一个,吻得像抢呼吸一般满是狂乱,不断地纠缠,如飓风席卷得狂乱与肆无忌惮,掠夺、除了掠夺还是

掠夺。

永铭呼吸絮乱,如被福恒的欲望所牵引的线偶,被强迫着激烈的回应。

只觉得自己是号餍爪下的土地,任凭摇撼,仿佛天地都在福恒的欲望中颤栗,奔腾着愤怒与渴望的呻吟,将血液喷张如

潮,而他永铭只是这潮涌上一叶帆,被浪翻打着起伏得不能自已。

讨厌这熟悉又陌生的身体背叛,理智和冷静纷纷在身体的渴望的叫嚣中逃离。

永铭沉沦在福恒的咆哮里,用被松开的手牢牢拥紧这个他此刻能抓住片刻的身体,仿佛茫茫海上,福恒是他的帆,只有

抓紧嵌入身体,才能生存,才能把所有的心机,所有的疲惫,以及无奈忘记,全都忘记——

欲望说,就让福恒把空白的欢愉填满,塞紧……

一切忘我,彼此的呻吟喘息如同欲望本身……拥紧,然后一起沉沦,在沉沦里快乐,驰骋在无我的天际,康安不再是康

安,他永铭也不再是永铭……

他们是完整的一个连接体,永铭感受着福恒那双臂游移的凶狠,他只能用力拥紧福恒,贴紧,回应福恒的渴望——他喜

欢康安,一直一直都最爱康安……

忽康安在呓语中说:“永铭,你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

永铭从恍惚中睁开朦胧的眼,康安的汗水打湿了他一身,或者这汗水不仅是康安的,还有他永铭的,他们在一起,身体

越来越熟悉的依恋,仿佛,这原本就是一个完整身体,彼此找寻了千年,才如此依恋又情难自已。

“你是我的……永铭……你是我的……”福恒喘息间只有这句话:“你……是……我福康安……一个人……的!”

“康……安……”疼!永铭咬唇只是继续拥紧福恒,即使全身骨头要被揉碎了……如果注定是悲剧,永铭也期望抓住这

最后的幸福,哪怕只有这最后的一刻,哪怕它只属于肌肤间的摩擦。

只是……

爱如惶恐。

夜,交织了一种的陌生的情愫,掺着惶恐在相拥中撞击着灵的深度。

爱,痛,快乐,以及渴望着。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永铭浑身湿淋淋地躺在衾被之上,仍旧喘息,两眼迷离,似在梦里恍惚。

“永铭,我要带你走!”

福恒拿手抚摸着永铭每一寸肌肤,从耳垂沿着脸颊开始徐徐向下细吻,一寸寸,一毫里,一边低语,“那个人你可以不

说,但我福康安会查,除非你们自此不见面,康安也就丢开手,但如果不,就别怪我福康安对他手狠。永铭,我福康安

也许笨,但为了你,我可以负尽天下……”

永铭躺在衾被之间,任由福恒吻遍他肌肤每一处,闭着眼感受肌肤传来的点点湿意,犹在欢爱恍惚的余温里徘徊,不想

说话,也不想打破这恍惚的愉悦感,沉沉地只有困意,不想思考,也许明天总会有办法的。

福恒抚过永铭的敏感,啄吻,永铭的脸再度迷离得像梦,福恒笑了,看着永铭周身的迷乱,他喜欢的心醉,他一边啄一

边说:“那些摇尾巴的狗,我一只也不会放过!”

福恒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敢和他福恒抢,就该有搏命的觉悟。好似儿时街头为一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的执拗,当时没

馒头会死,如今失去永铭他只知道他会生不如死。

永铭感觉着康安越来越放肆的挑衅与难得温柔,不想去想,他福康安对他堂堂亲王视若无物,或者太小看他觉罗永铭,

他只想休息,于是他呓语似的问:“你当我是什么?”

“宝贝!心尖儿的宝贝!”

福恒说话时,脸上的笑很伤,抚过永铭的手却是加了十足力道,弄疼了永铭也没皱眉一下。

他就是要永铭疼,而这些皮肉之疼都不及他永铭扎他福恒心窝一半痛。结束,他福恒怎么可能同意结束……

福恒一句“宝贝”说得永铭更恍惚,似乎无话可言,半日偏开脸说:“我是男人!”

“我也是!”福恒再吻上永铭的唇,继续未完成的爱抚。

永铭皱眉,这算什么?鸡同鸭讲?难怪自己逃不开康安,应验了那句老话“秀才遇见兵……”。

“康安……你知道你……”永铭只觉得自己好软,好累,但康安却不如让他休息,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为什么他永铭总

是觉得疲乏,而福恒却总是兴致不减?

“我知道,不知道的是你!”福恒无视永铭的困意,继续他想做的事。

“康……安……我是……”永铭皱眉。

“你是亲王,你没必要见我每次都提!没听说过夫妇行房时,把自己是大学士或者将军的挂嘴边的?”福恒最恨永铭就

是这点,亲王、亲王……他亲王了不起?不让碰,他也碰了,怎么着?而且不仅要碰,他还打算以后夜夜碰,时时碰…

…这一生他是碰定了。

夫妻?

福恒刚这话一出,永铭是彻底清醒了——闹了半天,他福恒是分清了他永铭的性别,却没弄清楚彼此的角色,他们不是

夫妇!

永铭也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自那次后,每次争执会变成“恩爱”的原因,不是情不自禁,而是他福恒把床头吵架床尾

和,用在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上。

他们不是夫妻,也不可能成为夫妻!

“康……安……”永铭睁眼,压住身体的颤栗,试图阻止康安的恶意爱抚,想把话说明白——这福恒比那个玥官病得还

厉害。

玥官是个痴情的戏疯子,福恒算什么呢?

“恩?”引火上身的福恒恍惚。

“康安……等等,你听说!”永铭着急。

但福恒没给他机会,因为他突然更着急。

第三十一章

吻,再吻……

数夜。

福恒不愿意给永铭任何一次说话的机会,憎恶永铭轻易就可以出口的“结束”。

“不管你信不信,永铭你注定是我福康安的!”

福恒不断地喃喃着这一句话,每说一次就忍不住用齿背摩擦过永铭的肌肤,直到永铭轻唤出声,然后继续。

福恒不愿意去想,这么多年,他福康安在永铭的眼里究竟算什么,他不同意结束,永铭也别想结束,如果没有爱,那么

用肢体来说话,要他相信他们如此亲密的关系,他永铭没有一丝情?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他们纠缠了多少年,说一句不爱?

他福康安才不信!不管!不顾!

他只要占有、占有,不断地占有,一遍遍啃噬掉永铭每一寸肌肤,永铭可以否认,但他福恒早想好了,做鬼也要把永铭

牢牢地扣在怀里,像攻城掠池一样,一夜,接着一夜,直到永铭妥协。

像燎原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燃烧着永铭,叫嚣着要一同化为灰烬,然后不能再分开。这就是他福康安的真心。

不是花前月下的亲亲我我,不是折梅寄北的婉转柔情,爱就要爱的霸气,爱就要爱生死同归……

不爱,他可以等,一世,两世……但永铭是他的,无论是人,还是身……谁敢和他抢,那就是死!他遇鬼杀鬼,遇神杀

神!

永铭这厢心已乱,一连几夜回帐,福恒对他如鹰拿兔,好容易醒来,福康安已经着衣离开。

永铭甚至想躲在皇阿玛那里,但还是咬牙,如果这次不断干净,他不会再有勇气。

夜色已临,行宫外一路灯笼绵延数里,暮色苍茫,或者该说漆黑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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