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痛(穿越)上——雪牧痕
雪牧痕  发于:2012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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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莫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个男人不在,至少现在还没来,他更喜欢在这样小小的空间里,怎样都好,这让他有安全感。

这别墅其他地方他没逛过,他现在住的这个房间除了一个独立的浴室,一个大衣柜,还有一个电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以前罗渊的家没有电视,不过他每天忙得累死累活,也没那心情看。这会正好闲着,莫年打开那个挂在墙上的黑色扁盒子,新奇地换着频道看。

每个频道他都会停好久,除了一些言情剧,好多像百家讲坛,走进科学这样的栏目都深深吸引着莫年,当然他最爱看的还是新闻。

只要通过这小小的盒子就能随时了解世界各地发生的事情,让莫年感叹这个地球真是变小了,原来这里是神秘的东方古国,西方就象是另一个大陆一样,遥不可及。

第10章:酸楚

就这样一直坐在床上看电视,到了中午莫年也不觉得饿,只是胃有些难受,他喝了杯热水缓解了一下。

“先生,该吃午饭了。”门外刘嫂敲了几下门,对着门里的莫年说道。

“恩,好的。”

莫年唇角含笑,这短暂的一个上午是他来到这个世上最开心的一刻。

可是莫年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直到晚上的时候,那个男人来了,而且好像是打算在这住下了。

莫年听到动静打开门,就看到严离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只大狗扑上去,跟男人亲密地玩耍。

这人居然也会养宠物,长的这么凶,还真看不出来是个有爱心的家伙。

此时正逗弄着色狼的严离斌打从楼上那人开门,就注意他了。

“下来。”

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男人状似不经意地看往楼上,眼睛无机质地对上莫年的眼,开口冷冷地命令。

知道该来的终该要来,莫年错开跟男人对上的眼,沉默缓慢地下了楼,来到对方面前,一副无所谓的心情。

“看来你住的挺好啊,怕你寂寞,我来陪陪你。”严离斌恶意地讽刺,“从今天起,这屋子里若是我在,就只会有咱俩俩人,直到……我腻了为止。”

莫年不说话,什么都是人家说了算,他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

“他们都走了,怎么?怕我,哑巴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

面前低眉顺目的瘦弱男子,严离斌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这样,就没来由地心头火起,好像只有他自己在演独角戏,对方反而是那个坐在下面看着他出丑的观众。

这算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做给谁看!

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严离斌的口气不好了起来:“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所以以后这里所有的卫生工作都由你来做,要认真仔细,别让我看到一点灰。你到底听着没?”

“在听。”

莫年依然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仿佛那最听话的员工,恭敬而又谦卑。

严离斌差点跳起来踹他一脚,这个念头转了一瞬,被自己生生忍住了,跟他置气,这不是自找吗,以后有的是机会玩他。

“色狼,过来。”

大型狗狗伸着舌头跑过来,舒服地接受着主人的抚摸。

“这是我最爱的宝贝,叫色狼。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负责给他喂食,还有上午的时候,你带它出去遛一圈,在这个社区花园里就好。”

抬头看了眼莫年,手上摸着色狼丰厚的毛发,似乎习惯了那人的沉默,严离斌决定看不见,不给自己气受。

“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

“刘嫂是我借来的,以后就不来了,你负责这里一日三餐,钱我会给你。”

说完了这些,严离斌又低下头逗弄他的狗,没再理会莫年。

站了一会,莫年发现对方再没别的吩咐,想着这已经到了晚上,那个刘嫂也走了,就只能自己下厨房了。

闷不作声地来到厨房,刘嫂带过来的菜还有一些,可是一看周围现代化的厨具设备,莫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可他又不愿再跟那人说,省得又被瞧不起,莫年决定自己摸索。

厨台上的燃气炉,水池都很干净,一眼就可看出以前极少使用。这里跟那个时代一点都不一样,以前家里都是用柴火烧的锅炉做饭,炒菜,蒸东西,可是这里一个一个按钮,哪个才是起火用的呢?

莫年洗好了菜,米也掏出来,看着眼前的燃气炉,试着把那个开关拧到左边,怎么不对呢?

恩?好大的煤气味,严离斌放开色狼,寻着味道来到厨房。

“你在搞什么?”

气急败坏地赶到燃气炉前,把开关闭掉,狠狠地瞪了那个不知所措的男子一眼,严离斌走到边上

打开窗户,好一会屋子里的煤气味才淡了下来。

“你想杀了我,与我同归于尽?”

严离斌站在窗口,面对着莫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里面的阴狠一览无余。

“没有,不是,我不知道,我不会弄这个。”

看到那人指了指燃气炉,又看到厨台上面拾弄好的蔬菜,严离斌心里的阴暗慢慢退去,那个仿佛不知道干了什么的男子站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低着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

“废物!”

莫年心里一疼,头低的快要到胸口,余光看到男人走过来,下意识地以为又要挨一顿打。令他疑惑地是,那人并没有理他,而是拿起灶台上的锅,熟练地翻炒,下锅,颇有点大厨的架门。

莫年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也会做饭,呆呆地杵在那,男人似乎嫌他碍事,不耐烦地赶他出去。

莫年红着脸退了出来,客厅里的那条‘色狼’似乎也不怎么待见他,冲他汪汪直叫,那暴躁的样子似乎马上要向他扑过来,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忽然在盆盆罐罐的声音中传来一嗓子怒吼:“色狼,你给我老实点!”

奇迹般地,那条刚刚还在逞凶的大狗乖乖地不再叫了,只是很委屈地从嗓子里发出呜哝的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莫年,就是因为他才被主人骂!

这主人和狗的性格好搭,都好暴躁,莫年心不在焉地想着。

不一会,严离斌端着刚出炉的饭菜走了出来,是最简单的蛋炒饭,莫年本就已经饥肠辘辘,现下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丰盛的食物摆在眼前,就更是忍受不了胃里的翻腾抗议。

男人自顾自地吃着,并没有给他带一份,莫年默不作声地走去厨房。

“今天没你的份,明天我让刘嫂过来,你跟她学做饭。”

身后传来严离斌冷漠地声音,莫年心里突然难受了一下,看了看狼藉的厨台,象是自然反应一样,抬手收拾起来。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还可以坚持多久,还可以忍受什么。

羞辱,伤痛,无措与迷茫,其他人或许可以理解一二,或许视他为自取其辱般活该,没人知道所有,没人知道他一人到底承受了多少,偏偏又无法述说。

这伤残且瘦弱无力的身体,直不起来的脊梁,还有鼻头无法忽视的酸楚,刚刚的瞬间,莫年差点落下泪来,幸好没人看见,他那一瞬狼狈的脆弱,注定又要成为别人嘲笑他的笑柄,谈资。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手里的瓷盘重新变得洁白光滑,莫年烦躁的心也随着这粘腻的油污一并被水冲走,慢慢安静下来。

严离斌似乎很累,没有再为难莫年,径自回了他的主卧房。

莫年巴不得他如此,见男人回了房间,扫了一眼锅里,还有早上剩下来的冷粥,轻轻地给自己盛了一碗,有总比没有强。

之后的几天,男人都没再来过这里,只有刘嫂每天都会来教他做饭,莫年难得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其实他也会做饭的,只是这里的现代厨具他不会用,现在好了,莫年看了刘嫂的演示,一学就会。

“严先生啊,他喜欢吃辣,口味也比较重,像东坡肉,红烧鱼都是他最爱吃的菜。”刘嫂热心地跟莫年说话,手里正拾掇着一大块带着血的牛肉。

莫年站在一边,脸别过一旁,可即便如此,刚刚如眼的画面,还有鼻端淡淡的血腥味,都让他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

“小罗啊,这肉得先用水泡,把血沥干净。”刘嫂也没有回头看,叨叨咕咕地径自说着。

整整一个上午,莫年都忍着不适,跟刘嫂学焯水,下锅,让这个热情善良的大婶直夸他聪明,学的快。

终于熬到晚上,刘嫂回家去了,这偌大的房子只有一个莫年。那只凶悍的大狗也早就被他的主人拉走,徒留一室的寂静。

虽然房子里没有别人,但是莫年也不喜欢到处乱走,他只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算是发呆,也不愿意出去。

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莫年想男人还真是认定了他不敢逃跑,竟然允许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关掉电视,默默地想严离斌为什么非要跟他住在一起,要折磨他不是有很多方法吗?

别说莫年,就是问严离斌本人,他未必就能给出个理由。

第11章:羞耻

这样安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直到一个晚上,男人带着他那条趾高气昂的大狗,突然回来了。

“恩,很干净。”

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对莫年的工作很满意。

“前几天忙,没顾得上你,看来你很听话,”严离斌不怀好意地盯着眼前不说话的莫年,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心情很好,玩弄人的精力也很充沛。“如果你总是这样,我不会把你折腾的太惨的。”

“这里只有我们俩,应该玩的尽兴,我想想。”

莫年就那样孤单地站在那里,象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奴隶,任凭主人露骨地打量,那灼灼炙人的视线仿佛在说,他身体的哪里可以被利用,可以取悦它们的主人。

“恩,想到了!”

严离斌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自己的卧室,又很快走出来,手里拿着件普通的男式白衬衫。

“穿上这个。”

莫年疑惑地看着递过来的衣服,迫不得已地接过来。

“把你身上的脱了,再穿上这个。”

莫年看了看发号司令的男人,一种无力反抗的挫败感深深地席卷上来,好像此刻他便已经赤身裸体了一样。

默默地拿起衣服准备回自己房间换,哪知更无情的话语劈头盖过来——

“就在这换,快点!”

男人又坐在沙发上,傲慢地抬头看他,神情间的不耐,让莫年以为仿佛他才是那个需要仰望的人。

手缓缓摸上第一颗扣子,莫年低头想着男人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就不由自主地慢下来,勇气也跟着一点一点流失掉。

“需要我帮你吗?”

严离斌恰到好处的威胁,让莫年豁出去了一般,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衫,套上手里的白衬衫,那匆匆显露复而又被遮掩住的身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甚至是代表着阳刚健美的男人的一种耻辱。

扣好所有的扣子,应该是严离斌自己的衣服,如此宽大,莫年根本撑不起来,看上去很滑稽。

“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了。”

严离斌叠起双腿,优雅的神情好似在看一场舞台剧,可是那隐藏在其后的邪恶的笑意,莫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优雅的恶劣让他双腿直颤。

时间似乎停顿了下来,严离斌并没有催莫年,他一直就是那样高昂着头,充满鄙视,嘲弄,甚至还有些怜悯。

这戏剧般的人生,他永远都是导演者。

早就知道侮辱,折磨统统都不会放过他,莫年以为自己足够有勇气接受一切,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第一场战役中,他就败下阵来,他终究舍弃不了尊严,来换取哪怕只有些微的温柔对待,因为他知道越是惧怕,换来的就越发残忍。

忍受不了这死寂般的耻辱,莫年虚弱却坚定地开口:“不。”

“你让我越来越觉得新奇,你刚刚的否定,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严离斌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个谈判家,或是一个评论者,与曾经暴躁的形象相差万里,此时的冷静让他看上去更有魅力。

“不过现在看来,我捡到了一个值得去征服的玩具,罗渊,你本身,让我对这场游戏充满了期待。”

男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几步之隔的莫年,莫年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双脚就象是钉在了黑色大理石地上,动惮不得。

“这几天,跟刘嫂学做饭学得怎么样?”

男人缓慢却有力地攫住了莫年的双肩,把莫年转过去背对着他,语气温柔又带着点蛊惑,就象是唠家常,热气贴着耳根,让莫年的耳廓瞬间红了一圈。

“还好,我都学会了。”

莫年强迫自己抬起头,发抖的口吻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恩,说来听听,都学会了什么?”

严离斌难得有兴趣,双手滑到了莫年的裤带上,意图去解开那个皮带上的扣子。

此刻的莫年紧张万分,察觉到那个可怕的男人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仅是这样,就让他浑身动弹不得了,更何况还有那双危险的手,正试图彻底攻陷自己。

不,不行!

刚刚还僵硬着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拉男人的魔爪——

“说!都学了什么?”

男人好似那只有黑暗中才有的吸血鬼伯爵,一只手有力地钳住那两只不老实的东西,另一只缓慢地解开裤带。

身后阴冷的气息,还有那好似盯住猎物般的灼灼视线,都让莫年恐惧,他不想再见一次男人的这一面,可怕得好似地狱里的恶鬼。

“不,不!”

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身后的男人,莫年疯狂地扭动着,他真不想承认,那一刻他真怕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终于逼急了,兔子就是兔子,永远不会成为豺狼。

客厅里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很明显高大者占据优势,只见他只用了两三下便把那人的裤子撕成两片,粗鲁地扒下那人的内裤,毫不费力。

莫年细瘦的双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是夏天,却依然感觉很冷。

严离斌目的完成,退后一步,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继续打击着——

“以后,在这个屋子里,你都要这样。”

高高在上地睥睨那个可怜的人,男人并不介意那人的沉默,这样的效果他很满意。

“去厨房做饭,饿死我了!”

又恢复成任性的富家公子哥儿形象,仿佛刚才的那个严离斌并没有出现过。

莫年孤单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就可以保护自己。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像个公爵,莫年则像个英国管家,一个站,一个坐,如果不去看穿着,气氛很严肃。

严离斌颇为挑剔地捡着盘里的菜,忽而皱着眉头,忽而瞟向站在一旁的莫年一眼,似乎对他做出来的饭菜不是很满意,但也没说什么,面前的米饭总共吃了两大碗,盘子里的菜也没剩多少。

很是优雅地吃完,赞赏嘲讽一律没有,直接回了书房。

一旁站着的莫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说实话,就算是被男人训斥说不好吃,他也不会太忐忑,做饭不是他的长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是他的错。

饭厅里只剩他一个,莫年盛了一小碗米饭,专挑面前清淡的蔬菜,这一刻,很是满足。

不知道这个不醒来的噩梦,他会不会习惯,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可每一次想到结束自己的性命,就觉得浪费了上天赐予的二次生命。

莫年只有忍耐,那人玩腻了,或许就是自己真正的重生。

严离斌心情不错,那个讨厌的空旷的二层别墅,自从有了那个人,他天天都回那里去,那可真是春光无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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