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痛(穿越)上——雪牧痕
雪牧痕  发于:2012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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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莫年以为前世加诸在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不可忘记的极致痛苦,哪知上天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来到60年后的今天便被命运捉弄,那个带给他不幸的男人,莫年没有理由责怪他,可本不该他来承受的屈辱却比前世疼上百倍千倍……他一个人孤单地遗落在这里,所求不多,只想安稳地活下去,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黑帮情仇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年┃配角:严离斌,邵寒,陶简┃其他:反穿

第1章:穿越

1944年冬,大雪弥漫了整个城市,纯白的冰晶掩盖住其下的罪恶,那些让人惶惶不可终日的传言和偶尔窥见冰山一角的画面,仿佛都不曾存在过。

哈尔滨城附近的平房区,是关东军驻扎在伪满的一个人体实验室。这几天日军的人事调动越来越频繁,送进来的原木也越来越多,也许他们自己也知晓前方战败,后方就该收拾收拾,做好逃走的准备,顺便享受这最后的晚餐。

抓来的中国原住民就是所谓的原木,他们会被分门别类,进行各种不同的实验。被送进来的,从没有活着出去的。

莫年是几天前被送进来的,他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从进来这里开始,他已经做好了枉死的准备。时间过去多久他不清楚,只是那痛比起先前,似乎让他痛快起来,这种经历无论多久都不会习惯,所幸快要结束了,他快要死了……

2009年夏

“恩……啊!”女人甜腻的声音自身下传来。

莫年清醒过来的情况就是耳边响着这女人越来越尖的叫喊,入目的是一张意乱情迷的脸;自己用的这个身体也是赤身裸体,正在卖力律动,只呆愣了几秒,莫年就搞明白了这两个人在行房事。

“罗渊!你胆子不小,斌哥的女人也敢上!”

忽然踹门而入的一个猥琐男子,直接上前把赤裸着的莫年拽下来按在地上。

旁边的女人惊慌地尖叫:“不是我!告诉斌哥,是罗渊他强奸我!我要见斌哥,我要亲口跟他说!”女人也不顾自己依然未着寸缕,爬下床就要奔门口。

“莉姐,你和罗渊的勾当斌哥早就察觉了,你还是别追了。”和猥琐男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长相颇为斯文的男人,淡淡开口继续道:“斌哥没来,但是他发话了,你下辈子只能在红灯区接客了。阿男,带下去。”

向门口的下属吩咐完,那个哭喊不停的女人很快便拖了下去。

“罗渊,你想过你今天会有什么下场吗?”斯文男走到莫年的面前,蹲下身依旧淡淡地问。

莫年很无语,谁能告诉他刚刚还在手术台上的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对于面前男人的问话,他当然只能皱眉头。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求饶,可不像你的作风。”似乎不打算浪费时间,斯文男站起身,“斌哥让我告诉你,他最讨厌小白脸,尤其是专门勾搭女人的小白脸!惩罚不重,只是让你这辈子没法勾搭女人罢了。”

给旁边的猥琐男使了个眼神,男人便坐在远处,再不说话。

不知所以的莫年被后来进来的俩个人扶了起来,他看见一开始的那个猥琐男拿着把匕首来回比划着自己的下身。

“你们……要干什么?”

莫年承认他现在看见刀就会有深切的恐惧,那时无所畏惧不代表他还可以再来一次!现在这个身体的大腿都在颤抖,真实地传达自己的惶恐。

“嘿嘿,现在怕了?我告诉你,罗渊,斌哥让我把你阉了,要你永远当太监!哼,看你还怎么美!”

猥琐男猥琐地哼笑,刀子越来越近……

“不!不……”他不要再来一次,这种刀割之痛再坚强的人也忍受不了第二次。

“由不得你了!”

冰凉一瞬划过,独留几缕温热蜿蜒至脚踝,几滴鲜红噼啪落地,除了痛莫年还感觉出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轰然倒地,没了知觉。

“哈哈,你看这小子怂的,居然痛昏过去了。”

“斌哥说了,别让这人死,你回头找个人给他包扎一下,随便扔哪就行。”

“哎,寒哥,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吧。”猥琐男低头哈腰地谄媚道,那叫寒哥的人早已云淡风轻地离开了。

“哎,那个,说你呢!”猥琐男向门口站着的一个胖小子喊道,恢复了惯有的嚣张,早已没了刚才的恭敬,“你不是平时跟罗渊走的挺近的吗,你来照顾,别让他死了,听到没有?”

“哎哎,行行。”

胖小子脸上都是汗,频频偷瞄躺在地上的罗渊,那血都已经一小滩了。

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景物慢慢清晰,可莫年什么也没看见,仿佛散了瞳孔,没了焦距。

“你醒了?罗渊,我是阿男。”

眼前有一只手来回晃动,把莫年拉回了现实。他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到一张胖胖的,担忧的脸。

“我知道你很痛,我给你止血包扎了。哎,你别太难过,这伤得养一些日子。”阿男还好心地伸手摸摸莫年的头,“我在网上看了一点东西,你现在不能喝水,起码得挺个三天。忍一忍,会过去的……恩,你不说话也好,省得渴。”

莫年呆呆地看着眼前说个不停的胖子,他知道他在安慰他,可是现在他说不出谢谢,他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胖小子也不打扰他,径自忙自己的去了。

莫年看了看四周,简易的平房,墙壁都用报纸糊上了,没什么家具,除了他现在躺的这张床,就只剩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老式衣柜。

莫年不再看了,可他也不敢闭眼,他害怕又有什么可怕的事降临在他身上。一旦闭上双眼,就会看见戴着白手套,执着手术刀的手,还有某些毕生难忘,鲜血淋漓的画面。

他现在在一个叫罗渊的人的身体里面,上了一个女人,很不幸的是,好巧不巧还是一个貌似大上海斧头帮,地头蛇那样的地霸的女人。

莫年清楚他现在没死,不单单是这样的惩罚,肯定后面还有苦头要吃,那个斌哥没打算放过这个叫罗渊的家伙。

他只感到头痛,死了也就算了,这怪力乱神的事让他摊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醒后的三天,莫年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高烧的折磨,消炎药似乎没什么作用,奈何还不能喝水,这上渴下痛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叫阿男的胖子似乎是罗渊唯一的朋友了吧,自从这罗渊受伤失势,只有他一个人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管是不是那个斌哥的吩咐,阿男真的很关心他,时不时的鼓励他振作,还会讲一些笑话给他听。

莫年从心里感激他,这几天也会跟他说话,只是清醒的时候不多,话也很少。

后来阿男把堵在自己那里的栓剂拔掉,折磨了他三天的尿意顺着一股洪流排了出去,高烧退了,他也终于可以喝水,吃一些流质食物。

有了力气,能够清醒思考的莫年,问了问阿男现在自己身处的情况。阿男以为他傻了,把什么都忘了,但是也没仔细怀疑,还是告诉了他问的问题。

原来现在是2009年,是60多年后的世界。莫年知道了那为之奋斗了他短暂一生的中国已经建国60年了,正在日益强大,国富民安。这是莫年来此唯一值得开心的事,他以为自己永远看不到祖国强大的一天,没想到上天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机会,只是代价太过惨烈。

这个时代有太多他不曾了解的新鲜事物,就像前几天他看过阿男手里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可以发出声音,还能在里面看见照片,录像,还可以打电话。莫年看见这些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惊讶,在他那个时代,也有电话,电影还有照相机什么的。只是现在的科技,把它们都集中到了一个小盒子里,让莫年感叹世事改变之迅速。

“罗渊,想不想小便?”阿男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又觉得罗渊不好意思,所以才来问问。

“呃,有点儿,麻烦你了。”果然不出所料,莫年的脸红了红。

“跟我还客气啥。我说罗渊,经过此事你都不像原来的你了。”边说着,阿男取过一个中空的羽毛杆,小心地插进莫年的尿道口里,液体便淅淅沥沥地排出来。

看着阿男动作的莫年不敢动,心里却是一惊,“怎么不像原来的我了?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啊?”“我说句实话,原来的你心比天高,总认为自己不该只是个小混混。呃,是你问我的哦,小伟他们都这么说你,可不能赖我。”阿男偷偷瞄了瞄莫年。

“没事,你继续说,我也好改过。”

“那我可就说了,你长得好,那些女人都爱勾搭你,偏偏你还来者不拒,让我们这些人看着不爽;你嘴巴也好使,一有什么功劳就全被你占去了,帮里其他兄弟当然看你更不爽,你的其他毛病我就不多说了。”

想一想好像罗渊好面子,讲这么多肯定要得罪他,阿男决定还是少说为妙,指不定哪天跟他翻旧账。

“你都说了吧,这次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我可不想下次再因为我的毛病,丢胳膊断腿什么的。”莫年心想他这是什么命啊,碰上个这么烂的人,看来这罗渊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

“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爱吹牛,爱炫耀,爱瞧不起人。恩,我想到别的再跟你说。”阿男拼命地抓脑袋,搞得莫年哭笑不得。

“我的毛病还真不少,给你们添麻烦了。”莫年一时半会学不来这个罗渊的形象,自然而然地显出莫年式罗渊。

“哎呦,你以前可从来不道歉啊,这次是真转性了。”胖子瞪起来的眼睛还是不大。

“经历了这么多,人总是要变的。说回来,阿男,我以前那么糟,你怎么还愿意帮我。”

“呵呵,你都这样了,要是再没人照顾你,可就太可怜了。况且你平日大方的很,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我的,做人要知恩图报嘛。”憨憨的胖子不好意思,又挠起头来。

“真的很谢谢你,阿男。”莫年苍白的脸挤出一丝真诚的笑。

“呵呵,举手之劳啦。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估计是受不了这么感性的场面,阿男落荒而逃。

第2章:邂逅

莫年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其实他已经不是那个罗渊,而是一缕几十年前的孤魂,此等鬼神之说,别说他现在还有点不相信,其他人就更无可能,估计会以为他被吓疯了,在胡言乱语。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是罗渊,可这罗渊的作风他是怎么也学不来的。还是当他的莫年吧,权当是被吓老实了,从而改过自新,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个多月过去了,那里少了块肉,多了块蝴蝶状的疤。莫年努力不想这个,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就用这残缺的身体,好好地活着。

“阿鬼,你手底下的那个马仔还活着吗?”

坐在大厦办公室里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随口问了问,他旁边的一个秃顶男猛地一惊,冷汗暗自流了一脑袋。

“是,斌哥,他还活着呢。出了这等事,小的真是难辞其咎,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阿鬼躬身哈腰地讨好男人,就怕这位不好惹的主儿,一个不高兴迁怒于他。

“不用,我亲自教训他,会更有意思。”

男人翘起邪恶的嘴角,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心寒,那个叫罗渊的不会好过了。

“是是,您什么时候有兴趣了,我把他送过去。”他得赶紧把那倒霉蛋撇走,阿鬼心想,要不然没好日子过。

“恩,就今晚吧,让他到店里去。”

阿鬼忙道:“哎,好,我亲自送过去。”

莫年现在下地慢些走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了,让照顾他的阿男也一起为他高兴起来。

“这次斌哥大发慈悲,没把你干掉,你捡什么狗屎运了。”阿男后知后觉地感慨。

“我都做不成男人了,还得感激那位斌哥不成。”对于他们口中的那个斌哥,莫年实在没什么好感,虽说是这罗渊有错在先,可那斌哥也过于心狠手辣,可能黑道的老大都是这样的吧。

“你小声点,你还怕自己没死透吗!斌哥这次就够手下留情了,好歹你还留了一条命在。过去那些背叛斌哥的人,哪个不是搞得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阿男深怕他再惹出什么事端,赶忙捂住了莫年的嘴。

“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再小心的。”莫年无奈地拉下胖子的手,这阿男善良心软,胆子却太小了些。

“罗渊!在的话出来!”

一声粗野的叫唤让屋里的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外面还夹杂着几句“什么破地方”之类的抱怨。

“糟了,是秃瓢鬼!他来肯定是找你麻烦的,我就说这事不能善了。”

阿男满脸担忧,看来这秃瓢鬼也是个难缠的角色,莫年打好十万分的精神,去应对接下来的磨难。拍拍阿男的肩,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罗渊,出了这事,就算你是我小弟我也罩不了你。”秃瓢鬼看了一眼莫年,使劲蹭了蹭踩到狗屎的鞋底,“斌哥说了,让你今晚去店里,别说我没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不等莫年开口,匆匆离开了这个小胡同。

“看来秃瓢鬼是怕惹祸上身,看他溜得这么快。”站在门口的胖子悻悻地瞧着那跑出好远的汽车尾巴。

“惹祸上身?”莫年疑惑地问。

“当然了,你以前是他得力的小弟,这次你出这样的事,他是撇的越远越好。还是不错的了,可能看在以往的情面,没落井下石。”

“哦,他说的店里,是哪啊?”回到屋子里,莫年在意的不是秃瓢鬼,而是他带来的话。

“我说你这次把什么都忘了啊,连‘夜猫’都不知道在哪!”阿男鬼吼鬼叫,一脸惊奇地看着莫年。

“哦,‘夜猫’啊,我知道。突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我自己不敢去,你陪我去行吗?”莫年暗自打自己的嘴,以后可不能这么不经大脑就说话了。

“行倒是行,那个你到斌哥面前,记住千万别惹怒他,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很少能见到斌哥的,但总听说过,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恩,我记住了,做小伏低嘛,我能行的。”

夜晚的都市灯红酒绿,尤其是这酒吧一条街,更是乌烟瘴气,妖精横行。

莫年自来到这个时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座城市的风貌。说实话,不适应是肯定的,满眼充斥着霓虹灯,比他那个时候的大上海可辉煌多了。街上人也多,密密麻麻,穿的什么样的都有,头发也是花花绿绿,奇形怪状。

然后他们来到一间酒吧前,只见门口上的LOGO是一只简单的手画猫,背景全黑,比其他家的设计要简单许多。

跟着阿男来到里面,饶是莫年接受能力再强,也受不了这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各个都是摇头晃脑,灯光也是昏暗无比,几盏球形射灯来回扫射。

亦步亦趋地跟着阿男穿过舞池里的人群,随后来到一个比较不起眼,但是相对较安静的地带。

“你看到那桌了吗?斌哥一般都在那里的,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在这里等你。记住,可别惹事啊。”

阿男拍拍莫年的肩,以示鼓励,然后便消失在后面的人海里。

周围新鲜的事物似乎冲淡了莫年的紧张,让他想起前世。也是这样歌舞升华,酒杯交错的地方,只是比这里更正式一些。男人都涂着发蜡,穿着笔挺的西装,有些人没那么新潮,依旧身着长布衫子;女人就更时髦了,熨烫的卷发,精致的洋裙,还有带着繁复蕾丝花边的阳伞,仿佛都是留洋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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